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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家国恨·流水落花春去也(10)

夏雨到得夜宴的大殿前,却并不上前,只远远地站在一旁,让从善先上前拜见。从善躬身行礼道:“臣弟参见皇上,恭祝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李煜不由大吃一惊,站起身来,愣在当地说不出话来。而坐在一侧的韩王妃也是又惊又喜,眼中已含满了泪水。

全场都静了良久,李煜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日夜思念的七弟,会在今日为自己贺寿。李煜再次回过神来的时候,意识到自己不是在做梦,又惊又喜,颤声道:“七弟……”说着便离座走到从善身侧,伸手扶在从善的肩头,关切地问道:“七弟,你怎的能回来的?”李从善再见六哥,也是激动得半晌说不出话来,也不再顾什么君臣之礼,伸手扶在李煜肩头,颤声唤道:“六哥……”李煜用力地点了点头,两人都是泪光莹然。

李煜又问道:“对了,七弟,你还没告诉我,你是怎么回来的。”从善道:“是夏姑娘带我逃离汴京的。”李煜又是一惊,喜道:“雨儿?她人呢?”从善尚未回答,夏雨便走上前来,抱拳道:“在下见驾来迟,还请皇上恕罪。谨祝皇上建功立业,无事不成;攻无不克,战无不胜;仙福永享,寿与天齐;千秋万载,一统江湖。”夏雨还似以前那般,用金庸武侠拼凑了一番豪言壮语。

李煜笑问:“朕若是当真一统江湖,你会没意见?”夏雨笑道:“只要小李子哥哥你有这个心,江湖拱手奉上。”李煜笑道:“朕不管你是真大方,还是假仗义,朕不要你的江湖,只要你解释为何来了,却迟迟不来见驾?”夏雨道:“我是真大方,小李子哥哥你却是真小气,这点小事也这般在意。我想你见到七王爷一定比见到我高兴,所以当然要让你先高兴一下了。小李子哥哥,我给你的寿礼可还好。”李煜笑道:“好,当然好。”

夏雨忽然觉得胸口闷得很,知是多日奔波,又内伤未愈,此刻一喜欢便又要发作。她怕李煜担心,不敢多作停留,便道:“多日舟车劳顿,我想先回去休息了,先行告辞,还请皇上恕罪。”说完躬身一礼,便转身离去。李煜本就发现夏雨气色不好,此时又见她突然告辞,便觉奇怪,于是对从善道:“这么多年,弟妹都很想你,你们好不容易夫妻团聚,朕不打搅你们了。今晚你好好陪陪弟妹,明日咱们兄弟俩再好生叙旧。”从善点头,躬身道:“多谢皇上。”说着又望向韩王妃,韩王妃身边空着坐席已有人摆好了酒菜,韩王妃侧看着从善,含着泪水,盈盈而笑。

李煜想要去看看夏雨,便回头望向居中而坐的女英示意,女英知他心意,只是微微一笑。李煜也一笑相答,接着便转身去找夏雨,离夜宴的大殿不远处,夏雨撑着剑,站在当地微微喘息,夏雨听到脚步声,也不回头,说道:“这是你生日的晚宴,你留皇后娘娘一个人在那里成什么话?”李煜却不答话,问道:“你怎受伤了?现在可好些?要不要叫太医?”

夏雨道:“谢谢你,我没事,你在这里反而妨碍我疗伤,你还是先回去吧。有什么事晚宴后,你来霁雪阁找我吧,我有话要对你说。”李煜见夏雨说得坚决,只得点了点头道:“那你自己好好休息。”说罢,又转身返回宴席。

待到晚宴结束,已是深夜,李煜既已封夏雨为公主,也就不再避讳,仍是前往了霁雪阁。待到了霁雪阁,夏雨正在榻上盘膝而坐,运功疗伤,李煜便坐在一旁的椅中,静静等待。不过多时,夏雨轻轻咳嗽,吐出一口淤血,伤势便已无大碍。夏雨站起身来,走到李煜旁边的椅中坐下,问道:“这么晚了,我该叫你明天来的。”李煜道:“朕不放心,前来看看。真的不需要叫太医么?”夏雨摇了摇头道:“已无碍了。那些太医开的药也未必有多少用的。”李煜见她此时的脸色已比刚才好了许多,便放下心来,又知道她自有分寸,便不强求。

