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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穿鼻草约(2)

义律最后又做出了让步,同意签订条约就归还定海,而不是履行完条约再归还。

还好,总算在割地的这个条款中,双方的分歧已经在缩小。

接下来双方的主要矛盾,就体现在赔款方面,道光给琦善的要求是不允许赔偿,琦善也一再重复,鸦片是义律主动上交的,不能赔偿。实际上琦善很清楚,道光本人十分吝啬,花钱如同割肉,如果硬让清政府赔偿的话,战事将不可避免。

琦善跟林则徐一样,把目光转向了这些富有的行商们。他采取了一个折衷方案,如果让行商们赔偿这些鸦片烟钱的话,那么相信道光也不会用战争去回护这些行商。所以琦善决定,钱还是要赔一些,集体摊派给这些行商们,以平息这次争端。

他还向义律要求,赔钱的这项条款,不能写在正式条约之中。他虽然没有明说,义律也知道这是照顾到天朝的体面,所以义律也表示同意。

另外,这些钱不能一次性给义律,这并不是因为没有能力一次性付清。而是付清之后,英军将有恃无恐,就再也没有顾忌了。

琦善跟义律经过了无数次的协商,最终将价格锁定在六百万元,跟已经销毁的鸦片烟价相比,大约值一半,但这已经是当时能够承受的极限了,如果再高,行商们也将不堪重负。

琦善要求分十余年还清,他要把赔款的年限尽量的延长,这样英国就会有所顾忌,不敢随便举兵犯顺。义律不同意,他要求在自己回国之前,先行支付一百万元,余款分七年还清,每年按五分计息。琦善同意先付一百万,但表示不能接受利息,最终义律接受了无息分期付款。

在琦善来讲,他用自己最大的努力,化解了这场中英之间的这场矛盾,目前只需要付款一百万,就可以让英军归还定海。所谓的厦门开放在他看来,并不需要认真的遵守,那只是道光皇帝的恩旨,今后关闭这种有名无实的口岸,也只需要一张圣旨。

琦善跟义律之间,已经基本达成了协议,但他最难面对的,还是道光皇帝。虽然他是钦差大臣,但实际上他并没有权力缔结条约,按照清朝的体制,签订条约的只能是道光皇帝。那么接下来,说服道光皇帝许可这些条款,成了琦善一生当中最难办的一件事。

琦善当然知道这件事有多难,揣摩圣意是清朝官员的必修课,何况他是大清疆臣之首。但是再难办,这件事也得办。他向道光皇帝上了一份奏折,他说:

如今洋人占据定海,开口闭口,都是打仗。此时一旦战事重开,我军船炮筹备不足,军心不稳。臣也咨询了水师提督关天培,他说如果洋人船只较少,还能力争取胜,但如今洋人二十余艘军舰,还在不断添船添炮,广东防务实在没有把握。

即便我军打了胜仗,洋人转往其他省份骚扰,沿海万里,到处都是前线,势必防不胜防,而且劳师糜饷,永无止境。一旦我军战败,虎门是广州咽喉,洋人可以直达广州,形式更是不堪设想。

现在洋人已经占据了定海,如果再占据广州,到时候再来和谈,只怕条款更加苛刻。臣受恩深重,不敢不通盘筹划。

琦善是想把当时的实际情况汇报给道光皇帝,让道光皇帝通过权衡利弊,同意这些条款。

天下的事有时候就是这么微妙。当洋人兵临天津,一副有恃无恐的姿态时,道光皇帝曾经深深地忧虑过。如果这些洋人没有实力的话,他们怎么敢跑到天津来自讨苦吃。

可是三言两语就打发走了,又让道光轻浮了起来。在他看来,这些洋人军队恐怕并没有什么实力,来了天津也是恐吓的成分居多。伸冤也好,乞恩也罢。既然兵临京畿,又不敢滋扰地方,畏服天朝那是肯定错不了的。

所以当道光皇帝看到这篇奏折之后,终于控制不住自己的怒火。在他看来,惩罚林则徐和邓廷桢,已经是给这些洋人昭雪了,平等外交也是加恩,如今贪得无厌,又要赔款,又要口岸,实在是无理取闹。

