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白面书生和瘸子被五花大绑,扔在角落里。夜行侠躺在床上,盖着轻薄的被子,木芙蓉则坐在床边,用剪子剪开夜行侠被血凝固住的胸襟。
多多走进来后,放下铜盆,又小心翼翼地插好门栓,方才走到床边。木芙蓉手脚麻利地剪开夜行侠的衣服,检查夜行侠伤口。
多多放下盆,关心的问着:“木姐姐,他怎么样?”
木芙蓉叹了口气:“伤口很深,只差分毫就伤到心脏了。唉,我不该让他去的。”
多多安慰芙蓉:“木姐姐,你怎么能拦住他呢。”
木芙蓉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拔开红布塞子取出些药粉往夜行侠的伤口倒去。夜行侠的伤口血流慢慢止住。
多多好奇打量着瓷瓶:“这药真管用!”
木芙蓉点头:“这是木家的伤药,平日没有用。我离家时世贤塞给我的,没想到真的用上了。”
说话间夜行侠忽然呻吟了一声,木芙蓉忙贴近他的面具,又看不出个所以然。
多多假意试探:“你不是喜欢夜行侠吗,我们就来看看他长什么样,好不好?”
说吧多多就要伸手拿下面具,却被木芙蓉按住了手,摇摇头。
木芙蓉小声道:“他不肯以真面目示人,必有自己的苦衷。我若此刻不顾他的意思揭了面具,那岂不是趁人之危?还是等他醒了再说吧。”
多多着急的说:“他要醒了,才不给你看呢。”
木芙蓉迟疑下,又坚定的说道:“他不肯,我不勉强便是。”
多多气的直蹦:“你们俩,真是活该!”
随后,多多就跳出门,跑了出去。木芙蓉无奈的摇了摇头,桌上红烛摇曳,她小心包扎着夜行侠的伤口,用水把夜行侠身上的血迹清洗干净。
夜行侠安静地躺着,面具没有丝毫表情,木芙蓉的手不知不觉伸向夜行侠的面具。在空中停着,候着……但终于又颓然放下……她还是不能……
远处正在搜捕夜行侠的甄义一伙,正在永济渠边,刘勇打着火把,甄义就在永济渠边就地打开的地图,而这地图上到处都做着甄义所标注的夜行侠出没过与作案的地点,逃跑路线。
甄义仔细的研究着,他接过刘勇手中的火把,更加细密的查看着地图有标注了些什么。甄义似乎在自言自语,又似乎在说给手下人听:“永济渠,东南,垂直方向,吕四脚店,
西北……”
甄义的眉头紧缩着,随后甄义一下站了起来,对刘勇下令:“带上所有人,都去吕四脚店!”
刘勇很是奇怪:“将军,吕四脚店和这血迹的方向完全是相反的。属下不明。”
甄义却道:“你且同我一起看看这地图。每一次夜行侠总是朝着这个方向逃走,可这一次他却故意留下血迹往这边逃走。这里本不是他熟悉的区域,他现在身受重伤身体虚
弱,我想往自己熟悉的地方逃,本是人之常情。他这招骗得了别人可是骗不了我甄义。”
说着甄义的脸上浮现了得意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