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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后记

启康三十三年,流云山庄,秋日,流金岁月。

满园秋色,尽是亭亭绿牡丹铺就,这一派的绝色风光,天地之间唯流云山庄独享。

夕阳尚有温热的余辉,斜斜照射在一方大理石砌就的方台。方台之上,有一玉壶和绿玉酒杯两只,杯里斟满了莹绿青梅酒。

石凳之上,有明黄袍服,龙纹森然,尊贵尽显。

岁月留痕,玄鬓之上,星星点点是斑白颜色;昔日清峻的面容上有长须三缕,越发显得雍容淡定,波澜不惊。

举杯轻掬了一口淡远清幽的青梅酒,宇文川远微笑着望着身躯依旧窈窕的乔津亭,“歇歇吧,你都忙了好一会了!”

三十年的漫长岁月没有让宇文川远忘却当日的郑重承诺,三十年一到,宇文川远毅然禅位嫡长子宇文思檀,与乔津亭归隐流云山庄。

回眸一转,盈盈秋水中,尽是岁月不减的清华。乔津亭停下了手中的金剪,回身坐在石凳之上,光洁的额头之上竟有细密的汗珠子。

宇文川远嗔怪地取出丝帕,伸手替乔津亭抹去了汗珠,“瞧你,还不累么?来,喝一杯!”

脉脉间,一段绵长的情愫不曾因为岁月的流逝而消失,唯有随着日月的沉淀而日益厚重。

三十年,三十年光阴,或是金戈铁血,或是风平浪静,皆因坚贞携手而一一安然渡过。三十年的勤勉,大魏朝早已是海内升平,民生无忧。

大魏朝的第四代君主宇文川远胸怀寰宇,恩加海内,布国威于四方,终成一代雄主,以致万国来朝,开大魏朝开国以来前所未有的盛世。

今日,抛却一世光环,退隐泉下,皆因三十年前金玉砌就的一句承诺。

凝望着峨冠广袖,飘飘然是林下名士的宇文川远,乔津亭顿觉眸底一阵潮湿,能因一个诺言而毅然从权势的顶峰退却的帝王,望却今古,怕是唯他一人而已。

三十年的深情,其实何止推却皇权一件?三十年来,他废六宫,虚嫔御,三十年如一日,独宠她乔津亭一人,终是矢志不渝。

相守日深,益觉相依入了骨血,今生难分。

万千言语,尽在默然相视一笑之间。

尽管岁月不饶俗世男女,但在彼此眼中,宇文川远一样是当年的清俊温雅;乔津亭依旧是风华清绝。

慢慢的,端起绿玉杯,酒至唇边,乔津亭突然眉头一皱,望着手中拈花一支的宇文川远,却又不禁一笑,这人,数十年了,仍独爱绿牡丹一支,一如对她的依恋从不曾更改,“思耿出塞快一年了,怎么还不见回转?不会出了什么差错了吧?”

殷殷思念之情,尽在寥寥数语之间。思却当年,自萧琰死后,宇文思耿便如玄冰化作冷厉冰剑,无数次地伤了乔津亭的心神。但人非草木,数年之后,终于春暖花开,玄冰化作春水,如今,母子亲厚,不输于亲生。

举起酒杯,宇文川远微微眯了眼睛,惬意地望着柳眉微拧的乔津亭,“呵呵”一笑:“你操心什么?思耿多大年纪啦?何况现在四海升平,贼寇不起,刀兵不兴,或许再过几日他就回来了。”

话才说完,白蘋快步而进,圆润的脸庞之上,一笑意盎然。

白蘋如今是三个孩子的母亲,夫婿成别思,已是位极人臣,但因与乔津亭情意深厚,故而一直追随在主子的身边,数十年如一日。

当初的流云六艳,均已为人妻为人母,安然度岁。

“庄主,逍遥王来了。”

乔津亭大喜,“思耿回来了么?快,快让他进来!”转头吩咐白蘋,“逍遥王肯定饿了,你吩咐厨房,将我午时做的桂花糕取上来,思耿爱吃。”

