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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枯木逢春(2)

要她和曾帆分手,她是绝然不会同意的,即使有人把刀架在她的脖子上,她也不会说一个要得。但是,知书达理的白莲又不能不反复咀嚼幺婆的话,如果自己和曾帆结合,那么他的子子孙孙者卩会姓“农”,更为严重的是,在政治上曾帆一辈子也不能抬起头来,白莲仿佛看见了曾帆埋怨的黯淡的眼神,仿佛听见了曾帆的长吁短叹……

白莲将秀发塞住了耳朵,将双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她不想听也不想看,但她又无力改变这个现实。

难道只能听凭这险恶的现实把自己含苞待放的爱情的花蕾碾成粉吗?不,绝对不!与其这样,不如自己亲手将它葬送一这要承受怎样的心理压力和精神折磨呀!这与园丁在自己精心培育的苗圃里跑马又有什么两样呢?

于是,白莲咬破嘴唇作出了一个石破天惊的决定,为了曾帆,为了刻骨铭心的!

决定作出了,但事情并没有完,因为一个新的问题又萦绕在了她那鲜血淋漓的心头一她该不该去和曾帆当面道个别?

这个问题整整折磨了她两天,但最终还是去了。到红桥邮政分局发了电报回转时,她本来买的是回沙河的票,但就在要下车的那一瞬间,她改变了主意,她补了票。

中午拢江城,第二天中午离开江城。这是白莲一生中永远也不会磨灭的二十四个小时。

在曾帆面前,她没有表露出半点的分离之苦,她像是在从事一项光荣而崇高的事业,显得积极主动!

她要曾帆在旅馆开单间,她要曾帆请了一天的假。旅馆里写号的和管房间的服务员是曾帆的熟人,曾帆作了介绍,说白莲是他的未婚妻。

那天下午,曾帆和白莲在旅馆的房间里待着。白莲细细地看,似乎连曾帆的每一根汗毛也不放过。曾帆很高兴,说毕业后,不管分到什么地方,一工作就结婚。还说除了上班时间,两人就像现在这样一直紧紧地抱在一起。白莲说他傻,说两个人哪有一直这样的道理呢?

曾帆又说要白莲生一个小白莲,他喜欢姑娘,不喜欢小子。白莲听到这些热呼呼的发自肺腑的话,早已忘记了自己的痛心疾首的抉择,娇嗔地说,如果真是生一个女儿,你怕两头都要说话啰。

不得!不得!曾帆发誓说,我如果有半句假话……

白莲赶忙梧住了曾帆的口,怕他说出些不吉祥的话来。

天快要黑的时候,白莲和曾帆走出旅馆挑了一家食店。一坐下,白莲就要菜要酒,要的当然是红酒,她和曾帆互相敬了一杯又一杯。饭后,在江城逛了一个多钟头的街,白莲独自回到了旅馆,曾帆在街上逗留了一阵后才阴悄悄地钻进旅馆轻轻推开虚掩着的房门……

第二天上午,白莲的话很少,情绪异常低落。曾帆拉她去看医生,她不去曾帆走向药店,她却把曾帆死死地拉住……

临上车时,白莲紧紧地拉住曾帆的手,就像大街上,那些怕孩子走失而紧紧拉住孩子的母亲一样。坐在车内,白莲一双红红的眼睛目不转睛地看着曾帆。客车启动了,一声曾帆还未喊出口,一股苦涩的泪水就夺眶而出。没有擦拭,没有抑制,白莲跃在靠背上任凭那冷泪静静地流……

回到月亮坝,白莲说红桥邮局的机器坏了,是到江城去发的。韩竹听了,什么话都没有说,转身走到床当头,从那口樟木大箱子里取出一叠“大团结”,递给白莲说,这一百元钱,是平时攒下准备为你置办嫁妆的,你拿去买点东西呗。

第二天,在沙河读初中的白春光就带回了回电。白泽菊要白莲收到邮寄的盘缠就动身,并说盘缠已经汇出。

白泽菊是白莲的远房姑姑,十多年前远嫁到黔匕两个月前,她给白莲介绍了一个对象,随信还寄来了男方的照片。这位叫朱大军的青年,人还算长得周正,四方脸棱角分明,给人一种孔武有力的感觉。当时,韩竹力主答应,并说那里的农民比我们这里的工作同志还洋气,娘娘上次回来光手表就带回好几块……

