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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家国恨·流水落花春去也(4)

宋使已没有耐心好好说话,怒道:“唐皇帝就会说‘回驿馆休息’么?本使已经休息了很多天了,需要回朝复命了。您一再推脱,眼里还有没有我大宋朝啊!”李煜仍是淡淡道:“宋使大人言重了。前往汴京毕竟不是小事,总得容朕再同诸位大人商量一下吧!”宋使虽然不愿,但这毕竟是在南唐的国土上,自己也无法用强逼迫,只得冷笑道:“好吧。那就请您务必三思了,免得给南唐招致祸事!”说完愤愤离去。

众大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的低声议论,有的自己抱怨,均恼宋使无礼。但宋使这般盛气凌人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大家也只是抱怨两句,并没有再多言。徐铉起身上前说道:“皇上,这次赵匡胤怕是当真动怒,不容许皇上这般容易地推脱了。”李煜道:“那徐大人以为如何?难道当真让朕上汴京么?”徐铉忙道:“微臣不是这个意思,汴京万万去不得。只是宋使既责问林将军和夏殿下之事,恐怕绝不会满足于这一句口头交待的。”

李煜道:“林将军阵亡,朕已宣称其家属死于狱中,还要怎样?难道还要朕处置雨儿不成!”李煜的语气已有些激动,毕竟提到林仁肇,李煜心下还是说不出的难过。徐铉没有再答话,他知道再让李煜惩处夏雨,李煜实在是做不出来。

潘佑起身上前,说道:“微臣倒有一个建议:皇上可以派遣一位皇亲代皇上出使汴京。”李煜一怔,尚未答话,徐铉微一沉吟便道:“潘大人此言甚是,请皇上考虑。”李煜点了点头,他心下明白,若是宋使逼得紧了,自己又不愿惩处夏雨也只得这么做。但是皇亲国戚都是李煜的手足兄弟,李煜素来看重亲情,又如何忍心让他们离乡北上?以是李煜仍是犹豫道:“这……潘卿可还有别的办法?”

满朝文武全都垂首不言,朝堂上静得就连一根钢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得清清楚楚。大家心里都明白,看今天这情形,宋朝的目的已经很明显了:要么让李煜惩处夏雨,使唐国少了一个得力助手;要么迫使李煜亲自北上,从而不战而屈人之兵。既是这样,若是能够派一名皇亲去解决问题,那已是再好不过了。

正在众人无言之时,有人打破了沉默,正是韩王李从善。李从善起身上前说道:“皇上,臣弟自愿请旨出使汴京。”李从善自幼和李煜关系甚好,当年从善只因经不起帝位的诱惑,一时糊涂,竟然妄图篡改遗诏,犯下死罪。但李煜为人仁义,念及手足之情,又因自己得到帝位而心中有愧,不但不惩处从善,反而给他加官晋封。李从善对此一直心怀感激,既想报兄长之情,又想报君主之恩,以是主动请命,为国分忧,也算是弥补当年的过错。

李煜不由一怔,低低地唤了声“七弟”,略微愣了一下,随即便是无奈轻叹,心下既是感激,又是不忍。李煜于当年之事从未放在心上,丝毫不认为从善的义举有报恩赎罪之意。李煜顾及兄弟之情,实在不舍让李从善出使汴京,于是劝道:“韩王,此番去汴京,怕是终生难归故土了。况且宋朝会如何接待也未可知,你当真是想好了?”李从善躬身道:“臣弟受皇上隆恩,自当为皇上分忧。况且若我一人前往,可保皇上平安,使唐国百姓免受战火,何乐而不为呢。”

众大臣均觉此计甚佳,生怕李煜会念手足之情不肯答应,于是,潘佑躬身道:“皇上,韩王所言甚是,请皇上务必以大局为重啊!”韩熙载也起身上前说道:“皇上,韩王主动请命,切莫辜负了韩王的一番好意啊!”李煜也知二人说得有理,但一想到从善被宋朝软禁的生活,心下仍是不忍,踌躇道:“这……”众大臣见李煜仍是犹豫不决,于是齐声道:“臣乞皇上准韩王所奏。”连说三遍才住口。

众大臣的启奏之话仍在耳畔回荡,李煜心乱如麻,手紧紧地握着衣袖,咬唇不语,朝堂又陷入了沉默。良久之后,李煜终于长叹一声,说道:“罢了,朕准奏。退朝。”众大臣跪拜恭送,李煜的目光却是停在了从善身上,满含歉意地叹息摇头。

