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冒顿又把这一万骑兵召集起来,可召集起来之后二话没说,拿起制作的那把鸣镝箭,一声哨响,一箭又射了出去,不过这一次他的目标不是动物,而是自己的小老婆,箭从心门射进,射穿了整个身体,带出了一股热血。
匈奴骑兵有的也立刻跟着把箭射了出去,可有的人却一下子傻眼了,搭着弓拉着箭,也不知道自己这手到底是松还是不松。
上千只箭把冒顿的小老婆射成了刺猬,她人也应声倒下。
事毕,冒顿调转马头,对着一万骑兵说:“刚才射了箭的站在我左手边,没射箭的站在我右手边,”这一万人分成了两拨,一拨大约八千人,是射了箭的,而另一拨只有两千人,是没射箭的。
冒顿一抬马鞭,指着那两千人说:“来人,把这些人全部推倒河边给本王杀了。”
这一命令,把所有人都惊呆了,没射箭的那两千人全都跳下马,集体跪地求饶:“王子饶命,王子饶命啊,我等知错了。”射了箭的那八千人心里也扑通扑通的,暗暗庆幸,幸亏自己把箭射了出去,要不这次恐怕也得跪倒在那了。
但冒顿可不管他们那麽多,只要你不服从命令,我就杀你,他一挥手厉声喝道:“快拖下去,砍了。以后我的鸣镝箭射向哪里,你们就射向那里,否者这就是下场,你们明白了吗?”
八千骑兵全部从马上跳了下来,齐刷刷地贵在地上,扬着手臂抬头面向端坐在马上的冒顿大声呼喊道:“王子万岁,大匈奴万岁,王子万岁,大匈奴万岁。”声音久久地回荡在草原的天空,传出数里之外。
直到这个时候,冒顿的脸上才露出一点隐隐约约的的微笑,这是他自从从月氏逃回来之后第一次露出笑容。看着眼前的情景,冒顿知道,这一次他复仇的机会终于来了,无论杀谁这八千骑兵都会无条件的服从他的命令,鸣镝指向谁,他们就会条件反射似的把箭射向谁。
又是一年的春天到了,头曼大单于传令匈奴草原诸王,要在王庭举行盛大的狩猎大赛,诸如左右谷蠡王,白羊王,楼烦王。也被召了回来,自然而然,冒顿王子也在受邀之列。
狩猎的日期终于到了,整个王庭都热闹非凡,一个巨大的阅兵台搭建在王庭外边,头曼单于站在阅兵台上,这一次他还想在狩猎完毕之后举行一个盛大的阅兵式,熟话说,不作不死,这一次,恐怕是头曼单于最后一次,看他的匈奴士兵了。
头曼单于傍边依次站着那怒阏氏,颇受喜欢的少子,赤托军师。看见诸王的军队依次走近了匈奴王庭,呜呜啦啦的乱七八糟,跟个菜市场似的。但头曼单于也不敢怠慢,以后打仗还要靠这些王爷来抵御外敌呢。
他赶紧从阅兵台上走了下来,用特有的匈奴礼仪欢迎匈奴诸王,期间还不乏有一些交谈。
“白羊王,你的军阵真是越来越威武了。”也不知道他有没有认出来那里是白羊王的军阵。
白羊王也不谦虚,扯着嗓门一阵哈哈大笑说:“大单于,那是必须的,啥时候再打龟儿子月氏,我白羊王部远打头阵。”
头曼单于没有往下接他的茬儿,就转向了右谷蠡王:“我说右谷蠡王,我听说你的牧场草情今年不错,牛马存栏数也非常多。”
“承蒙大单于天恩,还行。”。。
就在头曼单于一个一个的跟这些王爷们寒暄的时候,一阵阵巨大的轰鸣声如惊雷滚滚从远处传来,头曼单于还有匈奴诸王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
只见黑压压的一片就像天上的乌云,又像是一阵沙城暴一浪浪的翻滚而来。越来越近人们才看清,原来是的骑兵,并且肯定这是匈奴骑兵。但这些骑兵跟先前说看到的根本不是一回事,先前那是什么,简直就是一群乌合之众。
而这些骑兵,训练有素,军阵严整,在如此高速的行军速度下任然保持着正气的队形,马上的骑兵军容严整,一个个的精神抖擞,坐在马上就好像是钉在上边一样。
头曼单于在这边都看呆了,我大匈奴的骑兵要是都想这种骑兵一样,那个小月氏和小东胡国还敢这么欺负我们吗。
头曼单于年纪大了,眼神就不太好,皱着眉头就像看清楚着到底是谁的骑兵。可突然赤托说话了:“大单于,这是莫顿王子的骑兵。”
头曼单于转过头看了看赤托说:“奥,是冒顿啊,不错,有我当年风采。”
“是,是,但大单于神勇无敌。”赤托只能应和着,因为它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头曼单于的“光辉历史”他都门清,根本没有打过一场胜仗。
可一听头曼人说冒顿像自己,旁边的几个王爷一个个都露出不屑一顾的表情,心想,我的天呐,可千万别像你,要是像你我匈奴可就真的完了。
说话间,冒顿带领的骑兵已经到了跟前,骑兵略过的巨大气流卷起了漫天尘土,有的甚至打在这些匈奴王公贵族的脸上。
骑兵马队渐渐地放满了速度,可是冒顿好像没有丝毫要停止的意思,他的马这时候真的像脱缰的野马一样。
把这些匈奴贵族包括头曼单于在内一下子就吓住了,冒顿这是刹车失灵了,还是脑子失灵了。这马冲着头曼单于就过去了,头曼单于满头大汗,吓得连躲的本能都忘了,他完全被冒顿和这匹战马的气势给惊呆了。
