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是人们眼里的救世主,如今却是人见人躲的黄世仁,IME(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究竟为谁服务,它的内部如何构成,权力如何分配,卡恩事件是否是一个典型的阴谋,美国的角色又是什么?
IMF的缩写
珍珠,给人的印象是圆润光泽价值不菲,也注定泰国选美“珍珠皇后”与众不同,最近摘得此后冠的是一位来自曼谷182公斤的佳丽。她的获奖感言是:“我承认我很胖,但是这并不意味着我不美丽,我不聪明。”是的,“珍珠皇后”只是我们对这场选美比赛的形译,它的真正的名字是“IMF”(I’mfat,我是胖子)。世界上总是充斥着各式各样的巧合,就在IMF选美大赛落下帷幕不久,世界上另外一个IMF的“皇后”却卷入了麻烦。
2011年8月4日,法国共和国法庭决定对国际货币基金组织(IMF)总裁拉加德展开司法调查,以确认她是否在担任法国财长期间滥用职权。法国共和国法庭质疑拉加德曾经在支配一笔2.85亿欧元的巨款时滥用职权,让法国总统萨科齐的朋友贝尔纳·塔比获得了该笔款项。如果拉加德的罪名被证实,可判坐牢最多10年和罚款15万欧元。对此,拉加德远比深陷“性侵门”的卡恩幸运,因为她的这种案件要经过很多年的调查取证,而IMF执行董事会发表声明说,董事会相信拉加德能继续履行总裁的职责。较之卡恩爆发“性侵门”后,IMF立刻“敬而远之”的态度,可谓是天差地别。
这让人回想起在这位IMF首位女总裁还没有走马上任前诸国投票的场景,一直在投票问题保持长时间沉默的美国几乎是“迅疾”的投了拉加德一票,对此美国媒体评论得很“赤裸”:拉加德当选,美国能保住在IMF第一副总裁的职位,而且有可能在欧洲的支持下继续掌控世界银行行长一职。拉加德的竞争对手卡斯腾斯却一直被美国弃若敝帚,不知道这和卡斯腾斯大打“新兴经济体”牌有没有关系,因为卡斯腾斯还多次建议IMF调整各成员国的资金和投票配额比例,IMF需要向新兴经济体和发展中国家适度倾斜,他甚至呼吁IMF董事会的24个席位进行重新分配,以期“更能代表新兴市场国家和发展中国家”。
卡斯腾斯这样呼吁的确有道理,因为在IMF实行“执行加权投票表决权”,投票权由两个部分组成,每个成员国都有250票基本投票权,以及根据各国所缴纳份额所得到的加权投票权。但是大家拥有的基本投票权是一样的250票,因此起决定作用的是加权投票权。可是加权投票权同各国所缴纳份额成正比。而份额呢,又是由各国国民收入总值、经济发展程度等综合因素决定的。说白了,钱才是王道,到现在为止,IMF拥有绝对发言权的是我们的老朋友美国。因为美国是IMF的最大股东,具有16.77%的份额,而IMF的重大议题需要85%的通过率,也就是说美国拥有一票否决权。那么我们的国家所拥有的份额是多少呢?经过不断的注资,我国现在只有3.801%的份额,对于中国在IMF地位的改变,没有半点实质作用。
当然,对此不满的绝非中国一家,欧盟也曾经抱怨过,“IMF做什么都要提前看一下美国的脸色”,因为IMF的总部设在美国首都华盛顿,而且组织的大部分资金来自美国,IMF的政策出现问题的时候,大家自然而然的便认为美国才是他的幕后策划人。而且不知道为什么,IMF的成立目的虽然是协助稳定环球经济,但是自从1980年开始,超过100个国家曾经经历银行体系崩溃,并令GDP下降4%以上,这是人类经济史上从来没有出现过的情况。
阿根廷对IMF就是一肚子怨气,当初他是被IMF作为“听话模范”推出的,遗憾的是“模范不模范”,在2001年,阿根廷出现灾难性的金融危机。阿根廷的国产经济学家认为,这和IMF所倡议的紧缩财政预算和私有化重要资源开发项目所致。IMF“好心办坏事”的事情还在肯尼亚上演过,原本肯尼亚的中央银行控制本国的货币流动控制得好好的,可是当IMF认为他们应该开放货币政策后,科尼亚迅速亏空了数以十亿计的损失。这样的事情屡见不鲜,IMF绝对不会曲突徙薪,而是亡羊补牢。