宇文川远见乔津亭笑逐颜开,不由得摇头,乔津亭对思耿的用心,并不输于对待亲生的宇文玥和宇文思檀宇文思楠,但正因为她的不偏不倚,才赢得了宇文思耿的真心相待,这辈子,真是难为了她。

逍遥王宇文思耿年已过了四十,这些年来,从乔津亭处学了一身的医术,一年当中,倒有大半在外游历,故而宇文川远给了他一个逍遥王的封号。

一身的风尘在盎然阔步之间抖落,丝丝倦怠隐藏在归家的喜悦背后。

乔津亭含笑凝望着大步而来的宇文思耿,仿佛是时光倒流,回到了二十年前的岁月,二十年前的夫婿,正是今日思耿的模样:星眸阔口,长眉挺秀,俯仰之间,尽显男儿无惧无畏、傲然挺立的风采。

“儿臣参见父皇母后!”宇文思耿单膝点地,恭谨问安。

“思耿快起来!”乔津亭上前扶起宇文思耿,含笑上下打量着,“累了吧,来坐下!”

“谢母后!”宇文思耿坐在乔津亭的身旁,“劳母后父皇惦记了!”

宇文川远放下手中的酒杯,威严的眸神在宇文思耿的脸上一扫而过,“怎么才回来?你母后天天惦记着!”

“行了,孩子回来就好,思耿,饿了吧,母后做了桂花糕,你一会尝尝!”乔津亭拍拍宇文川远的手,微微有些责怪。

白蘋端着桂花糕和热茶上来,放至宇文思耿的面前,“王爷,皇太后方才还惦念着呢,这不,午时还特地做了桂花糕等王爷归来!”

宇文思耿心内一阵热流涌动,若非是乔津亭这些年的悉心教导和关爱,他宇文思耿在失却母爱之后不知会是何等凄凉。如今,他虽是儿女绕膝,但在母后面前,他已然愿意一如二十年前的依恋。

“都是儿臣不好,让母后担忧了!”宇文思耿为父皇母后斟上青梅酒,歉然一笑。

“好了,别说了,思耿,你先吃些点心,一会母后让厨房给你做你喜欢吃的菜。”

乔津亭看着宇文思耿吃得津津有味,满足地一笑,眼角眉梢,无一不流转着慈爱的光彩。

宇文川远欣慰地暗中叹息一声,若非乔津亭,他今生不知会是何等的光景?夫妻之情,父子之亲,在阴暗的宫闱中原本就是遥不可及的美梦,但正是乔津亭让这个梦想变成了真实!在最为险恶叵测的宫闱中,她让每一天都变成值得期待的温馨;让宫闱里的每一个孩子都成为了世上的宁馨儿,包括宇文思耿和宇文舜华。若问世间情是何物?那定然是每一个夜晚可以安然入梦的恬静;是患难时最为渴望的相偎相依。

夕阳在缓然滑落,渐渐滑落入西山的山坳。漫天的霞光映照着每一张静好的笑脸,让人几疑这不是人间帝王家。

一碟桂花糕一扫而光,宇文思耿满足地将一杯热茶一饮而尽。

“父皇母后,舅父要我代为问父皇母后安!”

舅父,就是三十年前留在了大凉国的萧珉,大凉国君穆尔蓝沁的王夫。

多年没有听到萧珉的消息,虽是知道他日子安然,但从宇文思耿的处听到了萧珉的问候,乔津亭免不了一阵感叹。多年了,从青年迈向了中年,从中年进入老年,几十年的光阴似乎是白马过隙,但情意依旧没有改变。

“你舅父,他好么?”乔津亭不理会宇文川远眸神中因她对萧珉过于关切的微微责难,含笑细问端详。

宇文思耿看了一眼父皇,“舅父安好,就是多年远离故土,思乡心切,希望有生之年能回故土一看,了却生平夙愿。”父皇母后和舅父的情感纠葛,宇文思耿多少知道一些,此次前往大凉,也深知舅父对母后的情意深重,虽不再是少年时期的情怀炽烈,但也未曾因为岁月的流逝而淡去了半分。

