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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宫中家宴(一)

到了这个月末,永琰的第四位佳人进了王府。而且只是一个选侍,永琰不是很喜欢那个孩子,也许他不喜欢孩子吧!今晚为了躲避孤独我去了沐姐姐那里,我们吃着点心,望着窗外。我突然说:“姐姐,不如我们去赏雪吧!”沐姐姐说:“好主意”。我说:“佩如,把披风拿来,还有沐姐姐的”。我系上披风拉着沐姐姐往外走,佩如在前面拿着灯笼,沐姐姐的侍女绿蔓在后面拿着灯笼。雪被灯笼照的偏红,映衬王府的景色,我伸出手雪花飘落在我的手中,我笑着说:“沐姐姐,又下雪了”。“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我对沐姐姐说:“姐姐,梅花应该有花苞了”

沐姐姐说:“是呀!记得以前在自己家就能去后花园看梅去了,妹妹喜欢什么颜色的梅花?”我说:“姐姐觉得呢?”沐姐姐说:“等明天,我让绿蔓给你折几枝红梅,可好?”我福一福说:“那多谢姐姐了”。沐姐姐说:“这时候也不早了,我们回去吧,我的暖炉已经不热了”。我说:“不如去我那里,我想和姐姐下棋”。沐姐姐笑着说:“好!你总是下不过我,这回我让让你”。我有点不好意思的说:“沐姐姐总是嫌我笨,不理你了”。沐姐姐拉过我的手说:“是我错了,别生气?”我说:“哪有生气”。到了我的寝居,我和沐姐姐下棋,坐着的。站着的都有。沐姐姐突然说:“我又赢了,妹妹该练练了”。佩如说:“还是沐福晋厉害”。我对沐姐姐说:“瞧这吃里扒外的东西”。沐姐姐笑了说:“好啦!佩如说的也是实话,何必说她呢?”佩如笑了说:“对对对!小姐应该练练了”。品玉接过来说:“行啦,佩如少说两句吧!”品玉对我说:“想必两位小姐也饿了,吃点糕点吧!”品玉端上茶和糕点。我说:“也好,沐姐姐,吃点吧!”

沐姐姐放下手中的棋子说:“好,恰巧有点饿了”。我对佩如她们说:“别看着我们吃,你们也吃,我们也吃不了”。因为在屋子里的都是自己的贴身侍女,我们也没那么多规矩。佩如从小就活泼,聪明,又爱吃。所以她福了福说:“多谢小姐”。品玉和绿蔓也同她一起吃。日子就是在欢乐之中度过的最快

沐姐姐在我这里睡下了。此时的外面都是静。月光照在雪上,雪的光反照在屋子里。第二天早上,我和沐姐姐在梳妆打扮,芙蓉就来了。因为现在我在掌管府中事务,所以新婚后的补药也是由我准备。佩如说:“小姐,关选侍来了”。我和沐姐姐放下了手中的胭脂。我说:“让她进来吧!”。我又说:“品玉,早膳可好了?”品玉说:“好了,就等两位小姐了”。我说:“上来吧!”我和沐姐姐一起去吃早膳。芙蓉进来了。她行了大礼,说:“给两位姐姐请安”这里沐姐姐年龄大,礼应她说话。我给沐姐姐递了个眼神。沐姐姐笑着说:“妹妹,快起来,与王爷可好?”芙蓉说:“多谢姐姐关心,都好”。我开了口:“可去给嫡福晋和刘福晋请安了?”芙蓉说:“去了,可能是因为太早的缘故,两位福晋都还没起来。锦心和彩蝶都推辞了,这才来这儿”。我点了点头,我对品玉说:“端上来吧!”品玉手中端着一碗汤药。我对芙蓉说:“这是补药,每个新人都要喝的”。沐姐姐说:“药苦,坐下了慢慢喝,站着这么久了,也不让人坐着”。我说:“对!快坐吧!”品玉拿了把椅子。芙蓉说:“谢姐姐”。她喝过汤药。我对她说:“别客气,都是一家人,在这里就当自己家一样,住的地方可习惯?”芙蓉说:“很好”。沐姐姐说:“以后要有不周到的地方尽管和她说”。我说:“恩,妹妹可吃早膳了?”芙蓉说:“吃了”。我说:“佩如,给关选侍添一副碗筷”。芙蓉说:“姐姐不必客气,我已经吃过了。”

我说:“起的那么早,哪能吃的饱,别和我客气,在这吃吧!”芙蓉说:“多谢姐姐。那我就不客气了”。我说:“快吃吧!一会儿凉了”。吃过早膳,我和沐姐姐下棋,芙蓉回去照顾小郡主了。

