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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大水(2)

你以为我吃了一瓶子的安眠药,是不是?你以为我想自杀,是不是?我想问问你,我凭啥自杀?凭着你背叛了我?你不觉着好笑么?实话告诉你,我是吃了安眠药。不过,不是一瓶,而是两片。让你失望了吧?我就想睡个好觉,一点别的意思都没有。为了你寻死觅活,值得么?你身上哪一点值得呢?

此刻,高丽丽的思维清晰极了。几天来的混沌长了羽翅,化作鸟儿飞走了,留下一片湛蓝。这个男人,是她丈夫的这个男人,她从来没有爱过、从来没有,她是不屑于爱他的。

没骗你,真的。从来就没爱过你。

就是这样的,这是让高丽丽多么欢欣的一个结论。一个不屑于让她爱的男人,再和哪个女人发生了暧昧,还和她有关系么?没有了,没有了。不过是丢弃了一件自己不喜欢的东西罢。如今,和过去不同了。不喜欢的丢弃了,却有喜欢的在,有小可在。有小可在,足够了。

想爱谁爱谁吧,不会拦着你了。你自由了。

高丽丽从始至终微笑着,好像在说着完全和她没有关联的一件事。在高丽丽的微笑中,大水将身子探出去,拎起离床不远的一只玻璃茶几,朝着电视机砸过去。

一声巨响,砸疼了村里人的梦。

奶奶婆院儿里的大白鹅把脖子引向浓墨一样的夜空,哑哑地鸣叫了一声。对意外的惊吓做出了本能的回应。

奶奶婆那具衰老的身子刚被热炕头煲透了,听见器物撞击的响动,骂骂咧咧地爬起来,骂骂咧咧地趿拉上鞋子,骂骂咧咧地从一个院子穿行到另一个院子。最后,骂骂咧咧地拍门。

有事儿?大水从屋子里吼出一嗓子。

臭王八蛋,大半夜的,打啥架!

没打架,睡觉了。您快回去吧,添啥乱!

奶奶婆侧过耳朵,仔细地听了听屋子里的动静。听了一会儿,骂骂咧咧地回自己的屋了。

听着趿趿拉拉地拖着脚步的声音遁去了,大水将依旧骑在他肚皮上的高丽丽挪下来,下了地。捡拾地上的玻璃碎片。

明儿再收拾吧。高丽丽温和着语气。

先收拾了吧,回头你下地扎脚。

大水捡拾得很认真,很仔细。手捡过一遍,又用笤帚扫了一遍,还是不放心,目光来来回回地在地上搜寻。不放过一小片玻璃碴子。捡拾工作在高丽丽安静的观望中完成。

做完了。大水沉重着心情,沉重着脚步,走到床边,扳过高丽丽的小身子,把它抚在自己的胸前。

是我太混了,以后不会了。

他说的“以后不会了”是什么意思?是以后不会再把女人的袜子穿回来,还是以后不会摔东西了?

高丽丽又微笑了。

自己从来没有爱过大水,大水是不屑于自己爱的。

像数学课本上的定理一样,经过高丽丽的一番论证,证明这个定理是非常正确的,这个定理是高丽丽获得轻松心情的理由。她快快乐乐地上班,快快乐乐地下班,连思念小可都是快快乐乐的。大水回来,也会和大水说一些话,说说小可,说说平平。会说,又去送平平了?女孩子家家的,一个人不安全,是得有个人来护着。然后,高丽丽举了个例子,生小可前一个人回娘家的那个例子。

需要回答高丽丽的提问时,大水就老老实实地回答。需要倾听时,大水就老老实实地倾听。他的心是忐忑的。他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就像大水回答高丽丽的那样,他的确还在接送平平。他想停止,可是他已经身不由己了。他的停止会伤了平平,这也是他不情愿的。

他安慰自己,不就是接接和送送么。反正,也没干什么。

大水没有对平平说起和高丽丽最近发生的事情,只是郁郁寡欢了许多,心事重重了许多。大水的变化当然逃不过平平锐利的眼睛。平平做出了一个准确的判断:大水肯定是和高丽丽闹矛盾了,而且还是闹了不浅的矛盾。真是天赐良机,平平决定有所行动了。

