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顾少卿手上的力道很大,每次钳制住华夏都会让她没有丝毫反抗的余地。只能任由他一路拉出包间,一直走到无人深邃的走廊上。他步伐一停,猛然转过身,华夏惯性向前,便一下撞进他怀里。被他反身一带,一阵天旋地转后按到墙面上。附身上来,将两人之间的空气挤尽,一张冰冷的俊颜就要贴到她的脸上。
华夏抵上他胸口,捶了他一记挣扎着想要脱身。
顾少卿不耐烦,抓过她乱动的双手按到她的背后扣紧。她再动,他整个身体都覆上来,两人僵持着,他耐心已尽。高大的身躯如山般灭顶压下,死死定住她不断扭动的身子,身上特有的香气及唇齿间淡淡干爽的烟草味熏染着她,烙在她唇齿上的气息滚烫,仿佛要将她烫伤。
华夏静静感受他喷薄而来的慌乱嘶哑气息,浑身发热发酥,眼泪却不由自主的奔腾下来。直觉他更加抵得她无路可退,身后的双手胡乱动了两下,似绝望得一点不再挣扎。
她已经委屈到极至,这种强烈的委屈就连她自己都搞不清楚。心里一把火几天来就像一直憋在心口,无论在谁面前都发泄不出来,就只能干干地承受着。今夜见到他坐在包间的一瞬,却好像突然有了发泄的端口,那么多酸触莫名的情绪通通涌现出来。他此刻再这样欺负她,便像个孩子一样泣不成声。
在顾少卿强有力的怀抱里抽抽搭搭,任由他又亲又啃的,就只有不停的哭泣。
顾少卿感觉她渐若平静下来,啃咬的唇齿离开她些许,这一次他抽身狼狈,按着她双手的大掌无力松开,揽上她整个腰身,全身力量都砸到她的身上,将她纤细的身体向一块肉饼一样定住。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一颗头埋在她颈项上,半晌抬不起说话。他内在的一种深沉原始欲念压制了太久,眼见已经被激发失控。本来钟明今晚那一番话就让他憋着不爽,这一刻能证明他不是性冷淡的人出现了,什么也没做,却把她吓哭。
他渐渐冷静,往后退了些:“华夏……”声音格外嘶哑,甚至有些颤,“不要刺激我,否则我也不能保证会对你做出什么……”从她身上抬起头,掰过她一张湿透的脸,皱着眉,却不怜惜:“怎么不接我电话?”
华夏还在絮絮不停,有滋有味的哭着,这一刻她很任性,那一天宁宇受的气,此时此刻好像就要讨回来。顾少卿定定看了她几秒,捏住她下巴,心里有气,撇撇嘴:“你不是很本事么,连我都可以不放在眼里。这几天是怕了还是气了?嗯?再把你身子贴到其他男人身上……”狠狠咬牙,却懒懒道:“我不介意当着那人的面身体力行地告诉你,也告诉她你跟我是什么关系。”
“我跟你有什么关系?”华夏哭得更大声,明明受足了气,这几天却像从没有这么痛快过。抬眼冷冷盯他,哽咽:“你是嫌我欺负你的秘书,觉得没讽刺够我,再来报复吗?”
“再给我装傻?”顾少卿一下伸出手指掐住她下巴,低下头去狠狠亲:“你这样的智商会不明白我的意思?撒娇是不是?”
华夏觉得自尊心被他赤裸裸剥落,重新开始全力挣扎。这个男人胡乱说话,太不给她面子。事实上她自己都不知道这是什么心态在作祟,这个时候想不明白,也想不到那层更为深远的意韵。
可是顾少卿什么人,好像什么事情都要比众人先看明白。
顾少卿离开她唇齿,微微眯起眸子看着她。女子唇齿已经略微红肿,看在他眼里觉得是几天来见过的最鲜艳动人的颜色。指腹轻轻划过,在她嘴角蹭了蹭,眼中有危险的光晕,声音慢散:“你能这样跟我撒娇,受了气为什么就不能跟我说?那个江媚说到底也不过我的贴身秘书,才能自然是有的。可是再怎么比也比不过自己的女人不是……你愿跟别人说你受了气,却不跟我说……你这么聪明的人应该知道这样很容易引男人爆怒,你现在不是自动往枪口上撞是干什么?”
华夏知道他就咬着那条短信的第二个选择说话,暗下试一试,在他看来就是基本的恋人关系。可是,她怎么也不会这么认为,简直就是不着调的一件事。
执拗:“我不是你的什么女人……请你说话注意点儿……”
顾少卿正扳着她的后脑勺,听到她的话后突然静止了几秒钟,手腕带着款式高雅的手表,凉凉地贴在华夏的脸颊上,感触明显。他眼中明明透出狠狠的光,却扯动嘴角兀自轻笑了一下,只差再龇着白森森的牙齿:“可不是女人个顶个的矫情?我告诉你华夏,那个选择的意思你完全懂!我之所以依然给你一大段自由空间,你不想陪我就不陪,不想见我,我也不去找你,这一切都随你。是因我不想吓到你,要给你个适应的过程。让你慢慢想明白,知道我要跟你谈谈是怎么个概念,不至于让你太大压力。但如果你再装下去,我就真要做出点什么让你连装傻的余地都没有了。我要是说到做不到,华夏,我跟你姓。”
不等华夏说话,已经彻底从她身上起来。转身就向走廊一端走,头也不回的反手牵住她。
华夏被他这样扯来扯去,就像一个任他随意摆布的玩偶。奈何顾少卿身上有一种独然霸气,很是欺压人,让人连反抗都被他压制得那样顺理成章。只能一次次挑战她的怒气,却没有一次真正的发泄出来。
顾少卿像能猜透她心里所想,微微侧首,用眼风扫她一下:“别以为整件事中就你一人委屈,你是怎么折磨我的,你还没有认识到。我比你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