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那天狗娃两点过钟才回到工地,他们已经开工了。他赶忙换上衣服上到工地里去。
“幺妹醒来应该不会以为我跑了吧!要是我说一声就好了,我当时怎么就不说一声再离开呢?”狗娃在心里想着又开始陷入矛盾。
“是的,我不应该吵醒她,她也应该不会想什么的!”狗娃开始自言自语地小声说起来了,老刘子在一边隐约听到一些,就催着他赶紧地干活。
“你嘀咕着些什么啊?”
“没有啊!”
“明明就到说些什么,你这些日子是怎么了,经常见不到你人影儿。“
“我这不是在这吗?“
“昨天你去哪里了?“
“去看他们打麻将啊,这有什么稀奇。“
“别跟我瞎说,我昨天在麻将馆可没见到你……“
“我是去县城这又怎么了?“
“我能怎么样,以前说家富,现在轮到你,我带你们出来你们都成什么样子了,我这不成罪人了?“
“老刘子,你想多了,家富没事,我照样好好的,你放放一百个心吧!”
狗娃不再理会老刘子去另一边地做工去了。在他大汗淋漓的时候他气愤地将钢管重重地摔在地上,向一边走去。
老刘子见到狗娃要走就问道:“你去哪里?”
“找水喝,很快就会回来,不会跑的!”狗娃的语气听起来不像平常,老刘子也不再问了下去就说:“这样啊,那赶快回来……”
“放心啦!我能跑哪里去?”
“那快点儿,这缺人手!”
可狗娃这一去就消失了很久,一个小时候才见到狗娃和李如武游走过来。
“哥们,“白糖水”的味道还真不错!哪天我们又去喝上一回。上次没过瘾呢!记得叫我。“李如武交代道。原来他们都借口去喝水而去沟沟那边闲聊了。
“武哥,你可真逗。“白糖水”就那味道了,喝来喝去都是一样。“
“可那才是生活啊!“
“也是,这日子可真苦,不过在这种环境里想想那“白糖水”的味道还真能给人一些安慰。“说笑间他们走到工地上来。
见到他们老刘子也不好说些什么,毕竟工钱是六指包工头出的。他叫上狗娃去帮他的忙去了,剩下李如武一个人闲走在工地里。
正当狗娃沉迷在幺妹的世界里的时候,满脑子的幻想搅得他六神不安。他无可想象没有幺妹的世界是多么的让他迷失自我,也无可接受众人我议论,他说这是多么可悲的一件事情。他在矛盾的世界里设法说服自己,试图找到一个可以让幺妹接受也让众人接受的理由。在大雨磅礴的一天里,他花了一整天的时间去寻找这一个理由,最终还是找不到一个稍微合适的借口,因而 他说他一定要再次见到幺妹,从她那里才能得出结果。而在这次见幺妹之前他先想到了金寡妇,他说他要求救于那个一向精明的女人,或许她能帮到自己。
见到金寡妇的时候狗娃还是无从开口,待在一旁看着金寡妇忙活,他开始晃来晃去但还是开不了口。金寡妇见他在自己面前晃得让人心烦就说:“别晃来晃去的,有心事?有就和我说吧!”
“嗯,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这有什么的,这没什么外人直接说就行。”
“姐,你说我可以去和那个女人一起生活么?”
“哪个女人?”
“就上回他们说的那个?“说是那个女人金寡妇立马停下手中的活,伸手就想摸摸狗娃的头。
”你脑子是不是烧坏了?“狗娃不回答转身就走了,在金寡妇那里显然不可以得到什么指点。这时候的狗娃多么希望有谁的声音能够像神的指引一样让他寻到光明,或者将一种思想之泉水浇灌他枯萎的灵魂,若是可以这样那么狗娃一定不会如此痛苦,因此他在寻求一场顿悟或者是他那份爱情的最真意义所在。可任凭他怎么样去思考在他的意志中始终坚信幺妹和他会有一个结局,像是被石化一样。
起伏的群山绵延至千里之外,秋末的景至始至终都是萧条,就连天空也像是一张哭脸儿没有在埋怨。一块块巨大的梁板摇摇欲坠吊着空中慢慢地移动,像是风只要稍微吹大一点儿就要掉下来。巨大的机器轰鸣声下人们都听不见彼此间的声音,工人们在打着手势交流。这样的情境似乎也不能让狗娃的神经稍有紧张,他的心思并没有放在这极度危险的工作环境中小心干活。看上去整个人迷迷糊糊地精神恍惚。这些日子狗娃的思想经常游离与他自己,这她明显的感觉到一种危机即将在他的身上发生,要么就是从高架子上摔下来砸死在水泥板上,要么就被高空滑落的重物砸死。想到这里狗娃一哆嗦感觉有些害怕,他说他要去幺妹那里寻得一个结果出来,否则这些事情就会在他身上即刻发生。
2
一个漆黑黑的夜里,屋里所有人都睡着了。狗娃悄悄地起来床,打着电筒离开了工地。荒郊野岭上有夜莺叫出凄楚的声音,冷风吹过耳畔,身旁的树木被吹得簌簌作响,让情境凄凉得人有些害怕。狗娃赶忙扣紧衣服把衣领也立起来保住颈子,微弱的电筒光打在公路上快步地往前赶路。他这是要到幺妹那里去。
再次来到幺妹这里寻找答案的时候,幺妹却这样和他说:“陪我去爬那座雪山吧!我要爬到山顶上去!”
