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这里的人来人往,每一个人都有父母相伴,这学生本来就够多了,还加多了几个父母,孩子们真是“蜜”啊,家长有点“喧宾夺主”的意思,学生们像木头一样站在那里,父母们忙出忙进的,不过,倒是觉得那些学生还有人领着去交学费,办手续,搞得毫升很是羡慕和无奈,这独立报到的事情,从小就经历,到现在还没有熟悉,到底是父母们呵护,还是学生们“无能”啊,司徒珂也对毫升说了这样一番话,可是呢,毫升还是觉得有点失落,但自己至少有人陪,去到哪里,都得有人“陪”。
毫升感慨:校园的味道真好。
那不是第一次的感觉,从社会回来的也就这样,至于这“怀念”与“珍惜”,就从来不是一个理儿。
司徒珂道:怎么样,过几天就要正式重返校园了,感觉还好吧。司徒珂言道。
毫升:当然,有点紧张,但是看着这里,心情很舒畅。
司徒珂:那倒也是,何处能与青春飞扬,稚气纯真的校园相比呢?你还记得以前读书的日子吧。
毫升:不要问我记不记得大明湖畔的夏雨荷是不是磐石无转移,我只记得当年在学校,我走错厕所的景象,因为男女厕所的不一样,让我第一次对“性”有所兴趣了。
司徒珂:你要珍惜,一种感觉是不会持续很久的。
毫升:好,我知道了,也差不了多少。
学校的办理手续繁忙得很,主要是不读的,读的都搀和进去了,毫升突然觉得是不一样了,在社会上奔波的猥琐,是赚钱,这里的轰轰烈烈是给钱,所以跟太监也就模棱两可了,威胁不到皇上,至此,也威胁不到任何人,净了“身”进来,这里也就是一片净“土”了,——社会的后宫。
既然已经进来了,也就不磨蹭了,都说要树立正确的目标,做社会有用的人才,虽然副作用多了点,但也算改变了: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就因为这老调子是对的,所以就一直怒力,一直不成功。
毫升草草了了的把手续的事儿办完了,他不是没有志气,只是说乞丐当不成,做个安分守己的学生应该不难。
毫升没头没脑的穿上乞丐装,背上书包准备上学去,把正在吃早餐的崔三吓了一跳:你在干什么?
那问题毫升只是淡漠的回应:上学。
毫升会不会太“奇特”了一点,还是现在的校服都与众不同了。
毫升板着脸。然后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着装,惊魂一下,马上跑到楼上换掉,搞得崔三哭笑不得。
换好校服的毫升,显得清秀端庄,给人一种亲和力的感觉。
司徒珂:我和崔三买了一架自行车给你,哦,还有一块手表,留着用,没有什么特别给你。
毫升:谢谢你们了。
毫升其实悲伤数久都没有背上的书包,来到大学校门门口,拍拍胸膛,深呼吸,为自己做了一个加油的手势,踏进校门口,望着周围,看着教学楼,有一种前所未有的触动,和其他同学嬉笑地进入校门,曾几何时,毫升也是在过着这一种生活,他的桃花运好像也在开始,但是作为一个乞丐,桃花运会比得上金钱运吗?两者应该是不矛盾的。
校园门口,喧嚣的新学员,自信的师兄师姐,带领着他们兜兜转转,聊天,唠嗑。
毫升手上夹着书,没有一个人愿意靠近他,但他习惯了落寞和独立,别人的靠近只会成为他的苦闷而已。
很好,第一天遇到“无人理睬”,他很开心,在刚才的绿叶上写下了一段文字:
还是被放弃得好,遗忘是我幸福的资源!
