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人朝着声响赶了过去。
一个少女正坐在一个壮汉的背上,那壮汉的脖子上圈着绳套。少女手中则拿着绑着绳套的另一端绳子。那少女稚嫩的模样,煞是甜美。可她的行径却与她脸上挂着可爱微笑别有曲径。居然这么调皮,竟坐于人背,还将人套上绳套。那壮汉脸上露出的是胆怯。可想这少女家世不一般。众人猜测那汉子应是那少女家的家丁,但看到这一幕的许忠,可就来气,男人怎能屈辱于一女子身下。
提着板斧便上前训道:
“谁家女儿,如此调皮。还不快快下来,坐于人背,成何体统。”就像一长辈教训后生一般的口气。
那少女像完全没听见一般,嘻嘻着对着壮汉叫嚷:“驾,驾。马儿快快走,不然我都回不了家了。”
但是一旁许忠一伙刚结识的林晓凡却在这少女身上感到非比寻常的气息。他觉得这少女应该怀着十分诡异的功法。看那少女的神智似乎不是很清醒,在奇怪的气息感觉下自己又对她感到一种十分莫名的感觉。
对于少女对自己的教训不予理睬,欲上前一把将少女从那壮汉背上提下来。
脚下却突然踩到了石砾,一滑,整个身体莫名其妙的向前倾。而少女从那壮汉背上下来,这一切都看上去那么自然。许忠失去重心,那壮如山的身躯坦坦实实的压在那套有绳套的壮汉身上。那壮汉惨叫一声,啊。怎么可能,一定是自己太不小心了。许忠正感到莫名其妙自己怎么会踩上石子跌倒。大部分在一旁的都不由哄然大笑。
少女那瞧上去十分空洞的眼神,看上去很无辜。双手将绳索朝着已经站起来的许忠递了过去道:
“叔叔也想骑马吗?”
“这是个人,不是马,知道吗?”
“不知道,他说他愿意当牛做马的。我就让他做马,有什么不可以吗?”
“真是蛮横无理,你家在那里?”许忠见说不清,这少女好像心智受损,自己也不好计较些什么。
“在东边,又好像在西边,也许在南边。当然也有可能是北边。”少女的脸上丝毫看不出她像有意胡说。
许忠拿着少女无可奈何,不由对着旁边的十三娘道:
“好汉不与女斗,你来盘问。”
十三娘将嘴弯成月牙,笑脸迎风的向前问道:
“小姑娘,你家在那里啊!可不可以告诉大姐姐我啊!”看样子似一人贩子。少女不由嗤笑。
“不可以。”少女一口回绝。
“何不问那地上的人呢!”林晓凡在一旁说道。
地上的汉子连忙惊恐道:
“她会杀了我的,她太可怕了。”
许忠一把将他拎了起来,如若无物。可见这许忠的气力之大,对付傻傻的少女没有办法,对付男人嘛就得来点硬的。拎起之后,又将他扔上一丈之远。已经有些不耐烦的许忠嚷嚷:
“到底怎么回事,再不说。我将你扔到树上喂野兽。”
“只要保证不杀我。我说,我说。”
“贪生怕死之辈。”许忠嗤之以鼻不屑。
“我本是这附近村落的人,与同邻村的三个无所事事的人结为了义姓兄弟。我们本想到城里去转悠,看有什么可以发财的门路。谁知道我四人在路上遇到长得如花似玉的少女,一行四人见是荒郊野外,顿起了色心。却不料,我的三个兄弟,欲非礼少女时。突然间,一兄弟口吐鲜血而亡。另一兄弟大发疯癫,手舞足蹈的朝着树林方向去了。还有一兄弟莫名的倒在了地上,看上去四肢己断。而我,由于我离少女比较远。那少女对着我笑,我此时己知不妙,便拨腿便逃,谁知没跑几步就被抓住了。我当时惊恐了,连呼道:只要不杀我,我甘心做牛做马。她便将我当马骑。”说完,脸上还带着惧色。
众人听完,无论如何都想不到眼前这么一个看上去俏丽的少女怎么可能有那种本事。莫非这少女暗中有人保护。
少女听完,好像无事人一样,那汉子所说的事情似乎与她无关。
“你们太无趣了,问这问那的。不同你们玩了。”少女说完,跃身而起,消失在树梢。身形之快,一众人想追都难。小小年纪,竟拥有如此轻功。从那汉子所叙,这少女会一种奇门邪术。诡异致极,像是某个邪门左道的弟子。
从那汉子得知了附近的村落,一行人在村落里借宿了一晚。从村落出去后可以沿着官道右边一直到绝江城,而左连而到韩临王的封地了,韩临王,当今皇上的异姓兄弟,一同李然君兵变。原本韩临王是镇关大将军,李然君封他做了三城的韩临王。这是唯一得到封王的外姓人,可见韩临王在李然君反叛成秀时出了多少力气。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是地方,所以我们复秀会的总部在绝江城内,官军一直都以为我们的总部在野外。这样我们躲过了多次被灭的结局。”