乔津亭一阵难过,当日是她亲手将萧珉交于穆尔蓝沁的手中,将萧珉留在了边荒之国,虽说是天从人愿,让萧珉成为大凉国人人敬重的王夫,撮合了一段尚算美满的姻缘,但人离故土,梦魂难返故乡,这不也是人生的一件憾事么?犹记得三十年前的离别,萧珉曾对她说:“今后,我就替你守护着这边塞的一片清空,让流沙沉了刀戟,让牛羊遍野!”如今,在彼此的努力之下,边塞确是几十年刀兵不作,一片升平景象,但是萧珉呢?不管是兄妹之情或是朋友之义,她都不能让他带着遗憾永远遥望东方,毕生有恨。

乔津亭望向宇文川远,缓缓地,“明日派人回京,让思檀修书一封,邀请穆尔蓝沁和萧珉到大魏一行,以增进两国情谊,你看可好?”

四人之间的重重纠葛,是爱也好,恨也好,嫉妒也好,都已经随着时光的流逝而风流云散,回首来时路,宇文川远深觉自己比起萧珉,已是幸运了太多,毕竟,陪伴在自己身边的,是自己的毕生之所求。

“好,在外漂泊了几十年,是该回来看一看了。”宇文川远回眸乔津亭,别样清澈的眸光有着别样的柔情和感慨,“不然,遗憾的不仅是萧珉,恐怕你也一样!”话到最后,依然有些微的醋意,让乔津亭哑然失笑。

几十年的夫妻,相濡以沫的相知相惜让两人几成了一体,宇文川远,总能明白她的心意的。

“儿臣这就去办!”宇文思耿正欲起身,但被乔津亭一把按住,“慢,思耿……”一个迟疑,还是问了出口,“你出塞前,母后曾让你到永宁庵一趟,你见到静心师太了么?”

静心师太,昔日的乔姮,记得临别之时,乔津亭曾留书与她,约她三十年后回到流云山庄会晤,时日越发的近了,她能来吗?三十年,怎样的恩怨情仇心酸苦痛,也应该淡了吧?在暮年时期,乔津亭只希望乔姮可以回到流云山庄,回到亲人的身边,安度晚岁。

谁知宇文思耿神色凝重,从怀中取出了一封书信,声音有些低哑:“这是静心师太给母后的书信,母后过目!”

乔津亭突觉心跳加速,记得那一年,第一次收到乔姮的手书,信上所言是爹娘的噩耗。今日,信中说得又是什么?

一纸书信有千斤重,乔津亭迟疑着,不敢从宇文思耿的手中接过。

宇文川远叹息一声,安抚地拍拍妻子的手,宇文思耿手中接过书信,拆封细读。

“……年来多病,恐难远行,惟愿圆寂之后归葬祖坟,伴随爹娘于九泉之下!”

乔津亭有泪上涌,多年了,恐怕乔姮未能真的静心,否则,出家之人四大皆空,如何还惦念着归葬祖坟,追随爹娘?或者正因为多年的忧思焦虑过甚,所以才在过了知天命之年后“年来多病”,也许,她真的该趁着这段时日,出塞去探望乔姮了,如今,世上姓乔者虽众,但骨血相连的毕竟只有乔姮一个。

姐姐!一滴泪滴在书信之上,字迹化开了墨字,霎时,信笺上模糊一片。

宇文川远默默无语,轻轻替乔津亭拭去了眼角珠泪,闻言慰籍,“如果你愿意,我就陪你走一趟吧!”

多年风雨,几番纠缠,怕是终归尘土一抔!

乔津亭深深叹了一口气,含泪朝宇文川远一笑,“我怕真是年老了,这么容易伤感。”

“思耿,你将年来所见所闻跟母后说说吧,你叔王可好么?”

