“五十万”
安楼曦直接给出了自己的价码,心底却有一种忧伤如水般溢了出来,她从来都不知道别人的妈妈是什么样子,可是,她知道,这就是她的妈妈。
“好,现金还是支票?”
将烟灰弹落,刘玫一脸平静的看向她,这个女儿就是太倔,否则,她早为她铺好的康庄大道她为什么不走?如果她听她的,现在又何需为了这点小钱来求她。
“你就不想问问我拿这笔钱用来干什么?”
搅拌着杯中的咖啡,安楼曦的嘴角上扬成了一抹好看的弧度,可是,看在别人的眼里却是那样的无奈和心酸。
“没兴趣,也不想知道,还有事吗?没别的事的话,下午我派人把现金送过来。”
随意的挥了挥手,喝下一口浓浓的咖啡,刘玫一脸不耐烦的说道,包中的手机如催命一般的响个不停。
缓缓地摇了摇头,安楼曦将视线转向了窗外。
“行了,我那边还有一场牌局,以后没事不要打电话给我,还有……,我不是听说你傍上了UK财团这棵大树,好好利用吧,女人的青春就那么几年,不要白白浪费了。”
说话间,刘玫已经站了起来,拿起包包刚要转身却因安楼曦的话又停了下来。
“我们在你心里到底算什么?”
她的声音近似呢喃,可是,还是一字不漏的传进了刘玫的耳朵里。
“你说什么?”
刘玫的脸色在瞬间变了数变,最后慢慢的回归平静,“你还想干什么?你要钱我不是已经给了吗?”
“除了钱呢?除了钱你还能给我们什么?”
安楼曦一脸嘲讽的看着她,从来都没觉得,那张脸看起来竟是那样的让人作呕,而她,竟然是她十月怀胎生下来的,从生理学的意义上来讲,她应该叫她妈妈。
“楼曦”
刘玫的眼神凌厉了很多,一双好看的秀眉高高挑起,或许她也不明白吧,一向对凡事都漠不关心的女儿会说出这种话来,“我以为你应该是明白我的。”
“明白你?”安楼曦突然笑了,“我不明白,从来都不明白,不过,我可以向你保证,这是我最后一次拿你的钱了。”
“是吗?但愿你说话算数。”
刘玫不动生色的笑了,对于那两个拖油瓶,她早已是厌烦至极,如果能就此摆脱,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你如愿以偿了,不过……”说这话的时候,安楼曦微微的顿了一下,“小羽怀孕了,如果你还把自己当做是她的妈妈的话,有时间你去看看她吧。”
“怀孕了?”
刘玫的眉头不由得纠结了起来,“谁的孩子?家世怎么样?我可告诉你,我刘玫的女儿绝对不能做那种赔了夫人又折兵的买卖。”
“你自己去问她吧”
说完,安楼曦站了起来,此时,她连多一秒钟的时间都不愿和她呆在一起。
“知道了,有时间我会去的,呶,这是一万块钱,你有空给她买点好吃的东西。”
说着,刘玫从钱夹里抽出了一叠厚厚的钞票甩到了她面前的桌子上。
“如果你真的关心她,就自己把钱给她,还是你以为钱真的是万能的,能买来所有你想要的一切?”
说完这些话,安楼曦艰难的咽了一口唾沫,只觉得头一抽一抽的疼着,像是针扎似的。
“行了,罗里吧嗦的,那边人催我催得急,这事以后再说吧。”
说完,不等她回答,刘玫已如一阵风似的冲了出去。
呆愣愣的看着她消失的方向,如果不是对面还有一杯咖啡的话,安楼曦会以为她从来都不曾来过。
这样的母亲,她轻轻的摇了摇头,随后大踏步的走了出去。
酒店的总统套房内,此时有男人的低喘和女人的低吟声传来,如一首美妙的音符在这个氤氲的午后飘荡着。
“晨枫,我爱你,我爱你……”
在临近终点的那一刻,女人意乱情迷的说着,被汗水浸湿的长发凌乱的散乱在枕边,黑色的发与洁白的床单交相辉映,那样香艳的场景格外的刺激着人的每一根神经,整个房间里都弥漫着那种糜烂的气息。
微微的眯缝着眸子,慕晨枫用力的冲刺着,即使在这个时候,他的嘴角依然有着一丝邪魅的笑意,那上扬的弧度隐隐的有着一丝嘲讽。
这就是女人,从来还没有女人可以逃出他的手掌心,除了……
当脑海中闪过她的影子,他无声的叹了一口气,脸色瞬间黯淡了下来,几个用力的抽射过后,整个人软软的趴在了那里。
片刻过后,他迅速起身走进了一旁的浴室,再出来的时候,脸上的神情是从未有过的冷峻。
“晨枫,我还想要……”
“你想要什么?”
一口浓浓的烟雾喷在她的脸上,慕晨枫的笑更加的邪魅,靠在床头的靠背上,那神情优雅的就像头猎豹,慵懒、看起来无害。
“讨厌,你明明知道的。”
女人含嗔带怒的说道,脸贴在他的胸口处感受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
这个男人是她爱的,起初爱的是他的钱,可是后来,不但身体给了他,连同心一起给了,但他的心,她却从来都没有触摸到。
看着她的笑,慕晨枫突然觉得一阵没来由的空虚。
的确,这些年,他从来都不缺女人,既然不是自己爱的那一个,那么,和哪一个女人在一起又有什么区别,下了床就忘了枕边人的模样,这样的生活是很多人羡慕的,一度他也乐此不疲,可是现在……
“去买几件喜欢的衣服吧。”
说话间,他已开始穿衣,对于女人,他从不吝啬,各取所需,没什么不好。
“你要走了吗?”
从身后环住他的腰,女人幽幽的问道,至少到现在为止,钱已经满足不了她。
“我还有事,乖。”
在她的额头上印下一个蜻蜓点水般的吻,慕晨枫抽身离去,没有看到身后那双幽怨的眼眸。
日头已然西斜,阳光将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地狱的血盆大口仍然大张着,里面的音乐声仍然如擂鼓般的震动着人的耳膜,在这里,喧闹很近,宁静则很遥远。
坐在吧台前,晃动着杯中酒红色的液体,慕晨枫懒洋洋的坐在那里,眯缝着眼睛看着那个比春花还风流的男人在那里调情。
“喂,你荷尔蒙失调了是吧?什么时候也开始坐怀不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