好了,好了!白莲很不厌烦地回答着,把照片连同信锁进了箱子。齐桂香给白莲作了工作,白莲决定埋葬与曾帆的爱情时,从箱子里拿出一大叠照片,然后抓阄抓住了白泽菊介绍的这位朱大军。

没过几天,白莲就收到了那来自陌生地方的汇款,整整一千元。在白莲的眼中,在韩竹的眼中,在她们的乡亲们的眼中,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因为他们提一篮鸡蛋到集市去卖,至多只肖旨卖4元钱。

白莲没有乱动这笔钱,在韩竹的不断催促下,她才不得不上街添制了一些穿的,另外留了300元作路费,余下的,连同身上不曾用完的钱全给了母亲,有将近600元。

走的那天,白莲起得很早。父亲还在熟睡,白莲站在床前,没有惊动父亲,在豆大的煤油灯下,她端详着父亲那张熟悉得不旨再熟悉的饱经风霜的脸,泪水就跟断线的珠子一样滴过不止……

弟弟上街读书,与白莲同行,两姐弟一路说着话,弟弟问姐姐好久才回来,姐姐要弟弟听父母的话,千万不要惹二老生气,说他们这辈子活得实在是太艰难了。上车时,弟弟一下将姐姐抱住伤伤心心地哭了,白莲没有哭,她也不能哭!她安慰着弟弟,说自己不久就会回来,并催弟弟快到学校去。白春光依旧不松手,韩竹使劲掰才分开……

送白莲到江城火车站的只有妈妈,母女俩先赶车到江城,然后转车到火车站,上午9点到的。买好火车票,韩竹就忙着去买水果。

母女俩都没有哭,有时还在笑,只是淡淡的笑,就像冬日的阳光说话,轻轻的,似乎重了就会碰伤对方。白莲强忍着,怕自己一伤感,母亲更伤心,虽然母亲嘴巴上说苹果迟早都要离开苹果树,但白莲看得出,母亲在悄悄地怄气,几天来,母亲像是苍老了许多,也瘦了许多……

白莲走了,怀揣着沉重的依恋,走向了一个陌生的世界。

母亲回来了,带着空空的躯壳回来了,心去卩不知失落在何方。

出嫁

经过十几个钟头的行程,当然包含了转车的时间,白莲终于到达了此次行程的终点站一遵义站。她背包老伞走出检票口,只见停车坪上的中央高耸着一块牌子,上面写着“白莲,我们来接你了”。再看那举牌的人,正是照片上的朱大军,他身材高大,方方的脸盘,肤色黝黑,大概是淌着汗的缘故满脸油光油光的。上身穿着青色呢子中山装,里衣是一件还未下过水的白衬衣,中山装的扣子没扣……白莲移开目光,见娘娘正蹲在一棵黄葛树下,正用手帕揩着额头上的汗。

白莲不再随波逐流,分离出来站在路旁的石栏杆前,从挎包里拿出一把绿色梳子,梳理了一下有些零乱的头发,然后扯扯衣服稳稳心,才大大方方地走向姑姑。看见白连,白泽菊好激动!她用尚八度的声首吼道:“大车,白连在这里!”

听见喊声,朱大军把纸牌一收,就往空隙里钻。在艰难的行程中,他不时冒出来盯一眼白莲,似乎不盯就会迷失方向,或者白莲就会跑掉。

“这是……”白泽菊指着刚站定的朱大军说。

“者的人识了!”白莲打断姑姑的话,同时瞟了一眼朱大军,见他正憨厚地笑着,白莲把头低得更下去了。

“莲啊,”白泽菊拉住白莲的手说,我们一接到你在火车站发的电报,我们就起身,拢到这里一问,说火车晚点还没有到站,我们悬吊吊的心才放下来。屁股刚挨到凳子,大军又匆匆忙忙起身到街上去找纸壳子找人写字。他这办法还真管用,你下车后看到牌子了吗?

