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别说动物了,就连禽兽和昆虫都怕跟我们人类相处,怕被传染疾病。
他们纵身一跃之后,倒也成为了学校的名人,也成了家长讨伐的借口,幸亏两个人没受什么大伤,他们也只是响锤敲钟锣,却不知道弄得学府叮叮当当地,热闹不凡,当然,每一件大事之后都会像跟在瓷器店里翻跟斗一样,少不了磕磕碰碰。
学校的医护室里,来了不少家长的慰问,司徒珂和崔三得到消息之后,也立马回到家里去更换掉乞丐服,伪装成他的亲人,赶去瞧瞧。
进门的时候,就已经水泄不通了,这也难免干着急,有点像殡仪式,凑热闹的凑巧来送行,弄得与此事相关的人,拒于门外。
司徒珂和崔三拼命地挤了过去,才见到了毫升。
崔三道:你干嘛呢?没事儿玩这个!
毫升无言,也不知道应该应对些什么才好,他也觉得没什么,身上除了一丁点疼痛之外,其余的都没什么事儿,就是看到这么多人关心,有点激动,做乞丐的时候,受到的关心,跟这些差不多。
而且,这新的事物,本来也都是从外面侵入进来的。
可是风波不止,毫升回家之后,司徒珂训了他一顿,毫升不想辩驳,只是认为学生就应该享有更多表达“自由”的权力,有什么就是什么,何患无辞,纵使某些组织,特别是一些自家搞专政的阻止反对新生代的异端新说,就算仅仅是思考而已,他们也漠视和蹂躏,甚至于把创新学说的人弄得世人鄙弃和妒忌,最后威慑到自己的“生命”和“财产”的安全。
现在想得太多似乎也无济于事,反正现在学校已经沸沸扬扬,而且要求郭涛和毫升上台解释清楚和道歉,不是因为新教育课程所牵扯出来的问题,纯粹私人感想,私人的处事方式,而且这个还没有任何讨价还价的机会,可是让他们上台去承认什么,自己的性别问题?自己的性向问题?
按毫升的想法,他自己也不过是像灾区捐款而已,买什么东西去灾区,同样都不会去砍价,任何经销商从中获取利益,可是回想过来,觉得这钱出得莫名奇妙,内需的拉动不是这样的吧。
毫升他们始终认为自己这样做的事情是正确的,就算是偏激了点,上台道歉,岂不是把原先的弄巧成拙,而成就了后者的丰功伟业?
郁闷归郁闷,这事儿也就留着后面处理,晚上的乞讨还是少不了,只不过这天实在是浑身不对劲,一方面毫升要想着应该怎么样才可以多过学校的追击,另一方面,还得潜心乞讨,事业和学业都得兼得。
毫升在街边买了一个苹果吃,可是这时候遇到了城管巡逻,可是那摊主却镇定得很,毫升好奇地问了几句:你们不跑吗?
夫妻俩不屑:没事儿的,他们叫城管,却管人,不管城,一点都不统一,只会那我们开帅。
城管的车在他们面前停住了,看到毫升这个乞丐,一把将他推到在地,啃到一半的苹果,在这些城市管理者的脚下,只耐得一句话:他们管理城市,还是在浪费城市。
那摊主不屑跟城管沟通,那没有办法了,之后把这些东西全部没收了,可是他们不干了,便起了争执,毫升这时候又去多管闲事,几句话谈不拢,就打了起来,最后,这一名身穿制服的男子仰面躺在大街上,四肢摊开,****着两条大腿,其长裤疑被人扒掉后,又揉成一团扔在其身体上,毫升很不解气地还在他上面吐了一口唾沫。
没办法的是,现在两三个城管来了,毫升跳上了那对夫妻摊主的车上,几辆三轮车往巷子里逃跑,他俩就分别跟在后面追。他追的一辆三轮车骑到巷子一半时又折转回来。他问对方:怎么不往巷子里跑而往回折?
女摊主回了句:单枪匹马可不是我们的作风,没文化的人!
毫升在一旁惊呆。
随即到街口喊来了自己的老公,一起过来的有六七个人,上来就对他拳打脚踢。
可是城管的数量也在增多,不过,这个时候,巷子没有其它的出路了,毫升在里面也受到了牵连,可是没有办法,现在只能硬着头皮厮杀下去。
那夫妻两的儿子出来助阵,面对城管们的拳打较大,嘶声大哭了起来:为什么不让我们摆地摊,我们需要生活啊。
城管呵斥:影响城市的生活方式,都得歼灭。
严重的字眼脱口而出,有些人冒失地进行自我篡改,建立各种体系,而且还削足适履,强迫其他一些别的事实都适应于这些体系,最后更滑稽的说:这是信仰和崇敬。
由于那丈夫去年下半年刚做过心脏搭桥手术,正处于修养期,厮打期间他儿子一边打架、一边大喊:别打我爸,他有心脏病。
但三名城管仍然对他拳打脚踢。正在附近的装修工人上前拉架,也被他们打翻在地。
毫升听到了那人儿子的呐喊,只好赶过去拉开他的父亲和另外一名城管,说这件事情到此为止吧,可是那些城管却始终不理会这些人的劝说,把毫升一脚踹开。
双方的人手渐渐平均了下来,毫升叫了一些乞丐兄弟过来帮忙围殴,助威助阵。
城管们见状停止殴打,退到面包车旁。这之后双方再次发生口角,那丈夫咽不下这口气,低头冲向一名城管,而城管用拳击打他的头部,致其当场倒地,口吐白沫。
毫升和那人的儿子见状,飞身到他父亲的身旁,询问他的情况,可是那时候,他的父亲已经是奄奄一息了。
拨打120之后,还是迟迟不来,不知道是交通问题,还是车速问题,救护车也应该多参加一些赛车活动。
等去到医院之后,医生宣布抢救无效死亡。
那会,除了晴天霹雳之外,还有什么?
