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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一过五一,北京的天气慢慢变得热了起来。部队游泳训练开始了。游泳场地选在永定河与京密引水渠交汇处,离六八所不远。

游泳技术是警卫战士必须具备的本领,这是保卫党中央保卫毛主席的需要。因为中央首长相当一部分人都会游泳,甚至游泳技术还非同一般。

毛主席可谓水上蛟龙,仰泳、侧泳、蛙泳门门精通,每年一到夏天酷暑季节,当毛主席住进北戴河海滨区中央避暑区,成天泡在海水里。跟随他老人家的游泳排的战士们,游起泳来,要说耐力,没有哪个是他老人家的对手。他老人家可以仰面朝天躺在水面上,半天都不动一下,但也不会沉下去。

毛主席属蛇,而且还是水蛇,真可谓爱水如命。解放前夕,****中央进入北京时,毛主席住在香山的双清别墅,别墅前面就是一个水塘。后来搬到玉泉山,他老人家住的7号楼,楼前就是著名的天下第一泉泉眼的玉泉湖。他老人家住过的菊香书屋,位于中海和南海的交汇处,前后都是浩渺的湖水。后来,他老人家搬到中海附近,在他的住处专门修建了一个游泳池。一有空隙时间,他老人家总是泡在游泳池里。毛主席过了古稀之年,还畅游过长江。由此可见他老人家的好水性。

朱委员长也是一把游泳高手。在他八十多岁高龄时,还坚持每年到北戴河游泳,而且一游就是两三个钟头。他老人家游泳有一个特点,越是狂风暴雨,惊涛骇浪,他越是要下海游泳。跟随他的警卫战士,常常为他老人家的安全担忧。可他像没有事儿一样,跟警卫战士在大风大浪中谈笑风生。

学会游泳,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郭黑儿虽然生长在南方水乡,对游泳可谓是一知半解。除了狗刨骚,能游那么三、五米,其他游泳姿势一点儿也不会。

小的时候,郭黑儿是家里的宝贝疙瘩。父母亲害怕他游泳被水淹着,根本就不让郭黑儿下水游泳。郭黑儿第一次下水游泳,还是在他很小很小的时候。在郭黑儿家的东边的黄泥巴堰塘,哥哥带着郭黑儿来到堰塘边。那时郭黑儿非常怕水,看到哥哥和小伙伴们在堰塘里尽情地戏水,根本就不敢下去。哥哥看到郭黑儿怕水的样子,不管三七二十一,把郭黑儿架在肩上,向深水游去。郭黑儿吓得大声呼救,呜呜地哭了起来,这时哥哥才把他送堰塘埂上。从此以后,郭黑儿再也不敢跟着哥哥去游泳了。

不过一到夏天,郭黑儿还是喜欢约上小伙伴到村上的草堰塘去游泳的。特别是一到中午,吃过午饭,郭黑儿就会约上冬娃、弥儿、二胖子等去游泳。开始只是在浅水区爬在堰埂上扑通扑通地狗刨骚,始终没有见有多少长进。郭黑儿很自卑,总觉得自己很笨,在其他很多方面都赶不上同龄孩子。别的小伙伴三五两下就能爬到树尖上去,可他至今也不会爬树;别的小伙伴差不多都会横渡大小堰塘,可许多年过去了,郭黑儿就只能浮出水面,游那么个几米远。

郭黑儿真正学会游泳,还是在部队这所大学校里。一吃过午饭,部队就开往永定河边。在永定河与京密引水渠交汇处,有一个三角地带。那时这里的河水没有遭受什么污染,非常清亮。水流平缓,没有激流险滩。所有来这里游泳的人很多,有年轻人,也有老年人;有男人,也有女人。一到中午,这里可谓人声鼎沸,简直成了游泳爱好者的天堂。

部队游泳地还是跟老百姓游泳的地方保持了一定距离的。因为社会上的人员复杂,再加上这些年轻军人经不住花花世界的引诱。不管怎样,一些女孩子们还是喜欢往部队游泳的行列中穿来窜去,把一个个年轻警卫战士弄得不知道怎么为好。

下水之前,朱分队长首先教大家陆上蛙泳姿势。抬头吸气,低头划水蹬夹腿,一遍遍地练习,不知道练了多少遍。虽然掌握了一定的动作要领,可一下到水里,还是称坨一个,根本就浮不出水面,成了中队为数不多的老大难之一。

功夫不费苦心人,经过一段时间的艰苦训练,郭黑儿终于掌握了一定的蛙泳动作要领。慢慢地能跟着游那么几十米、上百米了。

有一件事,使郭黑儿刻骨铭心。一天中午,中队刚来到永定河边,就听到说有一个小伙子在永定河与引水渠交汇处溺水了。王中队长马上派出几名水性好的警卫战士,下水救人。不一会儿,人捞上来了。满身青紫,嘴唇鼻孔粘满了污泥,看来人已经死了。郭黑儿本来胆小,从来不敢看死人。如今,河里淹死了人,不知咋的,他反而觉得无所谓了。还偷偷的看了一眼淹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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