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恶蛊连夜点起三千御林军,气势汹汹地杀向将军府,他们进入将军府后不分老弱病残见人便杀,不到一个时辰将军府已经血流成河,司徒青的老婆亦遭杀害,连不满一周岁的孩子也是难逃此劫,被扔进火堆里活活地给烧死了。
就这样将军府的三百余口人无一幸免,最后恶蛊下令一把火把将军府给烧了,就这样威风一时的震国大将军被株连九族。
恶蛊看着那滔天的火光哈哈大笑,据说那大火整整烧了一天一夜。
暗无天日的天牢中。
司徒青被打得遍体鳞伤,琵琶骨也被穿了,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使不出来了,连日的审讯将这个身材高大的汉子折腾的这剩下了一副骨头架子。
到现在他才清楚自己是被人暗算了,后悔当初不听妻子的话,坚持要到暖心阁去,如果那天不去的话,事情就不会发展到如此地步,自己死不要紧,他司徒青并非贪生怕死之辈,但是冤死牢中背上淫贼、反贼的骂名,这让他死后都不得安息。
“狱卒、狱卒,给我拿笔和纸来!我要给皇帝写奏折!”司徒青爬到监牢边上摇晃着着铁栅栏大声喊道。
“我不是早就跟你说了吗?这儿没笔也没纸!真是******啰嗦,再敢啰嗦老子他妈现在就废了你!”几个狱卒正凑在一起赌钱。
“到了这里还在耍你大将军的威风啊,当你是谁!别老拿自己当盘儿菜,切!”
“势利!你们这一群势利小人!哼!哈哈,想我司徒青纵横疆场数十年,到了最后谁曾想到会捞这么个下场!老天爷,你待我不公啊,不公啊!哈哈哈哈!”司徒青仰天大笑起来,眼中流出两道清泪。
“是谁敢不听大将军的话!”一个嘶哑的声音穿透坚厚的墙壁传进牢中。
那聚在一起赌钱的狱卒慌忙收起赌具赶紧跪在牢门的两侧。
一会儿一个身穿紫金长袍身材臃肿大肚子腆得已经看不见脚尖的人缓步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数十个手持长矛的侍卫。
那早已跪在两侧的狱卒道:“恶大人好,小的们给恶大人请安了!”
“你们这群畜生,刚才人家司徒大将军要纸跟笔,为什么不给大将军送去,啊,一个个的真是狗胆包天,你们眼里还有没有这个大将军啊,万一有一天皇帝再恕司徒将军无罪释放,你们一个个的脑袋还想不想要了啊,还不快去拿纸笔伺候大将军!”恶蛊好一顿装腔作势的吆喝。
狱卒一愣,慌忙起身取来纸和笔给司徒青送入牢中。
司徒青顾不得许多,见狱卒递来纸和笔就像是抓到了救星一样夺过来提笔就写,从他被宣到进入暖心阁一直写到了后来自己被抓如天牢,顷刻间将这前前后后所发生的事情一挥而就。
恶蛊不知何时已经站在牢门外,用猛兽戏耍猎物一般的眼神摇着头看着司徒青。
司徒青见恶蛊站在牢前,慌忙将写好的奏折递给了恶蛊道:“还请恶大人将这奏折呈给皇上,我一切冤屈全都写在了这上面,拜托恶大人了。”
恶蛊伸手接过了奏折,看了看阴笑一声随手将其撕成了碎片,并将其扬在司徒青的头上。
司徒青大惊道:“你、你,恶大人你不帮忙也就算了,为何要将我的奏折死成碎片?你、你还我的奏折?”
恶蛊哈哈大笑,笑得都弯下腰去了良久笑够了才道:“我说我的司徒大将军,你到底是真傻还是在这里给我装傻,娇妃是谁你忘了吗?那是我妹妹,我将这奏折递给皇上,我妹妹还有命吗啊?再说了,即便是我将这奏折递给了皇上,你以为皇上会相信你说的话,我的大将军皇帝把你留到现在已经是对你最大的恩赐了,还******在这里做白日梦,平日里你不是都神气的很吗?现在你的威风哪去了?哈哈!司徒青你要是识相的话就赶紧把我要的东西叫出来,免受皮肉之苦!”
