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义不管他,快步出了府衙,翻身上马,出长安城而去。
同一时间,俱公公府内,风跪在地上,云站在一旁,风额上汗水涔涔,颤声道:“属下无能,属下无能……请公公责罚!”
俱公公怒道:“你知错吗?”
风连声道:“不能替公公完成使命,就是天大的错。”
俱公公冷笑道:“你错在为了抢功,竟然派自己的手下去抓木芙蓉,你忘记我怎么说的了吗?”
风心知今日说不定逃不掉了,稍有不慎就是一死,叩头如捣蒜,哀求道:“属下知错,定不敢再犯了。云兄,怪我立功心切,坏了公公的大事。”
俱公公脸色略有松动,吩咐道:“起来吧。”
俱公公背着手,踱到桌前,端起茶喝了一口,若有所思地看着窗外,云心中好笑,却不敢表现在脸上,开口道:“看来甄义的判断是对的,夜行大盗果然藏在吕四脚店。”
风怀疑地问道:“他和宇文泰会不会是一个人?”
俱公公漫不经心道:“我看过宇文泰的资料,没有什么破绽,我准备派人去他的原籍查一查,就会真相大白了。”
风主动请缨道:“让属下去吧。”
俱公公说:“调查这种事,还是甄义去吧,他心思缜密,结果总能超过我的预期。”
风满面羞惭道:“属下惭愧。”
俱公公唔了一声:“风云,你们是我的宝刀,甄义是我的猎鹰,切不可为此介怀。”
就在这时,下人进来回报道:“启禀公公,甄将军不在府中。”
俱公公眉毛一扬,问:“他去哪了?”
下人:“赵副将说他去了渭南,去调查宇文泰的祖籍去了。”
俱公公点了点头,下人走后,俱公公点点头,自言自语,摇头道:“这个甄义,有时候真让人后背一阵阵发凉,他要不是我的人,可就是咱家的心腹大患了。去个人,看看秦尚书的婚约如何了。”
昨夜一场大雨,全城空气说不出的清新,地面仍湿漉漉的,一支队伍吹着唢呐,敲锣打鼓,浩浩荡荡地来到木相国门前,秦府家丁抬着扎着红绸的大红木箱,排成了一条长龙。
百姓都夹道围观,啧啧赞叹,以秦尚书家的气派,这彩礼就足够寻常人家吃好几辈子了,然而又有人咬牙切齿,大抵是因秦家倒卖功名之事。秦尚书在朝野名声向来不好,普通百姓家出来的学子已有多年未得头榜。
秦家上门,木相国热情地迎了出来,拱手与秦尚书道贺,众人分宾主坐下,木夫人脸色不太好看,似在强颜欢笑,秦尚书未曾发现不妥,坐下便道:“明正呐,我今日来,特为小儿的婚事请期。”
木相国叹道:“秦尚书,实不相瞒,老夫治家无方,教出了个无法无天的女儿,她现在已经不知下落。”
秦尚书半点不惊讶,反而淡淡道:“我已经听说了,还听说她就藏在吕四脚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