李煜点了点头,问道:“谁伤的你?”夏雨眨了眨眼,微微一笑,道:“你猜呢?”李煜对这回答,不由愣了一下,随即想了想,轻叹道:“是晋王吧?”夏雨点了点头,李煜又道:“朕跟晋王交过手,他当不是你的对手的。”夏雨道:“这可就说来话长了……”说着,夏雨看见李煜脸色有怨恨之色,眼底似是含着无限的哀伤,手紧紧地握在椅子的扶手上。夏雨未见过李煜这种神情,心下虽觉甚是不忍,但终究还是好奇,不由笑问:“怎么,小李子哥哥你问这么详细,莫不是想找他报仇?”

李煜叹道:“朕迟早要找他算清这笔账。”其实李煜从第一次见到晋王起,便觉他是一个可怕的人物,后来又因娥皇之事,对晋王更是怀恨在心。但李煜也知为娥皇报仇的希望甚是渺茫,是以刚才那话不过就是无奈的叹息罢了。

夏雨知道李煜与晋王结怨甚深,便道:“小李子哥哥,你放心,我一定要这个姓赵的变态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夏雨这话怨毒之深,仿若自己也身受其害一般。李煜没有作答,只长叹一声,略略摇了摇头,陷入沉默。

过了良久,李煜才轻声道:“雨儿,谢谢你。”这话语气虽是淡淡的,却似含了很多东西一样沉沉的。夏雨不知李煜为何忽有此言,疑惑地看着他。而李煜只觉要谢的事实在太多,一时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过了半晌才道:“潘卿和从善的事,谢谢你。”

原来那日女英从廷尉府回来,便进宫去见李煜。经过这几天,李煜才渐渐走出过度的哀伤,思绪略略清楚了,便只静静地坐在当地,不知想着些什么。李煜看见女英进来,便微微一笑示意,女英只稍微扬了下嘴相答,便走到李煜身侧坐下,轻轻拉着李煜的手,问道:“重光,还在自责么?”李煜不置可否,低着头,淡淡地道:“自责?朕也不知道。或许是伤心,或许是后悔,又或许是手足无措……朕现在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女英道:“已经发生的事情就好好去解决,没有发生的事情就好好去对待啊,臣妾相信你能做好的。”李煜却摇了摇头,叹道:“朕可以厚遇潘卿和李大人的家眷,但二位大人又岂能复生?朕可以与北朝殊死一战,但这又怎能改变了唐国的命运?朕知道,朕错了,却又不知错在何处,你又让朕如何做为?”女英听了,沉默了半晌,她明白,面对衰微的国势,李煜不过是做出了跟韩熙载一样的选择,但这样的选择只有韩熙载能做,而李煜做不得,韩熙载这样,尚可说是怀才不遇,壮志难酬,而李煜则成了不理朝政,纵情声色。

想了很久,女英终于开口,说道:“重光,你说得也对,也不对,在这样一个时代,是非功过是很难有定论的,的确,你确有做得不当之处,但你能说潘大人、李大人就一定是对的么?你们不过是都在坚持着自己的心性罢了。”李煜不由一怔,抬起头看着女英。此时,他既已平静了许多,自然有心情听进这些话了。这些事情本就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的,经女英这番话,李煜心中一下子明朗了几分。

女英见李煜心情稍好了些,终于舒了口气,开始切入正题,说道:“我今天去了廷尉府。”李煜一怔,这才想起乔滴珠告夏雨谋害潘佑之事,便道:“你不说我倒险些忘了,今天早上,乔姑娘硬要说是雨儿逼死了潘卿。”女英听了“乔姑娘”三字知是指“乔滴珠”,也是一怔,她虽不知那次画堂之约是乔滴珠假传了李煜的意思,却也知道,乔滴珠对母亲说过很多非分之言,是以对这个人没任何好感,于是女英道:“怎么又是她?”李煜知乔滴珠跟娥皇还可说是打过交道,但跟女英可说是几乎没有来往,女英又何出此言?于是,奇道:“怎么,你跟她打过交道?”女英摇了摇头,说道:“不,没什么,我只是觉得她好像总能生出事端来。”李煜只是点了点头,也没有再深究。说道:“朕也不信雨儿会这般做的,但雨儿竟然承认此事,朕也觉得很是不解。”女英微笑道:“重光,你该知道夏姑娘什么事情都是全心全意为你着想的。”

