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人身材虽然不错,脸却是丑了点……“一人摩梭着下巴,一双贼眼却落在那人狰狞的伤疤上。
“把脸一遮还不都那样么!”另一人满不在乎,不知从哪儿寻来手巾,丢到那人脸上。
若若挣扎着,嘴里也被塞上了布条,只发出呜呜的声音,眼泪也簌簌落下。
……
最后,她被裸着身子丢到墙角,众太监也一并散去。
她紧紧蜷缩着身子,却压不住心头那一分恶心之意。
那些太监肆无忌惮的触碰,以及散发着酒臭的嘴,都狠狠的践踏了她看得非常之重的尊严。
在得意之时没有想到会从高处摔下来,所以得罪了太多人。
若若死死的闭上眼,既是悔恨,又有满满的不甘。
突然。
一阵细微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她抬眼一瞧,竟是那日自己欺负的小宫女。
她站起来,嘴里没好气的骂道:“果然是跌倒最低处,连一小宫女都能看了我的笑话去。”
不料耳旁却传来女子低低的笑声。
而她挥出去的手,被人攥入手中,生生的疼。
“你是……”若若刚一开口,立刻消了声,只知步步后退。
身旁那人嘴角轻勾,步步逼近。
“你……你是谁?”
“若若姑娘这一巴掌可是打在奴婢心里呢!”
“你不是!”靠到冰冷墙壁的若若失声尖叫,一个乖顺之人怎会在一夕间变得如此……诡异
对,就是诡异。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是或不是,一个将死之人会在乎么?”
那宫女笑了一声,一张平淡无奇的脸竟显得有些异样的光彩。
恍惚间,若若似乎看见了另一个自己。
她正对着自己浅笑,嘴角也勾起了诡异的弧度。
与那宫女一样。
一样。
……
南千柒走入内殿,悄悄转动机关,随后打量了一下身侧,见无人,这才走入了密室。
一戴面纱之人早已在此等候。
“太后娘娘的脸怎样?”见此,那人上前,声音却是沙哑得可怕。
“无碍,这次怎会失手?”南千柒沉声问道,眉头随之皱起,语气中也带着隐隐怒气。
湛衍慕一日不除,她心头就一日不安。
偏偏这次落错了棋,还险些被娴妃拉下水。
“只是失误罢了,若有下次,定然不会。“那人眉光微闪,恭敬的低着头。
“你不要忘了是谁救了你,若不是哀家……”南千柒话说了一半,陡然变得尖锐,微微点头示意。
“请太后娘娘放心,自是不会,此生,您就是唯一的主人。”那人一怔,身形随之一顿,手微攥起。
“那便好。”
待随着暗道走出密室,已到了宫外。
那人长长舒了一口气,信步向前走去。
微风吹来,浮起面纱。
那张脸竟与湛凝十分相像。
而那双眼却带着浓浓的恨意,与湛凝纯真的眼神截然不同。
脑海中回响着南千柒的话,她嘴角勾起冷笑。
呵——
她怎会忘?
若无太后娘娘,她怕是无站在这里的机会。
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向,更远的地方,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