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义颔首道:“不错,现在形势所逼,皇上也不得不反击了。刘勇,信上这几个任务,你能完成么?”
刘勇忙挺起胸膛:“刘勇一定不负将军重望!”
甄义拍了拍他的肩膀:“办成后,去吕四脚店找我。”
刘勇拱手:“遵命!”
甄义又将草帽戴上,推着柴车离开了。
刘勇目送着甄义走远后,立刻转身往回走去。
到了晚上,木芙蓉在房子架起了绣架,修补自己的嫁衣。她的嫁衣经此番折腾,已有了不少破损之处。秦子阙就坐在旁边,呆呆地看着他。
木芙蓉修着修着,脸渐渐红了,小声道:“表哥,你看了我一晚上了。”
秦子阙有些羞涩地笑了笑,将手搭到她的腿上,道:“我一直以来的梦想,就是能这样,跟你共处一室,看着你绣花,一辈子。”
木芙蓉脸色愈红,小声问道:“表哥的梦想就这么简单?”
秦子阙认真地点头。
芙蓉幸福地笑了笑,低下头又补了两针。
秦子阙问道:“芙蓉,你现在还头痛么?”
木芙蓉摇头:“这两天一直没有痛,可能太过惊恐劳累了,身子疲乏,无暇他想。”
秦子阙犹豫着咬了咬嘴唇,盯着芙蓉问道:“芙蓉,俱公公不在,你可以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了?”
木芙蓉无辜地看着他:“我想起什么了?”
秦子阙盯着她的澄澈干净的双眼,半晌后叹了口气:“没什么,看来是我想多了。你若想起……定不会回来,也不会如此待我。”
木芙蓉被他激起了好奇心,问道:“表哥,你在跟我打哑谜么?”
秦子阙却神色凄凉地摇了摇头:“你不要恨我就好。”
木芙蓉愣了一会儿,面色突然变了:“你今日说的话好怪……你……你不会不想娶我了吧……”
秦子阙忙道:“不是,当然不是!”
木芙蓉审视着他紧张的表情,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吓死我了。”
她低下头,迎着烛火,继续修补嫁衣。
过了一会儿,木芙蓉道:“表哥,给我把银线递过来。”
秦子阙忙给木芙蓉递去银线。他就这样痴痴地看着木芙蓉,时而微笑,时而苦恼。室内很安静,无论如何,这一夜的气氛都很温馨。
吕四脚店里,金燕子哄着多多睡下了,回到自己房里,拿出“乱针十八法”绣谱,展开绣谱慢慢看着。她突然叹了口气,自言自语地喃喃道:“师姐,芙蓉失忆。咱们一门,如今现在只剩下我了。”
突然,窗外传来声响。
金燕子迅速抄起银针,警惕地望着窗外:“谁?”
一个黑影从窗外跳了进来,金燕子看清那人相貌,将银针收了起来,松了口气道:“甄义,你果然回来了。”
甄义笑道:“金老板好见识。在下漏夜造访,打扰了。”
金燕子苦笑:“我虽然不懂朝堂之事,但是今日在店内看到阿婵,就知道京城即将面临一场动荡。也猜到,你会回来。”
甄义微微皱眉:“黄门侍郎太心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