道光皇帝立即下旨琦善:

不许再与英国谈判,也不准接收什么“照会”,厦门福州都不准开放,鸦片烟价更是不能赔偿。既然洋人声称打仗,那就趁机攻剿,不许示弱,大张伐挞,以伸天讨。朕已经定下决心,绝不后悔。

这是一道严旨,道光皇帝要求琦善立即大兵进剿,坚绝不准示弱。当琦善捧在手中的时候,他顿时全身发冷,手足无措,他想不明白为什么道光皇帝突然翻脸,明明和谈基本成功了,却突然惹出这样大的一件事来。

那些洋人的战舰游弋在海外,难道真的要凭广东水师的这些破船,去海上追剿那些大型炮舰吗?不能相机进剿,就是抗旨不遵,抗旨不遵就是满门抄斩。琦善突然意识到,自己堕入了冰窖当中,看来这一场战事将无可避免。

沙角之战

琦善接下来的动作,也让义律有些迷糊不清。他不知道道光皇帝的严旨,他只是搞不明白,琦善怎么突然变得强硬起来,自己明明做出了重大的让步,换来的却是琦善的步步紧逼。看来,不展示一下武力,琦善连这些最基本的条款也不会答应了。

12月26日,义律向琦善发出照会,说只能在割让海岛和增加两处口岸之间做出选择,不然,英军就要发起进攻。

同一天,琦善回复义律,动武也没有用,动武只能令我被撤职,并不能改变大清的立场。

29日,事情出现在了转机,义律约琦善到澳门详谈,同意不再要求割让海岛,改为在广州的外海,另设一块地方给这些商人“寄居”。

1841年1月2日,由于道光皇帝已经降下了严旨,面对如此“诱人”的条件,琦善还是坚决地回绝了义律的要求,口气更加强硬,表示就算是“寄居”,也不能满足。随后琦善忙于增兵虎门各处炮台,加强防务。双方本来可以达成一个初步协议,却因为一道圣旨,彻底打破了这种氛围。

1月7日,义律清楚的知道谈判已经破裂,只能付诸于武力解决,他命令英军攻击大角、沙角炮台,沙角之战打响。

当时整个虎门的防守,由三重门户构成,大角、沙角炮台是属于第一道防守,也叫信炮台。

沙角炮台位于沙角山,在虎门的东侧,大角炮台在大角头山,位于虎门的西侧,两处炮台就像两名卫士一样,紧紧扼守着珠江口。

但是由于两处炮台与虎门其他炮台相距较远,无法形成交叉火力,所以,这两处炮台只能以炮火示警,不能算做真正的屏障。

1月7日早晨8点半,英国军舰加略普号、海阿新号和拉恩号,一共载炮52门,来到了沙角炮台的正面,用强大的炮火压制住沙角炮台。同时4艘武装轮船拖带着运兵船,和1400多名陆军,在炮台4公里以外的穿鼻湾登陆,迅速占领了至高点。

这个至高点是一道山梁,英军在这里架设了3座临时炮兵阵地,其他陆军在炮火的掩护之下,进攻了清军的临时军营。

在英军登陆时,清军一直在观察着英军的行动。在清军的眼中,这些以往只会海战的英国鬼子,突然登陆,实在无法猜透他们的战略意图。但是很快,清军就发现,自己的火炮无法攻击山梁的英军,而英军却可以俯瞰整个沙角,三门野战炮的威力巨大,炮弹引发了军营大火,更将军营里的士兵炸得人仰马翻。战争的形势在一瞬间就发生了倾斜,守军根本没有抵抗力,当士兵们意识到自己只能被动挨打的时候,逃跑成了他们唯一的选择。

之后,陆地上的野战炮、军舰上的大炮,形成了交叉火力攻击沙角主炮台,所有清军士兵被压迫在山谷当中,被英国侵略者的大炮肆意屠杀,最后这些守军全部阵亡,其中包括副将陈连升和他的儿子陈举鹏,父子双双为国捐躯。

