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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第二天上午,旱魃驱车来到了这个村落。他在昨晚已经得到消息,仲馗没死,今早叫他来听命。旱魃几乎一夜没睡。他躺在床上圆睁着两只疲倦的眼睛翻来覆去的斟酌,仲馗将会给他一个什么样的解释,解释他为什么再一次活生生的站在了大家的面前。这个死而复生的问题使旱魃既焦虑又兴奋。焦虑的是,他不知道当他对仲馗已经心怀二心的时候,该用什么样的态度面对他;兴奋的是,他以为仲馗的现身完全是自己的功劳,他以为自己引蛇出洞的计谋得逞了。但接下来新的问题又接踵而至。他怎么样才能既把仲馗送进了大牢,而自己又能全身而退。这个新问题费了他一番脑子,但种种办法都想过了,没有一个办法是两全其美、称心如意的。说到底,他涉水太深,根本就不可能全身而退。其实,根本想都不用想,这个新问题的答案只有一个,那便是同归于尽。但旱魃还没这么深明大义,他既不想死也不想坐牢,于是事情陷入了死胡同,看起来一切都一筹莫展。天亮时分,旱魃终于支撑不住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十点一刻,旱魃推开了村舍的栅栏门。照例,一听到脚步声那条大黄狗又从狗窝里一跃而起,一看到陌生人,又凶横的扑了上来,但依旧没有狂吠,而是跃跃欲试的在旱魃的周围转了几圈,然后又乖乖的回到了自己的狗窝。旱魃不屑的瞥了大黄狗一眼,径直走进房子。他一进最里面的那间屋子,就看到仲馗正在和一个外国人(这个外国人是仲馗为他的女儿雇的贴身保镖)视频通话。一看到旱魃来了,仲馗便漫不经心的对他打了个手势,示意他稍等片刻。但几乎是旱魃的脚跟还没有落稳当,仲馗便急急忙忙的走了出去。仲馗离开后,旱魃用意味深长的目光看着永恒。此刻,永恒正一动不动的躺在火炕上,用羽绒服蒙着头。

“永恒!”旱魃轻声叫他。

永恒没有动弹。旱魃略微等了等,又叫了一声,永恒依旧纹丝不动。旱魃走上前,掀起羽绒服的一角,看到永恒正茫然无措的瞪着两只乌黑的大眼睛,他们的目光相遇了。从永恒踟蹰不安的目光里,旱魃读懂了无奈、彷徨、无助以及绝望众多复杂的感情集于这对深邃的眸子里,使这个人正在被一种他难以理解的痛苦折磨着,痛不欲生。旱魃目不转睛的凝视着永恒苍白英俊的脸庞,怀着一闪而过的同情怜悯的心情回应着他无声的询问,他的神情似乎在问:“告诉我,这一切究竟是为什么?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我太痛苦了,谁能救救我?”旱魃无法回答他的询问,他也不愿回答。因为他如果愿意郑重其事的回答这个无声的询问,说明他的人格已经与他的目的背道而驰了。但旱魃向来意志坚定,认准了的事就会勇往直前,绝不退缩。因此,他只是不动声色的避开永恒可怜兮兮的目光,若有所思的顿了顿,然后把羽绒服扯起来,扔在了一边。

“你知不知道断背山死了?”旱魃开门见山的问。劈头盖脸砸向永恒的这个疑问句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那便是又一次证明旱魃是如此冷酷无情的一个人。他提到断背山的死,就像提到随便哪只小猫小狗的死一样,语气是那么生硬,神情是那么冷漠。

永恒一动不动的看着他,没有吭声。但旱魃隐约感觉到永恒的眼里闪烁着泪花,但再定睛细看,却什么也看不到了,只看到一双深邃清澈的黑眼睛,炯炯有神,明亮的令人望而生畏。显然,旱魃的这句话是明知故问。在资讯如此发达的时代,这样的头条新闻永恒不可能不知道,况且他还是事件的参与者。

