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那不是我们昨晚放的孔明灯吗?”
香平的话刚说完,猛然发现不知何时一走到面前的老者,一脸凶神恶煞的摸样粗暴的说道:“哦,原来这个凶器是你们的。”
香平呵呵心虚的傻笑:“这个那里是什么凶器。”
“这还不是凶器是什么,你看都把我伤成这样了,你们看……你们可得为你们所犯的事负责。”老者指着额间鼓起的红肿对着街道上的百姓大喊着,引起人群中的愤愤不平。
“既然是这灯打伤了老人家,我们虽是无心之失,却也难辞其咎,老人家的伤我们定当请大夫为您医诊。”
“小丫头,果然不是一般人呀。”白须老者捋了捋发白的胡须饶有兴趣的说道。
纪琼毫无在意,这样的夸赞对于她来说太多了,平常无奇。老者走进正堂看见花无痕与上官文宇再次捋须一脸高深莫测的叹息道:“到底是缘还是孽呀。”
花无痕看着老者面色微变,稍纵即逝,他怎么会来这里。
纪琼环臂在胸将老者眼里的神色当做他招摇撞骗的一路把戏,她冷冷一笑问道:“老人家现在感觉身体如何呀。”
看着纪琼老天讪讪一笑,随后颐指使气的走到檀木椅上坐下:“没有想到小丫头如此关心我,不过我现在肚子有点饿,还是先帮我准备点好酒好菜,吃饱了再说。”
看着露出狐狸尾巴的老者,纪琼毫不客气的轻笑:“老头然来你是打着恍来骗吃骗喝的。”
“小丫头,说我大桌恍来骗吃骗喝那我这伤难道还有假不成。”
“装腔作势,明知故问,刚才我看你是老人家敬你,所以没在没在众人面前拆穿你,你还想演戏。”纪琼走上前一把撕下他额上的易容。
白须老者依旧一副嘻皮笑脸,对于纪琼的出言不逊不温不火:“臭丫头告诉我,是不是来自另外一个时空。”
一句突如其来的话,有几分狐疑,有几分唐突,有几分冒昧,有几分猜疑,却让四周的空气瞬间凝固,所有的人都看着这个疯癫的老者,对于老者不明所以的话充满几分疑惑,然而纪琼与花无痕的反应却是相同。
纪琼震撼的有些木讷,知道她来自另一个时空的人在这个世界只有她与花无痕知道,而他——纪琼激动的一把握住老者的胳膊,声音显得有几分兴奋和焦急:“你是怎么知道的,你也来自哪里对不对,你知不知道我们应该怎么回去。”
终于遇见了一个同路人,纪琼眼里无尽的喜悦与期盼。
花无痕绝美的面色冷峻冰凝,对于老者的多言似乎很是不悦。而上官文宇与香平这时一头雾水,完全不清楚两人在打什么哑谜。
老者捋着胡须,看着纪琼脸上的期待为将要出口令她失望的话,而无奈干笑几声:“你问的这些问题除了告诉你我是货真价实的本地人之外,其他的我就无法回答你了。”
纪琼心底一空,宛如被凉水泼的一阵寒冷,她的面色微微发白,眼里有掩饰不去的失落:“你骗我的对不对,不然你怎么知道我来自哪里。”
“因为我会看相。”
“我不相信迷信,爷爷你告诉我跟我说实话好吗?”纪琼一脸恳求的看着老者。看着他,她更加思念远方的爷爷,远方的家。
花无痕静静站在一旁,此时没有人能他平静淡定的外表下暗藏的波涛汹涌,看着纪琼他的心里如同一潭平静的湖水,被投掷了一颗石子,泛起圈圈涟漪在无限扩大……
“丫头,既来之,则安之。”
“难道我就真的再也回不去了吗?”纪琼呆滞在原地,双眼找不到一丝焦距,莫名的失落打击着她的心房。
“丫头,有些事情不要太过执着,太过强求,那样只会带过自己更大的痛苦。”
“你从来都没有经历过,又岂会知道其中的痛苦。”
“碧儿。”花无痕一把将她揽在怀里,他始终无法看着失魂落魄的摸样,她心中的痛是怎样根深蒂固的长在他的心中,他早已无法自控。