“叔王”指的是宇文景微,当年乔津亭和宇文川远远征归来,宇文景微不辞而别,多年来,他邀游四海,未尝见了乔津亭一面。

“叔王?呵呵,母后,你不知道,儿臣出沧州之时前去拜见叔王,时值叔王纳妾吉日,儿臣还和叔王大醉了一场!”

宇文川远一皱眉头,微微一哼,“这是你叔王的第几回纳妾?第十二回了吧?”

宇文景微至今未曾娶进一门正妃,却有姬妾十二房,听说每一位均是绝色佳丽,隐约闻说这十几门的妾侍在眉眼之间均与皇后有某些相似之处。

乔津亭不禁苦笑,未有妻而先有妾,或许,这一辈子,宇文景微都不会有正妃了,在他心里,正妃的位置恐怕早就许给了当年在华山之巅,在月夜吹萧引凤的谪仙人!

岁月无情催人老,但老去的似乎仅是容颜,有某些人,某些事,根本不曾从岁月的时空中消失!例如宇文川远之于乔津亭;例如宇文景微之于乔津亭,甚至乔姮之于宇文川远……

太多的纠纷,太多的错乱,让人心在隐隐作痛!

乔津亭怅惘无语,眼望青山,突觉有暗风盈袖!多年的美满生活,遂了平生与子偕老的心愿,但终因宇文景微的孤独、萧珉的远离、乔姮的死寂让人怅惘不安,在夜半梦回之时,偶然惊慌摇落半怀愁绪!

宇文川远默默的,无言凝望着寥落无语的乔津亭,这一生,她牵系了三个男人的心,一世不易!所幸者,他能一直陪伴在她的身边,与她一起悲喜忧欢。

她多情却又无情。多情者,在她心中,不仅有夫妻之情,也有朋友兄妹之义,故她一生多了许许多多的牵挂;她也无情,无情者,将一腔男女炽情许了他之后再也不曾动摇了半分!这多情与无情,无论哪一样都让人心生了爱恋,心生了怜惜和敬重!

牵了乔津亭的手,微微一笑,“不要这样,这一生,个人有个人的缘法,半点勉强不来!”

乔津亭展颜一笑,是啊,个人均有缘法,或许,真的是半点勉强不来的,如果可以再选择一次,尽管是对萧珉和宇文景微心有愧疚,她也一样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宇文川远!

眼前有柔情如水,有秀色江山,有美酒如倾,或许,人生至此,不再有憾。

且将伤感收起,乔津亭与宇文川远脉脉相向,频频举杯,在青山绿水中傲啸烟霞,悠然度岁!

突然,耳畔有一陌生的女音传入耳际,娇叱着,“你别走!”声音虽甜美,却未免失于骄纵。

宇文川远放下手中玉杯,“是何人喧闹?”

宇文思耿有些尴尬,喃喃道:“是舅父的小女儿,这回儿臣回来,小公主非要跟来不可。这不,一到京师,就缠上了三弟,天天要皇弟陪着玩,这回,恐怕是皇弟不胜其烦,避到山庄来,小公主也跟着来了!”

正说着,宇文思楠闯进了“锁烟擒月”,一见宇文川远和乔津亭,顾不得行礼,口中嚷道“父皇母后,千万不要跟小魔女说我来了这!”说着,一溜烟躲进了内堂。

宇文川远皱眉,不满宇文思楠失了分寸,做不到荣辱不惊。

乔津亭却莞尔一笑,仰头笑对宇文川远,揶揄了一句:“三十年前是母亲骄凰追凤,三十年后是女儿穷追不舍,莫非,前辈难续之缘要我们的下一辈来延续么?”

宇文川远大笑,朝乔津亭眨一眨眼,语带双关:“皇太后说得是!”

这话之意,显然是指萧珉和乔津亭不了之缘。

乔津亭洁净的脸庞微有红晕,却又禁不住一笑,“但愿我们的思楠消受得起!”

能否消受,只在于“缘”之一字而已。想当年的乔津亭和宇文川远,一个是杏林圣手,一个是内苑骄子,谁能相信,在一场场的灾劫中缘定三生、终不离弃?

青山不老,人间有情,只要情在,缘,自然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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