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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小小破绽

秦雨兴奋地跑了过去,立马抱住圣欣,哭道:“臭蛋,你就是这么讨人厌啊。当时一去头都不回,好歹我们也是生死与共了吧。”这秦雨的突然一个亲密的动作把圣欣给吓愣住了,圣欣的双手都不停地抖动着。

谷主拭了拭眼,努力看去,脸上竟露出诡异的笑容,于是对身后的弟子说道:“我们还有事,我们就先回去。圣欣啊,你们慢慢聊。”等到走远之后,又回头说了声:“慢慢聊,嘻嘻。”圣欣看出了谷主的表情,身体像枯萎的花儿一样,没了气,心道:“谷主,你误会了,其实我……”

悔儿也不知道什么意思,反正自己跟小白玩的正欢,干嘛理了那些。秦雨在圣欣的身上哭得一塌糊涂,圣欣的肩膀上都一片湿,等到一切都安静的时候,秦雨竟然又笑道:“你以为你逃得过我的手掌心啊。”

圣欣无趣道:“雨儿,你怎么找上我的?”秦雨亮出自己手上的踏镯,高兴地说道:“我有这个,还怕找不到你啊,这个是心灵感应的。”圣欣终于知道秦雨怎么每次都找得到自己,原来是因为踏雪二镯的原因,心道:“要是下次去禁地习武被雨儿发现了,那该怎么办啊?真是个麻烦的家伙!”然又记得只有太后才敢管她,便问道:“太后没有要你回去吗,雨公主殿下?”

秦雨转身,得意地说道:“道方净有师傅,掌门照顾,她自然会允许我留下。至于我来不来找你,就是道方净师傅的事了,我逃出来的。”圣欣忍不住伸手捏了捏秦雨的鼻子,责备道:“你啊,你啊,就是不听话,下次把你关在黑屋子去。”

秦雨跺了跺脚,一拳有力地打在圣欣的腹部,装出一副很酷的样子,道:“你敢,本公主不会受到你的威胁。小妹妹,你今年几岁了。”秦雨看到眼前的悔儿,可爱水灵,不由得问上一句,也不管圣欣什么表情。

悔儿开心地回答道:“我已经十岁了,很老了。”秦雨很是欢喜,这小女孩甚是可爱,正合她意,再见旁边的小白,她整个人都扑上去,搂着小白的脖子又亲又摸的。“小白,好久不见了,你变白了呀。”小白有意识地向后退了几步,看来秦雨在小白的心中永远是一个小恶魔。圣欣寒酸地问道:“那个,刚开始,那个,你干嘛抱着我啊。”

秦雨转身仔细地瞧着圣欣,奇道:“你哪跟筋不对了?你都是大人了还不知道吗?”秦雨变得一副老练的样子,装出掌门的气质,说道:“臭蛋啊,白活这么多年了,怎么就没有一点长进呢。”圣欣被她的话语弄得哭笑不得,不耐烦道:“说了半天的废话,怎么就没有中听的?”秦雨猛然低头,灰心道:“偶滴神,我对你无语了。我当然是从大人那学来的,这一招还真管用!那个谷主跟马婆婆一样,啰嗦的紧,我不想她一直跟着我,所以我想了一个计策让他走。之前在道方净的时候,淑敏师姐也是那样哭哭滴滴地趴在魏师兄身上,马婆婆就走开了。这次我试了一下,果真有效!”

圣欣有点暴晕了,可惜在他们面前晕不得,要不然圣欣早就挖个坑把自己埋了,这是什么逻辑啊?一个单纯的女孩怎么总学习那样怪来怪去的东西,真是无语!

他看着满山的雪花,只能无力地道:“小白,悔儿咱们回去。”

秦雨听了,果真大怒,骂道:“臭皮蛋,你怎么忍心丢下我呢?要是我被狼叼走了,你可要负责。”圣欣困困地说道:“你不是三岁小孩了,跟着不就是了。”悔儿笑着说道:“雨姐姐,我们走嘛。”秦雨气的咬住下唇,然后使劲地往圣欣的头上敲了一记。圣欣的呼吸突然加重了,他想破口大骂,但见到秦雨那可怜兮兮的样,又稳住起来,严肃地说道:“你知道‘忍无可忍’后面一句吗?小白,把她叼走。”

秦雨嘟起嘴巴,大叫道:“你真的狠心让狼叼我啊。”小白发出一声鸣嚎,这是它第一次发出真正的狼嚎,听到这等叫声,在场的人都不由得敬它三分。小白用尾巴卷起秦雨,然后放到背上,前行着。圣欣有点担心小白的病情,关心道:“小白,你可以吗?”小白点点头,走路时没有喘息,看来真的愈合了十之八九。秦雨感觉自己的待遇提升了,自然也不会发什么牢骚了。

这一路回去,经过玄冥殿的广场,然再走一条阶梯之路,直到清鸣谷。一路上安静的很,连平日里吵吵闹闹的秦雨都封上了嘴巴。悔儿环顾了四周,小心翼翼地对秦雨讲道:“雨姐姐,我那师傅有个怪脾气,你可不要吵闹啊。”秦雨听悔儿这么一讲,反而对这感到神秘起来。越是有规矩的地方,她越想搞乱,这个惟恐天下不乱的麻烦鬼。

等进到门内,秦雨冒然大叫起来,声音之大,几乎都要把整个静园闹得鸡犬不宁。“易——先——饮,出来迎接客人!”

