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门,一下子被挂在屋子正中央的一幅画吸引,画题名《寒雪苍松图》几个字大气磅礴,笔蕴潇洒不凡,隐隐透露出天地至理。
再看那幅画,以水墨丹青为料,寥寥数笔,沟勒出苍凉而连绵不绝的山峰,其中最高的那座山峰直插云天,上面长有几颗松树,坚挺、昂扬、不屈。
天空中飘落着以特殊手法画出的雪花,几株以丹青为色的苍松的松枝上已经积累了厚厚的一层学,最下方的一颗松树的松枝已经被压弯,一蓬蓬雪从上面慢慢滑落…
辰星就这样一眨不眨的看着这幅画,整个心神都完全被吸引了过去,慢慢地、辰星眼前浮现出一幅画面,他好像置身于一个奇特的空间,由这幅画而引起的奇特心神空间。
一片白茫茫的天空,下面是无数连绵的山峰,透露出难以言喻的厚重和沧桑感。
山上面生长着高大的松树,不过最奇特的是其中有一座如同刀削过一般的陡峭俊山,在山顶部位居然斜斜的生长着几颗苍松,挺拔优美,苍翠欲滴,让人喜笔不已。
天空不知何时开始下起了雪,慢慢地落下,晶莹的雪花慢慢落到松树上,松枝上渐渐有了积雪,然而几颗松树依旧如原本那样巍然不动,似乎亘古就不曾动过一般。
雪花看他那样好像很不甘心,马上又把风也纠结到一起,急速落下的雪和狂暴的风无情的将整个松树都掩埋了。
天气变得极冷,这种冷,连辰星这个事外人都很难承受,好像冷从心底而生,慢慢扩散至整个灵魂,居然想要将他的灵魂给冻结。
但此时的他似乎已经忘记了一切,只知道用目光死死的盯着那几颗树,连身上的寒冷也全然不顾。
因为他有种感觉,这东西很重要,将会让他受用终生,所以绝对不能错过。
松树依旧如往,还是那么淡然,平静,又隐隐透露出不屈和冷傲。
像那漫天风雪只不过是轻抚他的身体,淡然,依旧淡然,不为这困境而动摇,也不为顺境而得意。
风雪被松树气得呼呼直啸,因为在它们看来,这深藏于淡然中的冷傲、不屈,就是那无声嘲笑,无声的蔑视。
雪下得更急促了,风刮得更狂暴了,此时辰星只能透过风雪的缝隙来关察了。
漫天风雪落在松之上,早已积起厚厚的一层雪,积雪慢慢把松枝压弯,越来越弯,甚至要断了,然而它的主干依旧挺拔。
就在辰星认为那枝松枝要断了的时候,松树枝再次向下一滑,而上面的积雪受引力吸引,上面的雪哗的一下从松枝上滑落,而松枝上的积雪一减少,马上像上一弹,松枝又恢复原样。
也就在此时,蔓延整个灵魂的寒意也在刹那间消失,反而升起一股极为舒适的暖意。
正在辰星觉得十分享受时,突然脑海嗡的一震,刚刚雪滑落的那一幕不断地在辰星脑子里回放,回放。
接着脑海里又是碰的一声,辰星慢慢清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