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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种子

(一)妈妈的故事

眼看着阳阳成绩下滑得厉害,阳阳妈妈很是着急,骂了没用,打了也不听,年龄很小,倔劲儿很大!

一个冬日的下午,天气晴朗,阳光很是暖和,阳阳和妈妈一起在院子里剥花生。阳阳妈妈说:“阳阳,想听故事吗?”

阳阳拼了命地点头:“嗯!想!”

以前呢,有个小女孩儿,那时候她就像你现在这么大,很是聪明勤快,街坊邻居经常夸她!她每天在家里帮妈妈做家务,还去帮着放羊。后来,她看见村里同龄的孩子都去读书了,就央求着妈妈,让她也去读书。

可是那个时候,这个女孩儿的家里实在太穷啊!只能供一个学生读书,女孩儿的妈妈考虑再三,决定还是让女孩儿的弟弟去读,跟她说:“女孩子家读什么书啊,不读书照样能嫁人,让你弟弟读吧!”

女孩儿想不通,为什么女孩子就不能读书了,女孩子哪点儿不如男孩子了?女孩儿伤心地大哭,那哭声传了老远,女孩儿的妈妈听了心都碎了,可是实在供不起两个孩子,无法可想,只能咬了牙,暗暗流泪,也不去劝这女孩儿,也实在是没法儿劝呀!谁让咱家里穷呢,自己又没本事,没文化……

女孩儿的眼泪打湿了枕巾,抽泣的身子在黑夜里不断地颤抖,从头一天晚上一直哭到了天亮。到了第二天,女孩儿擦干了红肿的眼睛,洗了脸,就去帮妈妈干活了,从此再也没提上学的事情。

女孩儿到了十五岁的时候,学习的机会来了,村里组建了民兵团,办起了夜校,白天教打枪,晚上教读书写字。这时候家里的情况好多了,女孩儿就去学打枪,学文化!民兵团里男男女女有一二百人,女孩子占少数只有二三十人,一个队长发枪给女孩儿的时候,笑着问她:“小姑娘,拿得动枪吗?”女孩儿接过沉甸甸的步枪,昂起了头说:“怎么拿不动,我不但拿得动,我还能打得比你好!”周围的人听了哈哈大笑,多半不信,觉得这女孩儿不知天高地厚!

对于女孩子们来说,这铁枪确实沉了些,这女孩儿就一遍遍地练习解枪,端枪,三点一线,别人练,她跟着一起练,别人休息,她还是接着练,第一天训练结束,女孩儿手上就起了泡;第二天,女孩儿手上的泡就出了血;到了第五天,两只手上都起了茧。这时候她取枪,瞄准,三点一线的动作已是无比熟练,枪在背上,只一眨眼的功夫,她就已经手里托着枪瞄准了靶心!

一个月训练结束考试的时候,女孩儿打枪得了第一名,夜校的老师也夸她学习用功,字也写得好,给她发了奖状!

阳阳的妈妈说着,就在地上写了“萧阳”两个字,工整好看!阳阳看得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可思议地问妈妈:“妈,你之前不是说你没上过学吗?怎么写字这么好!”接着就恍然大悟:“哦~,妈妈我知道了,你刚才说的那个上夜校的女孩儿就是你吧?”妈妈笑了,捏着阳阳的鼻子说:“小娃娃倒是机灵!”接着又温和的声音对阳阳说:“阳阳,做什么事,不做就算了,做就要做到最好!记住了吗?”

阳阳若有所思地低下了头……

(二)爸爸的故事

在阳阳很小的时候,阳阳爸爸每天晚上睡觉前都要读个故事给他听,千古奇人--王阳明,一日千里--杨修,三英战吕布什么的,这些古代的传奇人物,给他留下的印象无比深刻,往往在阳阳睡着了以后,就到了他的梦里,牵着他的思绪,浮想千年……

这一天晚上,阳阳爸爸喝了点酒,兴致很高,不再拿书来读,却讲起了自己当兵时候的一个故事。

阳阳爸爸身材高大健壮,头脑聪明灵活,在部队里很快做了队长,但由于他生性耿直,不善于讨好巴结搞关系,尽管各项能力都很优秀,但一直都没有再升。

那天下午,阳阳爸爸带着一队人在麦田里劳作。旁边阿力突然尿急,这阿力平时很爱搞些有的没的的恶作剧,这时他看见地上两截电线从中间断开,安安静静地在地上躺着,一时兴起,扒了裤子就要对着电线撒尿,阳阳爸爸看见了,赶紧喝止:“阿力小心,那电线有电!”

阿力想,我又不去碰它,有电也打不着我,就满不在乎地说:“有电又怎样?”说完就对着那电线洒起人工降水来,不料那是高压线,电力通过尿液传播,一下把阿力打出老远,正好落在另一条线头上,瞬间就浑身颤抖,眼看口吐白沫就要没命了,阳阳爸爸眼疾手快,拿了个木叉把线用力挑开,阿力又抖抖索索好大一会儿,才站起身来,不知道是不是被电打得傻了,拍了拍屁股上的尘土,骂了句:“这他妈邪乎,咋回事儿啊!”骂完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阳阳爸爸讲到这里,埋怨地说:“这家伙,我救了他一命,他连个谢谢也不会说,拍拍屁股走了!”一边抱怨,一边却深以救人一命感到自豪!

阳阳妈妈抱怨说,要是阳阳爸爸能说话圆滑些,巴结下领导,恐怕早已在部队混个大官儿出来。

阳阳爸爸倒不在乎官不官的,凭着自己能力挣钱吃饭,图个心安,要真是当初做了官被留在了部队,也不会跟阳阳妈结婚,也不会有阳阳了,阳阳妈妈说不过,只好不作声。

(三)校长讲的故事

一节语文课上,校长为了鼓励同学们立大志,努力学习,给大家讲了陆自清的故事。

陆自清从小家贫,上学的时候吃不起也穿不起,每天就着咸菜吃馒头,衣服从来不洗不换,无论春夏秋冬就是那一套中山装。随着年龄长大,中山装早就又短又小,冬天的时候,陆自清这薄薄的中山装根本不能御寒,常常冻得全身青一块紫一块的;夏天的时候,这中山装又太热了,出的汗水不住的往外淌,汗水干了就在衣服上结了一层又一层的盐巴。

陆自清在学校里只做一件事:读书!上课了读,下课后依然读;白天读,晚上也读,大家睡觉了,还能听见他读书的声音;教室里读,大扫除的时候教室外面也读。

在那个时候,全乡上百万人口也没出几个大学生,陆自清不但考了大学,他还考上了全国最好的大学之一——清华大学!乡长亲自给他戴了大红花,在逢集人多的时候,游街给大家看,另外还奖励一台彩色电视机,5000元现金!整个萧山乡都知道了他的名字——陆自清!一个靠着自己的刻苦努力,给自己的祖坟增了光添了彩的读书郞!

人们奔走相告:“他叫什么啊?”“叫陆自清,小伙子可精神着呢!”“人家打小就聪明,是个学习的天才!”“你懂不懂啊,他不是天才,人家是艰苦学习出的成就!”“女娃呀,你将来找婆家就找这样的好青年!”“孩儿啊,好好努力吧,长大了像陆自清一样光宗耀祖!”……

校长最后总结说,目前全国最好的大学,就是北京大学和清华大学,国外还有哈佛大学,希望你们好好努力将来能考上一个好的大学!

阳阳听得热血沸腾,听得很不服气:不就是北大,清华吗,有什么了不起,我也考一个给你们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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