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冷哼道:“你知道一个雏儿能给我换来多少银子吗?瞧你虽是富家子弟,但也不过是仰仗爹娘吃饭的主儿,真能让你娶了回去,这丫头还能出现在我的地界儿吗?”
木世贤听这话竟是吃定了他,怎可能让栀子去接客?情急之下道:“你好大的胆子!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那老鸨也是个横的,柳眉一竖,嘲笑道:“哟,这是什么地方?青楼啊!多少公子贵人,当初都说过这样的话,结果呢?只有最傻的姑娘才会真的五迷三道。看你年纪尚轻,今日就罢了,小公子请回。”木世贤怒吼一声,动起手来,****看了一眼老鸨,得到示意,上前抓世贤,世贤情急之下赤手打了过去,和****扭打在一起。栀子见世贤被打,挣扎得更加厉害,老嬷嬷惨叫一声,被抓上脸,房里一团混乱,老鸨怒不可遏,跨出房门一招手,立刻走来两三打手,将世贤狠揍了一顿,扔了出去。
木世贤何时受过这等殴打?躺在逍遥楼的后门外,头破血流,直喘着气,抬头看二楼,用目光搜寻着栀子所在的房间,吃力地爬起来,用袖子擦血。
栀子,你等我,我一定会回来救你的。
木世贤扶着墙站起来,一步一晃地走入巷子里,渐渐脚步加快,跑了起来。
跌跌撞撞回了木府,一进去就听见丫鬟焦急道:“少爷,不好了!老爷和夫人吵起来了……”
每天都吵吵闹闹的,木世贤早就习以为常,又有家丁围过来,崔永赫然已回来了,问道:“少爷,发生了什么事?”
木世贤摆手,接过下人递来的冷毛巾敷在脸上止血,问:“爹和娘在什么地方?”
下人指了路,木世贤便跑向内院,佛堂里传来木相国与木夫人的争吵声,木世贤不敢进去,只能在外面听着,听那架势,木相国竟然要休了木夫人!
“木家列祖列宗,怪我娶妻无德,私贩家奴——木氏秦娇月,现在祖宗面前,你可承认自己犯下大错?”
“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木家,何错之有——!”
“栀子是你亲手养大的孩子啊——你于心何忍?”木相国气得声音都在发抖。
“木家如今岌岌可危,全系于芙蓉一身。”木夫人厉声道:“她惹来夜行大盗!引来俱公公,陷我木家于险境。我可有责怪过她?她倒好,与贼私奔,那栀子不顾我养育之恩,也不管木家安危,协助芙蓉逃走。你们做事可曾有片刻想过木家上下百口,想过祖宗的训诫?该向先人认错的,是你们父女俩!”
木相国一声咆哮道:“我受够了!”
那声咆哮令整个木府都在为止颤抖。
“从今起,你便回娘家去!休书我着人送上府去!我们不必再见了!我木家容不得你这样刁钻任性之人。”
“木明正!你果真是贵人多忘事。当年你一个穷书生如何平步青云,若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