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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家国恨·流水落花春去也(17)

李煜竟似没听到一般,愣了半晌,才缓缓地转过身来,见到夏雨就站在自己面前,不由呆住了,过了良久才缓缓地绽开笑容。夏雨看见李煜满含惊喜的眼中,仍有未干的泪痕,不由更是心痛,走上前两步,道:“小李子哥哥……”之后的话她也不知道该如何说了,只是平端起右手,缓缓张开手指,将一路上都被她紧攥着的玉玺托在手里。

李煜只随意瞄了一眼玉玺,便注视着夏雨,问道:“雨儿,你没事吧?你能平安回来实在是太好了,朕简直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原来夏雨上了岸以后,便再也使不出半分力气,只得躺在当地闭目休息,不知不觉中,竟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待到醒来,已是第二天早晨,夏雨便立即赶回金陵。

但这中间一耽搁,李煜便已接到军报,得知朱令十五万水师全军覆没,无一生还,唐国最后的希望彻底破灭了,不敢去面对的事情已经必须面对,那种叹息痛恨竟让李煜连填词抒怀,都觉得提不起笔来,只是让这芳香四溢的李廷圭墨顺着颤抖的笔尖,在澄心堂纸上滴下了一大片凌乱。然而这些终究是他意料之中的事情,心情平静下来以后,他信步登上城楼,所怀想的却是另外一回事了。李煜万没想到一个一直为唐国默默奉献的女子,直到她为唐国而死,自己也未曾有过半分的答谢,李煜心里只觉得怅怅的,总感觉有什么事情没做完似的。

夏雨只怔了一下,便明白了李煜的意思,将玉玺托到李煜面前,微笑道:“小李子哥哥,这是真的,不管怎么样,我都会将它给你带回来的。”李煜微微摇了摇头,说道:“你知道的,就算是一百个玺印,也不及你的安危重要,朕只要你平安回来。”夏雨微微皱眉,不悦道:“你是一国之君,怎能说出这样的话?对于你没有什么比这至高无上的权力更重要。”

李煜倒也不惊讶,这么多年来,他也知道了夏雨的心性,而自己跟她根本就不是一条路上的人。李煜只是摇头道:“朕知道,朕有很多想法让你失望了,可是朕确实没有想过当皇帝,也不愿当皇帝,朕今天所做的,不过是身为皇子与生俱来的责任。”夏雨只是点了点头,她虽然不愿这样,但也不能将自己的想法强加到李煜身上。

李煜知她心思,只轻叹一声,沉默半晌,又道:“雨儿,你知道么,当时朕以为你死了,心里说不出的难受,恨不得倾全国之力来报答你,可是一切都晚了。”夏雨忙道:“不,我不要!你的大唐永远都是你的,我什么都不要,看着你身有天下,便是最好的,可是现在……现在……”后面的话,夏雨怎么也说不下去了。

李煜道:“不,雨儿你听朕说完。你这样待朕,朕却连报答的机会都没有,朕只怕一辈子都不得安心。”夏雨听了这话,不由一怔,抬眼看着李煜,过了半晌,才问道:“你说要倾全国之力报答我,是真的么?”李煜认真地点了点头道:“是。”夏雨道:“好,我也不要你倾全国之力,只要借你的权力十五天,十五天就够了。”说着她的手指又缓缓握紧,将玺印又攥在了手中,这才将手臂收回,将玺印按在胸前,脸上的微笑既带着一丝甜蜜,又透出一种不容侵犯的神圣。

李煜当然相信夏雨不会拿它去胡作非为,略一沉吟,便点了点头。夏雨欣慰地一笑,将玺印收好,接着又抬头看着李煜,问道:“小李子哥哥,你打算怎么办?”李煜一怔,叹道:“还能怎么办,接下来的事情,还有什么是朕做得了主的?”夏雨道:“不,你可以,你想怎样都可以做到。”说着略略停了一下,声音变得轻了些,却又更加坚定,继续道,“我帮你。”说完便转身下了城楼,竟然又向城外走。

李煜怔怔地站在城楼上,明明知道山河将倾,可是不到最后一刻,仍是不敢去想接下来的事情。能做的或许只有惶恐不安地等待,等到最后一刻,或许只有一条必须选择的路摆在面前。

