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府灵堂内,一副刚动过手的场面,地上躺着几个长史带来的人,长史剑指甄义,握着剑的手不住发抖,照刚刚甄义的速度,自己根本不够他一招的。
甄义气定神闲地站在前面。
长史壮着胆子道:“甄……甄将军!我可是奉俱公公之命而来,阻拦我就是阻拦俱公公!”
甄义何等人物,怎会怕这宵小?遂淡淡道:“巧了,我也是奉俱公公之命而来,公公将京畿治安重托于我,今天我就在木府升堂!看看谁敢藐视我大唐律例,毁人棺木!你敢说是俱公公让你这么做的吗?”
长史碰上秦若嫣等小女孩还可作威作福一番,听甄义这么说当即就两腿一软,哀求道:甄将军,我要是拿不到东西,回去我可不好交代……”
甄义答道:“事关大唐律法,恕我不敢有负俱公公的厚望。你自己选罢,是要升堂还是回去禀报?”
长史知道有甄义在,自己再讨不得半分便宜,只得回去搬救兵再说,冷哼道:“好,我会向公公如实禀报,你去跟公公交代吧!”长史一挥手,带着手下,被甄义打伤的兵士互相搀扶,离开了木府。
长史走后,气氛颇为尴尬,毕竟甄义身份特殊,既是恩人,又是仇人,众人立于灵堂内良久,最终木夫人长叹一声,打破了沉默,朝着甄义就拜:“今日多亏甄将军,否则我们孤儿寡妇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甄义忙扶住木夫人:“夫人多礼了。”
秦若嫣在一旁不冷不热道:“甄将军,你该唤她姑妈才是。这年头真奇怪了,姑妈还得给侄女婿磕头了。”
木夫人诧道:“什么意思?”
甄义当即窘得俊脸通红,不敢回答。秦若嫣却不打算放过他,认真道:“甄义,你又想赖账吗?你记不记得跟我说过,只要抓到夜行侠,就会迎娶我。”
甄义最为头痛的事又来了,心中叫苦不迭,却拿秦若嫣半点没辙,诚恳道:“记得。可今日我是为芙蓉小姐而来,改日再谈这些好吗?”
秦若嫣没有说话,木世贤听到甄义提及木芙蓉的名字,却顿时怒了,冲上前去,揪着甄义衣领大吼道:“我姐姐就是你害死的,你还敢提她?”
甄义不敢与木世贤动手,灵堂内再度乱成一团,木夫人忙道:“世贤!不得无礼!”
木世贤:“若不是你把我姐姐当作抓捕夜行侠的诱饵,我姐姐根本就不会死!”
甄义:“木小姐的死,在下的确是难辞其咎,可……”
木世贤打断道:“杀人偿命!你赔我姐姐命来!”
秦若嫣也是气苦,情郎害死谁不好,偏偏就惹出这么件事,什么当俱文珍的走狗,欺压老百姓……这些在秦若嫣眼里,她都能忍,只要他爱她,况且她也相信他不是这样的人。然而他害死了木芙蓉,这事将成为木,秦,甄三家之间,永远梗在心上的一根刺。
她恨不得上前也给甄义一耳光,然而看他八尺男儿身材,被木世贤连番踢踹,没头没脑地殴打,又踉踉跄跄不敢还手,只是不住被木世贤往外推。说到底心底还是不忍,遂上前拉开木世贤,说:“世贤,你别跟甄将军这么说话,你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