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将军已经前往拦截。”刺客风开口道。
俱公公冷笑道:“看来木明正这个老家伙,要跟我做困兽之斗了。”
刺客云问:“要不要属下去把木芙蓉与木世贤抓回来?”
俱公公摇头道:“不,不需你们动手,但你们去跟着甄义,如果他们已经出了城,就由你们来处理。”
城门前,木芙蓉在马车内神色变得凝重起来,吩咐道:“世贤,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不要下车。”
“姐!”木世贤忙拉着木芙蓉,不让她掀帘子下车,情急道:“姐,你想做什么?想拖住甄义?你不走,我也不走。”
木芙蓉说:“别废话,世贤,咱俩在一起就谁也走不了了,你得先走,我已经答应爹了,一定会把你送到皇恩寺。”
世贤坚决道:“我不会把你一个人留下的。”
木芙蓉耐心道:“放心,很快姐姐就会跟你在皇恩寺汇合的。”木世贤欲再说,木芙蓉却知此刻情况危急不容细说,扣在手里的飞针发出,打在世贤的穴道上,世贤顿时不能在动。
木芙蓉把弟弟放躺下,转身下车,对崔永耳语道:“我来拖住甄义,你趁机带少爷先走,在皇恩寺等我汇合。”
说毕也不管崔永的反应,便借着那一抹晨光,朝骑在马背上的甄义走去。
长安内城门口,甄义一身战甲,持戟倨于马上,木芙蓉一身薄纱,在黎明将至的微风中飘扬,一条石板路,千年古长安,天际云霞漫天,初晨的流光即将转来,再过顷刻,皇城内便将传出四十九响晨钟。
甄义注视木芙蓉,忽觉得这女人不定能列入自己生平所遭遇的,最难对付的敌人之一了。
木芙蓉带着隐约的笑意,开口道:“甄将军,你的消息可真灵通。”
甄义沉默片刻,而后道:“木小姐,你看这城门外,黑漆漆一片,不知危险藏在哪里。你再看长安城,即便是深夜,仍然是灯火通明,就算是夜行大盗来了,你也能看得清清楚楚。”
木芙蓉眉毛一扬,彼此都心照不宣,此刻也不需说再多关于木家,关于俱公公与夜行侠的事了,甄义既卖命与俱文珍,便当有自己的立场,以私谊相挟也是无用。
况且木家与甄家,本也没什么不得不救的私谊。
木芙蓉想了想,说:“甄将军奉了俱公公的命令前来,可我却有父命在身,毕竟父命难违,违了就是不孝,这样,咱俩来赌一场?要是我输了,乖乖原路返回,要是你输了,就顾念我一片孝心,放我出城去罢。”
甄义但笑不语,缓缓道:“这是公务,怎么可以当作赌注?”
木芙蓉道:“你怕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