“去那儿做什么?”狗娃反问道。
“我想爬到最高点上去!我向往那里很久了。“
“这样有点儿冒险,那山并不好爬。“
“你不愿意?“幺妹有些疑问,她不知道狗娃是出自于内心来喜欢自己,还是只是尚未成熟的一时冲动。这回她是想明白出个彻底来。
望着幺妹的眼光狗娃肯定的回答:“只要你愿意我做什么都行!“
接下来他们开始准备这次行程的必备物品,这是一次艰难的行程,纵然不远,但是很少人爬上去过,正如当地人所说,只有疯子才会上去。狗娃决定他一定会陪着幺妹去到那山顶,他把这当做了一次确定结局的行程。哪怕就是不会在拥有眼前这个女子,那么陪她去到那里之后再与她道别,他说如果是离开那么他一定不会等到这个工地完工,走得越快越好。
站在这座雪山的山顶可以望整座金城,远处今城的格局很简单,一条街把金城分做两半,夏天的时候这雪山只有很浅的雪,雪线比起冬天最冷时候要高出十几米。现在他们站在雪山山顶一百九十米的这个小坪上,凡是爬这座雪山的人们上到这里便爬不上去了。他们想尽办法却无济于事,这让他们不得不停了下来。幺妹说今天她要在这里看夕阳。
这奇妙的氛围注定将造就一个完美而又浪漫的故事,这是这座山所蕴含的力量所要造就的。狗娃在身后怀抱着幺妹,接着他们热烈的拥吻,再而翻滚在这寒冷的冰山之上。这是多么美妙的交合,甚至这时候像是神在帮助他们用身体完美的沟通,走向一种微妙而又极致的融合。这预示这一段爱情将在这雪山上发生。确实,幺妹在那一刻起承认自己爱上了这个比他小上整整八岁的男子,纵然在她看来这男子并未成熟,但在狗娃无可救药地爱上这个女人的时候她是被感动了,源于这个男人的真诚与痴情。她在他温暖的怀抱里感受着他的心跳,两颗心慢慢靠近。
这一次旅行是成功的。他们从那座雪山上下来以后并没有直接回到金城,而是辗转了附近好几漂亮的个地方。终于,幺妹还是被狗娃来至内心无微不至关怀所感动。回到金城以后狗娃也不想要回到工地去,他们一起吃饭、逛街,幺妹也不再接客。她开始放下面具,试着去接受着这个愿意疼爱她的男人所给她的这份爱情。甚至她说过她要把这余生托付给这个男人。
听说,爱就像是一抹亮光,在它照耀到你的时候你就能看见出路。狗娃现在被幺这抹亮光轻轻照耀着,像是看见春天盛放的花儿,一切都充满希望。可在幺妹眼里这个男人幼稚得像个孩子,而要肯定的是这个男人所给她是真真切切的快乐。这样她很耐心地去改变这些,他想要这个男人成长。教他如何面对这个世界,如何去爱一个人,幺妹就这样像是一个大人一样小心参扶这个刚学会走路的孩子。
3
年轻的人们都恋爱了,狗娃也恋爱了。狗娃想这是多么值得狗娃庆祝的日子,于是KTV会所,洗浴中心,摩托车,玫瑰等等一些狗娃认为是最浪漫的名词又涌满他的脑子,同样又倾落到幺妹的那里去,而这一切在此时都是现实存在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