听着许忠这样夸夸其谈,他没有说话,而是想白天时遇到的少女。自己感到奇怪,那气息怎么可能出自一个少女。那只有达到境界的武者才特有的气息,自己若没有师傅莫白以以魂移魂之术才得到一身混厚的颠峰功力。除非少女己是七老八十的老太婆以秘术得以保持她那少女般的脸貌,但从那神情及其处事方式都不像一位七老八十的老太婆。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许忠可没管林晓凡听与没听的讲,许忠那除了身材魁梧之外,有是爱说话,为此没给复秀会惹麻烦。
“林晓凡,这次还要拜托你一件事情。做完这件事,你想加入我们复秀会也好,要回家也罢,都由你。”许忠之所以找林晓凡不断说话,只不过想缩断两人的距离,因为看中他脸生,而他们是伙被朝廷通缉的要犯,无非就是想让林晓凡进城打探消息,看看绝江城内的情况。
“许大哥请讲。我林晓凡能做到的,必定答应。”
“是这样,你也知道,我们是朝廷的通缉犯,所以想请你去城内打探情况。还顺便送个口信。我们会派两个护送你的。”
“这个没问题,那我先去睡了。”
再不驱毒,毒就又要扩散了。想到这,他立马回了自己睡的茅草屋,盘膝而坐,静守心中一点清明。而他刚一出来,许忠那憨厚的脸上多了一丝凝重,立马向旁边拿着佛尘的三弟休道问道:
“三弟看那林晓凡是否可靠。”
拿着佛尘的休道,一路上很少都沉默不语,一模十分高深的样子。动了动手上的佛尘,说道:
“我一路都在观察着他,他给我的感觉,有很深的城府,说话总能避重就轻。懂进退,而他背上背的东西,从形状上看过去像一长刀。但他一路上都没有表现出会武功的样子,一直在隐藏自己,从他说名字的时候,他就在撒谎,我听过林晓凡的名字。他在半年前因抢夺天山雪莲遭人围杀,被自己一边的人一剑刺死坠入了万丈深渊。还有,我看过他手臂的伤口,的确那是蛇咬的,但却不是毒蛇,所以他根本没有中毒,我给他号过脉,但是他的脉像怪异,他身体应该是有某种病。虽说此人不可信,但是也可以一用。到时候。”说到这,接下的话是附在许忠耳边所说。
一旁的十三娘都没有听到。直到夜深了,一屋复秀会之人才各自回屋睡觉。
深夜,草众的蟋蟀不停的叫嚷着,村落的都已经熟睡了。却有一人趁着夜色逃离了去,就是那被少女当作马骑的汉子。
清晨,泛起的白雾,迷漫了整个村落和森林。官道上一行三人,已经朝着右边赶去,那个方向就是绝江城。
透过晨雾照射而下的阳光,打在三人身上。
而除了来往的赶路的商人,还有送镖的队伍外,就是在官道旁村落中的人会通到城里去。当然三人即没有遇到商队,也没有押镖的队伍,村落也没有到城里去。村落中的人听说城里最近很乱,而商队和镖师都已经因为某些原因绕道而行了。
道上显得冷冷清清,车轴的辗痕都有些风化了。
“怎么连个商队都没见到。”被派着跟随林晓凡两人的两人其中一个说道。
“是有些怪,走了一晌午了,连个人影都没有见着。”另一位回答着同伴的话。
林晓凡听着两人的对话,他早就感到有些不妥了。一连着走了十几里路,连村落里的人都没有赶往城里的。
正好走到了转弯处,两旁碧绿苍翠的大树挡住了视线。同样可以听到一声马嘶声。
这样就可以找人问下城中的情况了。两人快行一步向前走去,他则跟了上前。
然而两人却拨出了刀,不断后退。
他由于在后面不知道前方到底何人,但也提高的警惕。跟着后退。
迎面而来的是一队官兵,八人,一军官骑着马领着七人,而还有一人,就是咋日里那少女当马骑的无赖。竟偷听到消息,通风报信引官军前来。
“是他们,他们就是自称复秀会的人,咋夜在村子里过夜。但不止这些人。”无赖向那军官汇报着情况。
“好好,抓了这三个去交差就可以,到时候少不了你的赏钱的。逆贼,还不放下兵器投降。”军官自顾自的说着,完全不急着抓眼前这三人,大概看他们身板消瘦。没什么战力。七人盯着三人,若三人逃跑,便准备着抓捕。
见对方八人,己知战不过。二人倒挺有骨气,急忙对着身后的林晓凡道:“林兄弟你快跑,我二人阻住他们,你去给许大哥报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