夏雨出城以后,竟是去了宋军大营。夏雨站在宋军营门前,朗声道:“唐使夏雨求见曹彬将军。”夏雨说话时运了内力,声音虽然不大,却能远远地传出去,在军营的每个角落都能听得清清楚楚。不过多时,便有一名士卒来到营门口,躬身道:“夏姑娘,将军有请。”

夏雨进了曹彬大营,曹彬请她坐下,便直接问道:“夏姑娘此次前来不是请求缓师议和的吧?在下相信以夏姑娘的才智,当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夏雨冷笑道:“抱歉,曹将军,让您失望了,在下还真没有这么想。”曹彬本以为必是唐国因主力水师覆没,再无力抵御,前来求和,本想好好展示一下大邦威严,却没想到夏雨竟会如此回答,不由一怔,奇道:“那夏姑娘此次前来所为何事?”

夏雨说道:“现在金陵城中早已弹尽粮绝,我想以曹将军的实力,要攻入金陵怕是可以计日而待了吧?”曹彬得意地道:“这个自然。”夏雨道:“好,既然如此,我大唐又岂会做这无谓的摇尾乞怜?在下今天来,是想跟曹将军谈一个条件。”曹彬“哼”了一声,冷笑道:“夏姑娘认为你们还有什么资格来跟我们谈条件?”夏雨不以为然地笑着摇了摇头,说道:“曹将军,你认为,没有把握我会来么?”说着夏雨忽然抽出腰间佩剑,在空中虚劈一记,举剑继续说道,“曹将军也可以选择不答应,三招之内,血溅五步。”

曹彬微一愕然,随即镇静下来,冷笑道:“夏姑娘以为曹某是个怕死之徒么?不过,杀了在下,于你,于李煜,怕是都没有什么好处吧?”夏雨怒道:“你给我住口!你一天没入金陵城,吾皇一天便是皇上,这两个字岂是你一个将军叫得的!”曹彬不以为意地笑道:“好吧,是我失言了。你这样做于你和唐皇帝都没什么好处吧?”

夏雨笑道:“不错,曹将军身经百战,也不会是什么贪生怕死之徒,我也不会天真地以为杀了你宋朝就回退兵。不过,曹将军,你有没有想过,这样于北朝又有什么好处?唐国已然没有了反抗之力,所求的不过就是一个玉石俱焚罢了,难道北朝也是么?”曹彬也知道夏雨说的在理,大宋所要的是攻下唐国的土地,并不是要跟唐国拼得鱼死网破,现在这个情况反倒是该大宋顾虑得多些了。于是,曹彬沉吟半晌,说道:“夏姑娘想谈什么条件,请讲吧。”

夏雨说道:“也没什么。吾皇仁爱宽厚,不忍金陵城因他生灵涂炭,不想让曹将军的大军攻入金陵城,只求曹将军宽限十五日的时间不要攻城,十五日之后,吾皇自会纳土献降。”曹彬没想到夏雨竟会提出这样的条件,不由一怔,心道:唐国要这十五日的时间做什么?难道另有什么图谋?夏雨见曹彬迟疑不定,知他心思,说道:“曹将军,你放心,金陵城内早已无水无粮,曹将军只需继续围城,便可以把金陵城困死,难道曹将军还怕我们能玩出什么花样来么?”

曹彬也相信以唐国现在的情境,就算是长平冠军复生,也没有回天之力,更何况若是不答应夏雨,她当真铤而走险,大宋恐怕是当真得不偿失。于是曹彬沉吟道:“好吧,我答应你。只是希望唐皇帝要信守自己的诺言啊。”夏雨知道他将重音落在“唐皇帝”三字上,就是为了提醒自己,如果有什么企图,就是将李煜限于不信不义。于是,夏雨起身抱拳道:“曹将军请放心,在下绝不食言。告辞。”曹彬亦站起身来,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说道:“夏姑娘请。”接着又示意身边两名亲随,送夏雨出营。

也不知道为何,这几日金陵城里出了自建国以来从未有过的怪事:满朝文武便尽数被罢官,只说是责其无能,致使国家倾覆;不仅如此,甚至连后宫妃嫔皇子也都被废黜,原因只是责其无贤无德,为祸国家。短短数日间,唐国朝廷之中,只有女英一人得保后位。金陵城内外,皆对此事议论纷纷。

