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关老二,你什么意思?莫非以为我带了警察?!!”小惠反问:“你想想,我真带警察,会光天化日地站在大厅里向你展示吗!?你什么脑子啊!唉!算了,也许你变了,你已经不是当年不可一世的关老二了,你自己想想吧!这次我为了想见见你,你看你怎么怀疑我的!行了,不勉强了!咱们不见了!拜拜!”说完挂线,转身就气鼓鼓地向外走。
刚走出酒店大门没几步,只见两个皮肤黝黑的男人快步迎了上来,范义勇三个保镖立刻挡在了对方面前,那两个男人连忙伸出双手摆了又摆,表示没有恶意,对小惠说:“我们关哥想单独见你!希望你跟我们走!”
小惠一声冷笑:“如果一开始,我一定会跟你们走!但今天,你们老大不出现,他一辈子别想再见到我!”说完,扭头向酒店房间走去,范义勇见机行事,连忙跟随小惠回房,把两男人丢在脑后。
一个同事轻轻问范义勇,会不会过了?小惠中间轻轻反问一句,不相信我的魅力?四个人上电梯之前,范义勇事先转弯隐藏在一盆绿色植物后面,从这个角度可以俯视整个大厅入口。只见两男人在门口打了一通电话,十分钟之后,一个高大带墨镜的男子小心翼翼地走进了酒店大厅。
范义勇连忙低声回报:“天鹰,目标好像已入套,请核实!”“正是!已看到!所有小组行动!”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二个行李生推着一个行李车慢慢从大门进来,前台一个接待经理也轻轻走出了柜台,貌似和两个行李生打招呼,范义勇也快步走下了一楼,隐蔽在暗处的便衣们也开始向大厅集结。
两个行李生刚刚走到关老二身后两三米的地方,突然出手,雷霆万钧一般,瞬间把关老二扭住,无奈关老二身材高大,死命挣扎,前台经理也第一时间先扑向了关老二,关老二连忙高呼,开枪!救我!两个男子这才缓过神,慌忙想从腰间拔出手枪,其中一个刚拔枪出来,说时迟那时快,只听一团火光直袭那男子的肩膀,啪哒一声,上了膛的手枪掉在了地上,范义勇的枪口冒出了一丝青烟。
“不许动!放下武器!”“再不放!打头了啊!”“放枪!”十多个便衣已端枪将三人团团围住,关老二和两个随从只能束手就擒,关老二对在天空高声骂道,你个臭婊子!老子要活剥了你!婊子敢陷害我!看来,小惠兑现了自己的话,关老二再也见不到她了。
郝志峰神情兴奋地看着三人被蒙头背铐着塞进了警车,对天长叹一口气,然后看着范义勇被几个同事围着,郝处乐呵呵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小子,及时雨!给你记一笔!”
小惠走了,侯爷的人陪着,临走时,郝志峰真诚地握了握她的手,答了声感谢!保重!几个字,意味深长,真心实意。郝志峰送走小惠之后,第一时间给范局报喜。第二天,关老二秘密押送赴W市旁边的临近市,异地突审,开始异常艰难,到了当晚,一个个物证展示在他面前的之后,关老二竹筒倒豆子一般。
几天后,W市整个公检法系统地震山摇,省委市委二级纪检调查组入驻,人人自危,闻风丧胆,大批保护伞倒下,市局康叔首当其冲,刑警、交警、缉毒等一批部门的骨干都被抓,看着曾经的手下被一一带走时,市局领导层一声叹息。
暴风骤雨之后,茫茫大地,留下一片朗朗乾坤。
夜深,龙江两岸,灯火霓虹,璀璨星辰,一江水映尽两岸铅华。
范局长和范义勇父子俩默默地行走在江堤上,一步一步走得很踏实,范长春看了一眼儿子,真长大了!
“嘿嘿!老爷子,您不废话吗?”范义勇挺直了身板,
“过段日子,把你调市局五处,你怎么想!?”
“呵呵,你不怕别人说闲话?!!”
“哎!我把我儿子调到最玩命的大案处,这还是好事??是能升官啊,还是发财啊!!”
“老爷子别急啊!我玩笑呢!人家不都说刑侦牛逼吗?!”
“牛逼吹爆了,就剩玩命了!不管它,我问心无愧!”老爷子掏出两根烟,自己叼一根,给儿子一根,范义勇从老爸嘴巴上抢了下来,架在自己耳朵上:“少抽点!当心老妈又骂!”
“哎!你这小子!……”范长春笑骂了一下,又陷入了沉寂,好一会儿,才意味深长地问:“这次大地震,你怎么看?”
“没怎么看!害群之马,罪有应得!”
“义勇!说实话,作为你的上级,我不该和你说这些,但作为你的父亲,我有义务也有必要想和你聊聊。公检法几个系统一下子进去那么多人,除了快意,就不感到心疼和可惜吗?里面不少人都曾经是我的部下,有的是我的学生,你康叔……唉!可能你还不能体会到这里面的感受,这些人个个都在一线出生入死过,没倒在战场上,却倒在了官场上,为什么?”
