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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荣光年代(3)

其实,那时候,YI除了点头已经不太愿意做其他的动作了。由于大王们之间不断地联姻、结盟、毁约、再联姻、再结盟、再毁约……每一次都要求他能作见证人,YI已然感到异常乏味,倘若他彻底撇下不管,又恐怕大王门翻脸无情,乡亲们受他连累,于是只好勉强做下去,心里却对那一套套泛滥成灾的仪式和冠冕堂皇的言辞麻木起来,于是每次作见证,他便只是坐在一旁点头、点头、点头而已。所幸的是,不久以后,多年的吞并终于见了成效,世上的旗帜少了,只剩下几种常见的花样,联盟结亲那一套不那么流行了,YI才不怎么经常点头了,否则也许会害颈椎病也未可知。

他苦苦思索的那些问题,都没有答案。日子就这样不知不觉地逝去了,每一日都乏善可陈,每一日都迷茫不已,每个夜晚渴望能在天亮之后茅塞顿开。而当YI再次翻开那一堆堆木板,发现它们被老鼠嗑得千疮百孔,那些残缺不全的故事读来如此陌生,仿佛发生在时光之灾所毁灭的上一个宇宙里,这么说,自己比健忘的世人更早地忘却了那豪迈的去。

在无聊而乏味的日子里,他的生活又变得混乱:白天睡觉,黄昏时醒来,晚上精神抖擞地在山林里游走,听猫头鹰唱歌,和萤火虫跳舞,细数坠落的流星,远离尘世,恍恍惚惚。在一个夏天的午后,YI又梦见了那团炽热的火球,那滚烫的红色火焰、火辣辣的光和热烧得他痛苦难耐、甜蜜无比。醒来后,他发现自己半透明的皮肤下有一团滚滚的熔岩正奔流燃烧,浑身的筋脉都在撕扯,仿佛炸裂一样。窗外正下着小雨,他夺门而出,被体内的热量就驱动着,不知疲倦地在六月的细雨中奔跑。温热的雨水落在他的额头上,没有冷去卩他滚烫的心,反而激起了更凶猛的烈火,这烈火烧得他无法承受,迫使他不得不奋力疾驰,以便释放着爆裂般的能量。他饱受折磨,用随身的短剑一路劈砍着眼前的荆棘和树枝,飞一般地穿越了茂密幽深的丛林,终于把那片暧昧缠绵的雨云甩在了身后,然后倒在峡谷深处的小溪里。冰凉的溪水静静地抚慰着他咆哮着的身体,让他在眩晕中慢慢冷却,带他漂进梦的河流,沉入黑色的深渊。

酣睡了不知几天几夜之后,YI在一个清爽的早上醒来,一线明朗的阳光透过悬崖上狭窄的天空射到他的脸上,山泉在他身边欢快地流淌着,小鸟在看不见的树林深处鸣叫。匆匆地吃了些尚未成熟的酸涩的野果子,YI感到身心无比舒畅,这时他看见溪水中那个毛茸茸的脑袋。他瞪着这团毛球发了会儿呆,很难相信它竟是人们颂扬的大英雄,然后掏出短剑,就着冰冷的溪水小心地把脸刮干净,接着脱光衣服跳进溪水中。

梳洗干净后,YI的心里浮现出一个模模糊糊的计戈1,于是一边思考着一边下山了。还在半山腰,他就看到山下狼烟四起尘土飞扬,不禁皱皱眉,不知又是8P路大军来到了。

据史书记载,YI和伊放勋初次见面之前,已经互相仰慕已久,后者率铁骑踏破重E叠嶂,来到泥塘村拜会前者,而前者当时也是心怀悲天之思,正想找一个如后者这样一个既能射大雕又不逊风骚的英豪聊聊,因而两人未见之前已有英雄相惜之意。在军营大帐中,两人先对饮了三百杯,身体预热之后,展开了一场英雄所见不同的对话。

世人相信,这是一次非常精彩的思想交锋,两个英豪就宇宙和人类的命运等重大问题进行了绝妙的论辩。可惜谈话的内容在大灾难中散佚了,如今只剩下某士兵的回忆录,当时这名士官在帐外侍立,无法听见两人说了些什么,只能偷眼观瞧:

“先帝与YI对坐帐中,饮三百杯。先帝兴致高昂,以马鞭指天,又指了指YI和自己,朝着虚空大手一挥,满含期待地望着YI,YI则摇摇头。先帝很不以为然,YI又摇摇头。先帝气势逼人,YI却从容不迫。先帝目光炯炯,YI还是不动声色。先帝一副信心十足的样子,YI则不急不慢的样子。先帝露出一副颇为不屑的神情,哼了一声,YI则转过头,望向虚空,叹息了一声,一抱拳。先帝沉吟了片刻!神色凝重!YI还是摇摇头,略带一点愁容。这下子,先帝龙颜不悦了,YI略略沉默了一阵,表现得很淡定。先帝目光如电,逼视着YI,而YI却面露微笑,双目之间有两团火焰。先帝愣了一下,接着便放声大笑,声如洪涛,势如怒潮,如天神一般,震得帐中蜡烛摇荡宝剑作响,笑声才止,先帝又望向帐外,我赶忙低下头,只听得先帝一声长叹,唏嘘不已,YI则略显张然,却依旧不卑不亢。先帝一摆手,又作出殷切请求的样子,YI还是坚定地摇摇头,抱拳。先帝盯着YI,一副惋惜决绝的样子,还有些须抱歉的神色,说着又一抱拳,YI默然无应答……”

关于历史上这神秘的一幕,后人不断猜测和演义,流传最广泛的版本是:伊放勋想请YI帮他扫平天下成就帝国霸业,YI则反过来劝伊放勋慑强扶弱维护世界和平,由于信守不同的哲学,两人没有能够达成共识。而后来YI之所以跟着或者被迫跟着伊放勋走了,是因为那三百杯酒里有一种叫做“温柔散”的药,可以让YI三年之内都不能动真气。作为一个豪杰,伊放勋对于使用这种并不高尚的手段毫不介意,他认为三年的时候足够摆平一切。

我们知道,YI在下山的时候怀有一个梦想,那是一个非常美好的想法,人类的未来本有希望走上一条光荣和温暧的道路,但他在山下遇见了伊放勋,被迫放弃了这一想法,而人类的命运也就此转向。至于那个想法是什么,我们无从知晓,可以确定的是,YI对此很无奈,但不论对故事的走向是否满意,他都始终不慌不忙,没有表露出不悦、痛苦、恼怒或者无所谓。从那以后,直到他死于辉煌,他都再也没有回到过泥塘村。

自从得到了YI的相伴,伊放勋的部队军威大振。虽然战场上从没有出现过大侠的身影,可这个已经得到证实的说法确实令敌人S旦寒,伊放勋就趁着士气高涨,一鼓作气,打败了几个强敌,拿下了半壁江山。这些事,后世的史书里都有详细记载,其中几乎没有提到过YI的存在,这是因为YI在伊放勋的军中基本就和不存在没什么两样。

常人服了“温柔散”,便四肢乏力,不能缚鸡,不过YI喝下去之后,反而觉得身体舒畅起来。以前他的体内那座火山不定期的喷发,害得他火烧火燎的,非要干点什么了不起的大事件来排遣这股能量,如今火山休眠了,筋络四通八达,肺腑如沐春风,正像酷暑之后的一场暴雨一般清凉松爽,相当的受用。不过,在心理上,YI却承受着越来越多的压力。虽然伊放勋号称仁义之师,军纪严明,不滥杀无辜,许多零散的部族也都不战而降,却仍有三大图腾各异的蛮族在浴血顽抗,因此总不免一番番血战。每当站在远处的山头,看见下面火海与血海连成一片,听着隐隐约约的撕心裂肺般的吼叫声惨叫声哭嚎声,YII头就会涌起一阵夹杂着悲哀、苦恼、无奈和一点莫名的恐慌的复杂滋味,他总会联想起许多年前天山脚下绿水潭边被他杀死的那只狮面龙角熊的哀号。不过,那样的哀号总归是异类的,他听不懂,只能感受那最粗糙最基本最纯粹的凄厉,而女口今的哀号中却总是在人的面容下发出野兽般的咆哮,又在野兽般的嚎叫中夹着几句他能够听得懂的人的言语,这种又像人又像兽、人兽难辨的悲号让YI感到一丝凉意和惶惑。这场漫长的战争如同一个术士,在试炼着人性与兽性的区别,试炼的结果模糊不清,只留下一些残肢断臂瞎眼瘸腿脑浆迸裂身首异处,蚕食着他对于“人”的信),让他怀疑自己的“止戈”、“非攻”、“以理服人”那一套冠冕堂皇的话是否只是空中楼台。

