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少卿挥汗如雨,手臂将她圈紧怀里,低下头专注忘情的亲吻她。
直至一丝低吼划破室中绮丽的宁静,黑夜才仿似真的安静下来,只有两人紊乱不一的喘息。
须臾,顾少卿翻身将人揽到怀里,眸子很明亮,带着微然的喜悦和满足。捋着她被打湿的么,轻轻问她:“你想知道什么,我都说给你听,无论江承的还是顾少卿的。”
华夏什么都想知道,可是如今她又已然什么都知道了。疲惫的一翻眼皮,看过他一眼又沉下,接着缩进他的怀里。
“我有话要说不假,可是并不是想从你那里得到什么。林宿把宋谨跟他说过的话已经都告诉我了,原来你一直戏弄我,果然是奸商不假。”
顾少卿想了一下,反应过来。
顺着她的意轻笑:“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奸商就奸商。”停顿了一下,转而又问:“那江承呢,过去的仇恨……”
“我也早就知道。”华夏极干脆的打断他的话,捧起他的脸与他对视两秒:“那天你将外套落在我家门口了,兜里有录音笔,我听了你跟江媚的对话。”
顾少卿怔了一下,像一时无法反应。那一天本来是想放给她听的,可是隔着门板听到她跟苏小语的对话一颗心都凉透了,就连血液都畅流不通。
心里忽然慌乱无措,从未觉得那样无助而惶恐过。于是改变注意,想探测明白她的心里是否有他。之后正好有那样的事态冒出来,他也就顺意退出业界,为了帮她撇清麻烦不假,也为了看看他离开后,她的生活是否真像她所说的那样,他顾少卿在她的生命里走过一遭,竟一点儿感觉都留不下。
“知道了,为什么最后还是不要我?我说离开,也不见你有一丝挽留?”心里恍然惴惴,不安的问她:“莫非,你的心里真的没有我?那么现在这样算什么?之后的消沉跟我的离开没有一点关系吗?”猜测有了出入,心里一空,缠紧她的手臂也跟着松开,脾气眼见又上来了。
华夏含笑看着他,理所当然的口气:“凭什么只你能做奸商可以试探我,我为什么就不能试探你?你世世腹黑又不是人,我怎么知道你的心里到底想什么?早在江媚在狱中的时候,我就去看过她,验证她的话实在不怎么可信。后来听到那段录音,我也将计就计,干脆将药也停了,还跟美国这边的医生打好招呼。就等着看你顾总的表现了,看你是真的潇潇洒洒的放手了,还是另有阴谋诡计。如果放手,那我也便转首安心过自己的生活。”
顾少卿怪物一样将人看了又看,一个用力再度拽进怀里,狠狠的挤压。“感情最后是我被你摆了一道?被你的苦肉计折腾得死去活来,最后发现是我顾少卿非你华夏不可啊。没见过你这么狠的老婆,竟一点儿软都不想服的。”大手胡乱的滑上她的身体,四处揉捏,引她连连的叫。他接着控制住她的身体,不许她乱动:“林宿知道这件事情吗?”
华夏点头,肯诚答:“当然知道,否则我中间醒来时,他不给我吃东西,岂不饿死了。我的病情是复发了,不过还不至于那么严重,许是停了药的缘故,不精神,嗜睡倒是真的。大部分时间睡着不算骗你,可是……”拉了长长的尾音,不怀好意:“你哭得鼻涕都快飞出来的时候说的那番话,我刚好听到!”
以为这种话说完,会看到他俊颜扭曲后呈现的糗样。没想到不仅没动,反倒以不变应起万变来,只见目光刹时灼灼升温,扯动嘴角笑得莫说多邪气。贴近她,两厢呼吸混淆不清,但听他含着笑说:“傻丫头,没见我刚才动作很轻很有把持么?什么停药的缘故,自己有了都不知道么。”
华夏一时反应不过来,觉得他这番话说得相当的隐讳,狐疑问:“有什么了?”
他温热的大掌已经抚上她平坦的小腹,桃花眸子微微弯起:“这里有了我的骨肉,你得给我生孩子。”
华夏被他的一句话惊慑得一时无法动弹,就连脑子都运转缓慢,然后速速思及整合他的话,想起上个月的大姨妈是没有来。而且,这一系列的反应跟怀小忆的时候竟出奇的像?
指尖嵌进他的肉里,叫起来:“顾少卿,你混蛋!”
顾少卿暗夜中笑得开怀,一声一个“宝贝,老婆”的唤着。随着她扑打的动作,发线垂下,摭住一双光色不明的眼。不论最后两人怎么开局,又如何过招。她以何种方式见到他的独情以对。他只知道,如果她不在乎他,就不会跟他再赌这么一局,来试探他看重她几分。
看来他的这个全心全意,俨然让她满意。
顾少卿静默的坐在沙发上良久,端端的神色明显是在深入思及某些事。倏然抬眸,自言自语:“莫非是宋谨?”那个人若真是闲散放假,也不会自找不快去他的居所消遣。而且华夏的病他深知,若不是被大事缠身,怎会视而不见?
快速摸索出电话打过去,听筒里宋谨的声音疲惫也高亢:“顾boss,怎么?听到我们全胜的风声了?”
“全胜?”顾少卿重念了两个字,冷问:“你对地中海的组织下手了?”
宋谨一副理所当然的语气:“不收了他,还留着不成。我动用了你的令牌,调动了军团内的弟兄,钟明连合组织国际上的警员配合,将整个地中海的总部都摧毁性炸裂了。”
顾少卿眸子眯紧,一字一句:“他们人员损伤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