平平感冒了,适时地感冒了。大水把平平送进了她的小出租屋。这是大水第一次走进平平的出租屋。每天来接平平时,大水会在出租屋前响一声喇叭,平平就知是大水来接了。大水不进屋子,平平也不勉强。而这一次不同了,平平是病人。一个如平平这样家在外地的女孩子,不生病就够人怜惜的了,何况再生了病呢。大水有充分的理由和责任暂且放下他的矜持,把平平护送进小屋,给她倒好一杯热水,嘱她好好吃药。平平的小手掌摊开着,掌心放着几粒药片,一语不发,只让两朵泪花花在眼睛里含着。泪花花既不怒放,也不凋零,一副委委屈屈的样子。大水的脚步向屋外移也不是,不向屋外移也不是。

我看着你,把药吃了吧。大水求着平平。

平平却不吃药,眼巴巴地看着大水,泪花花化作泪雨,把大水淋成了落汤鸡。

求你点事儿,行么?平平向大水发出无助的求救。

大水等待着求救的内容。

求你——吻我一下,可以么?

一切自然而然地发生了。大水以为他是可以达到什么都不会发生的境界的,他相信他自己。结婚前他能做到,结婚后面对另一个女孩的真情表露,他也做到了。他不想凭借着感情的名义伤害哪一个人。而这次,他伤了平平;更重要的,他伤害了他的家。他无法停下来,在平平这样一个特别的女孩面前。她引诱了他,他心甘情愿被她引诱。平平的引诱,使大水体验到了从未有过的一种经验。它是高丽丽所不具有的,所不能给予大水的。

男人的内心深处,都是多多少少地喜欢坏一点的女人的。尤其是像平平那样坏得不留痕迹的女人。

)第四节 好大的一场雪

那是怎样的一场雪呀!

高丽丽放下电话,才发觉窗外落雪了。她站在窗前,看着弥漫了整个天空的雪花,又开始微笑了。是谁在天上撼动了那棵挂满了雪花的仙树?是谁?

雪花一层一层错落有致地落下,大地正失去原有的颜色和风貌。高丽丽的心也正失去原有的颜色和风貌,它被雪覆盖了。刚才陌生女人打来的电话,陌生女人的哭泣,统统被雪覆盖住了。她的心和白茫茫的大地一样,看上去平滑而坦荡。真好,这场雪下得真好,一切都还来不及疼痛。一个老人蹒跚着脚步出现在雪地上,破坏了大地的完美。这还不算,老人手里的一把大扫帚竟有力地挥舞起来。一小片土地裸露出来,又一小片土地裸露出来,它们沮丧着,等候重新的覆盖。高丽丽脸上的微笑随着小片土地的裸露凝固了,冻结了,如一朵冰花般垂在嘴角。高丽丽感觉到了裸露之后的疼痛。老人的那把大扫帚,不光是横扫雪地,更是涤荡了她高丽丽的心。覆盖者没有了,她看见了自己心头红红的血。

那个女人,那个陌生的女人,她在电话里居然向自己哭诉。高丽丽是她什么人?是她家人,还是朋友?

她刚叫了高丽丽一句姐,就哭了。

姐,我怀孕了。

姐,我好想要这个孩子……

长时间的哭泣。

她是谁?她怀了谁的孩子?

高丽丽想安慰一下这个无助的女子。她不知道这个女子因何如此伤心,她想说的是,不管什么原因,孩子都是无辜的。

姐,孩子已经没有了,昨天做掉了……

更加揪人心的哭泣声。

——孩子的父亲呢?

……姐,对不起,我们不是故意的……你不要怪大水……

大水!陌生的女子提到了大水。大水和她什么关系,大水是她孩子的父亲么?

高丽丽的视线依旧朝着窗外。雪依旧在固执地坠落,好像在等着谁来劝阻,才肯停下来。高丽丽保持着这个姿态,从下午一直到晚上,一动不敢动。动了,她怕支撑她的骨架会散落开来,她已经听到了它们在体内断裂的声音。

那个不屑于爱的定理呢?那片刚刚还在的轻松无比的心情呢?难道自己错了,它是个伪命题?

肯定不是的!高丽丽做出了无比清醒的判断。既然和爱没有关系,为什么自己会连骨头带肉的一起疼痛?为什么?