“我们还是边走边说吧。”朱大军一边提白莲的背包一边说。

他们三人走进一家食店吃了点饭,来到客运站搭上了长途客车。下午4点多,到达了黔的一个小集镇,大约只有沙河的三分之一大,短短的一条街,除公社、学校、供销社、食品点外,几乎没有什么民居。

白泽菊说这是公社所在地,叫义兴场,距家还有八里路。在场子上,他们没有停留,也没有必要停留,就径直走向了目的地。

这是黔爿[的一个小山村。东一座西一家,横竖着10多户人家。村落的门前有一条小河沟,逆着水行2公里是一座小型水库。河沟对岸,有一片农田,与农田相接的是坡地,坡地的上面是山腰是山峰。村落的背后也是一座尖尖山,和对面的山一样,山腰至山脚是耕地,点着包谷,不青,有点黄,像患病的人的脸色,已开始抽天花。山腰以上,到处可见裸露的红石谷子,间或也能见一棵或几棵柏树或一团杂七杂的灌木。山不是大山,最高的山峰也过不了百米,院子里到过山顶的人不多。

白泽菊的家坐落在这个叫朱家大院子的村落的东头,一排平房掩映在竹林果树之间,四扇三间,板木结构,白壁黑瓦。屋背后有竹林,竹丛中阴沟旁长着麦冬、通花根等植物,门前的石板地坝外面是一伞茅草棚棚,这是牛棚猪圈,当然羊也会检在里面。周遭有杏、李和枇杷等果树。

白泽菊的丈夫朱福是大队支部书记,4个细娃,一家六口日子还算过得红火一每年粮食接得拢头,每年过年有过年猪杀。这样的人家,在朱家大院子,在朱家沟大队,在义兴公社都算是上乘之家,但并没有韩竹想象的那么好。这里并不产手表,去年白泽菊衣锦还乡送给至亲们的手表是贿赂,是朱家沟大队一个流浪在外的人送的。

这个人是69级的初中毕业生。在那年景欠收的春荒时节,他与另一个人守保管室,这人外出未归,他独自睡着,邪念萌发了……事情败露后,人们议论纷纷,有的说偷种谷是破坏春耕生产的行为,起码也得判5年徒刑。这位青年闻风而逃,逃到江西,在一个国营林场找到一份拉锯的工作。

几年下来,他攒了一笔钱,同时,觉得既已“改朝换代”,只要自己设法润滑润滑,那事也就算不得什么事了。于是乎,他专程到了南昌市,在旅馆里,从一个人的手中买得20只进口手表,20元一只。

这位青年回到朱家沟大队,带着厚礼拜访的第一人就是现任书记朱福,朱福当然是用贵宾级的规格接待了他。

白莲拢朱家沟大院子的时候,是下午4点多,她没进朱大军的家门,而是住在了白泽菊家。

朱大军像是回到了自己家里一般,放下行囊就去彩〖水,缸彩〖满了,又把尿桶搜出来挑到白泽菊的自留地里去淋了。

“你看大军多勤快,虽说是远房侄儿,可卜匕亲侄儿还要巴心巴肠,我屋里挑进彩〖出的事情可以说哪样也离不开他。”白泽菊拍打了一下有些拘束不安的白莲,有点张扬地说。

白莲含蓄地笑了笑。

白莲在白泽菊家住了两天,白泽菊带着白莲到朱大军家去看过。

朱大军住在村西头,他占着长三间中靠边的一间,吃喝拉撒全在这个空间里。据白泽菊说,另外两间分别住着他的大伯和幺叔。

走进屋里,面对着的是一铺床,被盖是青色,白布染的,洗得还算干净。床侧放着一口柜子,用脚轻轻一踢,发出空空的声音。窗下砌了一个灶,很小,灶旁的碗篮里放着三个大小不一的碗。

白莲的心一下子凉了,一种受骗了的感觉在心中油然而生。她想回四川,但又说不出口,说出口了,也不一定走得成,她拿不出那1000元人民。

在这两天的时间里,白泽菊向白莲还摆了不少朱大军家的事,白泽菊见白莲有兴趣听,便根根蒂蒂都摆了。白莲听了,一种惺惺相惜的情愫在她的心中拂之不去……

朱大军现在是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父亲朱盼富在大军2岁时就死了,那是一个非常的时代,他死得也非常惨。

朱大军有个姐姐,一家四口,一日三餐,几乎餐餐都是从食堂分回来的小半盆稀饭。名为稀饭实则与米汤无异,清汤寡水,沉在盆底的饭粒历历可数。米汤滗出来,干的大军吃,剩下的米汤就是其余三人的饭食。

