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12044500000028

第28章 一条非西方化之路

不求现代感但求超越性

李琼久耗去大半生心力面壁历练,对传统有全面深刻把握,对民族艺术充满自信自尊。他提出“五性”﹑“八能”,(五性:民族性﹑艺术性﹑趣味性﹑书法性﹑时代性;八能:静而能定﹑定而能论﹑论而能明﹑明而能行﹑行而能博﹑博而能大﹑大而能精﹑精而能深,日新又新)将民族性作为“五性”之首加以肯定,并强调了继往开来,与时俱新的大境界。他不是盲目地追求“时代感”、“现代性”,而力排众议,特立独行,在“有所发现、有所发明、有所创造、有所前进”中,不断超越古人,不断超越自我,选择了一条非西方化的道路开拓前行。

现代性的提出,实际上是世界文明的步伐迈进现代,是人类对宇宙、社会、历史的猛惊和反思,中国画的变革也由此而来。中国画要在现代土壤中,开花结果,敞开胸怀是必由之路。

李琼久出生在一个国运衰败、内忧外患、苦难深重的时代,亲历民族苦难耻辱,唤起他强烈的民族自尊。而后命运多舛,激发起对生命的渴望,文化堕落,使他越来越不能容忍旧文化的束缚。他在痛苦挣扎中,反省千年文化,终于在祖宗先民辉煌的艺术精神感召中,看到了光明和希望。他憧憬着豪迈开朗、健康热情、自信向上的秦汉风采、盛唐气象。他坚信,靠自尊、自立、自强、自我更新,一定能打通百脉,开拓出一条通向未来的道路。

二十世纪以来中国画变革,“传统与现代”论战烽烟不断,“笔墨”的争鸣如火如荼,李琼久淡定不争,我行我素,顽强地活在自我精神世界中。他既不抱残守缺、坐吃“笔墨”,也不以西代中,全盘否定传统。积极开拓进取,大胆打破前人标准规制,重新创制规范概念。别人开放是对外,他的开放对内,别人强调现代感,他追求超越性,选择了“简淡阔笔”画法,构筑起自己的话语平台,创造出一条无古无今的非西方化道路,为时代提供了典范样本。

简淡阔笔 精于约取

从画史来看,唐以后两宋院体画和文人画齐头并进,山水画关注生活,造意自然,保持了良好的写生风尚:“峰峦深厚、势壮雄强、枪笔俱匀、人屋皆质。”宋元以来文人画中兴,师法造化并强化了绘画的书法和文学性。此间,呈现出以元四家王蒙为代表的“密”,和以倪瓒为代表的“疏”不同风格。倪瓒“景物渺远宁静,用笔简淡安详”为明、清两代文人画所推崇。明代山水画趋向摹古,有创造性的不多。但值得一提的是,被当时文人画所排斥的“江夏派”提出的“大笔山水”、“笔法纵横、妙理神化”的主张,却别具创意。遗憾的是在文人画大倡中锋用笔的大环境下,被后来者忽视。

李琼久大胆打破“贵用中锋”的八股教条,充分发挥“逆侧锋变化万端”的优势,独具慧眼,力排被文人画视之为“邪道”的大笔山水画法,创造性地以简淡阔笔为画。所作山水画皴、擦、点、染八法具化,拖泥带水,形质兼收;笔下人物以书为画,笔简神具;花鸟画含滋蕴彩,着笔生趣。正如钱来忠先生在《高山仰止一峨眉》文中对《达摩图》所评:“用奔放阔大的书法用笔,取法汉刻的雄简风格,淋漓尽致地表现了‘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的儒家思想……山水画《旭日丹岩》以其运笔如斧,气势恢弘,用笔大胆破格,而成为他这一时期的山水画代表之作。”画家邱笑秋赞道:“删繁就简是他晚期作品的一大特点。所谓繁,即是与作品主题无关的枝蔓(求全和节外生枝是旧山水画的通病,李老批之为‘纤渣’),所谓简,绝非单薄、空乏。”(《峨眉高出西极天》)