但是其实很多女生看到他,都有向他招手,女生比男生还开放,弄得毫升脸红耳赤的,整一个居家男孩,看来乞讨的生活,没有给他带来多大的变化。
对不起,让一下。
一个骑着自行车的男孩飞奔而来,撞在刚从自己车上下来的毫升。
Oh,不好意思,你-还-好-吗?那人洋腔洋调的,毫升打着校服裤上的灰尘:没事儿,没关系。
怒气有了,但是发泄的话,也就成战争了。
那就好,那我就先走了,不好意思。
他就急速离去,毫升还在困惑那人说话有点外国味儿,这本土教育也国际化起来,不伦不类的东西毫升甚是欢喜。
但是也没有多想,毕竟今天是开学第一天,得找一找自己的教室,似乎每一座教学楼都差不多,突然有个女孩在匆忙中撞到了毫升,不过,那女孩还很稳定的,居然没有倒下,手上抱着的书,也完好无缺,倒是毫升向后退了几步,两人对视了之后:同,同学,你没事儿吧。
毫升目光闪烁,但不能确定那就是恋爱的眼光:没什关系,不用挂在心上。女孩娇气的说。两人呆住了,想王八看绿豆,对了眼。
她卷絮的发丝,如蝶飞莺去般飘动,紧闭的双眼于微缝中透露出迷乱,像隔水高楼,手架在膝盖上,不时轻笑------
凄艳迷茫的相视,飞絮濛濛的神态,美霞手中的书本脱落在的毫升身上,离愁之深重的双眼相对,这种层叠的愁苦,让两人相怜,这也许是贴近,更近乎情怀相恋,眼神传秋波,却被愁苦所隔离------
毫升:那,那就好,请问你能带我去大一(五)班吗?
美霞:可以啊,你说什么?哪个班?
毫升诧异的重复道:五班啊。
来到教室,老师安排了座位,毫升由于比较高,坐在最后一排。
王毅:Hey,Man,你不是早上那个吗?
毫升扎眼一看,原来是刚才那一个用自行车撞到他的同学。
想不到真是“冤家路窄”,可以跟你这么帅的人同班。
怎么听都有点阿谀奉承,不过,没办法,谁都喜欢!
毫升有点不好意思的垂下头:你好,我是吴毫升。
我是王毅,我们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以后是铁哥们了。称兄道弟的还真快。
大家好。老师恶狠狠的眼神流露出凶煞的闪光,这是对每一个学生的警告,从现在开始,我就是你们的班主任,有什么事情都要及时向我汇报,清楚吗?
她转过身,把自己的姓氏有力的刻画在黑板上,活字印刷术也唯有这般清晰而已,看来,中国的发明很容易被用上。
看清楚了,这是个双木林,以后你们就是我森林里的一坨树木而已,我的话是通知,而不是请求,我的事儿是圣旨,不是废纸------
整个教室鸦雀无声,阳光从外面渗透而尽,却缓解不了什么,除了微风从树梢间流过,而残余下的微声以外,就是他们零乱的心跳。
林老师对着每个学生做出了示威的微笑------
恐惧继续持续着------
老师叫同学们一个一个到讲台上做自我介绍。
王毅第一个上台,语言中透露他豪爽的性格,在加上阳刚般的气质,还有他那外国调的嗓音,原来他是一个中美混血儿,很快博得了班上女生的青睐,也不忘送一个飞吻,真是不失国外那种气势。
接着是林美霞登台了,温柔的声线,迷人的脸蛋,高雅的身材,让全班男同学呼喊,拍桌,也让坐在最后一排的毫升眼球放光,男生的成熟就在这里发现的。
各自登场了之后,最后是轮到了毫升,台下的女生都在议论着眼前这一位别具一格的帅哥,弄得老师得叫她们安静下来。
他身上隐约有着溪水澄澈碧似天的气息在仙女图画中暗自叹息的那种离别的眷恋。
毫升以一口流利的口才让老师和同学佩服。
教室的窗外,痴绝的飞燕清淡相照,降落的阳光,到了树梢,散在讲台的半边,光雾中,似乎在低低的嘱咐着这位少年,女生的目光一刻都没有离开毫升,整个教室,除了老师的绘声绘色的讲课之外,只有一部分人专注的听讲,他们的命运像湖上的月明和落日,都在同一个湖面上,却始终无法相见,倘若相见之后,也许原有的会被改变,该有的,会被替代,没有的,将会产生。
第一天就这样结束了,认识了很多新朋友的毫升,还有最高兴的事情就是有作业可以写,那可是现在学生最讨厌做的事情,教育就是这样,对于刚刚接触上的人,欣喜若狂的爱上它,太久没接触的人,沉浸其中,总是接触的,厌倦,真是得想一个办法脱离这中体系,这也是毫升现在在想的事情,
毫升开着灯,手上的笔唰唰地写,写完之后,预习一下明天的课程,然后关上灯,拉上窗帘,再上街乞讨,这一次,毫升要避免自己不受伤,免得明天早上还得跟人解释。
隔天,吃完早餐,背上书包,走在林荫小道,看见青山,忽觉悠然意远,湖水明朗清澈,江海凝清光,顽皮的湖水在岸边戏耍滚动,毫升觉得这一切如一缕轻烟,无动声色,如绛唇珠袖般寂寥,自然的妙舞,穹宇的熠光,只能停留在此刻,而一切却如秋尽草木凋一样,------
脚踩车,碾路叶,闻花香,挂笑脸,哼乐歌,心如明镜,何处惹尘埃!
