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客官你真的要买下这些奴隶,他们可都是起价四十两一位,那位十位就是四百两的话,客官付得起吗?”帐蓬的奴隶主说道。
“这块玉够了吗?”寒掏出了身上的那块身上唯一仅有价值墨色的玉。也不知视生命如蝼蚁的寒挥刀间完全是招招夺命,而似乎对奴隶却有一种与生俱来同情心。
“黑天墨玉。”奴隶主惊呼道。随后整个来卖奴隶的人全向寒手中的玉望去。奴隶主紧接着说道:“那不是百刀门掌门的信物吗?怎么会在你的手上。”
“你知道百刀门。”寒看着奴隶主问道。
“数十年前,江湖声名鹊起的百刀门被一夜之间灭门的事江湖上人人知晓。行凶者剑剑割喉,剑法精妙,下手毫不留情。当年那时还处在成秀与公故华时的战争。你手上的黑天墨玉我也只是有幸见过一次,因为它太独特了,通体墨翠。所以我至今都记得这块玉。”
“以后这块玉给你了。买这些奴隶应该足够了吧!”寒一把将手中的黑天墨玉扔给了奴隶主。
奴隶主接过玉后,愣了半响道:“你叫什么名字。”
“寒。”
“冰峰万里寒,这样啊!这些奴隶你们带走吧!这块玉还给你,寒。”奴隶主又将黑天墨玉还给了寒,我从未见过寒身上还有一块这样的玉,那么这么说来,寒就是百刀门的后裔。林晓凡想着这些事情。
寒话也没说直接走出了帐蓬,寒也没想到自己见到那些可怜的奴隶竟然心性动摇了,因为那些奴隶的面容就好像那时候一个人流浪在外一般的样子。背负着仇恨而活下的他,那段日子只有他一个人知道自己是怎么挨过来的。林晓凡紧跟而出,而林迅去交接那些奴隶的契约。
林晓凡看着寒离去的背影,显得有些落寞,又返回了帐蓬内。对奴隶主询问道:“当年百刀门的事情是怎么回事?能不能告诉我。”
奴隶主说道:“只是一夜之间被一位剑客屠了满门,至于为什么将这十个奴隶给你,那是因为以前百刀门的门主对我有恩。其余的问我也不知道,还有你们要十位奴隶干嘛!”
“只是不忍心看见他们被贩卖。”
“反正都已经是你们的了,你们爱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吧!但你们最好别放了他们,就算你放了他们,他们还会被佳庆府的士兵抓住的。反而会更惨。”
十位奴隶恭敬的看着他们的新主人林晓凡。满满当当的站在客房里面,此时已经给他们换上新的麻布素衣。整个感觉焕然一新。此时林晓凡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一时间也没人拿主意。
“让他们走吧,你们以后的性命就交给你们自己了。”寒冷冷当当的说了句。然后就出去回自己的房间了。
“少爷,不如将他们送入原野森林里面交给老先生。”林迅说道。林晓凡思量了一番说道:“你们会说话吗?你们自己想怎么样?”这大概是他们被抓来成为奴隶时第一次听到有人这么对他们说话了,这些奴隶都是逃过数十次然后还是被抓回来暴打,至到对自由没有了渴望,身心都己麻木。
十位奴隶愣了半响,其中一位才慢吞吞的说:“阿、狼、愿意跟从主人。听候主人差遣。”似乎很久都没说话了,说话都有一点口吃。
阿狼说完,跪在了地止,其他九位也有样学样的跪了下来。
缥静一时间看着这些奴隶,心里还是十分的不明白,为什么同样是人,而这些奴隶却甘为人下。
林晓凡如果带上这十位奴隶的话,那么一路上得供十多人吃喝,费用显然有些不够。到现在才发觉老先生给的钱已经只有一百多两了。
“我不可能带着你们,而你们也不必跟着我,待我将你们带出佳庆府后,你们想去那就去那吧!”