简洁质朴,强调用线的书法金石味,是李琼久人物画最具魅力的特质。所画人物,有时以曹衣出水,长线勾勒,潇洒明快,风神飘逸;有时大泼大染,拖泥带水、阔笔成形、风驰电疾、格调高迈,从以下案例足见其大观。

戊辰秋月,年已八旬的李琼久先生在峨眉山下作画,弟子田文君向先生讨教草书之道,先生不答。他突然提笔临池,却久未落笔,弟子们紧围画案,期盼先生狂草书法又出奇招。岂知,乾坤在胸的艺术家抓起斗笔,饱蘸浓墨,振臂挥毫,纵情横扫,顷刻间一尊神态萧然、体气高古的《草圣像》跃然眼前。但见草圣张旭宽袍长袖、盘腿而坐,眉宇间透出一股清寒之光,胸有吞古化今、大雅宏达之气。运笔疾驰如龙腾虎跃,泼墨潇洒,痛快淋漓,有形无形中神龙见首不见尾。寥寥数笔,狂奔漫舞,非书非画,非笔非墨,非神非人,甚至非草圣,一切皆出胸臆,形天地万物者尽在通神,此非画,乃道也。

曲尽其终,老师对弟子道:“你在学草书,我画张草圣给你,拿回去好好研究研究。”弟子问草书之道,先生画草圣而答,颇有佛祖拈花微笑的机锋,就不知弟子可否悟得。

草圣张旭,效法张芝、二王,以豪放不羁的性情,开创了狂草书风典范,以洒脱豁达、卓尔不群的鲜明个性为历代书画家所推崇。一般造像者都以他狂奔呼叫的个性、作大幅度动态夸张为画,而李琼久则反行其道,用盘腿曲坐的静态描写,表现其内心世界的挣扎。

以狂草笔法入画,用干裂秋风的浓淡墨使转纵横,一牵一迭,笔皆旋转,如火筋划灰,不见起止,其环转处悉见其起伏顿挫,形态体貌尽在其间。用笔肆逸飘忽,无垂不缩,无往不收,性情发之形质之内。草圣肤发衣袍有线描八法之用,骨骼结构藏露有无之间,以笔助气、以墨发神,混混沌沌的衣袍中,挟裹的是神幻莫测的奇思妙想、惊世骇俗的精神张力。画家以狂草书奋笔写来,蓬乱长发,以气助势,若旋风骤雨一泻胸前,如痴如醉,如狂如癫,尽显一代草圣傲视千古,卓尔不逊的豪放大气和绝世才华。几笔淡淡赭石,横涂竖抹,满目沧桑,神凝气聚,浓眉之下,双目炯炯有神,可穿透人世之苦痛,解除一切是非纠结,向往着与天地同和的“至美大乐”。

李琼久以“简淡阔笔”再造草圣,将一个先贤古人描写得透骨入髓,亦如唐文学家韩愈的《送高闲上人序》中所述那样:“往时张旭善草书,不治他技,喜怒窘穷、忧悲、愉快、怨恨、思慕、酣睡、无聊、不平有动于心,必于草书焉发之。观于物见水岩谷,鸟兽虫鱼,草木之花实,日月列星,风雨水火,雷霆霹雳,歌舞战斗,变动犹神鬼,不可端倪。”

意大利一代宗匠达?芬奇用四年心血打造了世界名画《蒙娜丽莎》,以她那神秘的微笑打动了世界几百年。李琼久以一幅《草圣像》奉献出的,乃是游乎四海的自由放达、虚静恬淡的大彻大悟,来安顿抚慰大苦大悲中的芸芸众生。

如果说《蒙娜丽莎》美丽的双手,透出的是母仪天下的仁慈,慈眉善目中成就的是温暖人间的大爱,那么,《草圣像》眉宇间透出的乃是穿透人生,超尘绝世的慧光,胸怀蛰伏的是横扫六合、气吞万象的波澜壮阔、和天同地的崇高道德境界。

