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再度加危,趁着夜色刘家海贼开始了打劫,虚邑救回了想以一人之力引开那些坏人的台主,习得了自己会的第一个法术:炎火。
“小邑,你看,那奸商跑了。”将大家护住以后,大石头借着虚邑挂在船上的那微弱的青光,模糊中看到了一个身影架着小船离开,听那声音,再观左右,不自觉的定位到了是他,这一反常的行动和先前他在大家心中的形象成了两个极端,而那些商贩们也是不管为何,当即便是咒骂起来,听得虚邑很不舒服。
而他的后面还有一个人影随之追去,那身形,那衣着,显然是那位大汉无错。
“秋水,台主架船走了,你过来。”最后的怀疑也得到了证明。在那墨黑夜色压住的小船上被天行商船慢慢远离,小船向另一方向前行着,借着船上小船桨的用力划动,水花声传出,然而它的表情也只有他自己知道,僵死麻木,冷不光溜丢的骂了一句:真是倒霉死了!
迟疑了一下,只闻那水花声离得更远了,那划桨的声响也慢了下来,好像是放弃的抵抗一样,继续以一种细而可闻的声音叫喊着:“你们什么也别想得到,我先跑了。”大汉赶到后面来后几乎同一时间便要冲上船去,想了一会,发觉不对,台主给他的感觉不像是这样夹宝丝逃的人。红叶赶来之时也是看了一眼大汉,随后投入到了那看不清的海面上,努力地想要找寻着些什么。
“怎么了,师傅?”虚邑过来,红叶感觉到一飞爪击来,手上红光一现便是打在了出去,'当'地一声,那只飞爪就被打了回去,听着落水的声音,想是那用飞爪的人也没有好下场了,“你想办法救上台主来,我来护船。”“是!”不紧不慢地,虚邑将自己的手伸了起来,右手握在左手的手腕,现今天为止虚邑会的也就这两招,一是左发出的'万象天引':用自己的精神力将物体移动。二是右手发出的'万象归元':用自己领悟的自然之力帮助物体还元。
大汉就在他的身边,而他想也没想,将自己的后背就这样的坦露到大汉的面前。
“秋水!”女子的声音传来,却是李诗韵和夏雪过来了,李嬷嬷则和大石头在前面抗击着飞爪,“台主要走就让他走啊,这样追击的人相信就不会追我们了吧。”“你说说看,是不是啊?”夏雪以一种疑问的方式问向了边上的大汉,而虚邑的手势没有停下,用力的在海面上抓着东西,用手的一拉,接着好似好像情况不对,闪着身子也不理会她们两个就跑走了。
冷冷的,一股不重,也不轻的东西被吸了回来,远远的不能看清,待近了也就迟了,一个圆球般大小的海水被吸了过来,打在了船上,将大汉和夏雪都淋了个透,而李诗韵的反应却是快速,在撞到了一霎那间身子竟鬼魅般的一闪而出,和虚邑站到了一起,而虚邑好似很怕她会生气,转身就跑去了红叶去。
但看船上红光一闪一闪,有如星光闪耀般,飞爪也是一只只被打落,远处,一段细不可闻的咒骂声响起:“我草,这些个船商们还在这做垂死挣扎,小的们,对着那白光,给我射。”“是!”飞爪的数量这一声令下之后来的更加频繁了,危机再次降临到了他们的面前。
夏雪和大汉,怒火着,刚好有一只飞爪击来,大汉挑起手头也不回的一拳打出,远远的一道气流将之弹了开去:“在这个行当里做了这么多年了,今天算是见识到了,一个胆大无边的红叶漩涡里直面生死展神威,一个更胆大对着要抢夺宝物的海贼卖东西的台主,最后还有一个根本就不要命的少年,那小子,不管以后在哪里碰到你我都会让你好受的。”美丽的女人用悦耳的声音说道:“那你可以当心一点你自己咯,他可是英雄红叶的弟子。”“我管他谁的弟子。”眼看着虚邑跑走了,大汉神色愤怒都洒到了面前了李诗韵身上,谁让她多话呢。
一道青光冒出在拳头,李诗韵也是马上就理解了,身子一侧就避来了大汉偷袭来的一掌拳几,将一段木板打的裂开。
纤红如同美玉的手蓦然从背后抬起,细微的红光一闪,“咝”一声轻微的响,仿佛裂帛。
“呀!”大汉陡然间惊叫,看着那胸前如被火焰烧过的衣服慢慢裂开,兴奋道,“想不到你也是火系灵魂力的修仙者。”一道深深的红光旬痕般由李诗韵右眉梢直贯唇角,那红光就像是血一样涌动到了她的嘴边,将之映得无比的鬼魅,瞬间,将一张如花似玉的脸染的如同媚惑众生的画卷船。鲜给圆润的点点缨红竟慢慢出生九点火光,向着大汉袭来。
大汉急转身子,也不敢有多余的迟疑,那切而可闻的热量有如站立在火山之中般,空气都成了一种传导,呼吸即伤,逃之为快。
几个箭步到了船的桅杆上,而李诗韵身子也如同火焰妖娆地灵动而上。
看到了这一切的人脸色都变了……没变的只有虚邑和红邑,紧急地想着该当如何是好。
后面的战斗就交给李诗韵和大汉自己解决。现在重要的是救回台主,他以小船为饵调虎离山,必死无疑。船也是被人围击,四周都好像有船,不断的有飞爪袭来,一个不小心在船身上开个洞那就别想跑掉了。
“秋水……我给你讲过口决。”三年来虚邑没有和红叶学过法术,保持着一种距离独自成长。现在,紧要的关头,救台主的任务只能看他的了。
“火系灵魂力开启,最基本的便是炎火,火,乃一种来自七魄间的力量,无形,无色,由你自己引导而出。你学着感受灵魂的力量,有七种力量,分别是自然之力,精神之力,生命之力的三种三魂力,风火水电三色纯净的七种灵魂力,你能体会多会完全看你自己,去吧,将后面的黑夜点亮,将吧主救回来。
记得,火是一种可以提供人间温暖的力量。
你要学会利用它,而不是驾驭它。“只是一刹那,红叶便是将红光闪闪出击,打落了无数的飞爪,虚邑明白,时间就是生命,再救不回台主的话就没有机会了,小船水花响动声已经有些听不到了。
“来吧,火,火的力量。”虚邑学着红叶的样子将手伸出,可是结出来的就只有自己一只用着地自然之光,无法扔到远处,也就是说根本没用,不断的抓耳挠腮,着急着用手向船的后方扔出自然之光。
没用……这样是救不了人的。这临危受命,用自己根本不明白的力量去做一件更为不可能的事情,那种艰难是无法想象,常人必然弃之不理,而他想得却是:如果失败,台主就死了,那就是自己害死的。
专注,凝视着手,闭上了眼,先前那阵骚动的心一瞬间因为一个生命,一种责任平复了下来。边上,因为生气想骂虚邑的夏雪站在边上竟是呆了,静静的守在了他的面前,看着他。
火,温暖……
双手合十在胸前。
对胸口的温度,血液的温度,呼吸的温度!这些都是生命跳动的温度,这就是最好的火焰,活在人身体里的温暖。
用这片温暖来照亮世界,在哪,在哪,在哪……
这股带来温暖的力量,你躲在我身体内的何处……
听不到声响,感觉不到思想,只有眼前的七个小球,这是什么?