炉火对高丽丽丧失了最后一线希望后,驾鹤西去了,留下一堆沉寂的残骸,逐渐地冰冷下来。高丽丽却感受不到寒冷的侵袭,她的感知功能瘫痪了。冷暖、时间,以及饥饿,她都感觉不到。

感知功能瘫痪了,听觉异常地灵敏起来。熟悉的摩托车声在宽阔的宁静中响起来,响得异常滞涩,费力。大水推着摩托车,把车挂到一挡。人跟着低吼的车,在雪地里艰难地跋涉,朝着家的方向,脑子里仍回旋着平平哀哀的眼神儿。

我知道,她一个人在家,你不放心,路上小心点儿。然后,小手掌在大水的胸前掏了一把。嗯,把你的心留下了,有它陪着我,我一点也不害怕。那,亲一下宝宝再走?

大水很感谢平平,她是懂他的。

远远地望见了,家是黑暗的,没有一星儿灯火。太晚了,大概高丽丽睡去了。

大水拍打着身上的雪花进了屋。屋外是寒冷,屋里是冰冷。

还没睡?大水对着坐在窗前的一小团影子说。

屋里这么冷,炉子灭了?大水又对着窗前的一小团影子说,然后去开了灯。灯光很快地弥漫了屋里的角角落落,窗前的一小团影子清晰成高丽丽。

你爱她么?高丽丽保持着旧有的姿势。

爱谁?你在说啥呢?

你爱平平么?

大水彻底听清了高丽丽的问题。

爱。他坚定地回答。

爱我么?

爱。他同样坚定地回答。

爱她多一点还是爱我多一点?

爱你多一点。

我信。高丽丽决定要站起来了,大水,过来扶我一下。

几个简单的“爱”字,像几匹烈马,正牵着他的一颗心朝着不同的方向狂奔。这样的奔跑是绝望式的。他不知道该如何叫这绝望的奔跑停止下来,茫然时,高丽丽一把勒住烈马的缰绳。她说要他扶她一下,这简直是绝处逢生的一句话。

高丽丽仿佛并不满足于单纯的扶。两条手臂向大水软软地缠了过来,大水,真的抱歉,过去我一直忽略你,没有好好地珍惜你。是我的不好,今儿个,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好不好?

大水点头,又拼命地摇头。是我不好,真的,是我对不起你。我冷,抱抱我,好么?

我抱。我抱。

脱了衣服抱,好不好?

好。好。

高丽丽主动地去迎接大水,用她全部的热情,投入地迎接。似火的热情很快点燃了大水,大水燃烧起来,哔哔剥剥的爆裂声撞击着灵魂壁,快乐而又疼痛。

高丽丽的双眼迷离,口中喃喃着一些句子。

对不起,以前是我不好……我不好……

最后一回……做你的女人……最后一回……

迎接。拥抱。

大水的泪水,口水,洒在高丽丽的胸前。

……

来,乖乖地穿上衣服。高丽丽温柔极了。

大水觉出了不对劲,今天晚上经历了一系列的不对劲。它们一个连着一个,令大水应接不暇,没有时间去进行深入的思考。他只是机械地被所有的不对劲带着走。

你走吧,去找她吧。我不要你了。

大水不动,木桩子般坚硬地戳在地上。如有可能,他愿意真的变成一截木桩,一千年一万年都不离开这个家,以最忠诚的方式守候着它,以最忠诚的方式向它赎罪。

你不走?好,我走!

大水慌忙拦住了高丽丽。你别走,该走的人是我。

我要咋做,你才不让我走?我要咋做,你才解恨?要不,你咬我两口?我该咬。

我不咬你。你,还是快走吧。

那好,我替你咬!