盛唐山水画祖李思训以数月之功,写《千里嘉陵江图》长卷,而一代画圣吴道子以一日之迹“皆尽其妙”。西方人达?芬奇以四年苦心打造一位贵妇尊容,而李琼久以瞬息之功,写一代草圣。一个出自西方圣手,一个来于东方妙笔,谁最好,谁更高 这里没有人会告诉你。两个来自完全不同文化背景,两种完全不同的审美取向,异曲同工,各尽其妙,艺术上许多东西无可比性。

李琼久以“简淡阔笔”写《草圣像》,满纸满篇,充满了东方书法神秘意味,洋溢出的完全是一派纯正、刚直的民族气派,所画人物非西方化,非古典化,非素描,非结构,无非借古人笔墨,一吐胸中逸气耳。张旭以变幻莫测的狂草,豪放不羁的个性开书法狂草先河,李琼久以吞古化今的创造,卓尔不群的简淡阔笔,树一代新风,不知草圣似我,我似草圣也!

以简驭繁是民间艺术最具原生态的特质。从远古先民的绘画中,可以看到,他们所关心的,并非对现实事物的再现,而是富于幻想和联想的形象表现,他们主要考虑的不是技法,而是天性意识的自由表达。李琼久从远古先民的岩画、甲骨和彩陶上,看到了洗练简洁的生动。天趣盎然的稚拙,心灵流动的旋律,原始生态的力量,充满内涵意义的人之意识的物态化和天人合一的永恒价值。这种取自民间的原生态元素,在李琼久的人物画中表现得尤为充分。他以简约质朴的线条所写戏装人物,如《浣纱》《钟馗嫁妹》《八仙》,灵动活泼、情态盎然。以诙谐、幽默、简洁笔墨所写《做文章》中丑态百出的徐元宰,捉鬼怕鬼的钟进士别有风味;在《武松打虎》中,干脆直取民间泥塑布老虎造型,把一个威猛无比的吊睛白额大虫,勾画成一个憨态可掬、温婉可人的乖乖老虎,妙趣横生,给人以天真浪漫的无限遐想。

《彩陶系列》中,李琼久独具慧眼,于多姿多彩的古陶器中,拼接鲜活的花卉果品,在一古一新跨时空的联接对话中,追逐祖先遥远的梦幻;在弥漫着原始,天真烂漫的宇宙意识中,触碰民族血脉的旋动,并由此呈现出华夏民族艺术中,朴质高韵,古雅宏达的古典美学精神。正如郑乃珖先生所赞“古趣生辉”,程十发先生读后有感:“彩陶乃数千年前祖先于劳动中创作之精越艺术,历千变万化之艺术改革,方有今日花卉画之新技法。今琼久画此,以古彩陶倩以今花卉,从古今上下数千年之法熔于一炉,能得前后辉映,足见民间绘画有相承关系。”

可见,李琼久简淡阔笔画风取之民间,承续传统,来之有源,去之有根。

以淡为贵独标高格

传统审美重淡,淡由玄出,古人论画以“简淡”为贵,笔简而妙,无法而法。在文人画那里,法是一种素朴人格性情,以天真自然为宗旨,故重自由、重逸、重神,成就了文人画在画史上的一段辉煌。然而因其盲目排斥精、能、色彩和阳刚劲健,最终让文人画在狭隘的桎梏中不断萎缩凋谢。李琼久高视阔步,不屑文人画之大忌,不仅重逸、重神,而且重精、重能,甚至重色轻墨。在他的“八能”中特别强调“博而后能大、大而后能精、精而后能深”的理念。在他看来,技巧的钻研、澄练,必由熟练之极,以归于忘乎技巧,而将技巧融于性情,创作中不以技巧的本身出现,而以性情呈现,由有法到无法,由有限连接无限,这就是李琼久常说的“由不会到会易,由会到不会难;由无法到有法易,由有法到无法难”的道理。