这一点李煜自是知道的,但他没有想到夏雨竟会做到如此地步。现在听女英一说,他立即明白过来,心里除了以往的感激以外,更多了几分不解和不忍。李煜不由自语道:“雨儿,你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做?”女英也默然摇头,她隐隐觉得自己小时候或许还有过这样的想法。但自从做皇后的那天起,几年都不曾想过,渐渐地就淡忘了这种想法,如今认识夏雨,虽然略觉熟悉,但更多的还是不解,不明白为什么,一个毫不相干的人竟能做到自己和姐姐都做不来的事情。

李煜想起了那日的事情,便陷入了沉默。夏雨见状只微微一笑,淡淡地道“小李子哥哥,你国务繁忙,难得有片刻的清闲,又何必将这时间浪费在这可有可无的谢意上?”李煜不答反问,说道:“朕只是很想知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夏雨不由一怔,自语道:“为什么?”或许这个问题的答案,在自己还未来到这个世界时,是很明确的,但这十年来,自己的所作所为早已成为一种自然,渐渐地,自己也淡忘了初衷。这一切仿佛融入了生活,融入了生命,反而变得说不清楚。

夏雨想不明白这些,索性也不再去想,反正她的目的并不是让李煜对她心存感激,甚至她只希望自己是李煜生命中的一个过客,不奢望在他的脑海里留下丝毫的印象。于是,夏雨道:“如果你硬想知道一个理由,那就是我请求你一件事。”相识多年,夏雨从未说过这样的话。李煜不由对此甚感意外,奇道:“何事?”

夏雨却没有回答,只是说道:“记得我出使北宋回来就曾告诉过你孟昶的事。孟昶是一个骄傲的皇帝,他为了孟氏的族人才选择了献降。可是这些,竟连他的母亲也不明白,只有花蕊夫人理解孟昶内心的痛苦。在他跪在殿下的那一刻,一世的尊严不复存在,一世的英名付之东流,而所要面对的是整家族的命运,这真的好可怕。”

“我这一次见到花蕊夫人,真的是惋惜,不知到底是怎样的痛苦才能将人折磨得如此心如死灰,我真的不敢想象……直到花蕊夫人死的时候,我看到她脸上那一抹微笑,我才知道压制了那么久的甘泉再一次涌上心头是怎样的一种甜美。我当时百感交集,同情,伤感,惋惜,还是祝福,我不知道。小李子哥哥,你知不知道,我当时最深的感受是害怕!”

夏雨先是一边说着一边摇头,泪水又一次不自觉地滑落,说到最后,她竟伸手拉住李煜的衣袖,轻轻摇着,抬头看着李煜,目光满是恳求,眼底甚至还隐隐透着惶恐。李煜也未见过夏雨这番情态,心下甚是诧异,怔怔地看着夏雨,良久,才安慰道:“罢了,朕明白你的意思。”李煜还记得夏雨第一次从汴京回来的时候就对自己说过类似的话,而当时自己只是用“还没有到这个地步”一句话推搪了过去,可是如今,还是“还没有到这个地步”?

夏雨知道现在的情势,已是交战在即,她的忧虑已经达到了极点,实在不能再逃避下去,于是说道:“小李子哥哥,我们谁都在逃避,可是现在已经没有时间逃避了。或许我们都抱着幻想,可是我们又有多大的希望?小李子哥哥,我今生就求你一件事,你一定要答应我好不好?”李煜看着夏雨恳切而又激动的神情,心里实在不是滋味,说道:“你说吧。”夏雨道:“男儿膝下有黄金,切不可轻易向旁人屈膝臣服。”说着,顿了一顿,又道,“我不要你给任何人下跪!我不要!你每给别人跪下一次,就如用刀在剜我的心一样痛。与其这样,倒不如一刀将我杀了来得爽快!”