大水真的“咬”自己了。他抓起窗台上的水果刀,把小腿裸露出来,一刀狠似一刀地“咬”着腿上的肉。鲜红的血流了下来,屋子被血映成了红色,窗外的雪也被血映成了红色。

高丽丽咬紧了牙关,她不去劝阻,横着一条心,决意让大水把苦肉计演完。

背负着高丽丽的不可原谅,大水一头扎进风雪里。他多么希望脚下这条漫长的雪路永无止境地蔓延下去,永远没有尽头,他永远在艰难的跋涉途中。他不要停下来,不要。

雪是残酷的,雪是硬的,雪是带着刺儿的。高丽丽今生都不会再喜欢雪了。

第二天是星期一,高丽丽没有去学校上班。她病了,她不知道自己病了。

她看见自己变成了一个雪孩子,在雪地上行走。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只是不停地行走。一只脚刚从一个雪窝儿里拔出来,另一只脚马上又深深地陷进去。她站在茫茫雪野上呼喊,希望有人能帮帮她。可是,周围的雪很特别,她的声音一发出来,便被迅速地消了声,比闪电还快。没有别的选择,只有不停地行走。否则她会被冻死的。奇怪,自己不是雪孩子么?雪孩子也会冷?而且,行走越来越没有效果,她冻得浑身抖作一团。

冷啊,快给我一杯热水吧,我需要一杯热水。一杯热水的欲望促使高丽丽睁开了眼睛。雪野没有了,雪孩子没有了。

她发现自己原来是躺在家里的床上的,她还发现自己病了。

暖瓶就在写字台上,玻璃杯子静止在暖瓶的身边。她竟然没有力气爬起来,给自己倒一杯热水。她完成不了这个动作,喝一杯热水便成了奢望。

没有人会来这个小屋,没有人知道她病了,没有人会给她倒一杯水喝。

看哪,连玻璃杯都嘲笑她了。

你嘲笑我吧,你们都欺负我吧。反正,我也快死了。高丽丽闭上眼睛。房顶化成一张巨大的饼子朝着她挤压过来,她和床一起向着一个黑洞洞的世界陷落……

中午将近一点时,一只小手来敲高丽丽的门。

高老师,在家么?

高丽丽听到了这一声稚嫩的呼唤。这声呼唤给高丽丽的身体注入了无穷的力量。她嗵的一声从床上跳下来,奔向那扇求生的门。

门打开了。她的一个学生站在厚厚的积雪里。

学生和高丽丽住对门儿。中午回家时,学生说高老师没去学校上课。学生的母亲留意高丽丽家的那扇门有一段时间了。凭着经验,她断定门里发生了变故。小村就像一个熔炉,学生的母亲经过十几年的锻造,一只闻风而动的鼻子早就成形了。思忖了片刻,学生的母亲派出了前哨——高丽丽的学生。很快,学生回来说,高老师病了。学生的母亲二话不说,手脚麻利地点着了火,做了一大碗鸡蛋汤,让学生小心地端着,给高丽丽送过去。

当门第二次被敲响,第二次被打开时,高丽丽看见了学生手里托着的那碗鸡蛋汤。端过那碗汤,高丽丽的眼泪哗哗地淌进汤碗里。

)第五节 咱们离婚吧

高丽丽提出了离婚。

那时的高丽丽还没有认真地去琢磨平平,对平平的那个电话还是非常信任的。她甚至忽略了对平平话语进行一些最基本的推理。比如,平平怀孕了,大水为什么不知道?就算平平怀孕了,做人流手术时大水会不陪在身边么?还有,平平怀孕了,她会放过这个怀孕的机会么?所有的疑问,都被高丽丽推迟了几年才提出来。平平之所以给自己打这个电话,是由于平平着急了。大水是平平看好的男人,平平成功地诱惑了大水之后,以为大水从此会独属于她。平平想错了,大水对他的家比原来更加忠心耿耿,发了工资一如既往地全数交给老婆。平平不喜欢大水这样。平平看清一个事实,要想通过大水撼动他的家,基本上没有希望的。于是,平平只好给高丽丽打了电话,直接把炸弹投到了总部。如果大水恼了,埋怨起来,平平不需任何言语的解释,只需拿了一双泪眼哀怨地看着大水,大水就责怪不起来了。高丽丽后来的这些推断,和平平当时的心态是十分吻合的。一个女人要是全心全意地研究起另外一个女人来,会比那个女人对自己还要了解。

离婚有时是一个已婚女人维护自己尊严的无奈之举,有时也会是已婚女人以退为进的法宝。高丽丽这个已婚女人应该属于前者。大水从来没有想过要和高丽丽离婚,没有想过的事情,他拒绝让它变成现实。在厂子里申请了一间宿舍,大水住了下来。

那个雪夜,足足有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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