“淡”者,并非狭隘地局限于墨色而盲目排斥色彩。李琼久大胆运用色彩大泼大染,墨不碍色,色不碍墨,于五彩斑斓中别开天地。

传统美学以书入画,贵用中锋,由于文人画的偏执,片面排斥侧锋,终成“画八股”。李琼久打破这种陈规陋习,常取逆侧锋入画,主张运笔随形就势“八面生锋”,充分发挥中侧并用的优势。他自创猪鬃笔,正是以超长度的笔锋纵横挥写,参乎造化,以纯熟驾驭偶发机理效果,独出奇招。这种笔墨简淡,大刀阔斧作风,在他的《南行纪游》中有生动体现;《漓江》一画,用笔酣墨畅的浓淡之墨,以隶篆为法,随形就势,三笔成山,五笔成水,损之又损,无为而无不为;《六和塔》《狮子林》大笔小画,泼五斗墨,山石林木浑然,楼台宝塔无中寓有。晚年临池所作《虎丘》,更见简淡真功,林木森森,大岳茫茫,若隐若现;廊桥横卧,溪水低吟,似笔非墨,似山非水,法外施法,混沌苍茫有无中。

《高僧图》是李琼久继两年前作《草圣像》之后,去世前在北京所作六尺巨幅肖像。此画以篆隶入画,行笔缠绵,使转沉着,疏密有致,虚实相宜,浓墨缠绕,花青破之;衣袍躯干,以阔笔粗线往复夸张,绵里裹针,形质具佳;头部神凝气聚,浓眉之上,额部宽广,拥有宇宙大千世界;鼻梁高耸,下额上窍,有忘世忘我之容;脸上几笔淡赭,静若秋水,稳若泰山,好一派空明净洁,澄彻朗俊,古韵高致的高僧大德仪容。

李琼久用简淡阔笔,以形媚道,飞笔走墨,随心所动,所造肖像神超理外。若说《草圣像》是疾风暴雨式的狂奔挥洒,静中取动,《高僧图》则是阔笔简淡,从容回荡,静中求逸。前者激昂大气,在明;后者隐逸虚静,在暗。一画一境,一画一变,简淡纵横参乎造化,非天资高慧不能为也。

其实,早在二十世纪三四十年代,李琼久就以画佛道人物见长,而后虽然多涉猎山水、花鸟,但一直没有放弃人物画的探索创新。尤其在1983年峨眉山广福寺所作《十六应真者》系列,深得五代前蜀禅画大师贯休神韵。1986年先生到洛阳,笔者讨教佛像画法,师答:“青、奇、古、怪。”只此四字道破天机。难怪他所造佛像非神非人、非仙非佛,超尘脱俗。也许正是这种远离凡俗表象的审美关照,从另类的“丑”中发掘出的,才是人性中最真、最善、最美的本质属性。

李琼久以简淡阔笔为法,不仅在山水、人物上独标高格,而且在花卉、禽兽创新上也取得卓尔不凡的成就。他妙得中锋之质,兼收侧锋之变,所画苍鹰,泼墨纵横,雄姿独立;所画奔牛,逆笔横扫,气贯千秋,一往无前,力克千钧;画虎则虎虎生威,画鸟则生趣盎然,画花则五彩缤纷。

以简约繁,以淡为贵,由李琼久开创的这条简淡阔笔画法,无求现代感,但求超越性,具有鲜明个性风格和纯正的民族气派。开拓的这一条非西方化之路,为当代苦苦探索中国画出路的人们,提供了启示和范本。虽然这不是中国画的唯一出路,但毕竟他获得了成功,也许他自己也没有获得这种成功意识的自觉。成功也罢,自觉也罢,这些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也成为灯塔,照亮了前程,给我们以勇气、力量和自信。他的成功表明:中国画有能力靠自我更新不断改革焕发青春,重振民族精神,在迎接时代挑战中,依然能以强大的生命力,自立于世界艺术之林。

同类推荐
  • 如果种子不死(纪德文集)

    如果种子不死(纪德文集)

