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阙:“我爹去找俱公公了,俱公公很快就会知道芙蓉回府了。”
木夫人却不惊慌,叹了口气道:“他果然还是去了。”
秦子阙登时就惊讶了,他问道:“您知道他会去?那您干吗不阻止他?”
“你也不能怪他,他这么做也是为了你和若嫣。”木夫人能明白秦尚书的心情,只要有儿女,都生怕自己的儿女受到此事连累,就像她一直想着木世贤一般。秦子阙却急道:“咱们得赶紧想办法,俱公公肯定不会放过芙蓉的!”
木夫人道:“先夫都拿俱公公没办法,我一个妇道人家,还能怎么办,只能祈祷上天,俱公公会放木家一马。”
秦子阙见状已没了脾气,说:“姑姑要是信得过我,我倒有个办法。”
秦子阙附耳跟木夫人说了他的想法,用两辆马车,秦子阙坐木府的车,木夫人一家则坐秦府的车,以偷梁换柱之计将木芙蓉送出去,自己则留下来应付可能有的追兵。
木夫人马上道:“不行,阙儿,你这样太冒险了。”
秦子阙不容分说道:“我必须这么做,就算是为了芙蓉,也为了弥补我爹的过错。”
木夫人叹了口气道:“阙儿,我知道你对芙蓉的心意,所以我必须跟你说实话。芙蓉虽然忘记了过去,但是经历了这么多之后,我决定遵从她自己的意愿,在亲事上,绝不会再逼迫她。”
秦子阙道:“哎,您放心,夜行大盗已经不在了,我对自己有十足的信心。”
木夫人:“可是这计划还是太冒险了,我担心……如果俱公公要追究,你就跑来跟我们会合。”
秦子阙沉吟许久,继而点了头。
消息传到俱公公府大堂内,俱公公却暂且押下,和长史在议事,问道:“咱家安排你做的事,进行的如何了?”
长史忙不迭道:“公公放心,弘文馆的方博士,已经站出来说话了。”
俱公公惊讶道:“咱家知道这个方博士,他可是个铁脑袋,你是如何把他请出山的?”
长史笑道:“人有所惧,以惧迫之无不纳。这是公公您教我的。”
俱公公大喜道:“好!看来这个方博士,也不是《罗织经》的对手。”
俱公公眯起眼,还记得当年这方博士连上十三道奏折,将代笔诗文的天才状元拉下马,从此声名大振。他以为自己证据确凿,却不知是他俱文珍所赐——前任礼部尚书也是个硬骨头,不从他的号令,为了让他下野,他才派人把状元代笔做成了铁案,这么一来,便宜了秦永年那个废物。
长史笑道:“我把证据拿给他看,他才明白自己冤枉了好人,我给了他两个选择,要么布告天下,承认自己冤枉好人,声名扫地,要么……”
俱公公大笑道:“看来他是个聪明人!知道该怎么选。嘿嘿,甄义恐怕还没有意识到,他马上和当年的诗文天才遭遇共同的命运。”
甄义呐甄义,俱公公站在窗前想,在沙场上,你的智勇可算是天下无双,可你不会想到,这朝堂之上,三寸不烂之舌,也可杀人于无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