今天一早,人们一打开手机,一条令全城市民一片哗然的新闻便跃然眼前。这件事之所以如此轰动一时是因为在这座城市从未发生过这类骇人听闻的事件。新闻是这样报道的:

昨天凌晨时分,一辆白色的兰博基尼跑车紧撵在一辆黑色的奥迪车身后,两辆车以飞一般的速度在马路上肆无忌惮的横冲直撞,造成很多车辆的损坏以及司机的负伤,导致行人一阵恐慌。据称,开兰博基尼跑车的是玫瑰天堂的年轻掌门人,副驾驶坐着一位外国人;开奥迪车的是一位身份不明的外国男子,副驾驶坐着一位年轻的本市小伙子,后面坐着一位中年男人。此男人也是中国人。目前,除了玫瑰天堂的当家人,其他人的身份暂时无法确定。据目击市民描述,我市恪尽职守的人民公仆——警察——及时赶到,几乎出动全部警力围追堵截肇事车辆,却未能抓住肇事者。据交通指挥中心的监控录像显示,最后这两辆车一前一后拐进一个小胡同,令人深感意外的是,大约五分钟后,白色的兰博基尼跑车爆炸了,又隔了十分钟,黑色的奥迪车在另一条胡同里也爆炸了。相关人士指出,这两条胡同成T字型衔接。据法医鉴定,在这起爆炸事件中,有两人死亡。其中一人是玫瑰天堂的新任老板,另一人是坐在兰博基尼跑车副驾驶位置的外国男子。警方对爆炸源和这起案件的动机尚未提供确凿信息,有待进一步了解。

从媒体提供的视频录像资料中,旱魃一眼便看出坐在奥迪车副驾驶位置的就是永恒。虽然坐在后面的那个中年男人从视频录像中看不清楚他的脸面,但旱魃猜测那一定就是仲馗。因此,他刚刚对永恒提出的这个问题绝对是明知故问。然而,旱魃这样做自有他自己的一番道理。他此刻之所以要明知故问,是想旁敲侧击的让永恒说一下昨天事件的来龙去脉,以便了解具体实情。不曾想,永恒竟然对此无动于衷。旱魃正要说什么,仲馗却进来了,他便不吱声了。仲馗带着惯常的一本正经的表情,迈着均匀的步子,走到旱魃跟前,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用难得一见的柔和目光看着他,对他说基于一切辛苦了。

‘基于一切’这四个字意义深远,这正是旱魃期待的解释,但却难以令他满意,或者不如这样说,仲馗的这个含混不清的解释让他异常的恼火。因为善于玩弄文字游戏的人,一听便知道这四个字说的相当巧妙,既涵盖了一切,又撇开了一切,同时让说话者免于词汇量匮乏解释不到位的尴尬,又让听话者由于模棱两可、捉摸不透,时而感到一切明了,时而又感到一头雾水,问问不得,不问又心痒难耐。旱魃之所以感到恼火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但他又由于在仲馗面前习惯了唯命是从,因此既不能有疑问,也不敢有疑问。所以,他一感觉到自己的气往上顶,就及时压了下去,一感觉到心里不痛快,便立刻摆出一副恭敬到不能再恭敬的姿态,双手交叠放在腹部,垂下眼帘,眼睛盯着自己的脚尖,以掩饰自己不该有的愤懑表情。旱魃低着头毕恭毕敬的回答说,这是他应该做的。仲馗满意的点点头,在旱魃的肩膀上不轻不重的捏了一下,这是一种奖赏的表示。然后他转过身看了一眼永恒,立刻又转过脸对着旱魃。他轻声咳嗽了一声,旱魃抬起头,仲馗使了个眼色,旱魃便一声不响的跟着仲馗走出了房子。他们一前一后来到那个小园子。两个人面对着那棵干枯的杏树并排坐在一堵矮墙上。