毫升把脚踏车放在停车处,这时候,一个开着宝马的酷男生,在校园来回的转悠,那家伙可够呛的,也是,全世界好像只有他们家有宝马!可笑的是,毫升也认识宝马这一牌子的车而已,这好,因为想要攀比都没这个资格。
居然还在校园里面问哪里可以加油,学校虽然也是在捞“油”,可就是没有他想要的那种油,奇怪了,这人加油都加到学校了,难不成还得学校进行一个“包办”,不过,现在很多学校都在包办学生,有钱就行了。
我以前一些有钱的朋友,都可以找到劲妞,我也不例外,反正现在大学已经考上了,就不用之乎者也的谈天说地,跟着牛顿和法拉第混日子。那开宝马的对着自己身边的朋友说。
是啊,再说开车也是品味的表现,现在世界上的大多学校,学生开车也是必修课,我也是为了让我们的学校和国际接轨,学校也应该为我们弄一个“加油”站嘛。他身边的同学答应到,那倒也是,为你们加油,让你们开车开得舒坦,也为你们加加油,打打气。
那可就热火身边那些贫苦人家,“有就有嘛!炫耀个屁!”一个个斜着眼嘟着嘴,那可不是,你们炫耀,我们丢脸。
唉,真是悲哀啊,这都是些什么风气?毫升纳闷。
老弟,不用管了,他们父母都不管,何必我们去插手呢?王毅无奈。
毫升:父母不和他们沟通么?
王毅:沟通?笑话!拿我来说,父母们看我哪都不顺眼,而我又看父母们哪都老土,代沟嘛!
像现在的青年,那才叫“才俊”,前辈们看着新鲜,长辈们看着别扭,可是要不那样做的话,怎么标榜我们年轻人的独占鳌头的趋势,时代就得个性,不把老的和新的区别开了,革命的意义就没了。
毫升深表疑惑,却也自知自己也不是普通的一代,更是别样的“学生”,一大早上学,大晚上乞讨。
毫升和王毅两个人坐在一起,前面坐着一个总是不说话的“怪”人,是啊,只要你够安静,你就够“怪”。
那人真是的,一句话不说。王毅言。
毫升半笑着回答:别管人家,那是个性,想你这样鬼精灵的,哪个顶得住。
下课之后,老师耽搁了几分钟,竟然想我们介绍转学生。
老师:请大家多多关照这个新来的同学,伍思,来,伍思,站起来让大家瞧瞧。
原来那个人就是坐在毫升前面的“无言”女生,惹得王毅一脸惊讶和无奈:真是够闷,咋来这一曲。
伍思站起来之后,片言不发,眼睛扫描周围,然后坐下。鬼也就那么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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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结束了整一天的课程,这也许是毫升最为充实的时候了,放学了之后,王毅和毫升骑着自行车,一起回家。
骑着自行车的时候,看见美霞一个人在等公交车,王毅便“煽风点火”:你还不赶快过去抱得美人归。
毫升还是硬着头皮把自行车骑过去:美,美霞,我载你回家吧。
王毅奸笑。
姑娘也就矜持了一阵,便上车了。
也许是初恋的味道导致彼此不知所措,这也许正是爱情的初衷,却也是悲情的开始。
没有办法,爱情终究与人生保持一致。
刚开始的时候,两个人嬉笑玩闹,把王毅完全抛于脑后,搞得他变成了“600瓦的电灯泡”,真是够亮的。
可后来几天,脚踏车坏了,而王毅也为了舍命陪君子,只好做好自己的灯泡角色,其实是毫升硬要拉王毅一起下水,怕嘛,第一次,害羞。
有位中年妇女,突然挤上车。还没等车开,司机就被她吓了一跳,哭天喊地:“救救我妈妈吧,她要死了,没钱看病,求求大家了。”女乞丐满脸泪水,边下跪边磕头,不少乘客纷纷解囊相助。
毫升看见之后,也拿出了十元给她,王毅和美霞也纷纷慷慨解囊,不过,王毅觉得这女的举动也够惊心动魄的,很像设计好的,司机总是让她赶快下车,好像很熟悉她。
过了数久,女乞丐跪走到车厢尾部后,坐在地上,哭相换成了笑脸,并开始数钱。她端着装满钱的乞讨碗,对美霞开玩笑:“你怎么不给钱我啊?”美霞当即气愤地说:“我没钱!有钱也不给你这种人!”女乞丐却笑嘻嘻地道:啥了不起的,不给就不给,喊什么喊啊!