宋军军营里,曹彬和潘美正在为此事感到奇怪。潘美问道:“我说曹将军,夏雨找你缓十五天攻城,就为了这事?”曹彬道:“我也觉得奇怪,李煜如果当真不知道反思自己的行为,反而将怨气胡乱发泄到别人身上,这未免也太不地道了。”潘美道:“我说也是啊,历朝历代的亡国之君多了,哪个这般发疯似的胡闹?”曹彬叹了一口气,说道:“唉,‘生于深宫之中,长于妇人之手’的人终究是成不了大器,经历了一点风波便完全丧失了心智。”

而金陵城里却又是另外一番景象。陈乔在接到被免官的圣旨时,不由长叹一声,垂泪道:“皇上,您这又是何必呢?”陈乔紧紧握着圣旨,心里还是充满了感动的。李煜此举的深意,陈乔自是明白的,他不禁心下感慨:唉,这十几年来,我对陛下终还是指责批评的多些,陛下却终究还是记着我的好,国之将亡,竟还为我们这些臣子着想。唉,陛下当真是贤德仁人啊,只可惜错为人君,误了这一生啊!

陈乔摇头叹息不已,终于面向皇宫,免冠而跪,说道:“微臣不能辅佐皇上,保守基业,愧对烈祖、陛下,无颜苟活。”说完,便在家中悬梁自尽。

而徐铉等人,接到这样的圣旨,也都是不胜感激,涕泪满裳。徐铉等满朝文武,一起前往澄心堂,跪请李煜收回成命。李煜见状,也很是无奈,说道:“众位大人快快请起,你们为我朝忠心效命,朕无以为报,如何能在国破之际,再牵连各位。你们既不是我大唐的臣子,宋军没有理由为难你们,你们尽可离去,过安稳的生活。府库金银,宫中珠宝,各位可以随意选取,也算是朕报答各位尽忠竭力之万一。”

众大臣站起身来,徐铉上前一步,躬身道:“皇上言重了,微臣受之有愧。皇上,陈大人已经自缢,臣等亦是心下有愧啊!”李煜不由大吃一惊,颤声道:“什么……”愣在了当地。段居真见状,也说道:“皇上,我想我们不仅是君臣,还是朋友吧。皇上今天这个做法,未免也太看不起我们了!”李煜这才回过神来,不禁愕然,问道:“段大哥何出此言?”段居真道:“身为亡国之臣,叛国背主,苟活于世,纵使不被后人唾弃,良心何安?”

李煜一怔,说道:“朕没有想过这些,若是无意之间得罪各位,朕在此谢过。”说完躬身一礼。众大臣大惊,齐声道:“微臣不敢。”李煜正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之际,夏雨却走了过来,朗声道:“你们不必在这里为难了,小李子哥哥怎会下这样的旨?他将政务交给了我,这圣旨是我下的。”群臣听了更是惊讶,面面相觑。李煜解释道:“确实是这样的,不过朕觉得这样做也很好。朕无德无能,致使国家灭亡,却不想你们这些忠心之臣,为朕受过。”

徐铉问夏雨道:“夏殿下,是这样的么?”徐铉相信李煜为人过于仁厚,或许会有这样的想法,但是夏雨绝对不会。夏雨说道:“不错,本座知道,小李子哥哥必定不忍臣子百姓因他受累,这样做也算是了了他心中的牵挂和愧疚。但是本座却不是这样想的。国家倾覆,江山易主,难道你们就没有想过要为唐国留下一点血脉么?既忠心为臣,为何不思保护七王爷和清源郡公?你们留下来无非是做唐之鬼,或是宋之臣,何益?你们这些自命忠义之人,怎就没有想到这些?”

