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我可不要去自首!”他们的一个同伙握住了自己手上的刀。
“我不要。”
“干嘛要去自首。”
“我不要坐牢。”其他的同伙纷纷响应了起来。
那个开车的人,把车紧急的刹住,王毅管不了那么多,只是下意识的上前开车去警察局,以前虽然也犯过科,但是不至于致人于非命,他们真的需要良心去发现自己。
面包车来到了警察局门口,只有王毅一个人下来,毫升坐在了车上,寡言沉默,直到王毅将他拖了下来,毫升才意识到这里是警察局。
“你这是干什么?”
“自首。”
“自-自首。”毫升紧张到坐在地上:“不,不要,不要这样做。”双手都已经在地面上划出了血痕,罪过的泪水不自然的流露。
“我也不知道,要不要,不知道。”王毅开始挣扎:“他死,不是我们的错,不是,不是。”王毅重复着。
“对,不是,不是。”毫升使劲的摇头,似乎觉得这样自己的罪行都会被摇摆掉一样。
“我们也不要去,还年轻。”车上一人叫到。
年轻,好美的词语,年轻是活力,是生命的旺盛期,哼,在这里不过是他们逃避的借口而已,好侮辱。
他们在警察局门口呆了很久。
“我要走,我要走。”毫升从地上滑了几下,站了起来,跳上了面包车。
“我也是,我不要。”王毅刚才的良心现在歘然已灭。
庄严的警察局门口似乎没有将罪恶湮灭,成了他们自省过后,卑微的逃离。
那名死者被他们的同伴送到了医院,当日凌晨,警察局就接到了,于空旷地面上,有人开枪,有人受伤,有人争吵的报警电话。
接报后,警察迅速出动,赶赴现场,做好了维护,并伙同他们与死者一起前往医院救治。
也许他会被救过来,那毫升他们的罪行也许会轻一点。
也许他会没事,而且不会将王毅他们曝光出来,一切都停留在假象之中。
“对不起,我们已经尽力了,抢救无效,伤者已亡。”言情严肃悲哀的医生对着警察和他们的同伴言。
“马上展开调查抓捕。”一名长官命令旗下的警察,并且向死者的同伴索取相关信息,不过他们面对突如其来的祸患,一时间可能无法提供任何的消息出来,警察把他们带到了局里,安抚他们。
王毅他们把面包车给藏了起来,各自分散开来。
“万一谁落网,一概不许供认,听清楚没有。”王毅说完之后,所有人都咽了口唾沫,“嗯。”
毫升全身颤抖的去坐公交车,其他的人,有的跑回去,有的坐的士。
“怎么那么慢,臭车。”毫升四处张望着,看见有民警在这里巡逻,就手忙脚乱,面色苍白,看见民警望着他的时候,虚弱的快要跪下来,眼神的扑朔迷离,怎么能让人不觉得奇怪呢。
“车来了。”有人喊到。
毫升马上跑向前,公车还没有到站点的时候,很多人都已经跑过去了。
现在,很难再找到物有所值的现象,所有的人都纷纷抢夺物超所值的利益,不过,这也不算什么,社会需要进步嘛,当你看到所有的人都拼命的抢公交车座位的时候,于其让他们让位,倒不如给他们一块钱,不然的话,到头来,他们只会说:“大家给的都是一块钱,我凭什么得站。”
我讨厌多数,他们认同“物超所值”,还是我们这些人好,“物有所值”已经是可喜可贺的事情了。
毫升站在公交车上,车子平稳的向前行驶,可是毫升的身子却在不断的摇晃着。他总是在回忆刚才的那些事情,一直在回忆,死者的苍白面孔,死后的一声嗥叫,子弹穿脑而过死亡转瞬即到。
回忆着------
下了公车之后,现在已经是早上八点钟了。屋里有很吵闹的声音,但是毫升完全没有听见。
想必司徒珂和崔三按耐不住医院的无聊,申请回家了吧,司徒珂又在做胎教了,深情并茂的讲述着故事:
小兔子乖乖,把门开开。
(“宝宝,快点打开妈妈的肚门,让爸爸看看你好吗?”司徒珂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司空星狠狠的敲了一下脑袋,继续讲你的。)
不开不开,我不开,老妈还没回来。
小兔子很乖,总是记得妈妈的话,只要有陌生人来都不要去开门,小兔子很是得意,认为自己这样做,是明智之举,等在外面的那个不知名的动物,却很是着急,任凭自己在怎么相劝于小兔子,却始终于事无补。
求求您开开门,我真的不是什么坏人啊,我也是兔子啊。
可小兔子就是不开门,不相信它所说的话,唉,人世间真是个难处的地方,“不明世故”固然不是件好事,但总以为自己“深谙世故”却也见不得那也是好事儿。
老鼠爱大米,小兔爱萝卜,那是常理。
外面的兔子,想要用萝卜来引出里面的小兔子,刚开始小兔子有一点儿动摇,但是小兔子,认为自己是很有定力的,不受外界的诱惑,古往今来,所有的明哲之人,都不是自以为的,除了这只小兔子。