大雪在漫长的日子度过。品玉进来说:“今年的雪格外的大呀!”我坐在火炉旁边说:“快过来暖暖”。品玉走过来说:“小姐,木炭有些不够了,是否要买?”我说:“让有把握的下人买吧!”品玉说:“是”。佩如说:“小姐,孙奶娘来了”。我惊讶道:“快请进来,再准备暖炉,热茶”。佩如福了福说:“是”。急忙跑出去了。孙奶娘进来,跪了下来说:“奴婢给侧福晋请安,愿侧福晋与王爷永结同心”。我起来扶着孙奶娘说:“快起来,何必行此大礼”。孙奶娘说:“谢侧福晋”。我说:“奶娘今个怎么来了?父亲,母亲,可都好?”孙奶娘笑着说:“老爷,夫人都好,小少爷天天嚷着让您回去看他。对了,大少奶奶有身孕了”。

我惊喜到:“真的!哥哥有后了,奶娘喝点茶,暖暖身”。孙奶娘说:“福晋进府也一两年,肚子怎么还不见动静呢?”我害羞道:“奶娘,这不得看缘分么?”我握着奶娘的手,她的手冰凉,对品玉说:“把我暖炉拿来,让香芋准备午膳”。我微笑着对奶娘说:“奶娘好不容易来,必须吃午膳”。孙奶娘说:“多谢福晋好意。夫人让奴婢快去快回,怕影响福晋”。我说:“哪能影响我,吃完饭再走,不急!”孙奶娘再三推辞,我只好作罢。孙奶娘喝完茶起身离开了。

冬月的风总是刺骨的,我整天待在屋里。品玉跑进来说:“小姐,小姐…”我宁静的说:“慢点,做事要稳当,有什么事慢慢说,怎么被佩如带坏了呢?”佩如在旁边气道:“小姐怎么什么都赖我,我哪有那么不好”。我笑了:“取个乐罢了,瞧瞧你,快给品玉倒杯水”。品玉喝过水后说:“小姐,无忧园的梅花开了”。我说:“什么?可是真的?”品玉说:“恩,听下人说的,我自己又去看了,是真的,只不过是白梅”

我说:“哦,走,随我去瞧瞧”。穿上披风,手中握着暖炉。刚走出们绿蔓就来了。她焦急的说:“奴婢参见侧福晋”

我说:“免礼,何事这么慌张?”绿蔓说:“启禀侧福晋,我家小姐今早一直呕,把吃的早膳都吐出来了,我已让绿裳去请郎中了。奴婢想王府之中您与我家小姐最好,所以…所以”。我说:“那还等什么,快走吧!”我匆忙的往沐姐姐那走。我问:“你家小姐近几日可吃错什么东西了?”绿蔓说:“没有啊?我家小姐对饮食都很小心”。我点了点头说:“你们这些奴才,怎么这么不小心自己的主子”。到了沐姐姐那里,所有下人跪在外面。她们看见我说:“奴婢参见侧福晋”。我只回了个恩,我生气道:“你们这下人是怎么当的,应该把你们都赶出去,自己的主子伺候不好,还能做什么”。她们吓到了,异口同声说:“奴婢知错了,都是奴婢照顾不周,请侧福晋责罚”。我刚要张嘴沐姐姐把我叫了过去。我说:“姐姐可还好?还有什么不适?”沐姐姐强笑说:“不用怪那些奴才,她们都尽心尽职,我还好”。这时绿裳回来了说:“奴婢参见两位侧福晋”。我说:“快起来,郎中可请来了?”绿裳说:“在外面侯着呢?”我说:“还不快请进来”。郎中进来,我说:“礼就免了,快给沐福晋看病”。郎中说:“是”。品玉在我身边。我在她耳边说:“让那些下人都下去吧!,给沐福晋准备些吃的”。我又唤绿蔓说:“可请王爷了?”绿蔓说:“王爷还没有回来,奴婢让董乂告诉王爷”。我说:“你再去看看王爷回来没?”郎中把过脉,摸着胡子。琢磨一会,大声叫到:“恭喜侧福晋!恭喜侧福晋”。我截道:“难道……”郎中说:“沐福晋有喜了,有喜了”郎中了跪下。我在沐姐姐耳边说:“可来了?”“我的月事不准,谁知是怀孕了”沐姐姐害羞的说。绿裳进来说:“王爷回来了”沐姐姐说:“把王爷请进来”。王爷进来说:“怎么样了?”。我起身福一福说:“恭喜王爷,沐姐姐有喜了,我还以为是下人照顾不周,原来是沐姐姐自己照顾不周,自己有身孕了都不知道”

王爷笑到:“真不留意自己的身体,本王又要有孩子了”。我说:“王爷,妾身还有些杂事要做,既然沐姐姐没什么事,我就回了”。我又福了福。永琰说:“恩,辛苦你了”。他在我耳边说:“就差你了”他握着我的手。我顿时害羞了,我小声说:“王爷”。品玉接过我,我就回了。我对佩如说:“明日帮我折些白梅”。佩如点了点头。