与此同时,英军派出了四艘军舰,以一百零六门大炮长时间轰击了大角炮台,可怜大角炮台一共只有十四门劣质大炮,其中的火药库还被英军击中引起爆炸。将领黎志安眼看炮台将要失守,他奋不顾身地将这十四门劣质大炮推到了海中,以免落入英军的手中,然后才弃守逃亡。

实际英军在占领大角炮台之后,曾经缴获了大量的火药,但由于这些火药的质量太差,最终被英军全部倒在海中。即使清军的大炮被英军缴获,也不能算是资敌,因为英军根本就不敢使用这种又笨又重,还容易炸膛的劣质大炮。

最后英军将大角炮台炸为平地之后,才派出了陆军登陆,占领了大角炮台,虎门的第一道防线,被英军攻占。

此次作战中,两座炮台的守军共一千多人,战死277人,伤重不治死亡5人,受伤462人。英方无人死亡,只有38人受伤。据说受伤的这些人,大部分是在攻击沙角炮台时被一个意外事件炸伤的。

当时英军正在追击一名逃兵,这名逃兵躲进了一间房子,英军就朝这间房子开枪射击,不想这间房子就是清军的军火库,里面放置着大量的火药。英军的射击引爆了这间军火库,引发巨大的爆炸,导致附近很多英军士兵受伤。

战败了,但虽败犹荣。因为这是鸦片战争第一阶段,清军损失最为惨重的一次,相比以后的数次战争,这一次作战逃兵很少,大部分士兵力战到了最后一刻,尤其是主将陈连升。

陈连升是土家族人,自小从军,到过四川、湖北、陕西等地,屡立军功,逐次被提拔为把总、千总、参将、副将。他率领的六百清军,是鸦片战争第一阶段受损最为严重的部队,而他本人也和自己的儿子陈举鹏一起,为国殉难。

据说他死后,他的战马被英军带到香港,这匹战马思念故主,不吃不喝,每天向着沙角悲鸣,过了一年之后,绝食死在香港,被当地人誉为节马。

虽然关于这匹节马的事迹不一定真实,但至少可以说明,沙角这一战的惨烈程度。

沙角之战后,英军并没有乘胜追击,而是在第二天,释放了所有的清军战俘,并让战俘带给关天培一封信,提出了和谈的五个条件。

一、英军占领沙角,现将沙角视为寄居之地;

二、广州重新开始贸易,贸易地就选在沙角;

三、英商应当缴纳的税费,暂时缴在沙角;

四、从今天开始,清军的炮台建设必须停止,否则英军将立即开战;

五、以前商议的内容不会因为英军战胜而改变,英方的要求还是开设口岸,赔偿烟价,英军还是会按时缴还定海。

三日之内,必须给出答复,否则英军将长驱直入,攻破虎门,直逼广州。

穿鼻草约

义律并没有乘胜追击,一方面是给琦善留有余地,以便于再次谈判;另一方面,他其实也有后顾之忧。

两年来,由于广州禁烟和断绝贸易,英国商界已经承受了巨额的损失,仅是英国政府的茶叶税,就损失了三百万元。义律本人就曾经带着这些商船,停泊在香港水域长达半年之久。为了抗拒林则徐的甘结,一直以来,货物积压,发霉变质,潮湿受损,整个远东的贸易,让英国商人损失惨重,如果不能快速开放贸易,这些散商就将面临破产的威胁。

而且现在已经是春天了,大量的商船已经集结在虎门之外,等待交易。一旦错过了贸易季节,不但是这些商人,英国政府也将损失惨重。

与英国商人形成鲜明对比的,是这一年以来,美国商人独揽广州的生意,垄断了中国的进出口贸易,大发横财,所以义律必须用最快的时间重开贸易。

另外还有一因素,也是他最不确定的。一旦自己把战争强加给广州,他不知道广州商人和市民将会做出怎样的反应。他怀疑一旦自己下令攻击虎门,将会给这座远东最大的商贸城市带来毁灭性的打击,恐慌和逃难就有可能马上出现,打下一座空城,损失对华贸易,对英国来讲,没有任何的意义。