    《如果种子不死》是纪德享誉世界的自传作品,书名典出《圣经约翰福音》:“耶稣说:人子得荣耀的时候到了。我实实在在地告诉你们:一粒麦子不落在地里死掉了,仍旧是一粒;若是死了,就结出许多子粒来。”纪德取其作为书名,是反其道而用之,坚持做“仍旧是一粒”的那颗独一无二的种子。纪德的自传是一部艺术品,或者说是一位青年艺术家的真实画像。他以令人震惊的真诚、坦率以及激情,毫无遮掩地描绘出一位空前敏感、矛盾而又多变的作家和艺术家的成长经历,尤其是心路历程,被誉为二十世纪最伟大的作家自传之一。
  • 孟子评传

    孟子评传

    在儒学发展史上,孟子担当着“第二小提琴手”的重要角色。但由于历史资料的缺乏以及孟学内涵丰富而曲折,后人不仅对孟子生平事迹争论繁多,就是对孟子思想也多有歧解。面对孟学研究的这两大困难,《孟子评传(套装上下册)》一方面尽量汲取前人的成果,对孟子生平事迹中诸如师承、生卒、游历、著作等重要问题,勇于提出自己的观点,尽可能澄清有关的争论等此外,《孟子评传(套装上下册)》将孟子思想列为王霸、经权、义利、舜跖、人性等五辨进行讨论,打破了一般从政治、经济、哲学等方面研究孟子的呆板模式,较好地把握了孟子思想的特色和原貌,体现了作者刻意求新、一丝不苟的治学态度,读来有严谨有序、耳目一新之感。
  • 毛泽东在一九二五

    毛泽东在一九二五

    长篇小说《毛泽东在1925年》在《中国作家》发表后,被评论界认为是我国第一个以人性化的视角、第一次以小说的手法描绘毛泽东,本长篇出版后,获第三届毛泽东文学奖。
  • 孙中山先生传

    孙中山先生传

    一位民国时期国民政府简任官员、国民党党史专家笔下的孙中山先生!本书注重整体,叙事比较确切扼要,裁剪适当,条理明晰。作者广泛搜集大量的资料,并经过认真考订,基础较为深厚,具有丰富的历史内容和一定的史料价值。原孙中山研究所副所长、中山大学教授段云章先生评价此书:“首先,虽非历史唯物主义者,但也较好地理解到时代潮流、社会环境和伟人言行的互动关系。其次,著者本着他自定的治史须”根据事实,加以论述“的原则,广泛考订资料,并做了实地调查。
  • 半生流离半生爱

    半生流离半生爱

    雒尘编著的《半生流离半生爱》用最深情、最动人的讲述,为您婉约呈现一代词宗李清照的诗词与爱情之美。与您于历史遗章里,轻诉那一幕幕的远景旧事。浅尝那一些字节间埋藏的,被珍惜或辜负的心事情意。讲述易安在那些错落动乱的华年岁月里,拥有与失去的全部经过。越过所有冰凉的时光,那个住在久远时光尽头的女子,她安静地端坐于古雅的木窗下,为遥远时空的探访者留落下一路婉约含蓄的封藏,一路内蕴深远的欢喜与悲凉。
热门推荐
  • 系统世界入侵地球

    系统世界入侵地球

    神秘的系统世界进入地球,分散于世间各地的系统被聚集在系统世界内,分开参加系统颁发的任务。那么问题来了。当一名系统拥有者进入动漫世界会导致世界壁乱成一锅粥,那么十名,一百名系统拥有者同时进入呢,这个世界是不是要炸?!
  • 闲燕常谈

    闲燕常谈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
  • 妖孽师尊快快束手就擒

    妖孽师尊快快束手就擒

    “帝溟云,你终是负了我。如此,我便忘了你,永不相见!”千年之后……千羽沫,组织头牌杀手,被叛徒背后放冷枪,魂穿异世。婴儿,坑娘有木有?灵力,坑姐有木有?好吧,谁让她渴望温暖,甘心当婴儿。灵力,小意思。挟持,扔进万兽山。捡个萌宝是神兽?拜师嘛,咋还送个师尊?“师尊,你老多大了。”“时间太久远了,本座不记得了。”我擦,老妖怪,可咋长的那样妖孽。“师尊,我要灭了千家家主。”某个年仅八岁的小女娃撒娇说道。“去吧,把云隐宗所有弟子带上,护你周全。”“师尊,我把你卖了。”某女无良的说道。“无妨,钱你收好。”“师尊,你是不是爱上我了?”某男这次却不说话,望着繁星点点的天空……护你安好,换个方式爱着你……
  • EXO之爱的代价

