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羽出了房,走到阳台上。
不得不说,穆珩住的地方很适合看夜景,这里近郊区,又处在半山腰上,视线投到远方,城市的灯光像星河一样,美不胜收。
他烟瘾又来了,摸了摸口袋,空的。他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忽然想起他的唇的触感,心里有些痒痒的。
这莫名其妙的躁动让他皱了皱眉,他进了客厅,躺在了沙发上睡了。
微凉的夜风把窗帘吹起,悉悉索索的声音在夜里特别的清晰。
领口的纽扣忽然被一只手解开,他睁开眼睛,发现穆珩衣衫不整地坐在自己的胯间,手还伸进了他的裤子里。“墨羽……”
穆珩满脸春色,喘息不已,他的手慢慢向下,拉下墨羽的拉链,对准他的坚挺坐了下去,“唔……”
下身被他的包围住,一阵滑嫩的紧致感传来,墨羽诧异地张了张眼睛,“你……”
“别说话。”穆珩伸出手指抵住他的薄唇,慢慢地动起腰部来。“今晚我是你的。”他的眉心微微皱起,由于不适应带来了细微的疼痛感,额上出了一层薄汗。
墨羽眼里闪着暗光,他握着他的腰杆,看着他在自己身上律动,呼吸开始粗重了起来,他抬手抚着他的脸,“疼吗?”
穆珩摇了摇头,却伏倒在了他的身上。
两人的汗水混在了一起,欲望漫天盖地地涌动着。
墨羽抬起他的胯部,又慢慢地按下来,听到他的低喘,他呼吸一重,猛地翻身把他压住动了起来。
两具精壮的身躯交叠在一起,室内一片糜乱的气息,混乱的喘息不断。
“墨羽……墨羽……”他不断地唤着,伴着磁性的叹息和闷哼,像魔咒一样摄人心魄。
刺眼的阳光洒在了眼上,墨羽醒来睁开眼睛,面前空无一人。
原来昨晚只是一个梦。
“是梦啊……”墨羽挫败地捂住了脸,他无意动了动腿,发现下身一片粘腻。他进房拿了套衣服,看见床上的人还没醒,心里莫名一阵轻松。
墨羽进浴室里洗了个澡,面色如常地出来,走到床边给某人掖了掖被子。
芝兰那边他打了个电话过去,她没有强求,筹办婚礼的事找别人去办了。
如今墨羽正式成为了一名游客。
不过他面前有一名病人,他想去也去不了。
对于有三年带仔经验的墨羽来说,照顾一个病人是小菜一碟。
穆珩的烧已经退下去了,估计连日工作,体能超负荷了,睡了很久,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醒来。
墨羽撑着下巴坐在床边看着他,嫌弃地撇了撇嘴角,忽然不想他醒来了。
正当他想着事情的时候,一只大手袭来,抓住了自己的手臂,接着被拉到了床上。
墨羽的脸扑进了床单里,吓得瞪大了眼睛。他从床上坐起来,看着面前这个笑眯眯的男人,一阵无奈,“你干什么啊……”
穆珩低声笑着,直直地看着他。
他皱了皱眉,“你看着我笑什么。”
“你头发竖起来了,像天线宝宝一样。”
墨羽抬手把头发顺好,拿过水杯堵住了他的嘴,“喝水吧你。”
穆珩差点被呛到了,他拿过水杯放到了一旁,“怎么几个月没见,连玩笑都不开了。”
“有吗?”墨羽皮肉不笑地道。
“好了好了,不玩了。”穆珩掀开被子下了床,走到了衣柜前,脱下身上的衬衫,找了一件干净的穿上。
墨羽慵懒地靠在床上看着他的上身,经典的黄金倒三角,肌肉线条流畅,暗蕴着一股强壮的力量。
他敢光明正大地换,他就敢正大光明地看。
墨羽见他拿起了领带,皱了皱眉,“你干什么去?”
穆珩系着领带,从镜子里看向床上的人,“我要回公司了,昨天还有些手尾没弄好。”
“你刚刚退烧,很容易复发的。”
“没事,吃点药就好。”
见他根本不在意这回事,墨羽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转道:“过几天我要参加一个婚礼,你去吗?”
穆珩戏谑地挑了挑眉,“是不是你说的那个前女友?”
“真聪明,答对了。”墨羽轻佻地笑了笑,“我过来就是为了帮她忙的。”
“你这‘朋友’做得不错啊,真是多亏了她,我才难得见你一面。”
墨羽听着他话里的酸意,满意地勾了勾嘴角,“怎么样?陪我去吧。”
“好啊。”
穆珩之所以答应,是因为他问得不一样了。“你去吗”和“陪我去”可是有差别的。
他从镜子里看到了墨羽得意的样子,整理完衣襟,走到床边把被子掀了起来。
墨羽原先压在被子上的,他这么一掀,就滚下了床,屁股实实挨了一下,疼得他呲牙咧嘴的。
“哦,不好意思,我找钱包呢。”穆珩举起夹在指间的钱包,脸上挂着不明意味的笑容。
“你故意的吧。”墨羽搓着疼得要命的屁股,要不是他一时起不来,他分分钟钟掐到他窒息。
“没有呀。”穆珩笑眯眯地把他抱了起来,放到床上。他不轻不重地拍了拍他的屁股,嗯,手感不错。“你躺着缓缓吧,我去上班了。”
“我是一个记仇的人。”
身后传来这么一句,穆珩忍不住一笑,没理会他的威胁,出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