一个青光闪闪,一个红光暖暖,一个透明亮亮,一个绿光幽幽,还有三个在它们四个周围动着,纯净无色。
慢吞吞的走近,它们后退,再走近,它们再后退。
奇怪,停驻脚步,手伸出,那光不动,就这么的和自己对峙着,好似很讨厌自己一样,你进我退,不让自己碰着。
如果说那就是力量,那么,那红光暖暖的应该就是我身体里的火系灵魂力了,那它怎么不过来。
我需要它。
在虚邑想到我需要它的时间红光动了一下,而虚邑也好像发现了什么,不断的去想,红光也是不断的靠近,直到落在虚邑的手中,虚邑微微的一笑。
明白了,身体里的力量一直潜伏着,当你需要的时候便是出现。
来了,力量,暖暖地力量。
眼睛刷地一下睁开,吓得边上的夏雪倒坐在甲板上,忽然,虚邑的胸前,红光阵阵而起,如花儿怒放时一样张开,然后伸出一股红色的力量,先是如萤火虫一样微弱,而后化为烈日般照亮。夏雪在边上看着,不惊的赞了一声:“好!好强的力量啊。”红光扔出,朝着黑夜的那一边扔出。
天空,出现了一轮太阳,在黑夜之中出现的太阳,一颗由少年扔出的太阳,一点和清晨阳光点开万物一样的感觉,一种水滴滴入波浪无边荡漾开去的疯狂,没有热量,只有光明。
照亮了周围的一切,形势也是显了出来。
天行商船被左右两只稍大一点的海贼船夹击在中间,船上的旗子和大汉先前的一样,人也是一样,拿着一个飞爪样的武器不断的向着这边射来,两船上分立着两个大汉,和天行商船上的这人有些相像,他们被这光一照,都有些畏惧的用手遮住眼睛。小人物更是吓得倒坐在船上,惊恐的指着天上,说不出话。
天行商船上,红叶以一敌百之势站在船中央,利用自己挥洒出的红光将所有的飞爪挡下,当发觉有红光亮起回头,和商贩们一样,都是一时间不适应闭上了眼睛,吃惊一次再一次,大家现在已然是有些麻木了,而这一次还是震惊到了大家,红叶不禁地在心中说道:收了个好徙弟啊。
一袭红衣的娉婷女子,手里红光被外面的红光盖过,和大汉对峙着,冷冷的看了一眼后方。不时地,冷不及防,被大汉击过来的气流打在了胸口飞向了船外,而她的眼中,还是看着那天际的红光,脸上写满了一句话:不可能。
远处,小船被飞爪击的不成样子了,可是台主依旧在努力的划动。
虚邑看清--一下子站定,扎着马步,帅气无比的伸出了左手,一声'万象天引'将远处还不知所以的台主吸了过来,而在他离开的时间,几个飞爪击来也是将那小船彻底的打碎了。
成了,成了……这是虚邑自己心中的喜悦,自己竟然明白了火系灵魂力,开心极了,在吸过台主后,一蹦三尺高,和一个小孩子船的抒发着心头的热乎劲。
大石头呆了,这个就是和自己几天内玩耍打闹的虚邑--秋水,真的是太牛了。
以后要对他另眼相看了。
那光亮其实只有一瞬间,只是所有人的心思转动的快速且多变,待光过去,一切明朗了起来,台主也回到了船上、只见那一身红衣的女子却蓦然微微地皱眉,整个人落到了水中。
大汉看了一眼这里,想趁机对被大石头抱起来的虚邑出手,身子动了半分便是呆着不动了,他想到了那一盒饭,由怀中拿出,想扔,又是不舍,吃了一口,再次舍下,在海上连跳几下没入到了黑暗中。
李诗韵,和虚邑倒着头两个人在空中有了个眼神交接。
只消一瞬,避之不敢多想。
虚邑伸出手,想将之拉回到船上,却见她自发的用了一道红光打向海面,身子借着反作用力回到了船上,落在了离虚邑不远的栏杆上。
英雄红叶、火系灵魂力最强者,就这样的教给了自己徙弟第一个法术:炎火。效果显着,功籍彪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