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月一直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被他一路带到了庄外。当她还未出半勺山庄的大门就看到了等候在门口的军队,她感到很诧异。月无觞的兵符不是被收去了吗,怎么还有军队在这里?
“怎么,感到很奇怪吗?”月无觞淡淡地笑了。
“没有。”残月冷飕飕地回答他,同时对他翻了一个白眼。
月无觞没有生气,将她带到一匹骏马前。这时残月忍不住再次问他:“去哪?”
月无觞没有回答她,将她抱上了马,然后自己也跨上了马背,抓住缰绳,将残月环在他的怀里。
“到底去哪?”残月再次问道。
不料月无觞不爽道“你再多嘴一句,你就再也见不到你外公一家人。”
“外公?”残月若有所思,猛然她想起了身后的军队,马上大叫不要去,并在月无觞的怀里挣扎,企图下马。
后面的将士不由猜忌起残月的身份,因为他们从未见过王爷带着一个女人在身边,还任由她大喊大叫,而且她还有着一张无与伦比的花容。
月无觞皱起眉,用一种蛊惑的口吻笑问她:“不去?”
“不去。”残月态度十分坚决。
“行。”月无觞爽快地答应了她。
“为什么?”残月不相信自己耳朵所听到的,扭头去看月无觞,却发现他在笑,笑得像春风一样轻盈,非常阳光。她诧异起来,他怎么可以那样笑!
“你不愿意去看南宫远,我只好成全你。”月无觞浅笑道。
残月先是一愣,然后气得脸色发白。他又愚弄她,他怎可以那样无耻,那样邪恶!
“你真的不去?”月无觞故意提高了调调,笑问她。
“我要去!”残月瞪了他一眼,扭头看正前方。
月无觞得意地笑了。
这时,伊掠风从庄里走出来,看到月无觞脸上的笑意,不觉迷茫起来,也不知为何胸口会隐隐作痛。
月无觞扭头看向伊掠风,淡淡地说道:“走吧。”
“是。”说着,伊掠风跨上自己的马,随月无觞策马扬尘而去。
而那队将士纹丝未动,没有随月无觞而去。
他们刚走不久,尹雨就从庄里跑了出来,站在军队的最前面望着那阵远去的烟尘。等那阵烟尘完全消失不见时,她快速回到了山庄里,不一会就从山庄后门策马疾驰而去,不一会就消失了踪影…
两个时辰后,月无觞他们赶到了南宫府。月无觞先从马背上跳下来,然后才将残月从马背上抱下来。
残月痴痴地望着南宫府上的门匾,好像还不太相信只有在梦里才能看到的房屋现在真实的出现在她眼前。她记得上次来已经是三年半前的事了。
月无觞从侧面瞅着他,嘴角上牵起一道并不明显的弧线。
伊掠风上前去叫门。不一会就有一个老者出来开了门,祥和地问:“您找谁?”
“潇南王来此,叫你家老爷出来接驾。”
潇南王,多大的名号,全天下有谁敢惹这个人!那老者狐疑地看了一眼伊掠风身后的少年,一下子就被月无觞眼里气势震慑住,他马上肯定了那个少年就是大名鼎鼎的潇南王。于是他马上打开府门,不经传报就请月无觞等人进去,然后通告府里所有人:潇南王来了!
“进去!”月无觞牵起残月的手走进去。
残月看着被他握在手心里的手,不禁皱起了眉,然后仰望他俊美的侧轮廓,迷茫起来。
也许老者从未见过像月无觞和残月这般无可比拟,花容天下的人,眼睛一直看着他俩,移不开眼。
整个南宫府都想不到东方残月还活着,更想不到会是潇南王牵着她走进纳南宫府。一时间,南宫府沸腾起来,大家都在传着南宫远的外孙女没有死,她还活着,而且是潇南王带她来府中省亲,这可真是太好了,太妙了!
当残月和她的表兄弟表姐妹在花园里快乐地放风筝时,月无觞只是坐在附近的凉亭里悠闲地喝茶,耳里尽是他们的欢快声。偶尔抬眼望去,他就能看到那个人满面桃花、春风荡漾的笑容,不觉感到有些迷惘。
忽然,残月的水眸无意间向月无觞这边扫来,心惊了一下,双眼便定在了月无觞那双迷茫双眼上,心里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月儿,你在看什么?”这时残月的表姐突然笑着问她,双眸不由瞟了月无觞一眼,然后眼里的笑意更浓。
“没什么…”残月马上收回眼,冲表姐微微地笑了。
“那还不管好你的那只纸鸢,它都快落了!”说着,她把残月手里的风筝线扯了扯,防止天上的风筝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