上官文宇邪佞的打量着纪琼眼里的失意,在他面前她从来多不会展现的落寞和脆弱,到底她要回道那里去,而那个老者口中的另一个时空又是什么,而花无痕似乎什么都很清楚,为什么唐碧儿一丝为何会变成这样,这其中到底隐藏着什么样的秘密,自从她病愈后整个人都变了,她的神秘会吸引着她无时不去注意她的存在。
许久老者再次叹息开口说道:“丫头,你这一生注定不凡,前两世的因是你中下的,今生的果只要因你而终结,一切都是命,谁也摆脱不了宿命的纠缠。”
纪琼站直了身子看向老者,一丝眼里闪烁着坚定的执拗可以撼动一切:“是呀,谁也摆脱不了宿命的刻意捉弄,但是我坚信每个人的命运是掌握在自己的手里的。”
老者看着纪琼眼里闪过一丝赞赏,随后感叹道:“也不知道你的执着是对是错,但是我还是真心的希望你能够快乐。”
“三生三世,前世的因,今世的果,到底是缘还是孽。”老者的声音回荡在整个厅堂,几人疑惑的看重老者逐渐走远的身影。“丫头,有缘再见,希望那时候的你是快乐的。”
夜风徐徐吹拂,入冬的夜晚显得格外的黑暗,乌云蔽月,黯淡忧愁。逸江城的苍梧山上,一袭白衣在夜色间风外妖娆,花无痕视黑夜如白昼的双眸冰冷的定格在漆黑的夜色里,冰冷开口:“你今天出现的目的就是为了,到出我们三世的因果吗?”
“是时机该见见那丫头,只是没有想到你们三人都在。”白须老者敛去了桀骜变得深沉。他高深莫测的看着花无痕说道:“当日我便说过,花少主所做的一切只会让自己泥足深陷。”
“你今日不该在她面前多言,二十年前的事更不要在她面前提起。”花无痕冷淡的丢下一句话离去。
夜色下,两个身影一前一后的站着,气氛显得有些冷漠,上官文宇手摇折扇,声音冷冽阴森:“说,你和唐碧儿到底有什么秘密隐瞒着大家。”
夜风中香平的身影显得有些微微发抖,上官文宇的问话更让香平一阵战栗,诚惶诚恐的跪下:“殿下在说什么,奴婢不明白。”
黑夜让上官文宇的身影显得格外的阴冷慑人,他邪佞不羁的冷哼:“不愧更唐碧儿这么久,很会装糊涂,不过跟她相比你还差远了,你不够她的胆识与气魄,快说她到底是不是真真的唐碧儿。”
“小姐当然是真正的唐碧儿,殿下也见过小姐的相貌,难道还有假。”香平压抑着心中的胆怯,辩驳着。
“人有相似,物有相同,你说她是真的为何与先前的唐碧儿大相径庭,当日在她落水时太医诊断,她便已经气绝身亡,却突然醒来,这期间你只有你一直留在她身边,说这是敬南王的有意计谋。”
“殿下一直以为小姐是王爷安插在太子府的细作,敢问殿下可有查出小姐在府中有何企图不轨,府中机密可有泄露。”
“你认为府中机密是随随便便任何人都能打听的道的吗?”上官文宇不屑的嘲讽,长剑从袖中弹出,直指香平,他阴冷深邃的双眸中充满戾气,他不带一丝感情的声音森冷的胁迫着:“在不说,你和她都得死。”
香平面色惨白的后退几步,面有怯色的说道:“小姐只是因为落水后忘记了一些事情才会与以前变得不太一样而已,香平知道的只有这些如果殿下依然不肯相信,那就杀了香平吧,只是在死前,香平只求殿下能够放过小姐一命。”
“上官文宇,你快点住手。”纪琼惊愕的看到上官文宇剑抵在香平脖间时,慌乱的喝止,她快速冲上去一把拉开香平将她护在身后,绝美的面上染上一丝愤怒,直视着上官文宇:“你有什么事就冲着我来,不要伤害我身边的人,否则我不会与你善罢甘休的。”
上官文宇双眸紧缩看着纪琼,回想起她大病初愈在亭中第一次将她时眼里的陌生和异常,难道都是因为她忘记了一些事而已吗?为了让纪琼恢复记忆,上官文宇找来天下的名医,然而一切都是徒劳。直到上官文宇临终之前,纪琼好像被雷击中一般,扑在他的身上,喊他的名字,官文宇微笑着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