小兔子竖起耳朵,听听外面的动静,那只兔子还是死缠烂打,说了一大堆的好话来劝导小兔子开门,但似乎这一切都只会成为小兔子自以为聪明的武器,可事实也许并非如此,玩七色板的时候,不转的时候是漂亮的,转的时候是灰色的,小兔子本该是七色的,可是涂的时候不注意方法,最后只能成为灰色的,那不是什么特色,也不是什么明智举动,不过是小兔子曾经聆听过某种深刻的语言,而且对出于可以信任的人的话,铭记于心,而无所动容,确实是好事,可小兔子弄歪了。
外面的兔子,起嗓音越来越无声了,最后,声音消逝,小兔子以为它走了,便得意的坐在椅子上,沾沾自喜的等待妈妈的回来。
小兔子的妈妈在走进家门的时候,发现了血迹,连忙跑进去对小兔子说:“有没有人来敲过我们家的门啊。”
小兔子很是得意的说:“有啊,我赶跑了,它说它是兔子,我不相信,因为它是陌生人。”
“哎呦,真是被你给气坏了,那是我的朋友兔子阿姨,今天叫她来我们家躲避狼的,你怎么给------”
小兔子惊呆了,被妈妈训了一顿又一顿,可那又怎样啊,没得后悔了。
过几天,又有人来敲小兔子家的门,这时候,小兔子不知道该不该开门,在房间里左右徘徊,得不出一个好的结论。
外面的动物一直在奉承小兔子,小兔子此时此刻的定力不知道哪里去了,听得自己很是脸红,但它还没有开门,但又深怕外面又是一只兔子阿姨,而且面对着那么多“甜言蜜语”,最终小兔子还是把持不住自己,只好硬着头皮去开门了,门才打开了一条缝,外面的狼扁立即冲了进来,把自己的真实面目显现了出来,语气更是三百六十度大转变,张开了血腥的牙齿------
小兔子的妈妈回来后,看到这种情况,痛哭流涕,恨它自己,也恨小兔子的愚昧无知。
兔子阿姨苦苦相求,小兔子却无动于衷,狼的百般谄媚,小兔子却满心欢喜,兔子妈妈的多变性教导,小兔子的不善于变通,最终就,唉!
小兔子的门改开不开,该听的不听,该转变的不转变,自以为是的,往往只能是自讨苦吃,自作聪明的,往往自挖坟墓。
“我相信我的宝宝很乖,但是一定不会跟这只小兔子一样的,对不对------”
“轰!”一声开门的巨响。
毫升进了屋门之后,还是颤抖着,寡言无语站在司徒珂他们面前,将司徒珂手上的书给打在了地上:“你在干什么?”
毫升没有言语,但全身发抖,神情怪异,眼神罪恶,无力的走上楼去,将发房门反锁。
“他这是怎么了?”崔三问。
“别管那么多了。”司空星将地上的书捡了起来。
楼下洋溢的幸福,楼上却在衍生这罪恶。
毫升思考着。
“我该怎么办?”就这样一直想着这个问题,有很多种解决的方法,总而言之,就是不能再呆在这里了,我得走,走得越远越好。
“对,走,我要走。”毫升拿起了电话,打给了王毅,征得了他的同意,两人相伴远去。
“那其他人怎么办?”王毅问。
“管不了了,我们自己先走吧。”毫升解释到。
挂断了电话之后,毫升开始收拾行李。
“我要多带点钱。”毫升拿上了几件衣服和其他什么一点简单的生活用品之后,提着行李箱,走到了楼下,刚要出门,就被司徒珂截住了:“你在做什么?”
“出去。”
“出去?去哪儿?”
“哪儿都去。”
突然发现毫升如此的“神情并茂”,以为他克服了心中的那道关。
一个随着时代潮流变更的人格文化,其实质理念已逝,污秽式的“个性”趋势正在无限制地漫延,人类正以自我摧毁的方式给自己挖坑。现在的个性不是张扬,而是宣扬。
“你最近到底在发什么神经啊?”
“我的神经可能早就被抽掉了。”
“快点,把行李那上去,别任性。”
“你不要管了。”毫升突然使劲,把司徒珂推到在地上,可能是因为伤口的原因,自己体力有点不支吧,轻轻一推就倒地了。
“你怎么样了?”司空星过来将司徒珂扶了起来:“毫升,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待他。”
毫升看到司徒珂倒在地上,有种心痛的感觉,但是他还是冲了出去,刚从厕所里面出来的崔三,没头没脑的问:“怎么了?”
毫升走了,司徒珂他们不知道为什么,好像是自己最近太过于冷漠他的原因,让他有离家出走的冲动。
外面阴郁着,萧萧瑟瑟的风,如秋风扫落叶般无情的吹打着这间屋子。
毫升和王毅来到了火车站,这里人群很密集,也有很多民警再次巡逻,他们两个鬼鬼祟祟的。
“你们要到哪里去?”一个民警上前问。
“没-没有。”
询问过后,他们两个终于侥幸脱离,搭上火车,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
从此之后,王毅和毫升不敢去火车站,人群太过于密集的公共场所,就怕遇到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