当这些成员国来向IMF求援的时候,我们惊讶的发现美国竟然开始介入,他们用援助贷款为条件,向求援国榨取最大限度的让步。以中国为例,朱民刚刚在IMF出任副总裁,IMF立刻急吼吼的要求人民币升值,并且无视2011年7月22日,中国人民币对美元汇率中间报价6.4495,连续第三个交易日改写汇率以来新高纪录,以及2005年以来人民币兑美元累计已经升值逾20%的事实。看来中国想要谋求话语权,就要按照IMF的话办,不,应该是按照美国的话办。毕竟美国是人民币升值最大的受益者。怪不得第三世界的国家怒气冲冲:“向IMF求助的结果只能是越来越穷。”也无怪乎巴基斯坦在寻求经济外援的时候,毫不客气的表示,“IMF是我们最后的选择”,言下之意,但凡有一点办法是不愿意承受IMF的盘剥的。就连欧洲的经济学家也曾表示过类似的观点:“我们不得不承认,国际货币基金的经济援助都是‘有条件’的批出的,受援助国需要实行一定的基金建议的经济改革。”
对于自己和IMF之间的“猫腻”,美国似乎很“坦荡”(他向来是“坦荡”的,是一种你能奈我何的无所畏惧),在美国的联邦法律中,确立了多达60项的法律,明确规定美国要利用IMF的发言或者表决权,来坚定不移地推行本国的政策目标。于是我们经常在IMF看见“美国班子”,比如说,2002年IMF的美国班子:哈佛大学的肯·罗格夫教授被任命为IMF研究开发部门的负责人;原克林顿政府的财政部重要成员蒂姆·盖特纳先生出任基金组织最为重要的政策评价部门的负责人;新成立的资本市场部门的负责人由拥有多年投资银行总裁经历的豪斯勒先生担任……反正美国从来不担心,他们的经济学家不够多。
我的银行听我的
“我父亲告诉我,当全世界都遗弃我们的时候,中国人把最好的东西自己不用,送给我们,我们才打败了侵略者,我愿意捐助一切,愿意去救人!”这是中国遭受汶川之痛时,我们的友邻巴基斯坦网友写下的留言,巴基斯坦官方的态度,应该让每一个中国人泪流满面——“中国兄弟需要什么东西,我们就提供什么东西”,这是地震发生两天后,巴基斯坦总统穆沙拉夫说的话。当中国外交部发言人连续三次请求国际社会支援帐篷时,巴基斯坦政府迅速行动,连续向中国地震灾区捐赠帐篷,数量精确到了十位数,数量高达22260顶的帐篷是巴基斯坦国家战略储备的全部帐篷。
美国人似乎不明白中巴的友谊,甚至《赫芬顿邮报》还发出了这样的声音:“让巴基斯坦人知道,中国不可能替代美国”,如果《赫芬顿邮报》能将巴基斯坦前财长说的话进行联系的话,便会知道自己的观点有多么的荒谬。2011年6月16日,黎巴嫩《每日星报》刊载了巴基斯坦前财长及世界银行前副行长、现任巴公共政策研究院主席沙希德·贾维德·伯基的文章,伯基在文章中说:“每次巴基斯坦遭遇到‘极端灾难’的时候,中国都会伸出援手。就像是1996年那样,巴基斯坦当时面临金融破产,而世界银行给予的答复竟然是削减对巴的援助。对他们来说,援助只是惩罚的工具。”
不知道埃及今年拒绝IMF和世界银行贷款的原因是不是同巴基斯坦相同,2011年6月27日,埃及财政部长萨米尔·拉德万表示,埃及更愿意靠削减财政赤字来控制经济崩盘,并以此为理由拒绝了世界银行的22亿美元的贷款。埃及的政治情况已经不容乐观,想要通过削减财政赤字来防止经济崩盘谈何容易。对“不是食嗟来之食”的埃及,国际舆论充满了同情,他们大多不满IMF和世界银行援助方案中所包含的条款。曾经就任世界银行的经济学家,曾经用大量的世界银行的机密文件来证明,当世界银行要救助一个国家的时候,他肯定要对对方的核心资产下手,这些核心资产均是被援助国家的命脉——自来水、电力、天然气、铁路、电信、石油、银行等。受援国接受援助就相当于饮鸩止渴,因为要对本国的经济实体造成严重伤害,还要为那些口口声声“无条件援助”的政治家们设立秘密银行账户,支付数十亿美元作为报答……
埃及的拒绝有道理!