既无法出手干涉,又不能说服伊放勋,YI就经常噩梦连连,饱受折磨,几近疯狂。为了发泄心中的不平,YI又一次拿起匕首,在竹简上写下自己的感怀。和伊放勋的那次争辩,有一个好处,就是迫使他理清了自己的思路。女卩今,他无事可做,只好愤而着书,把自己这些年来的所思所想都一一写下。不料,灵感如江河决堤,一发不可收。伊放勋忙里抽闲来拜访的时候吓了一跳,只见一团如雪花一样纷飞乱舞的竹屑,包裹着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正挥动寒光闪烁的匕首在竹简上雕龙画凤,神色如痴如狂。伊放勋没有惊扰YI,就退出帐外,吩咐左右,务必善存大侠所写的每一片竹简,不论翻山越岭,都要和辎重粮草一并照看好。

为了阐述自己的思想,YI假想在上一个宇宙中有两位圣贤,他们一起游历万国,遇见诸多奇闻异事,还就此互相辩论……就这样,在奋笔疾书的日子里,YI的精神又一次恍惚起来,他陶醉在书写的快乐之中,不分昼夜地跟随两个虚幻的影子在竹简上历险,渐渐迷失在文字的河流中,忘却了现实的风雨阴晴,也没有注意到眼睛的酸痛。当又一场冬雪降临的时候,两位圣贤已经走过一百个奇异的国度、进行了二十次精彩绝伦的争辩、弹指间弹去了一千年的时光,而这部打算取名为《洪荒记》的奇书也堆满了十架马车,成为了军营中的一大奇观。就在他打算一气呵成,让两圣贤在毁灭世界的时光之灾中结束他们的旅程时,YI终于在一个晴朗的早晨意识到,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明晃晃的、模棱两可、不十分真切了。随后的一个月里,YI每天都要按照那位神医的要求闭眼静躺,敷几个时辰的冰凉草药,在芳香的药味中沉入黑漆漆的梦中,一觉睡到天色发黑,才昏头胀脑地起来,怔怔地发呆,花上好一段时间才能回想起自己身在何处。草药煮了一罐又一罐,负责煎药的士官对药味都已经麻木了,YI的视力去卩越来越差,以至于连神医也无奈地摇头了,YI于是就明白,他的匕首还没有卷刃,双眼却快要失明了。

从那时起,YI就不再理会那几百卷的《洪荒记》了,他只是瞪大了双目艮,用地看着那个影影绰绰的世界,为即将来到的黑暗储备更多的形象。不论碧空如洗还是风雨如晦,他都坚持不懈地在大地上仰望朝霞,在山巅上俯瞰夕阳,用微弱的目光力所能及地追逐天空中的飞鸟,抚摸荷叶下的游鱼,向雾里看花,于水中望月,在姹紫嫣红的色彩中眷恋不已。眼前的景色一天比一天黯淡了,一切赤裸裸的、血淋淋的、逼真得令人发指的细节都仿佛被一层白纱笼罩起来,都变得不清不楚、迷离暧昧了。“所见皆虚幻”,这便是世界失去形象时YI的最后感觉。当黑色的闸门缓缓关闭,把他从那个有形有色的世界中彻底放逐时,YI竟然慢慢地不再忧心忡忡了,他深吸一口气,作好准备,要在黑暗无形的世界中,开始又一场新的历险。

为了对抗伊放勋,仅存的三家势力结成联盟,不惜拼死一战。

据说,两军摆开阵势,战士们个个虎背熊腰、怒目而视、咬碎钢牙,吃了秤砣铁了心,要一决雌雄,分个高下。据说,那一天,大地震动,有高山断裂成谷,谷中升起血色之云,为大凶之兆。据说,两军厮杀,其状惨烈,旷世罕见,以致天地为之悲怆,阴阳颠倒,日月交错,百兽感怀而流泪,死人复活,鬼魂痛哭……

