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他现在关在刑部大牢,不如像当年他爹韩泰一样。”秦子阙眯起眼,阴冷一笑,做了个杀的手势。
俱公公斜眼打量着他,嘴角积起了笑意,道:“这么无声无息的,反倒便宜了他。”
秦子阙蹙眉:“那义父打算如何?”
俱公公笑道:“咱家……”
话未说完,突然风闯了进来,道:“公公。”他抬头看到秦子阙,有些嫌忌,便不再说下去了。
俱公公道:“阿阙现在是自己人,但说无妨。”
风看了眼俱公公,道:“公公,木芙蓉回长安了。”
秦子阙大惊:“什么?木芙蓉?快告诉我她现在人在哪里?!”
木芙蓉连身上的嫁衣都未换下,一路赶到秦府,只见秦府大门紧闭,上门贴着文书告示。文书曰:奉诏重修。
芙蓉一脸茫然地看着秦府的大门。
她站了一会儿,突然一辆马车驶来,秦子阙将身子探出马车,大叫道:“芙蓉!”
木芙蓉回头看到秦子阙,不由笑了起来:“表哥。”
秦子阙跳下马车,走到木芙蓉面前,还未开口,突然之间木芙蓉双眼一闭,竟栽了下去,秦子阙吓了一跳,忙抱住她。
木芙蓉昏倒了。
秦子阙赶紧将木芙蓉抱上马车,带回了俱府,在客房里安置下。
几个时辰后,木芙蓉突然惊醒,双手在空中乱抓着,尖叫道:“救命!救命!救救我!”
坐在她床边照顾他的秦子阙连忙握住她的手:“芙蓉,我在这里。”
木芙蓉睁开眼,就看见秦子阙坐在她身边,正焦急地看着他。她愣了一会儿,突然扑进秦子阙的怀里,哭泣道:“表哥……”
秦子阙心疼地抱紧她,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么没跟姑母他们在一起。”
木芙蓉:“我……”
这时候俱公公走了进来,问道:“芙蓉醒了没有?”
秦子阙赶紧站起,叫道:“义父。”
俱公公笑道:“自家人,不必多礼。”走到木芙蓉床边,“木小姐,你好些没有?”他一边说,一边暗暗观察着芙蓉,试图找出她伪装的破绽来。
木芙蓉茫然地看着俱公公:“表哥,这位是?”
秦子阙道:“这是我的义父俱公公,以前……”
俱公公忙打断道:“以前咱家和木老爷关系很好的,你都叫我叔父。”
秦子阙赶紧顺着他的话接了下去:“是,是,你不记得了吧?”
木芙蓉想了想:“可是……”
秦子阙不等她说下去,赶紧道:“你是我的未婚妻,跟我改口叫义父吧。”
他说到未婚娶,木芙蓉愣了愣,白面上粉,羞怯地低下头,小声道:“义父。”
俱公公眯着眼睛笑道:“好!好!芙蓉啊,你怎么会突然出现在长安呢?你不是在皇恩寺么?”
木芙蓉解释道:“我那日不忍见寺中僧众为我而死,也不想我们木家和表哥表姐为我受劫难。于是一早便偷偷下山,本是拼着一死,要跟郑飞龙同归于尽,被郑飞龙掠上了凤尾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