范义勇没说话,只能继续等着,
“还是那句老话:信念丢了!”范长春眨了眨眼睛,貌似眼角有泪光:“其实爸爸是有责任的!也不瞒你,当初他们有些情况我是很早就听说了,但只要没有过心里的那条红线,作为他们的领导,而且还是公安系统的领导,多少总会想保护一下他们,给他们改过的机会,你是挨过枪子的人,你说大家不容易吗?到最后,我想发现自己越是想保护他们,却越是害了他们!前晚,江北分局程大队的爱人找到我,见面就要下跪,要我救救程忠国,一把鼻子一把泪的,哭诉他每天夜不归宿,工作起来废寝忘食,到头来,还是这么个下场!……唉!她说的那些,我何尝不知?可我能说什么??虽说法不外乎人情,可法毕竟大于人情!我顶着国徽,就必须做应该做的事!儿子,你明白吗?”
“爸爸!您别难过了!你说的那些我都懂!”
“是啊!大家都懂啊!可真金白银摆在眼前的时候,谁不心动啊!?扛住了别以为是英雄,那是咱们爷们应该做的!栽下去了,就得自己扛!自己担着,谁也别含糊!”范长春的声调越高,荡气回肠,范义勇觉得月光下有些憔悴的爸爸,背影高大起来。
范义勇轻轻扶着老爸的肩膀头,认真地回答:“爸!您放心!你儿子不当孬种!一定对得起您和妈!”
范长春扭头看了看孩子,点了点头:“这才是我范门虎子!”
夜更深了,龙江的浪花哗哗地拍打着岸边的礁石,一浪接着一浪,几团黑云渐渐地从天边飘了过来,不知不觉中遮挡住了月光。周亚昕和一帮手足正在街边喝着酒,吃着肉,神情炯然,他和下面的人说,看到了吧!老江湖们都栽了!一网打尽!为什么?古代混社会靠的是力气,以前混社会靠的是义气,可从今天起,混社会得靠这里了!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用香港话说,叫食脑!也就是说,以后打江山混世界得靠脑子了!咱们得靠知识武装自己,哈哈!咱们从头再来吧!一片碰杯声……
快下雨了吧!爸!范义勇看了看天,范长春也看了看天说,虽有云遮月,总待月明时。邪不胜正,天道!
(完)
康叔第一时间就得知范义涌在广安县出了状况,连忙找到他询问情况,范义涌面露愠色地吐出几个字:“庙小妖风大,池浅王八多!”康叔闻之汗颜。
“大家先谈谈各自的想法?”范长春点了根烟,看着大家,
“虽然我们在前段工作中取得了一些小成绩,但我总觉得这些成绩都缺乏一定的主动性。举例说,上次围歼罗强,完全是我们一线人员在基层摸排中无意间碰到的,并非我们主动出击。而且柳子村那晚枪战,和罗强火拼的另一方到底是谁,我们并没有完全了解到。这说明,我们接触的线索远远不够,各个老大之间的利益关系,其间那种盘根错节的关系网,还没有完全显现出来。所以下一步,我们的侦察力度还得加大加深。”一位姓肖的处长说,
“恩!我同意肖处的说法!另外,我也提醒一下,随着我们工作力度越来越大,范围越来越广,我们的保密工作也就越来越难做,所以如何将泄密的可能性缩小到最低,是我们开展工作的关健点。不但要警惕对手察觉到我们的工作,更要严防我们内部的工作出现疏忽,特别要注意那些为黑恶势力充当保护伞的腐败分子!”范长春双眉紧锁,他深知,在打黑工作中,保密工作做得好坏,是影响整项工作的主要因素,保密做得好,那么打黑任务就算胜利了一大半。
“你们觉得,到目前为止,我们对手是否有所察觉?”一位同志担心地说,
“我个人觉得我们保密工作还是做得不错的!你们看,虽然江南区魏志斌团伙近来在江北区搞出这么多事,气焰十分嚣张,但同时也说明,他们对我们的工作没有丝毫察觉,要不然,以魏志斌的为人,不会如此高调行事。而江北区这边,相对前段时间来说,虽然收敛不少,但也是因为金辉酒店群体事件让关老二不能不谨慎从事,龟缩在江北区不敢乱动。而我们掌握到的他和罗强之间的恩怨,也是制约他的主要原因之一。”专案组组长郝志峰补充道,
范长春听了郝志峰的分析,眼前一亮,一拍大腿赞道:“对对对!那我们下一步就来个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江南区魏志斌不是这段时间把整个江北区搅得风生水响吗?那好啊!那我们就看看关老二该如何应对,只要他不甘寂寞,那就让他们斗去吧!斗得越乱,我们掌握的证据就越多,他们露出的尾巴就越大,只要这次证据够分量,我们就一网打尽!一拳砸沉,让他们翻不了身!”范长春说得兴起时,“咚”得一拳砸到桌上,吓大家一跳,过后,大家都呵呵一片,范长春也笑了。
最后大家也达成共识,在重要打击江北区关老二和江南区魏志斌的同时,也要密切注意青武区、阳山区、白甸区等其他区镇黑恶势力的最新动态,以防止他们之间互相串联,通风报信,确保最后一击的顺利完成。
打黑总部对康常青干预江南区提高的警惕,只好因势利导,
道场成就,赈济将成。斋主虔诚,上香设拜。坛下海众,俱扬圣号。苦海滔滔孽自召,迷人
不醒半分毫,世人不把弥陀念,枉在世上走一遭。近观山有色,细听水无声,春去花还在,人来鸟不惊。八月中秋雁南飞,一声吼叫一声悲,大雁倒有回来日,死去亡魂不回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