车到街道口,女乞丐下车扬长而去。其实美霞刚才已经给过她了,只是那个乞丐还死不要脸的要让美霞再给一次。
不要脸的乞丐。王毅愤怒。
美霞无奈:看来现在的乞丐不是好东西了。
听完这句话的毫升,突然咽下了口水,紧张的握着上面的车环,想不到自己也是乞丐,竟然会上这种当,想起来了,原来那个女乞丐是司徒珂的得力助手,毫升这回可载了。其实看到美霞的表情,才更让毫升痛心。
黑吃黑,是常有的事,因为社会黑的人太多了,不一起吃,哪行!
从公车上下来的时候,他们三个还很气。不过一波接一波,一只大水牛竟然从街道旁跑出来,撞伤了毫升。
美霞顿时脸上冒汗:毫升,咋样了?
毫升:没事儿,你们赶快叫人来抓。
王毅马上通知了附近的人,一个老大爷是个抢手的养牛人,没人不认识他。
你们找我就对了,我可是这里最出名的养牛人,哈哈-----
啰哩叭嗦的讲了一大堆,王毅可真是有点不耐烦了:老头,你快点,好不好,不然把你变成牛郎。
那时,有养牛经验的热心群众三人牵另一头牛来到这里,慢慢靠前后将失控的牛驯服,接着,带离了这里,至于失控牛的主人还不知道是谁。
世间所有生物都有其爆发性,只是到了某一个点上,需要宣泄出来,无论是什么都需要,只是时间上的问题,看似笨拙的,其实其攻击力才是最强的,或者说是忍耐了很久。
毫升回家之后,司徒珂和崔三见到他没有什么反应,觉得奇怪,那倒也是,没有反应的,恐怖过有反应的。
但是毫升却什么也没说,只是马上换上装备,出门乞讨去了。
司徒珂告诉崔三,最近出现了一批新的丐帮,自称“净衣派”,叫毫升去探一探虚实。
毫升也就便来到了他们身旁,起初,也不觉得怎么样,自是觉得他们衣服干净利落,清清秀秀而已,可就是不知怎地,来给钱的人就是多,毫升站在那里许久,都没有讨到半毛钱,原来他们的“帮主”就是那两兄弟。
他们俩各用一叠报纸跪在地上,“哗哗”的钱就从他们碗里掉,有的出手还很阔绰,一天下来,他们就是一个六百,不过毫升也很累,跟着他们十分钟换一次地方,走的毫升都没有力气了。那两兄弟自称从小就是父母亲带大的,可是,最近她得了不治之症,瞬时离世,留下他们两兄弟两无依无靠,说自己是名牌大学的学生,现在希望可以筹集到路费和学费,以便回家,他们两个每到一个地方都会引起轰动,围观者和“捐献者”可谓不少。
毫升在他们旁边成为了被忽视的“可怜”。看来无论什么都要讲究排场,像他们两个一样,只要衣着简洁得体,而且还是大学生,当然了,现在谁不可怜天下莘莘学子,那些所谓的大学生乞丐的行为也算是“人才”,几近脑残,聪明用偏了,脑袋也一定是偏了。
回家后,毫升带着个空碗向司徒珂和崔三汇报情况。
崔三言:看来我们得做出策略了。
司徒珂言:那可不,他们可骑到我们头上来了。
现在,就连尔虞我诈也变得正当起来了,而最有效的工具却在实现最不想要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