易先饮本来是睡着的,听到外面一声狂叫,随身乱披了件衣裳,匆匆来到大堂,寒光扫射着下方,唾骂道:“哪个小娃娃跑到本真人这里来撒野。”

秦雨不听悔儿的劝告,反而越劝越勇,尽跟易先饮对峙起来,道:“你这疯老头,披着一件衣服就出来见本公主,如何了得?”易先饮差点气晕了过去,怎么来了这么泼辣的少女?“休得胡言,再说试试,我割了你的嘴巴!”秦雨根本没有感觉到危险,只知道一个劲地好玩,那易先饮气得胡子越上翘,秦雨就越带劲地骂:“怎么胡子都翘上天了?哈哈,老头!”

易先饮起身欲下,气势汹汹地冲了过来,秦雨却大笑道:“老头,你逃跑干什么?”

悔儿见师傅冲了下来,怕是想对秦雨动粗,立马跪下,求道:“师傅,请您别见怪,饶了雨姐姐吧。”易先饮踱到秦雨面前,突然哈哈大笑,道:“就是这样的女孩,我好喜欢啊!”在场三人包括小白都大惊失色,易先饮的回答让所有人都出乎意料,原以为易先饮会对秦雨不利呢。然易先饮咳嗽几声,润了润嗓子,仰头高傲地说道:“不过,我更喜欢你变成鬼!”这喜怒无常的怪脾气让秦雨都开始觉得可怕。

“这姑娘是你们两带进来的,悔儿,我罚你明天不准玩。欣儿,我罚你现在就背出我给你的那本书。”易先饮道。圣欣开始觉得有些安慰,虽然说易先饮对自己的态度的好坏已经不是那么重要了,但有师傅关心总不没有的强,圣欣问道:“我都不知道那是什么书籍,叫我背它作甚?”

“《九阴真经》,都传到那个现实界去了,你现在就把它背出来,背不出来就要吃我十拍。”

九阴真经?这不是内功心法吗?“难道师傅不是不想教我武功,而是对我慢慢训练,看来我错怪师傅了。”圣欣眼神中露出温暖的笑意,背道:“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是故虚胜实,不足胜有余。其意博,其理奥,其趣深,天地之象分,阴阳之候列,变化之由表,死生之兆彰,不谋而遗迹自同,勿约而幽明斯契,稽其言有微,验之事不忒,诚可谓至道之宗,奉生之始矣。……”

悔儿拉着秦雨的衣襟,委屈道:“看呐,你果真是个麻烦鬼,害得我明天没有玩。”秦雨笑着用两手捏着悔儿的脸蛋,得意道:“这样也好啊,到时候就没有你们欺负我的份了。”悔儿本想仰头大哭,可是师傅在旁边,她还是安静地嘟着嘴巴,说不出心中的痛楚。

“五藏六府之精气,皆上注于目而为之精。精之案为眼,骨之……精为瞳——子,筋之精力络,筋之精力络接下是什么,……”

悔儿担心道:“哥哥,错了,错了。”

“哦,错了,错了。”圣欣以为悔儿在提醒他后面背不会的句子,其实她是想说“筋之精为黑眼,而不是筋之精力络。”

易先饮不停地打着瞌睡,圣欣背错了自然不知道,但圣欣背不下去,他却是很清楚。他把圣欣翻了过来,圣欣知道求饶也是枉然。易先饮恶狠狠地拍了下,圣欣没有叫喊,硬是咬牙。这秦雨和悔儿都看得吓着了,这般打法不把圣欣打死?

起初五下下手是重了点,但后面便轻了,特别是最后一下,易先饮怕他受不起,更轻了。而在最后一下出手的时候,圣欣竟集起一股热均匀护在臀部,所以圣欣丝毫没感觉到易先饮打了他。被打了十下之后,圣欣也没觉得掉了什么,对易先饮磕道:“谢谢师傅!”

易先饮正要拿出烟斗,被圣欣一谢,都惊地扔掉了,他捡起烟斗,问道:“你谢我作甚?难不成心里骂我觉得愧疚了?”圣欣道:“我没有骂你,反而敬重你,你比以前好多了。”易先饮奇道:“为什么?”

圣欣笑道:“你虽然打我,心里却是怜惜我,这说明你看重我。越打越轻,生怕再次打疼了我。”易先饮倒被圣欣说到一点情深之处,不免吸气烟斗,掩饰自己的羞愧来,道:“呸,呸,谁怜惜你了,下次让你背的时候,再背不出来,我会打的更重。”

秦雨拉着圣欣的衣袖,凑到圣欣耳朵边,窃窃私语道:“臭蛋,你也不害臊,对师傅也说这样的话。”圣欣正经地说道:“这才是正道。”

刚才圣欣在接受易先饮最后一招的时候用出了热,易先饮也不是没有感觉到,只是一时很难想起哪里见过,突然问道:“欣儿,你那武功从那里练来的?”

圣欣一怔,闪烁其辞道:“什么,什么武功啊?”

易先饮变得不那么怪异,显出了一派宗师的气魄,道:“刚刚屁股上那股热呢?”

“师傅,你说笑了,什么热啊?屁股上本来就有热嘛,这可有女弟子,师傅你就……”圣欣吓得冒出了汗水,若是这事被发现的话,自己的名声不仅落地,老前辈的安身之处也没了,到时候自己的罪过实在太大了。

秦雨对于易先饮说的话甚是好奇,随即把手贴到圣欣的臀部,想找出什么秘密。圣欣本能反应地跳开,被秦雨大胆的动作吓得直直后退。小白都被刚才动作怔地轻吼一声,悔儿倒没什么反应,她依然想知道,易先饮下一步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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