早朝之后,李煜亲自驾临韩王府。李从善行礼相迎,李煜忙伸手将他扶起,说道:“七弟,当年朕便觉得亏欠于你,如今朕连自己的弟弟都保护不了,当真是愧对于你啊!你此番北往,朕实在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弟妹了。”李从善摇了摇头,道:“皇上如此说话,当真让臣弟无地自容了。臣弟犯下重罪,皇上非但不予追究,反而对臣弟更为宽厚。臣弟不过是报当年恩德之万一啊。”

李煜只是轻轻叹息,却并不接李从善的话,只是问道:“七弟,你记不记得,即位之前,朕曾经问过你‘咱们还是好兄弟,好不好?’,现下不是在朝堂之上,你能不能还叫我‘六哥’?”李煜这话竟是带了恳求的语气,或许为君这么多年,他也隐隐感觉到了,兄弟之情对于君王来说,当真是一种奢求。李从善听了李煜这般语气,又勾起了他心下的伤感歉疚,眼中已含泪水。

李从善又闻此称,儿时往事又涌上心头,心里的滋味自己也说不上,只知道是难受。李从善哽咽道:“六哥……”李煜不知是激动还是欣喜,眼睛也湿润了,伸手拍了拍李从善的肩头,颤声道:“七弟……”接下来的话便已说不下去了。李煜将头微微转开,眼光已变得黯然,说道:“六哥对不起你啊!”李从善忙摇头道:“六哥,小弟明白你的苦衷。既有对国事的无奈,又有对亲情的渴求。六哥从出生到现在都未曾逃脱‘天教心愿与身违’这几个字。”李煜听了也只是轻叹一声,苦笑摇头。

李煜说道:“此番去汴京多半会被赵匡胤扣留,孤身一人远离故乡,其中苦涩当是不言自明。可是六哥也是无奈而为啊。”说完已是泪流满面,头微微低着,脸上抽动,神情甚是痛苦。李从善摇头道:“小弟作为兄弟,哥哥操劳国事,小弟自当为哥哥分忧;作为臣子,国家有难,又岂能弃国家利益于不顾?小弟一人前往,可使国君安守国家,使百姓免遭生灵涂炭,何乐而不为呢?”李从善话虽如此说,但想到以后怕是要与亲人分别,再没有机会回到故土,也不由叹息。

李煜道:“七弟,六哥除了对不起你,已不知道再说什么好了。也罢,不打扰你和亲人作别了,六哥告辞了。”说着便伸手用力握在李从善的肩头,泪水止不住地流下。哽咽着说完,这般过了半晌,李煜终于摇了摇头,长叹一声,转身离去。李煜将要出门时,李从善忽然叫住李煜,说道:“六哥,你永远是我的好哥哥。”李煜的脚步停滞了,身子僵在了当地,脸上的肌肉因为哭泣而微微抽动。

李煜握紧双手,努力克制着身体的颤抖,他不敢回过头去,生怕这一回头就再也不忍让从善离去。李从善看着李煜微微颤抖的身子,亦是泪如雨下,心里隐隐作痛。这么多年的兄弟情义,于谁都不是说舍就能舍的。最后,李煜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下的决心,举步离去,待心神稍稍恢复已站在了韩王府外。

长江之上,晨雾朦胧,衣衫不知是被泪水还是晨雾浸透。北上的船停在江畔,李煜、女英和韩王妃同一些朝中重臣再岸边相送。李从善对李煜和女英躬身行礼,含泪说道:“皇兄、皇嫂,你们保重,臣弟告辞。”李煜垂泪,伸手扶在李从善肩头,颤声道:“可还再唤我一声‘六哥’?”李从善愣了一下,心下又是一痛,哽咽道:“六哥,珍重。”李从善从李煜紧紧握在自己肩头的手上,感觉到李煜心中的颤抖。李煜的心在抽痛,或许这当真是永别了,以后,怕是再也听不到他唤自己“六哥”了。

李煜已说不出一句话来,紧握在从善肩头的手僵硬地放开,直到从善已走开很远,手仍是兀自僵在半空。站在一旁的女英,见这情景,也流下泪来,伸手轻轻握住李煜的手。李从善刚刚踏上独木板,韩王妃忽然叫住了他。李从善的身子顿了一下,又回过身来,见韩王妃已向江边跑来,也就快步走下木板,张臂抱住奔来的韩王妃。

