俱公公冷冷道:“那么,你有证据么?”他得意地看着甄义:“你没有一件能够提出证据,能奈我何?”
甄义一笑道:“我的确没有证据,你的手下事败,全部自杀了。”
“可我有你十年前谋杀先皇的证据!”甄义猛然怒吼道。、
官员们大哗,甄义道:“证据就在木芙蓉的嫁衣上。”
木芙蓉静了一会,想起父亲曾经的话,将嫁衣决然一扯,落出一张轻飘飘的素纱,甄义道:“大家请看,这就是证据!”
纱上绣着触目惊心的八个字:
御医未死,木府崔永。
甄义道:“俱公公,我已经把崔永带来了。”
木家管家崔永从众人身后走出,崔永将自己的胡子摘下,从脸上撕下一层面具,竟是变了一副模样。崔永含笑道:“俱公公,你可还认得老夫?”
厅内官员有不少见过当年的御医,那一下几乎全部人都认出来了,更有朝中大臣受过御医昔年治病之恩,忙上前拜谢。
俱公公道:“不可能……我亲眼看到刘御医死,这绝不可能!”
崔永道:“老夫被木相国所救,藏身在相国府中,已经十年了。十年前,就是你,用乱针十八法的绛梅针法,暗杀先皇,老夫花了三月,仍未查出死因,但先皇的死,绝非他所说的暴病而亡!”
俱公公顿时面色大变,手下一翻,几枚羽箭直取崔永而来。甄义和宇文泰同时出手,将俱公公的羽箭打落。
趁着这一瞬间,俱公公腾身而起,逃之夭夭。甄义和宇文泰,木芙蓉都追了上去。
曲江畔,江水滚滚向东,俱公公前无去路,终于停了下来。宇文泰和甄义一前一后追到了他的身后。
“俱公公,投降吧,你已经无路可逃了。”宇文泰道。
俱公公狂笑数声:“就凭你们两个,就想要打败我?”
宇文泰与甄义加入战团,这一次俱公公拼尽全力,势若疯虎,拼着受重伤也要先干掉一个,宇文泰避无可避,差点要掉下江去时,一声清喝:“小心!”
三枚银针掠过,俱公公猛地后退,木芙蓉赶来加入战团。俱公公心神一分,避过飞针,胸前背后登时各中了甄义与宇文泰一掌,登时喷出漫天鲜血。
“着!”宇文泰又是一拳击中俱公公小腹,俱公公朝后摔了出去,在地上翻滚,肋骨折断,身受重伤,眼见已不活了。
秦子阙追来,数人把匕首交给他,他捡起掉落的匕首,想要冲上去,却不知道该如何下手。俱公公拼死一跃,吼道:“你背叛了我,我要杀了你!”
秦子阙却是和身冲上,闭着眼睛把匕首朝前猛捅,俱公公双目愕然,口中鲜血源源不绝,缓缓侧倒下去,不住抽搐。
风吹了起来,木芙蓉,秦子阙,甄义与宇文泰四人安静地站在江边,血漫了一大滩,淌入曲江,被江水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