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在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情况下,终于没事找事的偷偷又来到医院。这回出来,我没告诉任何人,只是对门口的警卫说我去街口的超市买点东西,马上回来。
医院里很静,我一步一步走近那间病房,轻轻推开门,屋里只有那位张女士象个僵尸般的躺在床上,屋里回响着她沉重的呼吸声。
“张女士,能听见我说话吗?”我轻轻的叫她。
她缓缓睁开双眼,一见是我,又激动起来。我忙说:“你别激动,这样对你身体不好,有什么话你慢慢说,看看我能不能帮你。”
“你是凶手。”她咬着牙,从她的牙缝里突然挤出这么一句话来。
“为什么?你为什么这么说?”我吃惊的问她,看来我上午听到的确实是“凶手”。
“如果不是你,我家娃娃怎么会死,是你杀了她,是你杀了她。”她声嘶力竭的喊着,又引来她一阵急促的喘息声。
“娃娃?”我重复了一遍,我记得邵伟宸说过,我的小名叫娃娃,那条项链上还刻有我的小名。怎么回事?她女儿也叫娃娃?
我看着眼前那张已经扭曲变形的脸,继续追问:“你女儿叫娃娃?你能不能说清楚点,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你抢了她的男朋友,是你抢了属于她的幸福,是你杀死了她。”她喘息着,嘶吼着。
我的心越来越迷惑,我的眼里闪着不解和迷茫。
当我从医院里出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但我却从张翠芬嘴里我断断续续的知道了,她女儿沈柔是和邵伟宸的中学同学,两人相爱多年,在沈柔出国留学期间,我和邵伟宸相识了,并成功的勾引了他,让他娶了我。可邵伟宸一直没有忘记沈柔,就在沈柔回国以后,邵伟宸和她重拾旧爱,现续前缘,又是我设计骗出了沈柔,杀了她。事发后,由于害怕,我跳到海里想自杀,没想到,我没死,只是失了忆。
我漫无目的的在街上走着,脑子里一片空白。
“这不是鱼儿吗,来看乖乖吗?”有人和我打着招呼,我这才发现我来到了水簇馆门外。
“鱼儿,真和以前不一样啦,变漂亮啦。”我对那人笑了笑,径直往乖乖的住所走去。看管乖乖的管理员没在,我只好站在高高的围墙上向下看,乖乖可能感应到我来了,从屋里游出来,向我发出欢快的鸣叫,并不停的跳跃着。
我向四周张望着,想找人去帮我叫管理员,可是此时这里竟没有一个人经过,突然间,我就那么迫不及待的想抱住乖乖,我已经没有足够的耐心去等管理员来给我开门了,我就这么站在高高的围墙上,飞身一跃,一个猛子扎进池子里,游到乖乖身边。我一把搂住乖乖光滑的身体,终于象发泄一般大哭起来。
等我哭够了,我就将自己蜷缩在池子边上,看着乖乖在水里游玩。直到我迷迷糊糊的听到有人在叫我:“小嫂子,你在下面吗?小嫂子?”
“嫂子,你在下面吗?”是嘉雪和子龙,可我懒懒的不想应,于是我竟然象没听见似的又将自己蜷缩起来,默默的隐于黑暗之中。
很快,传来了开锁的声音,接着有人开了灯,嘉雪和子龙飞快的跑到我面前:“天呀,小嫂子,你这是在干什么?”
嘉雪伸手来拽我,“哎呀,你的衣服全湿的。”她忙向我的额头探了探:“坏了,老公,小嫂子发烧了。”
子龙一猫腰,抱起了我:“快,送嫂子去医院。”
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嘉雪问我:“小嫂子,出了什么事了?你怎么一声不响的就跑那去了呀?你都快把我们急死了。”
“嘉雪,你认识沈柔吗?”我突然问。
“啊?”嘉雪和子龙都愣住了。
“那个张女士,是沈柔的妈妈,她是来向我索命的。”我喃喃的说。
“小嫂子,你胡说什么哪?”嘉雪有些慌乱的说。
“子龙,拜托你救救那个张女士,我想让她活下去。”我看着子龙说。
子龙和嘉雪对视了一眼,然后说:“她已经死了,她自己拔了氧气管子,自杀了。”
“死了?”我怔了怔,“看来她就是为了让我知道这一切才留着那口气的吧。”我低声说。
“嫂子,你别胡思乱想,这一切与你都没有关系,她是骗你的,她精神不正常,你不能听信她的话呀。”子龙急急的说。
“小嫂子,她都和你说什么了?”
我摇了摇头,对嘉雪说:“人都死了,说什么还有什么要紧呢?”
我在医院住了三天,等我出院时,邵伟宸赶了回来。
“到底怎么回事?不是不让你出去吗?你怎么还乱跑呢?”他埋怨我。
“伟宸,你爱沈柔吗?”他愕然的看着我,然后,他坐到我身边,用手紧紧的握住我的手说:“薇薇,你记着,我最爱的人是你,我没有骗你。”
“那么,沈柔是怎么死的?她母亲又是怎么回事?”
“沈柔是死了,不过与你无关,我无意中在街上看见她妈妈疯疯颠颠的在街上找女儿,所以,我把她送到了疗养院,我只是出于怜悯,完全没有别的意思。”
“那她母亲为什么说是我杀了沈柔?”我质问他。
“她母亲精神有点问题,都是胡说八道的。”邵伟宸皱着眉头说。
“那你说我为什么会掉到海里?在我失意前到底发生过什么事?”我不依不饶的问。
“好,我都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