铆钉所租用的这座村舍坐落在相对于谷底而言的最高处,也是村庄里的唯一一座相对地势较高的房屋。因此,坐在矮墙上既可以俯瞰低洼处的一片平坦的菜园地,菜园地旁边的一个汩汩流淌的山泉,山泉左侧的一排耸入云霄的白杨树,又可以远眺重峦叠嶂的绵延群山和山麓附近的一片森林。此时,明晃晃的太阳高悬在东方蔚蓝的天空,朵朵白云点缀在天际处,大地沐浴在温暖的阳光下,寒风劲吹,但却不那么彻骨,当然也谈不上温柔。旱魃和仲馗都各怀心事,且心事重重。大黄狗不声不响的从狗窝里钻出来,无声无息的蹲在他们的身后,就像一个忠诚的护卫。隔壁家的一只灰色的老母鸡悠然自得的从他们眼前经过,一边漫不经心的倒腾着两只爪子,一边用尖尖的喙啄食地上的人的肉眼一眼看不到的谷物或虫豸。这只老母鸡也许每天都会下一个蛋,因此主人在食物上对它非常慷慨。它看起来十分的肥胖,由于身体圆滚滚的,眼睛几乎小的看不见了,但红色的鸡冠却十分扎眼。

这只老母鸡使仲馗和旱魃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很多往事。仲馗想到了自己的童年,想到了儿时的生活,想到了故去的母亲和父亲。旱魃也想到了自己年迈的父亲。他也养了两只老母鸡,但却从来不舍得吃鸡蛋,因为他想把鸡蛋留给儿子吃。他听人说,城里的鸡蛋都是假鸡蛋,便信以为真。老母鸡、温暖的阳光、远山、凛冽清新的空气、身后的村舍、四周的静谧,这一切让仲馗和旱魃突然意识到人世间原来还有另一种淳朴的生活,这种生活与世无争,没有倾轧、没有勾心斗角、没有尔虞我诈、尤其是没有生命的负重和灵魂的不安,这一切如此美好,如此垂手可得,可他们却毫不怜惜的抛弃了它,去追求另一种绵绵无期的苦役和辛劳。

“这又是何苦呢?”他们两人都不由自主的扪心自问,“人为什么一定要追求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而丢弃实实在在的幸福、踏踏实实的生活呢?粗茶淡饭有什么不好,为什么非要奢求大鱼大肉?大鱼大肉吃多了,除了换来三高疾病,还能有什么呢?到头来,看着满桌的美酒佳肴却什么也不敢吃,什么也不敢喝?绕了一大圈又回到了原点,何必呢?”

“我们追求财富,希望自己占有多多益善的资本,希望自己得到尊敬、爱戴和敬仰,希望别人能高看我们一眼,希望财富可以让我们在生活中享有更多的自由。可是,”仲馗一脸愁容的想道,“可是,不择手段、投机倒把使财富滚滚而来后,真的满足了我们所有的要求吗?财富真的给我们带来了我们所需要的一切吗?”他没有答案,“我们占有财富,同时又被财富所占有。我们自认为人一旦有了钱,就有了想要的自由,殊不知,人一旦有了钱只会变得更加的不自由,更加的患得患失,更加的胆小如鼠,更加的懦弱无能。我们紧抓每一分钱,深怕别人觊觎我们的财富、嫉妒我们的富有,深怕被心怀不轨的人惦记、谋算。于是,我们一生都在金碧辉煌的环境里惶惶不可终日。是的,是的,我过的正是这种生活,虽然自尊心使我不愿意承认。”他越想眉头皱的越紧,心紧缩的越厉害,“这样的生活像风景优美的沼泽地,一旦跨进去,便越陷越深,越挣扎陷的越快,到最后……”仲馗的身体情不自禁的哆嗦了一下,他在游离的思索中猛然一下惊醒过来,在这冷飕飕的冬季,浑身冒出一身冷汗。他一边擦额头,一边下意识的转过脸看了看旱魃,只见他一动不动的盯着那只老母鸡,就像一尊泥塑。