    EXO之爱的代价

    曾经,你向我许诺的诺言,让我觉得那样美好暖心;现在,却成了你们伤害我的武器。如果爱你们需要付出代价,那么我愿意,即便是生命,我也在所不惜,只为爱你一次。
  • 逆天重生:腹黑妖孽魔女

    逆天重生:腹黑妖孽魔女

    她,21世纪王牌杀手。被人背叛,惨遭毒手。来到这个陌生的大陆,一手毒药让你瞬间毙命,一手医学起死回生。废柴变天才,完美逆袭!可男可女可帅可美,男女通杀!小样不服?她契百兽,养魔军,还统天下!够拽不?他,邪魅冷酷,腹黑霸道,强势掘起,将成为天下第一势力。一日,她惊鸿一舞,他砰然心动,“我看上你了,小娘子,别跑~”
  • 剑鼎太虚

    剑鼎太虚

    江流儿,九品宗门安天阁的弃徒;公孙慕白,身怀皇室五行灵脉的孝文嫡子;君布白衣,不归崖上一战剑斩三千大能的天行者。且看主人公如何分饰三角;即当那崛起于“废物”的剑尊江流儿;又当那号令万千的“夜天子”公孙慕白;又当那令邪修闻风丧胆的“天行者”君布白衣。
  • 海归抢滩中关村

    海归抢滩中关村

    本书介绍在中关村创业的代表性海归企业的决策人,记述其留学过程、海外经历、回国感悟及创业的历程与事业发展。
  • 九州尘

    九州尘

    地球最后一个古武者.古武界万年难得一见懒的死的绝世废柴知若.在街上散步.看美女时.被一个老疯子一把拉住.硬说他是缘.拉他去见识21世纪最伟大的奇迹.我们可怜的主人公虽然觉得这老头是神经病.但经不住敬老爱幼传统美德便跟去.却不料被老疯子一脚跩出地球.在一块陨石上载宇宙中飘荡500年不死.然后.他终于到了陆地.却不料来到了宇宙的中心最大的一片悬浮的大陆.墨城大陆上.在这里的他陷入了一场绝大的棋局中.俩个强者.一个一世哀伤的皇者.一个冷酷悲凉的暗黑帝者的灵魂成了知若的分人格.这俩个皇者和帝者有着怎样哀伤的故事.而融入了3个魂魄人格的知若在这个强者为尊的世界里.又能闯出怎样搞笑热血又哀伤的故事呢.
  • 霍格沃茨的传奇旅途

    霍格沃茨的传奇旅途

    命运之外的小巫师在与救世主相遇之后,是泯然于众还是脱颖而出?是跟随救世主的脚步还是成为黑魔王身后的食死徒?一切就看命运的抉择了。
  • 吃货福晋有点甜

    吃货福晋有点甜

    【1v1爽文,高甜金手指】博尔济吉特雅苏,根正苗红的世家格格,才貌双全能文能武,堪称京城贵女中的典范。但,她博尔济吉特雅苏却又同样“恶名昭著”!“千万别惹那个博尔济吉特家的格格,谁惹了她,谁就要倒霉!”某一日,雅苏心心念念的小鸡腿被人偷吃了。结果那人整整腹泻了三日,直到腿都软了才好起来。某一日,雅苏被人捉弄了一下,结果那人生生地从阁楼上摔了下来,摔断了手。从此以后,博尔济吉特雅苏便立下誓言:“我要做这个世界上谁也不敢惹的人!”当晚,弘昼勾了勾小手指,雅苏乖乖地就跟了过去。弘昼:“雅苏乖,你是心甘情愿被我欺负的是不是?”雅苏:“不!哦,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