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冷冷地声音传来。
“你再走试试看,下一个就射中你漂亮的脸蛋。”
方然吞了吞口水,对着那边冷着脸的寒玉阳笑得一脸的无辜。
“呵呵,本小姐这么美丽无双的脸蛋毁了可就没了,暴殄天物可是要遭天谴的,你不怕我还怕呢。”
话刚说完,就见寒玉阳手执一支飞镖,又准备将她当成是活动耙子来用了,吓得连忙钻入房中,开玩笑,她还想再见她的妖孽呢,可不想那么快就去跟阎罗王报到,生命可是很可贵的,更何况是她这条据说是死了几次都死不了的猫命。
重新回到房中,百般无聊地弄着手上的一个手镯,不知道这是谁送的,只知道从她有记忆的时侯开始,这个手镯就一直戴在手上,说不定是那个情人送的。
脑中不自觉地又浮现了司徒睿绝色的脸,嘿嘿,不知道会不会是那妖孽送的?
不一会,寒玉阳就端着一盘食物走了进来。
方然一见食物就两眼放光,不用寒玉阳招呼,自已抢过来就吃了起来,反正啊,在他的面前,她是人质,人质是不用顾及什么面子不面子的,嘿嘿,肚子重要点。
寒玉阳坐在一边,微笑着看她毫无形象可有言的吃相,第一次见一个女人这样吃东西,他所见过的,就算是那些不拘细节的江湖女子,也没人敢像她这样。
方然低头苦战,吃得差不多后,直接抹抹嘴,将食盘往寒玉阳面前一推。
“那吃完了,还给你。”
寒玉阳嘴角微扬,见她嘴角挂着的一丝的菜汁,还来不及细想,手已是抚上她的嘴角,轻轻一抹,极其温柔体贴。
“看你,吃得跟个孩子似的。”
方然呆在原地,眨眨眼,这个场面,有点熟悉有点暖昧,连忙往后退,退到自认为已是安全位置后,才防备地看着寒玉阳。
寒玉阳也呆住了,他怎么会有这样的动作,从来对于女人他都是冷情冷心,怎么在这个名唤方然的女子面前,所有的事都变了味了呢?对她的所有亲密的动作,都自然得就像是与生俱来的一样。
手仍保持着刚刚的姿势,寒玉阳尴尬地轻咳了两声。
“嗯,你渴不渴,我去拿点水来。”
寒玉阳随便找了个借口想走开,那知颜大小姐一语点破。
“我不渴,再说,这桌上不是有水吗?那还用再拿啊。”
说完之后,方然见寒玉阳脸上的赤色,恨不得咬了自已的舌头,人家分明就是想找借口冲淡这些暖昧的空气,怎么她就这么笨呢。
“嗯,不过我倒是想吃点水果,呵,饭后一个果活到九十九,我是棋子耶,不能那么快挂掉,所以啊,帮我拿点水果来吧。”
“好,那你等一下。”
寒玉阳微微一笑,她倒是一个玲珑的女子,顺着她给的台阶走出了房门,临出房门时转过身来,他话还没出口,方然就已替他先说了。
“知道了,不要踏出这个房门嘛,放心啦,我还想漂漂亮亮地见我的妖孽呢。”
寒玉阳心一紧,她说她的妖孽,看来,她与四王爷的传言是真的,脸一点点地冷下来,转身走出了房门。
房内的方然莫名其妙,这男人怎么比女人还要善变啊,刚刚明明还一脸阳光的,怎么转眼就阴天了呢?
不管,吃饱喝足,嘿嘿,继续睡觉,人质的日子本来就是米虫的日子,但愿,一觉睡醒过来后那个妖孽就一脸坏笑地站在她床前。
她,继续做梦去!
皇宫小湖边的茅屋中,司徒睿心神不宁地走来走去,一边坐着刚刚从雪国赶回的雪妖妖和司徒轩。
雪妖妖实在是受不了司徒睿,叫停了他。
“睿哥哥,你能不能停下来啊,你晃得我眼都花了。”
司徒轩拍着她的手。
“妖儿,乖,睿现在很烦,你不要吵他。”
“烦也没用啊,现在最主要是先找到颜姐姐的下落,不然就算是我们几个都赶回来了也没用,要救也不知怎么救啦。”
司徒睿一拳打在墙上。
“我真没用,还称什么天下第一,竟连自已最心爱的人也保护不了,真没用!”
“睿儿,不要急!然儿没事的!”
苏幻月拉下他的手,从怀中拿出一瓶花粉为他渗着血珠的手上药,眼中尽是心疼。
“傻孩子,现在急也没用,放心吧,然儿的手上有我的一件信物,阳儿就算是不记得她了,他也会认得我的那个手镯的。”
“母妃,你没骗我,你是几时把手镯给然儿的?”
苏幻月轻轻一笑,用手帕细心地将司徒睿的手包扎好,她真的不是一个好母亲,这还是第一次,为自已的孩子包扎伤口,不知道,那些她没在身边的日子的,她的睿儿是怎样挺过来的?
心中忍不住地一阵阵地酸,但她不能哭,睿儿这个时侯已经是够乱的了,她不能再让他有半点的担心。
“在地宫中时,当时然儿吞下那毁容毒,我偷偷戴在她手上的,我当时是想着,如果她出去了,万一遇到什么危险,日月教的人看到那个手镯就会对她施已援手,呵,没想到,之前没用上,这回倒是用上了。”
司徒睿的心微微放了下来,外边,走进来一紫一红两个身影,司徒睿不自觉地扬了扬嘴角,终于,全部来齐了。
进来的正是一直在外的司徒逸和风玲儿,风玲儿一见苏幻月,只觉得很是熟悉,却想不起在那里见过。
苏幻月微微一笑。
“玲儿,怎么,不认得为师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