早在1998年印尼由于食物和燃料的补贴,爆发了大规模的暴动,玻利维亚因为水价过高导致市民暴动,厄瓜多尔因为天然气价格飞涨引起社会骚乱……巧的是,在“社会动荡”中刚好出现了世界银行的身影,我想,这种巧合的概率似乎太大了。
世界银行宛如中国旧体小说中出现的大人物,通常伴有异相,比如长虹贯日、日月无光。比如在2009年6月,世界银行发表报告声称,全球经济衰退较之2009年3月份要更加恶化。世界银行认为,2009年全球经济将有2.9%的负增长,此前的预期为—1.7%。2010的增长率为2%,亦低于此前的2.3%的估计。这份报告就像是惊雷一样再次引发了全球范围内股市破位下行。可是事实无情的打击了世界银行的预测,在2010年的经济增长率为3.9%,不过世界银行是不会受这样的打击的,他继续活跃着、预测着,毕竟他的预测和统计,不准的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大家都习惯了。大家还记得不记得世界银行曾经做过一项统计,他认为在生活在贫困线下的人口比例会下降,从1981年到2005年会从80%降低到18%,然而在撒哈拉以南非洲地区,2005年贫困率仍高达50%,并不低于1981年的比例。
说到这里,我们要说起一种职业——神棍,在过去的中国农村这种职业很有市场,他们通常会装神弄鬼,胡说八道一通,达到骗取钱财的目的。不好意思,我将世界银行同“神棍”相提并论大概有点“有碍观瞻”,但是我真的想不明白为什么世界银行会做出有违正常人思维逻辑的判断。更“巧”的是,正是因为这份报告,以及大量的经济学家的恐怖言论,大量的机构投资者均铩羽而归,这一切又很“巧”的配合了利益集团的利益要求,更巧的是这些利益集团怎么都有美国的国籍哩?
大家都知道,IMF和世界银行有个不成文的规定——由美国人出任世界银行的掌门,由欧洲人担任IMF的扛把子,当年布什就曾经大大咧咧地说,我认为美国人当世界银行的行长对世界最好。这个家伙亲口告诉了我们世界银行掌门还在延续世袭制,所以我们便理解了为什么澳大利亚人沃尔芬森当年为了当世界银行行长而加入了美国国籍。
有人嘲谑道:“我们都知道世界银行,他坐落在华盛顿宾夕法尼亚大街,距离白宫还有两条马路,这种距离实在是太遥远了,要知道世界银行的官员理想的距离是,只要推开世界银行的大门,就能走进美国总统的卧室里去。”那又有什么办法呢?要知道世界银行成立于1944年的布雷顿森林体系会议,而布雷顿森林体系维护的便是美国的利益,即便是现在,布雷顿森林体系已经解体,可是世界银行存在的投票机制还是由上交资本决定的,美国凭借着自己超级大国的身份,轻而易举地便能决定世界银行为自己服务。
所以,世界银行是美国的银行,表面上看世界银行的贷款应当促进第三世界的经济发展,但是现实中,它的作用是促进外国私人资本在第三世界的投资,当我们看到这样的消息后,很快便能触类旁通,比如我们明白了为什么世界银行一直拒绝贷款给第三世界国家在石油提炼和生产上进行高利润的投资,相反,世界银行坚持外国投资者应得到有利可图的机会。我们可以做出一个比世界银行靠谱百倍的预测:假以时日,美国在第三世界开矿建厂,大发其财,将利润带走,将贫穷以及环境污染一起留给第三世界。
请让我用经济学家戴维森.布都的话结束这篇文章吧:“世界银行,口口声声要减少发展中国家的消费,并将资源导向生产用以还债的出口商品。据估计,在非洲、亚洲和拉丁美洲,由于世界银行调整计划的反人民的、甚至是灭绝性的实质,从1982年以来每年至少有700万五岁以下的儿童死去,而这仅仅是冰山一角。”这仅仅是冰山一角,那么你可否敢想象冰山的全貌?
美国和西欧的交易
2011年6月21日,盖茨对北约发表的措辞激烈的一番讲话,他说美欧联盟面临着暗淡的未来。一石激起千层浪,西方公众都开始认真地思考美国和欧洲的关系,很多著名的批评家都对美欧之间大大超过双重防御联盟的关系表示担忧,并质疑美欧关系本身是否已经结束全盛期。这种怀疑在欧洲反应得更加强烈,在2008年英国《泰晤士报》曾经爆料,表示2008年6月爱尔兰否决对欧盟统一进程有着重大意义的《里斯本条约》,幕后黑手就是美国的中央情报局以及五角大楼。《泰晤士报》援引了一名前欧洲学生运动领导人的话,来证明自己的说法并非“空穴来风”。《泰晤士报》表明这样一个观点:如果这一切拥有充分的证据来证明的话,那么我们可以清楚的知道,美国在有组织有计划有预谋地破坏一个强大而自治的欧洲的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