“我为什么要把父亲一个人留在故居,而远走他乡,为了一个心肠狠毒的陌生人奔波卖命呢?”旱魃在心里问自己,“因为我需要钱,需要生存的资本,需要尊严的底气,需要被人认可,我想过更好的生活,我更希望让父亲能安度晚年。我想让我的人生不被动,而是拥有自由选择的权利。可是,”‘可是’这个词所带来的生硬转折点让旱魃心里一颤,“可是,生存资本的标准是什么呢?尊严又需要多大的底气呢?一个人在何种程度上才能被别人认可呢?什么叫更好的生活?什么样的晚年才能让父亲幸福呢?拥有了自由选择的权利又能如何?事到如今,这所有的愿望似乎都实现了,我有钱、有尊严,别人认可我,过上了想过的应有尽有的生活,似乎也拥有了自由选择的权利。我可以选择今天吃什么,不吃什么,穿什么,不穿什么;但我却不能选择今天做什么,不做什么,和什么样的人交往,不和什么样的人交往。”想到这里,旱魃不由自主的苦笑了一下,“是的,结局多么令人心碎。真相就是我什么都没有得到,什么都没有改变,也什么都没有实现,所谓的愿望只是荒诞的梦境。事实上,我失去了实实在在的一切,这一切就是爱和至善。直到现在我才发现,我的身体是不自由的,我的精神是不自由的,连我的灵魂都一直在负重支撑。我连这只老母鸡都不如,对人类而言,它至少奉献了自己的鸡蛋,在将来的某一天也会献出自己的鸡肉;而对这个社会来说,以前的我一无是处、现在的我更是百无一是。”这便是仲馗看旱魃时,旱魃正在沉思的内容。

正在这时,铆钉提着一只肥大的野兔回来了。他一大清早便跑到仲馗和旱魃刚才望见的那片森林里去抓野兔了。他的出现把两个沉浸在沉思默想中的人拉回了现实。仲馗看了铆钉一眼,然后用力的咳嗽了一声,好像在埋怨自己刚才的走神似的。旱魃也看了铆钉一眼,他对他点点头,却没说一句话。大黄狗一看见铆钉便站起来,跑过去,扑到他的身上,亲热的在他周身嗅来嗅去。铆钉左手举起野兔,笑嘻嘻的用右手拍了拍大黄狗的头,把它赶下身,走进了屋。铆钉一进屋,仲馗便恢复了该有的面貌。而且他也想起了他叫旱魃出来的意图。

“旱魃,”仲馗用不带感情色彩的声音说,“我一直都知道你是个聪明人,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想必你也知道,有些事发生了就是发生了,至于原因,那是事件本身的因素,事件外的人知不知道都无所谓。”他认为现在有必要对自己的死而复生做个简短的解释,于是说道,“因此,无论是对于我曾经为什么会死,现在为什么又活了过来,我不想做过多的说明。这已经是既定事实,我希望你面对现实就好。”

旱魃知趣的点点头,没有多话。

“有一批货这一两天要从墨西哥过来,你负责把这批货卖出去。”仲馗再一次满意的点点头,然后接着说,“但有个要求,每次做交易的时候,你必须带上永恒。但你只能让他旁观,绝不能让他插手。而且,不管在任何情况下,你绝对不能让他知道那些货究竟是什么东西。”仲馗清楚永恒直到现在都不知道他自己究竟在和一帮什么人厮混在一起。

旱魃虽然对这样的叮嘱有些疑惑,但他非常谨慎,并没有在脸上表现出来。而是自始至终都一言不发的听着,看起来像以往的任何时候一样,没有丝毫异议。仲馗的话音一落,他便及时点点头,自然而然的装出一副俯首听命的样子。其实,这种样子也不是装出来,而是他在权威人士面前不自觉体现出来的一种奴性态度。

“好了,你回市区吧。”仲馗又严肃的说,“把永恒也带上,一定要好好的看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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