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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高盛——美国的御用金融杀手(3)

从名义上说,美国证劵交易委员会负责监管高盛,可是实际上并没有严格的监管,或者说没有专门的法律去监管投行。要知道在西方的自由市场经济影响下,政府认为,市场便可以游刃有余的完成资源的优化配置,供需失调也是短期的事情。但是一个自由的市场完全可以凭借自身的运作,摆脱这些“微不足道”的小病。于是政府乐得做个“甩手掌柜”,无形的手去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有形的手却按捺不动,只有在市场失灵、某些关键机构的业务经营产生严重的负的外部性时,政府才需要介入监管,防止负的外部性的全民扩散。也就是说,美国政府除非是在股灾或者是金融乃至经济危机的时候,才会出现对高盛施加政治压力。简单说来,高盛之所以如此“嚣张”要归因于外部环境——资本市场是一个自由市场,存在漏洞。除了这个大环境外,我们来看下还有那些因素让高盛“有机可乘”。

首先,我们必须明确一点,美国政府机构十分的臃肿,王绍光教授在《“小政府大社会”从根本上是错的》一文中说:“美国政府比我们大很多,公务人员比我们多得多,每8个人就要养一个公务人员。我们中央政府加起来只有4万人,而美国光一个农业部就有10万人。”在如此庞大的机构面前,内部的结构肯定比我们中药的成分复杂多了。正是因为这样,所以美国机构内部之间的协作运转,只能用“尾大不掉”来形容了。要命的是,在美国,丑化政府人员是一种“风俗”,几乎没有一个政府官员获得过好名声,人们提到公务员的时候乐意给他们起各种各样的绰号。也正是因为这样,当美国政府系统同企业发生冲突的时候,美国公务员大多会选择迁就,虽然美国民众对企业——例如高盛的印象很糟,但是美国政府的形象也许还不如高盛。

善于制造通货膨胀

爱喝饮料的人纠结了,因为2011年7月31日开始,可乐要涨价。以前2.5升装的百事可乐和可口可乐都是每瓶5.9元,但是现在已经涨到了6.9元,当然,如此涨价肯定会遭到消费者的抵触,所以聪明的生产商采取了变相涨价——比如说原本每瓶600毫升包装换成500毫升的包装。变相涨价最厉害的,要属可口可乐推出的355毫升的新款瓶装可乐,售价每瓶2.4元,而之前600毫升的瓶装可口可乐,售价也不过才每瓶2.8元。面对这样的情况,可口可乐理直气壮:“我也是受害者。”

像是为了证明自己的“冤情”,在六月底可口可乐宣称将饮料的售价上调到3%~4%,以此来应对罐装用铝等原材料价格上涨问题,但是同时可口可乐也将高盛告上了伦敦贵金属交易所,指控高盛通过控制仓单来操控国际铝价。当然,对此高盛早就“虱多不痒债多不愁”了,反正高盛也不是头一次被冠上“幕后操纵者”的恶名。可口可乐的指控是有证据的,在2010年2月,高盛以5.5亿美元的价格收购了MetroInternationalTradeServices公司——所在地正是可口可乐主要的铝材采购地底特律。高盛集团将这家公司当成工具,大肆囤积铝,库存量从当初的89万吨暴增到现在的115万吨,几乎占到全球库存量的12%。到目前为止,高盛持有的铝已经达到了444.9吨,仅比历史最高记录少24吨。而高盛还将铝的价格上调每吨2700美元。作为市场方向标的高盛无疑释放出这样的一个信号——亲,买进铝吧,有利可图哦!

其实铝制品的价格上升只不过是高盛用的手熟的伎俩,石油价格的上涨,也是高盛一手策划的。早在2008年,“油价预言家”——高盛分析师阿尔琼·穆尔蒂在纽约时报上撰文表示,油价没有最高只有更高,很可能会突破200美元一桶。石油的行情的确如预言家所言那样,石油期货的价格也很配合高盛的预测,一路攀升,从2007年的60美元每桶,飙升到2008年7月的峰值的147美元一桶。天啊,难道世界上真的有预言帝么?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真的很想向他请教明天开奖的福彩是什么。面对这样的情况,高盛笑嘻嘻的给了大家一个答案,没有办法,石油上涨的源头在于供求失衡。高盛分析师们说,除非美国消费者不再偏好高耗油的汽车,否则世界原油供应永远有问题。

