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芙蓉微微蹙眉,心中浮现出不祥的预感。木相国伤感道:“你娘在你很小的时候,就绣制好了这身嫁衣,你要答应我,就算有一天爹也不在了,你出嫁的时候一定要穿着它。”
木芙蓉终于意识到了什么,父亲是在与自己诀别?
“爹!我不许您这么说,我害怕。”木芙蓉喘息着道:“我出嫁的时候,一定要您在身边。”
木相国笑了笑,说:“只是未雨绸缪,爹还能活很长,你不是喜欢那个夜行侠么?”
木芙蓉:“!!!!”
木芙蓉睁大了双眼,满脸通红,又问:“别说他了,爹,是不是要出什么事情?”
木相国莞尔道:“只要你们安全到达皇恩寺,就会知道一切。放心,爹不会有事的,去就是了。”
木芙蓉既惊又疑,这话代表着什么?夜行侠在皇恩寺?木家一直认识他??
当夜,秦子阙将宇文泰送回脚店,出来便在酒肆中喝酒解闷,想到木芙蓉,又不由得一声长叹,忽然睁着一双醉眼,愣愣望向大门处,俱公公缓缓进来,冷笑道:“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呐。”
秦子阙呸的一声,斥道:“你懂什么?你是——公公。”
俱公公手下怒了,俱公公却笑嘻嘻地一扬手,让他们退下。说道:“当年我也有个儿子,他死的时候,就跟你现在一般大。”
秦子阙醉得东摇西晃,懒懒道:“他是怎么死的?”
俱公公阴狠地说:“为了一个女人,一个富贵人家的女儿。我那时无权无势,上门给他提亲却被人赶了出来,想不到后来,他竟然为了她而自杀。”
秦子阙嗯了声,说:“想不到呀想不到,俱公子还是个情痴。”
俱公公冷笑道:“后来,为了替我儿子完成遗愿,我亲自把她送过去陪他,把他们葬在了一起。我还让人把她的父亲裹了泥灰,就一直站在他们的墓前,站一辈子,让他看着,他毁了我儿子,毁了他的女儿。”
秦子阙摇头唏嘘道:“有些事,真的是无法强求。”
俱公公不动声色道:“你让我想起了他,遇事很软弱,总想着逃避,甚至用死亡来逃避。如果现在他还活着,那个女人给他提鞋都不配。”
秦子阙一哂摇头,说:“你还是不懂……”
“我不需要懂,我是要你知道,我能帮你娶到木芙蓉,只要你肯认我做义父。”俱公公凑到秦子阙耳畔,压低了声音。
秦子阙猛的一个激灵,抬眼看着俱公公,说:“我要是不答应呢?”
俱公公拍了下手,两个人悄无声息地出现在秦子阙身后,俱公公冷冷道:“你们昨晚应该见过面。”
秦子阙脸色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