转眼间要到了过年,府中都在为过年做准备,青瑜和寒默已有五月的身孕了,而沐姐姐才一个月的身孕。今早儿,我正为青瑜,寒默,沐姐姐,芙蓉挑选布料。永琰来了。我福了福说:“妾身参见王爷,看来,王爷是无事做”。永琰说:“本王事才多,这刚到你这休闲一会儿,怎么还赶我走,忒刻薄了”。我摆了手势那些下人都下去了,佩如和品玉端上来一些料子。我说:“王爷,看看这些衣料,您可有喜欢的?”永琰不耐烦的说:“你替本王选就是了,何必问我”。我说:“王爷,您过来一下”。永琰走到我面前,我看了看衣料,看了看永琰,最终选了蓝色祥瑞图的衣料。我说:“王爷,这个可好?”永琰看了看说:“不错,就这个吧!”我说:“下去吧!把这个留下,其它的都放入库房之中”。我拉着永琰的手。永琰说:“宫中每年都有家宴,因为王府喜事特别多,皇阿玛让你们随本王同去”。我说:“王爷告诉青瑜姐姐了”永琰说:“都告诉了,唯有芙蓉不能去”。我惊讶的问:“为什么芙蓉不能去?”永琰说:“芙蓉是卖艺的女子出身,虽然做了选侍,但还是不能与我一同入宫”。我说:“您没有求求额娘吗?整个王府就剩芙蓉一个人了,叫下人怎么想,芙蓉怎么想”。永琰说:“我会安排的,对王府就说芙蓉病了,不便入宫,这件事绝对不能走漏风声”。我说:“是,妾身会记住的,那妾身也在王府中陪芙蓉吧!”永琰说:“不行!青瑜她们都怀着身孕,有你还可以照顾她们,你必须去”。我说:“那…那好吧!我会打点好一切”。他轻轻拍着我的手说:“辛苦你了!”永琰对我说的最多的话就是“你辛苦了!”这句话包含了他对我所有的爱。一个女人可以和爱的人在一起却因为自己的出身而被阻止和自己最爱的人出席盛宴。我为芙蓉感到了怜悯。我的好心情也随之退下。“佩如”我无力的唤着,我让佩如把我扶到床上,感觉累了,想在梦中找到快乐。

这天来的很快。天还没亮就起来了,因为青瑜她们有身孕的缘故我没有让她们起的太早,但是让她们的侍女提前准备好一切等到青瑜她们醒来穿着打扮就可以了。我想宫中家宴每位女子为了不失风范都会化上浓浓的妆。为了显得独特我没有画的那么浓。我对佩如说:“怎么样?”佩如说:“我家小姐最美了,怎样都好”。我笑着说:“就你嘴甜”。佩如说:“小姐您先坐好”。她拍拍手。品玉和香芋几个丫头都进来跪下齐说到:“奴婢祝侧福晋与王爷永结同心,福晋越来越美,今年在生一位世子和郡主”。我笑到:“快起来吧!回头赏赐少不了你们这几个鬼丫头”。她们又说到:“多谢侧福晋”。我对品玉说:“随本福晋去找王爷”。永琰为了安慰芙蓉特意在芙蓉那歇息。我派人把永琰的衣服送过去了,到了那儿,永琰已经穿好衣服在和芙蓉聊天。我行大礼说:“妾身参见王爷,愿王爷身体康健,多福多寿”。芙蓉也同我这样给我行礼,永琰说:“起来吧!准备妥当了?”我起身说:“谢王爷,妹妹起来吧!王爷妾身都准备妥当了,王爷放心就是了”。永琰说:“那走吧!”我说:“王爷不陪妹妹吗?”永琰说:“让芙蓉在休息一会儿,到你那用早膳。”

我说:“是”我又对芙蓉说:“先走了”我和她福了福。

已经辰时了,青瑜,寒默,沐姐姐都准备好了。永琰说:“我们该启程了,到了宫中,先见额娘。”永琰坐第一个轿子,之后是青瑜的,我的,寒默的,沐姐姐的。

到了额娘的住处延禧宫,方姑姑带着侍女们在门口等候我们。我们下了轿子,方姑姑与其他侍女齐说到:“奴婢给王爷,福晋,侧福晋请安,愿王爷贵体康健,福晋,侧福晋贵体安康”。永琰说:“免了”因为永琰是方姑姑带大的所以对方姑姑是敬重三分,永琰说:“姑姑不必行此大礼,身体一向可好?”方姑姑笑到:“老奴身体好着呢,老奴还要看着王爷的世子或郡主呢”。永琰笑道:“好!等寒默和青瑜的孩子出生,一定让您看”方姑姑福了福说:“那先谢过王爷了”青瑜上前说:“王爷,该去见额娘了,额娘应该着急了”。方姑姑说:“对对对,随老奴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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