对于这样莫须有的指控,欧佩克组织再也坐不住了。他们发布的数据中显示,2008年全球石油需求量为8706万桶/天,同比增加132万桶/天,而美国能源情报署12月份短期能源展望月报预计,2008年全球石油需求量为8716万桶/天,同比增加138万桶。从这些数据中我们可以轻易的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2008年国际石油需求将保持稳定增长的基本趋势,也就是说,所谓的供求失衡根本是子虚乌有。世界石油期货市场调查数据支持欧佩克组织——仅有30%的石油用来交易。仅有30%的石油用来交易,那么剩下的70%去了哪里?这个时候高盛旗下的商品交易子公司J.Aron出现在我们的视线中。这家公司大量的投资石油行业,甚至它还拥有堪萨斯州一家主要炼油厂的股份,那里囤积着大量的原油。

对此德国经济学家威廉·恩道尔说:“美国投行在石油上涨中扮演了最重要的角色,他们(投行)是石油期货交易的真正玩家。正是他们在原油期货市场上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掀起了一浪又一浪的油价上涨。”2008年4月28日,竞选中的希拉里也证实了这种说法,她拿出了一份美国参议院报告——《市场投机在石油和天然气价格上涨中的角色》,指责大型金融机构的投机行为是造成石油价格上涨的主要因素。这份报告的矛头直指高盛。

石油上涨带来的影响绝对不仅仅是油价上涨这样单纯的原因,作为工业原料的石油,它带动了通货膨胀。油价本身就是物价指数的一个重要方面,油价上涨,必然带动塑料、运输等相关行业的成本增加,对下游产业也有相关的影响。就像是亨利·基辛格说的那样:“如果你控制了石油,你就控制了所有国家;如果你控制了粮食,你就控制了所有人类;如果你控制了货币,你就控制了整个世界。”

高盛的确有控制全球物价的本事。以中国为例,高盛在中国进行“养猪”,当然我们并不是说,高盛让他们“精英中的人才,人才中的王子”亲自降尊纡贵来养猪,而是先后收购了中国的双汇和雨润。早在2006年,100%国有控股的双汇以20.1亿元人民币的价格转让给香港特洛克斯有限公司,当然呢,这家公司的控股高盛占51%。郎咸平曾经表示:高盛会收购整条产业链,当高盛控制住全部的产业链的时候,我们试想一下,价格会不会任由高盛随心所欲呢?单单在中国,高盛集团的触角堪称无孔不入,比如它收购了口子窖酒业25%的股权,浙江红狮集团(国家12家重点水泥企业之一)的25%的股权,并用1亿美元入股中国最大的太阳能企业——皇明太阳能集团。

再次重申,我们不能用最坏的恶意来揣测高盛,但是综合高盛以往的“前科”,心地纯善的我们真的不能把他想象成“五讲四美三热爱”,作为市场的参与者,资产上的实力往往决定话语权,并对市场产生影响。高盛如果控制产业链,极有可能再次上演一次“预言成真”的把戏。2010年1月15日,高盛就开始“预言”,中国的通货膨胀率平均为3.5%,高于此前预期的2.4%。如果你问,高盛有没有做空中国经济的动机,恐怕我只能用美国现在的财政部长盖特纳的话来回答了,“中国通胀加剧,对美国有利,中国发生我们经历过的金融危机的可能性更大,随着时间的推移,除了让人民币升值,他们别无选择。”

他也在等人民币升值

2010年12月,一个惊人的消息传出来——高达156亿美元的热钱囤积香港等待人民币升值,但是对于这个传闻,高盛集团的香港发言人拒绝置评。这则消息让我们同另外一则消息做了“不恰当”的联想,高盛集团首席经济学家奥尼尔在中国央行宣布将再次上调存款准备金率后表示,中国将会很快推升人民币汇率。当前中国经济很“火”,正以12%至14%之间的速度在增长,并预测2010年中国的经济增速将达11.4%。他表示,“中国需要做些什么以减缓经济的过快发展,并遏制通胀压力”。言下之意,是在暗示中国升值是最好的选择。