韩王妃靠在李从善怀里,青丝在他的下颌微微蹭着,又勾起了他的柔情,将王妃抱得更紧了。韩王妃的泪水沾湿了李从善的衣袖,李从善的意志却还清醒,知道已是必须分别的时候,李从善轻轻将韩王妃从怀中扶起,伸手为她捋了捋头发,柔声道:“你也保重。”韩王妃抬头看着李从善,含泪道:“王爷,臣妾等你回来,你一年不回来,臣妾便等你一年,十年不回来,臣妾便等你十年,二十年,三十年……臣妾永远等着你。若是日后唐宋相战,你在汴京有什么不测,臣妾便投江自尽去陪你。”韩王妃的话很轻柔,却很坚定。

李从善含泪点头,举步上船,扬帆起航。李从善站在船头,含泪看着江畔送别之人,挥手作别。李煜忽然奔到江边,喊道:“七弟,珍重啊!”李煜竟看到从善泪痕未干的脸上,露出微微的笑容,心却痛得更加厉害。船已消失在泪水蒙蒙的视线里,李煜却仍是站在江边,凝望着北方,可是看在眼里的,却只有泪水。

李从善到了汴京便立即被宋朝软禁,赵匡胤多次下旨,派使者催促李煜北上。李煜每每见到北方使臣,心里便禁不住的伤感内疚,连连叹息。

想来从善在汴京必是思念故乡,牵挂家人,但却也只能独自一人在小院中徘徊,秋风萧瑟,倍增寒意,落雪纷纷不寄思念,春风再吹难见繁华,这般光景,已不知是第几个寒暑。

这样的情景李煜不敢多想,却又总是不得不想起来,想着想着便已不知是真是幻,待到醒觉过来,泪已然浸透了衣襟。

城外传来奏报如晴天霹雳响在耳旁,宋军南下已攻克数座城池到得长江,李煜没有想到,自己回过神来第一句话竟是起身扶案问道:“从善怎么样了?”奏报之人没有答话,也对,这个时候若不过问军事,如何对得起社稷百姓?但是,若不询问从善的境况又如何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李煜愣了一会,失落地坐下来,随即双手握拳平放在桌上,坚定地道:“准备应战,从今日起全城戒严,从各地往金陵调粮。此战若是不成,朕自当携家人一死以谢社稷!”臣下领命,各方应战。曾经繁华的金陵城变得冷清,街道上弥漫着战火的紧张气息。

李煜走在街道上,心里沉重难言的滋味根本不是当年亲见滁州战败时可比的。整个街道就是这般静得可怕,可四周越是安静,心下却越是烦躁压抑。忽然一阵争吵的声音打破了沉寂,李煜一怔,抬起头来,却见城楼下竟是韩王妃与守城官起争执。

却听韩王妃怒道:“我是王妃,你们竟敢不让我出城。”而李煜已走到城下,守城官躬身行礼,心道:既然皇上来了这事便好办些了,当下微微松了口气。韩王妃蹲身道:“臣妾参见皇上,请皇上恩准臣妾出城。”李煜见韩王妃语气坚定,眼眶已微微湿润,心下也是为难,说道:“这……正是战乱怕是不好吧。”韩王妃却忽然跪下,哭道:“请皇上答应臣妾吧。臣妾说过,王爷若是有何不测,臣妾便去投江陪他。求皇上答应臣妾吧。”说完已是泪流满面,李煜听得心下隐痛,叹道:“弟妹,你先起来吧,现在尚没有七弟的消息,未必便是……”说到这已然说不下去,也流下泪来。

韩王妃摇头道:“不,臣妾听说王爷已经死了,臣妾……”说到这便只是落泪不语。李煜一惊,退开两步,既然没有消息,他本不愿去想从善的情况,咋闻此语,一盆冰水将仅存的希望彻低浇灭。李煜微微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过了良久,韩王妃忽然止住哭声,低头问道:“皇上可否答允臣妾上楼一观。”李煜一怔不知为何,还未回答,韩王妃又道:“臣妾只是看看王爷离去的方向。”她的目光总是低垂着语气平静而无波澜,听不出半分的心情。