最后,他还想借此试探琦善的底限,他拿不准一旦战事重开,会不会逼迫琦善孤注一掷,去做殊死一搏。毫无疑问,英军有能力占领广州,也有能力击败沿海的任何抵抗,可是这样做的话,也有可能激起整个中华民族的敌对情绪,战事一旦拖延下去,将把英国政府陷入不利不义的泥潭中。这一点,英国在印度的殖民政府,已经深受其害了。

所以沙角之战,只能是一次试探性动作。事实上,义律的考虑是非常正确的,在第二次鸦片战争当中,英军曾经占领广州长达数年,却无法达到自己的目的。最终只好挥军北上,攻占北京,火烧了圆明园,才逼迫清政府签订了《北京条约》。

现在义律已经占领了沙角,最艰难的抉择,煎熬着琦善。

大角、沙角炮台虽然是信炮台,但却把守着广州的大门,地理位置十分重要。一旦沙角有失,两军将在虎门形成对恃,英国侵略者就能够直接威胁广州的安全,所以琦善绝不能丢掉沙角,沙角的重要性甚至要超过孤悬海外的定海。

义律正是看到了这一点,才以最快的速度,拿下了沙角,他要逼迫琦善就范。再加上这里距离广州较近,更加便于重新开放贸易。

当然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义律希望拿沙角来交换香港,实现条约里最重要的条款——割地。

义律的这些想法,琦善完全明白,他清清楚楚地洞悉了义律的手段和目的,原本他可以避免这样的危局,是道光皇帝的圣旨,改变了这一切,也改变了原先的谈判局面。现在义律要求三天之内答复,如果不从所请的话,虎门就将成为第二个沙角炮台,到那时候,只怕连现在的条款都无法达成。

最让琦善难受的,是沙角炮台丢失得如此之快,如此之惨,还没等虎门驻防部队反应过来,就已经全军覆没了,根本就没有增援的机会和时间。

虎门能否经受住考验,琦善的心里一点底也没有。即便如此,他还是将广东各县筹集的壮勇安插到了虎门各炮台,协同防守。一共安插了五千八百名,搞得炮台之上人满为患,无处下脚。可这又有什么用,这些血肉之躯又如何能抵挡住英军的开花炸弹。

怎么办?打,打不过,谈,谈不拢,琦善自从为官以来,从来没有这么焦虑过。三天之期转眼就到,一旦义律打到了广州,那时还用得着和谈吗?整个南中国都会震动,什么样的条款都必须接受,而且还有可能影响到清政府的根基。

请示道光皇帝是万万来不及了,如果自己不进行决策的话,那么丢失虎门或者丢失广州的责任一样会落在自己的头上。

琦善也知道义律是为了重开贸易,才没有一鼓作气,义律是怕吓跑了行商和广州的百姓。可是义律不知道的是,清政府比他更怕这个结果。

二百年来,清政府一直执行的是高压政策,用强大的军事能力和怀柔政策,双管齐下,才保往了大清的江山。虽然承平了二百年,但是社会底层暗流涌动,各地起义不断,这些底层的反满势力,一直都是清政府的心头大患。英国侵略者只是外忧,而且他们的目的只有利益,而反满的种族仇视心理,以及社会底层的这些反满帮会,才是真正的内患。

一旦英国军队攻占了广州,清朝军队大败而归,难保没有其他人借助这些洋人的势力来对抗大清。所以自英军来华之后,汉奸才是清政府下功夫整治的头等大事,清政府也不会忘记,当年明末之际,正是因为中原纷扰不断,才使吴三桂以借兵助剿的名义,让大清有了可乘之机,最终席卷中原,鼎定天下。

而在中国的历史长河当中,借助异族势力问鼎中原的比比皆是,史不绝书,谁又敢保证,这一次,历史不会重演。谁又能保证,英军占领广州之后,不会与当地的反满势力合作,不会以广州为基地,与满人逐鹿中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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