林晓凡刚说完,一奴隶哭着说道:“我已经忘了家在那里了。我们都是被佳庆府的士兵抓来的,我们都不知道该到那去了,我们只是被买来卖去的。现在你买了我们,你就是我们的主人了。”
“你们先都起来,别跪着!当断不断,反受其乱。一人给你们十两,还将你们的契约给你们,你们自己去谋生路吧!先让你们跟着我们离开佳庆府这块地界。”
众奴隶听了林晓凡的话后,觉得林晓凡是个善主。又一奴隶说道:“我们不会谋生,主人请不要赶我们走。”奴隶透出了恳求的目光。唯有那位叫阿狼的眼神独特,看着林晓凡,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林晓凡也不想管这么档子事,林晓凡也看穿了这些奴隶的想法,呵道:“如果你们不想自己去谋生路,那么我就只有再将你们送给奴隶主。”林晓凡此话一出,没有人再做声。
出了佳庆府后,这些奴隶欢喜的拿着十两各奔东西去了,而只有阿狼一直跟在林晓凡一行人和身后,怎么也不肯离去。最后刘林儿开口让阿狼留下,刘林儿本身也是做为奴隶被老先生买下的,不过身上没有烙下奴隶的烙印。但心里还是烙上了,刘林儿被老先生买下后,让她选择是在村里织布还是学武。而刘林儿选择了学武,因为这样她才觉得这样才可以抗争命运。而刘林儿也从此备受老先生的喜爱,因为为了感激老先生的恩德,所以效忠老先生,而听命于老先生,而老先生却将她将交给了林晓凡,对此她心中很不满意,所以一路上都言语很少。因为除了老先生外,刘林儿心中不对任何人信任。包括林晓,因为她与林晓凡的接触,完全是听命于老先生而做出的行为。而林晓凡对于这一切都不了解。所以也一直陷入了不知道如何处理这一行人的关系。
加上阿狼这位奴隶,这一行人又变成了六人,而夜一已经离去到雪峰之颠去安排一些事宜了。
皑白的雪峰下,冰封万里的雪峰之颠。寒风吹过,整个雪峰看上去就会掉下来一般,雪峰的山脚倒是碧林翠竹,而雪峰上面终年积雪不化。而在这雪峰的某座小雪峰上面就生长着价值连城的天山雪莲,江湖传闻有令人起死回生的攻效,当然尽有有些虚传,不过天山雪莲在这极寒的雪峰之上生长,的确有疗伤治病的奇效。
一男一女行走在雪峰的边缘,在林木与雪的交界处。
“林晓凡你知道我为什么跟你出来吗?”缥静吐着大口的雾气说道。
“不是找你父亲吗?”
此时两人都己裹上了厚厚的冬袄,漫步在白与绿的交界处。两人就这么走着,聊着。当然即不会发生英雄救美的事情,也就是说雪峰不会有雪崩。
“怎么可能找得到,出来才发现这世界这么大,以前都不知道有冰糖葫芦,还有风车。”
“你不觉得很残酷吗?不觉得世间很凶险吗?”
“我之所以跟你出来,那是因为我不想呆在缥氏村了。我对于找父亲只抱着一丝希望,也只能随缘了。”
“缥静,难道住在大山里不好吗?没有江湖的仇杀,没有尔虞我诈,没有争权夺利。”
“那或许是你呆的时间较短才会这么想的,我从小都在原野森林里面长大,你应该不是森林的人吧!”
“我在十四岁的样子进的原野森林,然后在猎手训练营里接受了四年的训练,此次出森林里找四味药材的。”
“我们来到雪峰之颠是来找天山雪莲的吧!”缥静用腼腆的眼神看向林晓凡。两人还是继续行走着。
“恩,是来找天山雪莲的。你在村子里过得不好吗?”
“也不是说不好,我记得前两年,村子里的两家人为了争村长而出了人命,那被用锄头打死的老人就死在我的面前,鲜血淋漓,当时我很怕,从那时起我一般都和村里的采儿睡在一起。后来为猎人疗伤,也见了不少血的场面,所以现在不是很怕了。村子里的婶婶们对我好我也知道原因,她们都想让我做她们家的儿媳。我是不是话很多啊!”
林晓凡听完缥静这一段话,笑着说道:“这样啊,当她们家的儿媳不好吗?”
“那些婶婶的儿子,有一个是傻傻的还经常爱流口水,还有一个是喜欢追着人打,脑子有点转不过弯。有一位算是不错的,可是在打猎的时候摔死了。”缥静说出来自己也笑了。
“这样啊,缥静,你觉得这雪峰美吗?”林晓凡插开了话题说道。
“很玲珑,白得寂静,看上去让人发凉。因为寒冷,给人一种不可靠近的感觉,就像跟着你的寒一样。”
“他呀,我都看不清他。他是因为老先生安排跟从我的,他的武功精进得十分快,我日夜苦练都追赶不上他。”
“除了阿狼外,其他人都是老先生安排跟从你寻药的吗?”
“恩,老先生在森林是不是很受尊敬啊!”“老先生是森林里面的好人。”缥静说道。
“好许吧!”林晓凡和缥静散步聊着,不知不觉的离住的镇子有些远了。在雪峰之颠下面有一处叫回痕的镇子,林晓凡一行人就住在那里的一户人家。而那是黑夜刺客早己安排的,刚好一路上而来,身上的银两已经全部用掉了。
树梢上一身影窜动,朝着林晓凡而来了。来人正是夜一,从树上跃下稳定身形后,径直走了过来。林晓凡也感知到了有人靠近,也是熟知的气息。一股刺客气息,便已经猜到是夜一有事禀报自己。
林晓凡止住了步伐。缥静出于女人的第六感也停住了,回头见夜一居然悄无声息的到了身后,感到一阵惊讶。
林晓凡向夜一问道:“有什么情况吗?”夜一恭敬的低下头说道:“主子,回痕镇里又来了一拨人,是怀山亭修山庄的人。可能对我们产生不必要的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