李煜虽知此事必与北朝有关,却没有想到夏雨竟如此言辞激烈地说了这样一番话,不由一脸惊讶地看着夏雨。夏雨心知,在这个崇上儒家伦理的年代,这不过是最普通的君臣之礼,但不知为何,她却怎么也承受不了李煜对北朝的臣服。夏雨仍是含着泪水看着李煜,说道:“小李子哥哥,你或许不明白,我为何会对此事如此在意。但是这是我惟一的心愿,答应我,好么?”

李煜凝视着夏雨的神情,半晌回不过神来,心道:这个女子真是奇怪之至,而又深情之至。他知自己一生中,大多女子都只希望自己幸福快乐地活着,就连娥皇也未对自己说过这样的话;而只有夏雨所爱更为深刻,更为广泛,她不仅仅是深爱自己,更将这爱加在了南唐的国土和人民之上,或许,她更加希望自己赢得生前身后名,走完辉煌完美的一生。

李煜想到这更加疑惑,心道:这女子到底是何人?为何竟能没来由地对自己爱得这般无私?甚至这样的情感早已超出了爱,根本找不到合适的词来描述。李煜心下不禁大为感动,想到夏雨平日的豪情满怀和此刻的殷殷恳求,既觉豪情激荡,热血沸腾,又不忍让她伤心,于是坚定地点了点头,正色道:“朕答应你,绝不向赵匡胤屈膝臣服。待到城破之日,朕自会自焚以谢社稷,若违此誓……”

夏雨见李煜如此坚决地答应,心下甚喜,终于舒了口气,接口笑道:“若违此誓‘岂独不遵于祖祢,实当受谴于神明’。”李煜见夏雨活学活用,心下觉得好笑,先是一怔,但随即又觉甚是有理,不由赞道:“好,用得好。此话用来对赵匡胤表忠心,倒不如用来训诫自己。”夏雨听了,知李煜是应下了此事,心下大喜,笑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唐交泰十四年秋,宋使李穆出使唐国,再次邀请李煜北上,并向李煜索要南唐军事要塞图。李煜已从夏雨处得知北朝的意图,均未答允。李穆并不死心,想要骗李煜上船,挟持他北上,仍是未果,只得无功而返。而李煜也开始进行军事部署,决心与宋朝决一死战。

唐交泰十四年冬,宋朝挥军南下。李煜派人送信给吴越国主钱,言:“今日无我,明日岂有君?一旦明天子易地赏功,王亦大梁一布衣耳。”唐国素与吴越有怨,再加上情势逼人,是以李煜也就不再客气,简明犀利,一语道破其中利害。但吴越国主钱却毫无远见,以素与唐国不和,又不敢触犯上邦威仪为理由,出兵唐国。而宋军一路势如破竹,很快攻占了采石矶,与金陵只有一江之隔。

金陵城里,李煜对于战事的连连失利,也甚是忧急。女英心知这国难当头的时候,任何劝慰,都比不上实际的行动。于是女英号召各宫妃嫔,将一些珠宝首饰全都捐献出来。女英知道,虽然这样只是杯水车薪,但至少可以显示内外君臣守城的决心,起到了稳定军心的作用。

而李煜将自己惟一的希望寄托在了长江天险之上,毕竟满朝文武也都认为,要想让大军渡过湍急凶险的长江实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是以金陵城里的气氛还不甚紧张。

黄霞、绿霞、蓝霞三堂堂主也已到达金陵分舵,同靛霞、紫霞两堂主一起商定部署防守之事。夏雨则在金陵分舵里坐立不安,虽然这么多年,她都没有打探到樊若水的下落,但是浮桥渡江之事终究是她心头的一块大石,怎么也放不下来。可是自从宋军出兵的那一日起,李煜便下令封城,没有圣旨,任何人等不得出入。夏雨终究不好公然违抗军令,只得在分舵等待城外的弟子飞鸽传书。

但该来的终还是要来的,就在宋军攻下采石矶不久,夏雨便接到城外弟子传来的消息:宋军架浮桥渡过长江,属下等人阻挠不力,请掌门人降罪。短短几个字,本是在夏雨意料之中的,可是亲眼见了,还是不由心头一震,手僵在了半空,手中的书信缓缓地飘落在地上。夏雨的目光呆呆地看着前方,喃喃地道:“宋军终究是渡江了……”靛霞堂主见到夏雨如此失神,连唤了好几声掌门人,夏雨却都好似没有听见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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