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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法源助产

在漫长的期盼和等待中,这一天终于到来了。这一天注定是不平凡的一天,因为有两个生命来到了世界。这两个生命注定是不平凡的生命,很多人的命运因为他们的降临发生了改变,甚至可以说整个世界将因他们而改变。

那是暮春的一个下午,一个年轻的小伙子从村里一口气跑到赤灵焰所在的山洞外。

“仙君,仙君。”在山洞外小伙子没来得及踹几口气,就大声喊起来,赤灵焰听到后,来到洞外。

“芸儿姐姐就要生了,芸儿姐姐就要生了。”小伙子连声喊着,赤灵焰朝远山看了一眼,他知道太阳还没有落山,虽然焦急万分,但却不敢贸然出洞。

“太阳落下山头,你同我说一句。”

年轻的小伙子站在山洞外,盯着远山的血红色的太阳,当太阳落下山顶的那一刻,他大喊太阳落山了,血红的太阳落山了,小伙子喊着的时候只感觉到眼前一阵风吹过,他去看山洞,赤灵焰已经不在山洞里了。

赤灵焰以最快的速度赶回家,那时院子里已经站着很多人,主要是一些请来帮忙的中年妇女。

所有的人都期待着这对双胞胎的降生,他们的心中只有喜悦和希望。

“仙君来了,仙君来了。”有人看到赤灵焰突然站在了屋外,大声喊着,当她大喊的时候,屋里传来芸儿声嘶力竭的喊声,赤灵焰想推门进去看看,但却被芸儿的父亲拦住了。

“仙君,你现在还不能进去。”赤灵焰知道这是村里的规矩,而且也是他们魔焰族的规矩之一,随后他开始焦急地在屋前走来走去。

“不要喊,用力,用力。”

“对,再加把劲。”

屋里不时传出产婆的话,然而却只有产婆的话。

时间一下子变成了一个背上背着千斤重担的老人,举步维艰,前进得异常缓慢,每一分每一秒就像过了一生。

赤灵焰开始的时候很想看看芸儿,后来他改变了想法,他只想让芸儿知道自己时刻都在她身边,时间熬到午夜,院子里的人越来越少了,他想到了一个办法,他从袖子中取出那根玉笛,闭上双眼开始吹奏起来。

笛声悠扬,在静静的夜晚回荡,听到笛音,芸儿就像看到了赤灵焰的出现,听到了他的声音,甚至感觉到了他的呼吸,她感觉身体的疼痛少了许多,疲倦无力的身体又振奋起来,她握紧了拳头,感觉浑身都充满了力量,然而她尝试了好多次,每次都只听到产婆在一旁说,加把劲,再加把劲。大概一个小时后,才终于听到一句,我看到孩子的头了。

赤灵焰不倦地吹着玉笛,那熟悉的笛声慢慢地把他带回到了黑域之岸那个被杀戮和死亡笼罩的地方,从小到大经历的一次次失败的战斗,以及那些堆积如山的战死族人的尸首又出现在他眼前,想到那一个个可憎、可恶的敌人,他心中的愤怒和仇恨如熊熊烈火燃烧起来,他血液中沉睡着的那个魔魂无声无息中醒了过来。

赤灵焰的笛声不再悠扬,而是沉重,以至于凶狠凛冽,这凶狠凛冽的笛音如沉重的石头压在芸儿心头,她感觉很难受,甚至有点呼吸困难,村民们也被这凝重的笛声搅扰得无法入睡,心绪纷乱,像遇到了极糟糕的事情。

“仙君,仙君。”芸儿的父亲实在无法忍受,他来到赤灵焰身边,希望他能够停止吹奏可怕的曲子,他喊了好久,赤灵焰像在水底听到水上有人在呼喊自己,他睁开眼睛,看到芸儿的父亲站在自己眼前,才好像从另一个世界逃离出来般,重新审视身边的世界。

夜陷入了不安的宁静,芸儿虚弱得连呼吸都困难起来,产婆眼中流出泪来,她担心芸儿会有生命危险。

“红焰,红焰。”芸儿也觉得自己快不行了,她不停地对产婆说着赤灵焰的名字(赤灵焰不会用芸儿的方言表述自己的名字,后来看到红色火焰,他告诉芸儿,自己的名字就是红色的火焰的意思,从那以后,芸儿就叫他红焰),产婆想仙君进来或许可以使芸儿情况好转,她也不管什么村规村俗,人命最重要,况且现在是三条人命。她走到门前,开了门。

“仙君,你进来,我需要你帮点忙。”产婆看着芸儿的父亲说着,赤灵焰急忙进了屋,在卧室他看到芸儿躺在床上,肚子高高隆着,两只脚张开着,早已麻木。

芸儿流着泪看着赤灵焰。

“我真没用。”芸儿哭着小声说。

“芸儿孕期吃得太好,肚子里的孩子太大,而且是双胞胎,仙君你有没有什么办法,帮芸儿使一把力。”产婆第一次跟仙君说话,说话的时候还有一点哆嗦。

“我试一试。”赤灵焰唤醒魔焰法源,坐在床边。

“怎么帮芸儿?”

“你把力量传到芸儿隆起的肚子里,让力量把孩子往芸儿的下生推。”

赤灵焰按照产婆的指示做,芸儿感觉一股热量传到自己肚中,赤灵焰闭上双眼,感觉到手掌下有两颗跳动的心脏,接着法源的力量,他就像把手伸进了芸儿的宫内。

“要头向下,头先生出来。”产婆提醒赤灵焰,赤灵焰右手控制了婴儿的身体,他把婴儿的头调整到产婆说的位置。

“轻轻往下推,对。”

“好,慢慢的。”

“看到头了,再用力一点。”

“对,就是这样,再用力一点,再用力一点”产婆引导着赤灵焰,突然一声嘹亮的哭声想起,产婆接住婴儿,却又强忍着疼痛,把婴儿放在了地上,原因是婴儿浑身如烈火般滚烫。

赤灵焰朝孩子看了一眼,他开心的笑了,孩子很正常,而且皮肤像芸儿,嫩嫩的,是那种一眼就可以看出是不惧阳光的颜色。

“还有一个孩子呢。”产婆提醒赤灵焰,赤灵焰转过了头,继续把手放在芸儿变小的肚子。

第一个孩子出生后,赤灵焰已经掌握了用魔焰法源助产的技巧,只用了两三分钟,第二个孩子也脱离了母体,产婆往手臂垫了一块湿帕子,接住婴儿。听着两个孩子嘹亮的哭声,芸儿脸上泛起幸福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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