世界上最讨厌的并不是乌鸦,而是乌鸦嘴。可是高盛这个乌鸦嘴,可不是一般的准,俗话说的好——不怕高盛偷,就怕高盛惦记着。奥巴马也“趁热打铁”,在接受《商业周刊》采访的时候表示,人民币升值符合中国利益。这让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热泪盈眶”——美国终于也会想起别的国家的利益了。只不过奥巴马以前在接受采访的时候说漏过嘴——“中国和亚洲将会继续是美国出口的庞大市场,但必须处理汇率问题,以确保美国产品不会面对庞大的竞争不利因素。”

我们来举一个很粗浅的例子来说明人民币升值对我们的影响吧。假如,在2011年,一个美国人来到中国旅游,用10万美元可以兑换643500.6435元人民币,那么美国人可以用这笔钱在中国尽情的享乐,还剩下50万人民币(当然,依照目前中国的物价水平而言,用这些钱尽情享乐的可能性真的很小),在这个时候人民币升值,1美元兑换的将不再是6.435人民币,而是5元人民币,剩下的50万人民币照旧能兑换10万美元。也就是说,这个美国人在中国白吃白喝,最终一分钱没花的回到美国去。瞧,人民币升值的好处就在这里。

大量的热钱涌入中国,等待人民币升值也正是体现上面简单的例子。从2001年到2010年,流入中国的热钱平均为每年250亿美元,相当于中国同期外汇储备的9%,如果人民币一旦升值,那么这些热钱该席卷走多少我们中国的财富?

遗憾的是,高盛集团体现的是美国政府的利益,所以我们并不意外。高盛在一份致客户的邮件中建议客户退出一项人民币的看涨交易——不是萎靡不振的股市,不是充斥着美丽大泡沫的楼市,而是中国人民币。

巧的是,高盛看空人民币的话语刚落,当日人民币兑换美元的中间价便再创新高。写这份报告(高盛看空人民币升值的报告)的人,是高盛驻伦敦的银行家詹姆斯·韦斯特伍德。他建议称,投资者应退出潜在回报率为4.2%的第一轮押注。资料显示,2010年6月,该行建议买入人民币的无本金交割远期合约,当时推荐汇率为1美元兑人民币6.7550元。如果按其合约到期日6月10日对应汇率计算,这项交易已带来了接近4%的回报。得承认,相较于高盛集团每次都要赚取200%以上利润的习惯而言,4%的利润太过微不足道。高盛看不上眼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那一厢,美国民主、共和两党正在呼应高盛,甚至他们还炮制了一个“人民币法案”,将汇率低估视为出口补贴,授权行政部门对中国出口到美国的商品课征平衡税。天啊,言下之意,只有人民币升值才能挽救美国的经济。这一切不能不让人想到中国目前美国第一债主的身份,如果人民币升值,美国要少还我们多少钱?中国的对外贸易将遭受怎样的打击?

当年日本这个实力不断上升的亚洲出口国就让美国头疼,那时日元汇率也是一个重大的政治问题。为了缓解这个问题造成的紧张关系,1985年9月,当时世界主要经济体的美国领导人在纽约的广场饭店举行了会晤。他们在会上达成的协议导致日元在两年时间内由约240日元兑1美元升值到160日元兑1美元。

一切看上去很美,最开始的时候,日元升值导致以美元计算的日本GDP凭空增加了一倍,上升到了美国GDP的50%。在这样的情况下,甚至美国历史性地标——位于纽约市的洛克菲勒中心都被日本三菱集团以13.7亿美元收购了80%的股权。

日元的升值导致大量美元进入日本,日本股市、楼市暴涨。1989年12月29日,日本股市指数日经225指数上涨到38950点。可是看上去很美的东西只是看上去,1990年经济泡沫破裂,日元汇率下跌,日本GDP再次跌回美国的25%。洛克菲勒中心又回到了美国人手中——1996年三菱集团以大约11亿美元将它卖给了高盛等组成的集团。经济学家们普遍认为,《广场协议》所造成的日元大幅升值是日本经济在整个90年代长期萎靡不振的重要原因之一。

而《广场协议》打算解决的问题——日本的巨额贸易顺差,现在仍然是日本政府头疼的问题,中国人从日本人身上学到的教训是,汇率的大幅变动有可能损害经济增长,但却未必有助于纠正贸易失衡。

我们纵观历史,不难发现“人民币升值”争论的源头——早在2001年,就有“人民币升值的期望:中国威胁论升级”的文章,也就是说,很有可能,高盛将把鼓噪人民币升值当成打击中国的有效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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