这时候就有人喊:“保护大单于,保护大单于。”一群单于卫队就围在了头曼的四周,整个一人肉盾牌,单于卫队紧紧的咬着牙护着头曼,心说,要提就踢我,放开我们的大单于,他是我们的头儿。
就在冒顿的战马马上就要揣在那个人肉盾牌上面的时候,冒顿坐在马上,双手一勒缰绳:“吁——”。
那匹马戛然而止,一声嘶鸣,前蹄离地仅靠着两只后蹄站了起来。冒顿压根就没打算撞头曼大单于,要是这里吧头曼大单于撞死了,那我这么多天连的鸣镝这么办,我这只是先给你来一个热身运动,来个特技秀。
这次特技秀有惊无险,冒顿翻身下马,跪在地上:“儿臣拜见父王。”
刚刚受过惊吓的头曼单于一屁股坐在地上半天还没缓过劲来,可是赤托却站在一旁带着训斥的语气说:“大胆冒顿,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这要是伤着大单于我大匈奴以后怎么办”
冒顿对他根本不屑一顾,心想小东西,死到临头了你还敢斥责我,但这只是心想,没有说出来。
“儿臣知罪,请父王治罪。”
头曼已经缓过劲儿了,他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摆了摆手说:“算了,算了,冒顿啊,你的骑兵训练的不错,这一万人日后定会成为我匈奴攻杀的主力。”
“启禀父王,不是一万,而是八千。”
头曼带着疑惑的问:“八千?我不是给你一万吗?”
冒顿淡淡地回答道:“父王马上就会见到那两千人了。”语气中带有杀气。
“好,那我宣布狩猎正式开始。冒顿,带着你的骑兵大展神威吧。”
可是冒顿却说:“父王的骑射技术天下无双,儿臣想与父王一同狩猎。”
赤托虽然摸不清冒顿到底想干什么,但是他知道冒顿肯定不怀好意,这时候他该发挥作用了,他赶紧制止:“大单于年事已高,已经不比当年了,还是王子自己狩猎吧,王子的神勇大单于一定都能看得见。”
本想劝头曼单于,不料却起了反作用,一下子激起了头曼单于的斗志,头曼单于说:“谁说本王年事已高,我匈奴人生于马上,长于马上,直到死才能走下战马,廉颇老矣,尚能饭否,今天本王也参加狩猎。牵我战马过来。”
部下牵过战马,头曼单于翻身上马,一马当先,冲在最前面,冒顿带领八千战骑紧随其后,开始了狩猎。
一只鹿瞬间从头曼单于视线里划过,他怎么能够错过这个好机会,打马追了上去,手里一手拿着弓,一手拿着箭,在追了一阵后,鹿竟然停了下来看着头曼,头曼搭箭拉弓,把弓拉圆了对准了那只鹿,然而它没发现背后已经有上千支箭簇闪着冰冷的寒光对准了他。
就在头曼单于将箭射向那头鹿的时刻,“嘶”一声鸣镝从背后划过,带着尖锐的哨声,破空而出,射向了头曼,接着八千字箭应声而至,密箭如雨又如蜂群,一下子就把头曼单于扎成了一个刺猬。头曼单于从马上栽下,他看到的天很高,很蓝,很远。
杀了头曼单于后,紧接着又杀了头曼的亲兵卫队。冒顿带着八千虎狼之师,疾如闪电,快若奔雷,直奔匈奴王庭杀去。
而匈奴王庭压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都还在等着头曼单于的满载而归呢。因此冒顿突然杀出来,让他们不及防,一阵大砍大杀之后,整个匈奴王庭已全部被包围了起来。
“冒顿,你想干什么,大单于呢?”赤托指着冒顿呵斥。
冒顿嘴角肌肉一抽说:“大单于已死,现在本王子正式继位为匈奴大单于,凡不放下武器者,格杀勿论。”
赤托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但心里还是有点害怕,用着颤抖的声音说:“你胡说,大单于怎么死的?”
“大单于统治我大匈奴数十年间,先败于李牧,后败于蒙恬,竞被蒙恬小儿夺取了阴山,河套原本属于我大匈奴的地盘。再者屡败于东胡,月氏,有过而无功,今本王子奉昆仑神之命,取大单于而代之。”冒顿历数头曼的耻辱。
听完头曼的话,那些匈奴诸王很识时务,便跪了下来齐声高呼:“冒顿大单于万岁,大匈奴万岁。”对他们来说,谁当这个大单于对他们来说都一样,反正自己都是小弟,自己没必要给头曼去陪葬。
可有不识时务的的,赤托,那怒阏氏,少子一直在哭头曼单于,哭的昏天黑地的,完全把冒顿的话当成了耳边风了。
冒顿看着他们,心想复仇的机会终于到了,从马上下来,走到他们旁边对着他们说:“大单于临死前叮嘱我,一定要把你们带上,现在我就送你们去见他。”抽出腰刀像杀猪宰羊一般逐一用腰刀给劈了,血花四溅,惨不忍睹。
经过这场政变,冒顿一跃成为了匈奴国的最高领袖,他杀光了所有反对他的人,包括自己所有的兄弟和对他匈奴单于王位有威胁的人。
但当上匈奴单于王位并不是冒顿的最高理想,他要统一整个大漠草原,进而再南下直取中原,他要成为天下万民的昆仑神,天下人的主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