群臣均觉夏雨说得在理,皆垂首不语。夏雨继续道:“如果你们当真是为了大唐好,就拿尽府库金银,散于金陵百姓,收尽天下人心,让北朝费了半天的力气只占到一座空城!到时候,你们或自立为王,或静观其变,难道当真看不到北朝覆灭的那一天么?哼,说不定因果相报,北朝的下场还不如这般呢!”夏雨这话说得可谓是咬牙切齿,语气中透出一种令人悚然的恨意,几乎冷到了骨头里。

李煜听了都不由打了个寒战,群臣也觉森然,过了半晌,才都躬身称是。段居真上前一步,问道:“皇上,那你呢?”李煜淡淡地道:“朕身为一国之君,自当一死以谢社稷。”说完,也不想再听群臣相劝,便转身离去。段居真愣在了当地,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殿外群臣亦低声耳语,只夏雨一个人慧欣地微笑着。

或许,每当李煜心情不好的时候,便会想起女英,不知不觉中,李煜便已走到了凤栖殿门前。尚未进门,却听见里面传来说话声,李煜听出是娘和黄凤,便没有推门进去,站在门外听着。

却听娘说道:“娘娘,这诏书到底算是怎么回事啊?”女英道:“这是夏姑娘的意思,本宫觉得没什么不好的。你们虽说是重光的妻子,但终究是有名无实,早已在宫中耽误了大半的年华,也该出宫去过自己的生活了。”黄凤低声问道:“那娘娘您呢?”女英轻叹道:“我?我没有别的选择,重光生,我生;重光死,我死。”说着,嘴角漾起了甜甜的笑意。黄凤和娘看着,心下竟隐隐羡慕,均想:能够为皇上而死,亦是一件幸福的事情,只是这怕是注定要成为一生都无法达成的夙愿。女英见她二人沉默不语,心里也添了几分伤感,她知道命运对这两个人是不公平的,可是这一切又是谁可以改变的呢?不过,娘终究是于风尘烟花之地呆了许久,心里虽然也觉怅然,但还是对这种生死相随看得淡然了许多。于是,娘道:“娘娘,其实娘不过是一个风尘女子,能够得到娘娘和昭惠娘娘如此诚心相待,已属荣幸。至于皇上,娘只愿一生为他献舞,至于其他本就不是我们这些风尘女子该求的。”女英道:“娘,我一直都没有将你当做风尘女子,姐姐生前一直视你为最好的朋友,我亦然。”

娘淡淡一笑,说道:“不管娘娘怎么看,事实便是如此。娘只不过是一个舞姬,一切终将过去,往事只会是心中的回忆罢了。”女英点头道:“娘,你能这样想,我当真是佩服。”娘微微仰起头,眼里隐隐闪着泪光,微笑道:“娘娘,这世上的爱有两种,一种是能够得到的爱,一种是永远都得不到的爱。娘娘根本不必佩服娘,这不过是完全不同的两种境遇罢了。”的确,或许娘这一辈子,就注定只能欣赏这种幸福。

女英点了点头,命秋水取来一卷曲谱,交到娘手里,说道:“这是姐姐生前留给我的《霓裳羽衣曲》,是重光和姐姐一起修复的,我不忍他们的一番心血绝响于世,这个曲谱便送给你吧。”娘不由大喜,这样美妙的曲谱,自是每个精于音律之人都甚是心仪,更何况这曲谱还是自己最爱的人所修?娘忙蹲身道:“娘多谢娘娘信任。”女英只是微笑着摇了摇头。

这时,沉默良久的黄凤终于说道:“臣妾恳请娘娘收回成命。”说完竟跪了下来,咬着唇,神色竟有几分委屈。女英本就跟黄凤无甚交往,现在见她如此,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忙道:“保仪,你快起来。这诏命是夏姑娘以重光的名义所下,本宫也没有办法。”黄凤兀自不肯起来,声音中已带了哭腔,说道:“娘娘去求皇上收回成命,皇上不会不答应的。”女英轻叹摇头,尚未答话,娘便扶起黄凤,说道:“保仪,你这又是何苦呢?”黄凤垂泪不言,她曾经经历了国破家亡,受人欺冷的苦难,在这个完全陌生的地方,只有李煜一个人真心关心过她,直到今时今日,她心底还是有一种深深的无助。

女英见状,心下也甚是同情,或许这就是黄凤命中注定的悲哀。女英终究是没有尝过这种做末等宫人的滋味,也不知道从何安慰,沉默半晌,才叹道:“你们先回去吧。娘,你好好安慰一下保仪。”娘应了,便要拉黄凤离去,黄凤虽然满腹的委屈,却又如何敢违背皇后的意思,只得蹲身一礼,随娘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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