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颜？”这是一张跟染颜几乎一模一样的脸，勾人的桃花眼，精致的线条，红润的嘴唇。唯一不像的是他冰冷的神情。
乖乖愣了一下：“你认识我爹爹？”慕霓裳的心突然一颤，有种不太好的预感：“你娘是谁？”乖乖苦恼地抿唇：“不能告诉你。”
这张脸除了染颜的模子，还有着别人的影子，绝对不是她的儿子，那是谁的呢？现在最重要的不是染颜给她带了一顶绿帽子，而是乖乖一个五岁的小男孩为什么这么狼狈的一人在这里生活？
慕霓裳思绪万千，心中就不能抚平，就这样带着疑问想离开。“霓裳，你要走了？”乖乖竟然有些舍不得。慕霓裳魂不守舍地点头，然后离开破屋子。
染颜依旧没回来，慕霓裳很烦躁，干脆通知叶寒辰和叶小云提前进宫，白柒悦、赤琴也随行。
他们通知了水灵国女皇，以火灵国使臣的名义进宫，可水灵国女皇非要举办一场欢迎宴会，慕霓裳只好妥协。
国宴当天，慕霓裳穿了华而不贵的淡蓝服饰进宫，水灵国女皇流夜仙接见慕霓裳等人。
流夜仙比慕霓裳大了六岁，长相精致有气势，妆容浓郁，却不显庸俗。要说慕霓裳的皇位是传下来的，而流夜仙却是切切实实自己打下来的，这样的能力慕霓裳不得不重视。
慕霓裳颔首，流夜仙饶有趣味地看着她，也点头打招呼：“火灵女皇大驾光临，我水灵国真是蓬荜生辉啊！”“水灵女皇客气了。”慕霓裳得体地笑道。
入座，慕霓裳直接今入主题：“水灵皇应该知道星愿宫吧？”流夜仙点头：“这跟火灵皇来的目的有什么关系吗？”“我的孩子险些被他们宫的人杀死，水灵皇不该防备一下吗？”慕霓裳蹙眉看着她。
流夜仙哈哈笑了两声：“没关系啊，我只有两个孩子，而且我已经找好了替死人选了！”说完一个小男孩走了过去，精致的小脸，冰冷的气质——乖乖？慕霓裳愣住了。
流夜仙笑道：“这是我儿流乖乖，他会替我女流梦圆去死。”慕霓裳见乖乖也有些惊讶地看着她，她更气了：“你宁可儿子死？”流夜仙好笑地看着她，为她的怒气感到奇怪：“将来除非没有女儿，否则一定是女儿继承皇位，这个火灵皇不懂吗？”
慕霓裳看见乖乖的眼中一闪而过的受伤，有些心疼。这时，一红影一闪而过，染颜抱住乖乖瘦小的身子，怒气冲冲地说：“流夜仙你混蛋，你明明答应过我不牺牲乖乖的！”
流夜仙放荡地笑道：“染颜，你这几天伺候我都有些生疏了，我不高兴，所以只好牺牲你儿子了。”染颜脸色惨白，跌坐到地上，不敢扭过来看慕霓裳的脸，小声道：“他，也是你儿啊……”
流夜仙不屑一顾：“那又怎样？他活该是个男孩。还有，染颜你伺候我都生了，我专门让你到火灵国青楼去学习勾引术，接近火灵皇，你是不是爱上她了？”
不堪的语音让慕霓裳身后的叶寒辰和叶小云都皱紧了眉头。染颜绝望地闭上眼睛，慕霓裳一定该恨他了……
这时，流夜仙的女儿流梦圆也姗姗来迟，八岁的她似嘲笑地说：“母皇，流乖乖是不是没人要的小杂种？他爹爹是青楼出来的，呵呵呵……”
染颜的脸色更白了，乖乖也抿唇，眼眶湿润。叶小云拍桌而起：“水灵皇，这就是贵国教出来的好女儿？这么没教养，乖乖是杂种，那乖乖的母皇不就是大杂种！”流夜仙黑了脸色，只好让流梦圆回去。
染颜感激地看着叶小云，他没想到是叶小云帮他，从始至终慕霓裳都一声不吭，他不敢看慕霓裳的脸色。
乖乖却出声道：“霓裳，你是不是讨厌我了？那你可不可以只讨厌我，不讨厌爹爹？”染颜流出泪水，紧紧搂着乖乖。
这时，流夜仙道：“火灵皇，他俩是不是惹你了？那你收拾他们吧，随你处置。”染颜狠狠地看着流夜仙，乖乖也受伤地底下了头。
慕霓裳沙哑地开口：“水灵皇的意思是，他们的事你不再管了？”流夜仙点头。叶小云惊讶道：“裳裳，你真要处置他们？乖乖还是个孩子！你……”叶寒辰拉住他，摇了摇头。
染颜则搂紧乖乖，如果慕霓裳处罚他们，他一定会护住乖乖的。慕霓裳站起来，走过去，俯视着半坐在地上的染颜和站着的乖乖。
突然，慕霓裳把乖乖抱起来，染颜赶紧拉住她的裙摆：“霓裳！不，陛下，求你放了这孩子，染颜甘愿受罚！”慕霓裳突然温柔一笑，如三月春风，如冬日暖阳，她抱着乖乖蹲下，一只手摸着染颜的头：“傻瓜，我怎么舍得处罚你们呢？乖乖这么可爱，水灵皇不要，那就做我的儿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