调查过程中,被证实,其实当时那种情况下,那人的儿子和毫升一直都用身体护着他,并且撩开衣服给城管人员看手术刀口,虽然之后便有稍停作战,但是口角问题太严重,所以这打架是汗水,对骂是口水,偏偏有人流得是口水。
毫升本以为这件事情,自己可以功成身退了,可是,那人的儿子说要告这些城管,需要毫升的作证和配合,不过,现在毫升就算要脱离困境也是没办法的。而且现在是跟改革开放初期一样,“敢死队”的人马多得是,毫升只能充当其中之一的“敢死”肇事者而已。
经鉴定,被害人死前情绪激动,与他人发生冲突,厮打等,导致心脏病急性发作而死亡。
我们亲爱的检查机关认为,几个被告人(城管)故意伤害他人身体健康,与被害人发生冲突、厮打,诱发其心脏病发作,导致被害人急性心功能障碍而死亡的后果,应当以故意伤害罪追究三被告人的刑事责任。
城管们在法庭外面看到毫升和死者的儿子,轻蔑地说了一句:反对国家执法人员就是反对党。
毫升漫不经心地道:糟蹋人民,就是对抗世界。
庭审时,一个被告的城管说,以前执法时,也经常有人说自己有这病那病的,有时是装的,如果我们不动手就会挨打吃亏。
对此被害人代理律师认为,这正说明了城管经常与市民发生冲突,你不动手打他们,他们怎么会主动说自己有病呢?
毫升这会总算是明白了,这场官司,就算这边证人再密集,也不过如此,现在无论是谁,都不敢正式任何的现实现象,变得婆婆妈妈的,只捡取一点吉祥之兆来陶醉自己,最后说自己秉公处理,向广大人民群众传播优质的思想,其实,就不过是一句话:报喜不报忧。而且他们还自认为自己超出了时代,可将来是后代子孙的哦。
整一个庭审下来,也没什么结果,只好等待二审了,郭涛一直感谢毫升的陪伴,这一路,毫升的确也作证了不少,实际效果不明显。
而毫升学校这边也还没有搞定,如果被知道自己在外面又惹了这么一档子事儿,到时候可能就难以启齿了。
学校里已经闹得轰轰烈烈,家长们其一要让学校停止这门课程的教学,其二要学校解释清楚那天学生跳楼的情况,不然安心不了了。
现在的情形还可以更腐败,更破烂,更凶酷,更残虐,所以还不算达到极点。
郭涛和毫升又被叫到了教导处,看来想要在这个世界上,协同其它生物生长,挣一个地位,必须要有相当进步的常识、知识、道德和非一般的思想,但是太特别了,就被挤兑了。
老师道:这件事情,你们两个还是必须站出来为学校说话,毕竟它以后也将成为你们的母校,教育你们的母亲,这么能在净土中做一些荒谬的事情呢?
毫升和郭涛淡定,只是在想太理智的话,就会错过误入歧途的机会,以及之后错误带来的美景,干嘛那么束缚。
老师又道:现在校长出已经是人山人海了,你们以为买了保险,过马路就不用看红绿灯了吗?
毫升和郭涛对望,点了点头。
老师直言不讳地说他们这是在做消极的反抗,只会带来消极的后果,思想,思想,把这一种思考用在如何教育青少年的方式上,把这一种想法用在改进青少年思维的行动上。教育根于思想,思想源于教育,孔子之后的人基本上无法面对三千学子。
放学的铃声响起来,幽霾的天宇,慢慢、慢慢的低沉下来,黄莺哀声啼鸣,垂杨自舞,半空烟雨迷漫,萧瑟孤寂。
即使沉没在晦暗的波涛,也会闪烁出耀眼的星光,毫升那张容光焕发的脸,会让郁积在天空中的阴霾随之一扫而光,因为内心对世界的自我追求像年月日一样不会发生任何异常的变化。
毫升看到了美霞。
而外面倾盆大雨落入溪里,岸上的落花狂乱自飞,愁绪、相思与困苦满腔溢胸膛,跑进雨雾苍茫茫,爱在现在,情于现在!
现在这个时候,抱上一抱,也算是发挥早恋的作用了。
美霞:你当时干嘛无缘无故爬上去。
毫升:我跟他是同一种人,只是我们的原因不同而已,需要宣泄。
美霞:那现在呢?
毫升:也一样,只是随着意识去做一些我们该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