不过,这些奇异的景象,YI都没有看到。他只能站在后方的营寨中,根据那些杀啊、冲啊、哎呀、妈呀、救命呀、快跑啊、完蛋啦、呜呜呜、轰隆隆、仓啷啷、丁丁咣咣、扑嘛扑嘛、哐当、呼啦啦的声音和那些血腥的、甜腻腻的、酸不溜秋的、焦糊的、臭烘烘的味道来推测发生的事情:起初,伊放勋的军队仿佛很生猛,以破竹之势冲击敌军,后来又好像中了埋伏,被前后夹击,陷入困境,有一阵子几乎彻底溃败,但似乎又奇迹般地重新集结起来,抵挡住了对方的冲击,经过一番可怕的厮杀,双方都损失惨重,没有一方占到便宜。接下来的在那几个漫长的日夜,生命一批批地被收割,空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尸臭,肆意蹂躏着每个人的神经,逼人一点一点走向崩溃,两边的军营都涌动着一股不安的烦躁。

这场仗远比预想的要难打得多,加上整夜难眠,伊放勋的脾气变得极度暴躁。他强迫YI离开泥塘村已经将近两年了,如今他一看见YI睁着空洞的双眼、皱着眉头的样子,就心头火气,开始怀疑这个一无所为的废人是否是个浪得虚名的江湖骗子,毕竟他从没有见识过这个人出手,那些传闻的真实性就越来越显得可疑,他倒更愿意马上看见一个威武雄壮的盖世英雄,不管是敌是友,起码看着心情爽朗一些。

而YI表现得很恭敬,总是尽量避开伊放勋,内心深处却操心着别的事。失明之后,他的听觉变得异常敏锐,因而能在其他人被恐怖的血肉图景迷惑时首先察觉到一种更深沉的不安。很久以前,他就注意到一种微弱的噼噼啪啪声,仿佛空气中有火花在不停地点着又熄灭,这时他浑身的皮肤就会干燥、发痒,好像被无数看不见的尘埃大小的刀子割着。那种感觉,就仿佛有一双古老的大手揉捏着天空,令天空下的人被感压抑。他预感到,一场比地上的灾难更可怕的变故就要轰轰烈烈地发生了,那是无声的惊雷,是无形的风暴,是不见动作的残酷,是无可触摸的强大……所以,人们在那个诡异的早上看见一轮硕大无朋、鲜红欲滴的火轮从地平线上飘然升起时,连YI都能“看”到天地间笼罩了一片鬼魅的猩红之光,他听见饱受惊吓的人们都扔下手中的兵器,纷纷跪倒在地,颤颤巍巍地向那轮血日再三膜拜,期期艾艾地忏悔自己的罪恶,而本该隆冬腊月时节的大地上,遍布着一种不祥的温暧。

他们说,大地在燃烧。

从这一轮宇宙诞生起就照耀天空的太阳,这个被认为即便世上的一切都灭亡它也将独自燃烧下去、亘古不变万世永存的光明之神,竟也异样起来了。人们联想起此前的征兆:起初,它忽然黯淡并痩小下去,似乎将要熄灭,令天空惨淡无光,在某一天,日落西山之后,它竟又忽然爆烈起来,那磅礴的气势和瞬间释放出的力量,将西山另一边的世界尽皆摧毁,大地的边缘蒸腾起璀璨的死亡之光,如永不消逝的闪电一般久久照亮这个凄凄惨惨的世界,令群星失色,使亡魂们在坟墓中整夜哭泣不已。当太阳再次升起时,它已是别一副模样:如磐石一样硕大、红艳、浄狞,并且一日比一日膨胀、扩张,向大地逼近。

人们说,足足有从前的十个太阳那么大。

传说住在西山脚下的人们,冒险翻过了山巅,眼前所见,夺走了他们的神智和心魄,连带他们卑微的肉体,一起消逝在了那片禁忌之地。

大地就It匕分成了两部分:已经死去的或者说得到解脱的或者说得到超度总之已经终结了的,以及侥幸得脱或者说行将死灭总之g卩将终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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