李煜见她坚持,只得长叹一声,点了点头,带韩王妃上了城楼。韩王妃在城楼上面北而立,城高风起,微微吹动着衣裙,更显身形的单薄,的确,这几年来韩王妃憔悴了许多。李煜远远地站在一旁,看了一眼她哀伤的背影,心下歉疚之意更甚。李煜知道此刻韩王妃需要自己静一会,便轻叹一声,默默地下了楼。

韩王妃默默凝望着北方,云絮浮过,却带不来丝毫的音信。韩王妃微微摇了头,轻念道:“王爷,臣妾等了你这么多年,南思北念,终归还是一场空,不过,臣妾倒也不怨不恨,其实,那日的江畔臣妾便已料到是今生的永别,也罢,也罢,惟一的遗憾便是未能将你安葬,为你守陵。”韩王妃的语气依旧很平静,泪也流的平静,最后惨然地笑了笑,柔声道:“王爷,你是不是一直在等臣妾?这些年来你可孤单,可寂寞?既等不到阳世重逢,我便随你同去若何?”说完便飞身跃下城楼。

李煜不放心独自回去,一直站在城下,见韩王妃一直默默静立,哪里想到她自尽,不由大吃一惊,喊道:“弟妹。”忙冲上前去相救,可是已然不及。一声砰然巨响,翩然衣袂飘落在地,扬起了地上的尘土,李煜忙合上了眼,不敢去看眼前的这一幕。泪水随着合上的眼睑落下。李煜心中说不出的难过,再也承受不住摔倒在地。想到自己不能与兄弟同甘共苦,想到自己没有照顾好弟妹,想到自己甚至都不知道从善的生死境况,心底便有一千个一万个“对不起”,却不知对谁说。李煜忽然抬起头流着泪,看着天空飘过的冷淡浮云,近乎疯狂地喊道:“从善……”

忽然间眼前变得一片黑暗,耳畔隐隐有声音响起。李煜微微喘息着,脑中甚是混乱,耳畔的声音却已然清晰,却听有人关切地问道:“重光,你怎么了?”是女英的声音。李煜这才意识到自己必是做梦了。

稍微平静半晌,李煜才道:“无事,刚才做了个梦。”女英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担忧地摇了摇头。李煜问道:“女英,你说七弟会不会有事?”女英已然猜到李煜必是梦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只得握住他的手,柔声安慰道:“放心吧,不会有事的,刚才不过是个梦而已。”李煜微微摇了摇头道:“现在明明知道这是个梦,可是不知为何竟觉得那般真实。我梦见弟妹死了,七弟大概也死了,女英,我好怕,怕这终有一天会成为现实。”女英没有答话其实她也有这样的忧虑,但她也只得叹道:“重光,这不是真的,你安心睡吧。”李煜微微摇了摇头,他现下还如何睡得着,当下直接披衣起身。

于是,女英也起来,命人点了灯,走上前去,说道:“重光,你若当真睡不着,要不臣妾陪你散散心?”李煜不置可否,只微微一笑示意抱歉,接着又轻叹道:“明天就是重阳节了。”“遥知兄弟登高处,遍插茱萸少一人。”连身在故土的人都难遣思念,更何况独在异乡之人。明明是不愿想起这样的时节,这样的诗句,可是这些事情却总是自然地浮现于脑海中,思念之情无法制止。

女英自也明白李煜的这番心思,心下也不免难过,轻叹道:“重光,这些事情多想无益,你还是把心放开吧。”这些年来女英看着李煜日渐憔悴,不由甚是心痛,昔年相与游戏之乐不复存在,她也终于明白了当年初始李煜所言,于是她早已下定决心要为李煜分担痛苦,永远永远陪他承受一切,可是现在这般情景,女英竟连劝慰都无从说起,只在心底叹息。

沉默良久,女英忽然说道:“重光,韩大人和潘大人不是邀你明日登高赏景吗?不如你去散散心。”李煜轻叹摇头,道:“这番情景你让朕如何有心情登高赏景。”女英道:“韩大人和潘大人也是一番好意,说不定出去走走心情会好些。”李煜摇头道:“朕想了想,还是拒绝他们吧。”登高远眺视线开阔又如何?难道心境便能开阔?风景如画,河山入目又如何?难道可以看到汴京的馆驿?不见牵挂之人,不过是徒增烦恼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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