吃了一段时间,大军的父母吃“胖”了,只是颜色不正常,黄黄的,摁一下肌肤,一摁一个窝,几个钟头也不能恢复。

为了活命,朱盼富做了不该做的事一那是早春二月的一个夜晚,十七十八,更天月发,月未发而躲在厚厚的云层里,夜空昏昏的,但不漆黑。这个老实巴交的农民,肌肠辘辘之时,他漆黑的脑幕上忽地射出一道亮光。心,活起来了,他目垂不住了,他悄悄地爬起来,他提着提篮出去了。

一阵闹哄哄的声音惊醒了大军的母亲,她喊着丈夫的名字想问问外面出了什么事,但没有回声;她笨拙的脚在床的另一头一荡,只碰着了女儿。

一种不祥的预感像石头似地压在了大军母亲的心头,她迟缓地坐起正要下床时,儿子和女儿也相继醒了,于是,她带着儿女拖着不听使唤的腿脚走向了灯火明亮的食堂。

朱盼富反绑着手吊在屋梁上,正在“表演”鸭子凫水。一个干部正端着提篮说,这就是朱盼富偷的昨天才摘下的红莒。

大军的母亲哭喊着向前去,扑通一声跪在了几个干部面前;女儿怯生生地看了一眼人群,然后跪下去了只有两岁的朱大军也跟着跪在了地上……

“放下来嘛,看在两个细娃分上……”围观的人群中,有人这样说。

“看呢,在吐白泡子了……”围观的人群中,也有人这样说。

干部中一个年长一点的,做了一个顺水人情,将人放了下来。但是,朱盼富已不旨站立了,他就像一堆败絮似地瘫在了地上……

几个干部溜了,围观的人们议论着三三两两地离去了。大军的伯父、幺叔和几个关系密切的社员,背的背,扶的扶,抱的抱,方将朱盼富一家四口弄回到村西头的窝窝里。

第二天,食堂扣了全家的饭。

第三天晨,朱盼富落了气。

饿、病、气……这些人间的妖魔鬼怪向朱大军的母亲发起了围攻,她单薄的躯体倒下了,倒在了丈夫死后的第十五天的漆黑的夜里。

整顿家务

白莲终于作出了决定,作出了嫁与朱大军的决定。白莲有了一个属于自己的家,一个简陋得不能再简陋的家,一个仅能遮风挡雨的家,一个仅有半坛麦子的家,一个负债1000多兀的家。

她没有去埋怨谁,没有去责怪谁,白莲没有这个习惯。既然自己已经答应,即使有什么责任,也不在他人而在自己。

眼前有困难,但不全是黑暗,夜的那头有微光在闪烁一白莲不相信两个有文化有体力的青年就不能建设起一个像样的窝来。

白莲,真是……新婚之夜,朱大军的那洞破屋内并无半点喜气,但情爱是浓烈的纯真的,它铜墙铁壁似地护卫着白莲。然而,当面对白莲时,朱大军总觉得亏待了白莲,好几次想张口说点什么,但总是欲言又止或者一开口又没有了下文。现在,桌上的毛笔状的灯火已经熄灭,夜色占领了室内的空间,夜色鼓起了朱大军的勇气。他小心翼翼地将白莲拥入自己的怀抱中,白莲没有挣扎,像一只小绵羊似地依偎在大军的胸前,大军好激动呀,他拥在怀中的似乎不是白莲,而是一堆曾从课本上学到的美丽、温柔、婀娜多姿等形容词,这些词现在变得是那样的实实在在。他说:“莲……莲儿……我,我要把你……像菩萨一样地供起来,不要你沾半点活路……”

白莲笑嘻嘻地说:“生就是一条泥鳅命,哪有不钻泥的道理?上帝把我们已经拴在了一起,我们就应该勤劳致富,要把家搞得真正像个家……”

结婚后的最初几天,白莲没有下地去参加集体劳动。在屋头,她并没有闲着,她进行了一次家庭革命,使屋里屋夕卜旧貌换新颜一桌子凳子箱箱柜柜锅里灶头擦洗得锃亮锃亮的,地坝角角里堆了大约几十年的垃圾,她晒干烧成火灰挑出去倒在了自留地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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