“呸!妄想!”司徒青一口浓浓的痰吐了过去,恶蛊不提防被吐了一脸。
“奸贼!我明白了,我彻底明白了,这彻头彻尾就是你和那贱人设计好了来害我的!你这个奸贼,不得好死,你要的东西我知道在哪里,但是我不会告诉你的,你等着,我就是到了阴曹地府也不会放过你的!”司徒青拼命地晃着监牢的铁门道。
恶蛊擦去了脸上的痰凶相毕露道:“实话跟你说了吧,你就是栽在了我的手里,你若是安心地做你的大将军不搞什么改革别伤害了我们这些人的利益,我对你也就睁只眼闭只眼地过去了,可是你倒好,偏偏要弄个什么改革,******,害得我没有官位往外卖,你这不是存心跟我过不去吗?”
司徒青正义凛然地道:“哼!你们这些奸臣,国家的鼹鼠,朝廷迟早会让你们给掏光,就算我死了,还会有别的司徒青出来收拾你们!”
恶蛊阴笑一声道:“嘿嘿……你想死,没那么容易,进了这天牢不活拔你一层皮,你就想死。来人,给我拖出去,今儿个爷有的是时间要好好地来伺候一下大将军。”
两个狱卒过来,打开牢门将司徒青拖了出去。
恶蛊坐在一把椅子上看着两个着上半身的狱卒拿着沾了盐水的鞭子在狠命地抽着司徒青,司徒青则是要紧牙关双眼似乎要喷出火来。
恶蛊押了一口茶道:“停!”
狱卒急忙收手,一旁的狱卒头目过来低头哈腰地道:“恶大人,您有什么吩咐?”
恶蛊慢悠悠地道:“你们平时就是这么伺候司徒将军的吗?”
那狱卒满脸堆笑道:“大人您有什么吩咐请尽管说,小的这就安排人去办?”
恶蛊点了点头道:“去,让人找铁匠做些令牌大小的铜片过来!然后、然后再给我弄点上好的桐油来。”
有的人或许会问那个时候桐油是干什么用的?
因为在那样的一个战争纷乱不息的年代,各国为了使自己的城墙更加牢固能经得起长久炮火的轰击,便发现在搅拌泥沙的时候,加上一定比例的桐油会使城墙变得额外坚固耐高温且经久耐用,但是熬制桐油的火候和配方直接关系到了城墙中石块只见的粘合度,这其中配置最成功的就是古堋国的桐油配方了。
那狱卒赶紧安排人去办了。
司徒青睁开充满血丝的眼睛道:“奸贼!你有什么招就尽管使出来吧,我要是叫一声,就是婊子养的!”
恶蛊奸笑一声道:“好!大将军说实话我就喜欢你这种英雄气概,啧啧,哼!待会有你的好受!”恶蛊凶恶地说着。
一会儿的功夫一名狱卒左手提着满满地一箩筐铜片右手提着一桶桐油走了进来。
恶蛊看了看那铜片再看看司徒青道:“把那铜片放到火炉里给我烧透、烧红了,我要……嘿嘿!”
狱卒将铜片倒进了煅烧刑具的火炉里,然后又加了一些炭火,火苗顿时窜了起来,一会儿的功夫这些铜片便烧的通红。
恶蛊手中掐了一个蓝色的诀将它弹进了那桶桐油里面,只见那浓黄色的桐油开始往上冒泡泡,然后啪啪地开始炸裂开来,桐油星子溅满了整座房间,恶蛊又从怀中掏出一颗黑色的丹药将它放入那桐油当中,慢慢地那桐油平稳了下来,变得粘稠厚重无比并且散发出一股树脂的气味。
恶蛊用铁夹子夹起一块烧着通红的铜片,然后在那桐油当中沾了一下,顿时铜片的冒出了一股绿烟,并且不断地往下滴着粘液。
恶蛊狞笑一声夹着铜片一步步地朝着司徒青走了过来,司徒青虽然不畏惧严刑但是对这未知的酷刑心中还是升起一种恐惧感。
恶蛊站在司徒青面前皮笑肉不笑地道:“司徒青,现在你招与不招都是一个样子,反正你是死定了,不过去了阴间总该换上身儿体面的衣服,穿着这身囚衣岂不是辱了大将军的名声,来来,穿上我给你量身定做的这件衣裳看看合不合身?哦,对了,我给忘了最重要的东西了,怎么样司徒青,你如果现在告诉我那东西在哪里,就不必受着酷刑了,如何?”
“我说、我说。”司徒青有气无力地道。
“这就对了,早知现在何必当初!快说在哪里?”恶蛊得意地道。
“你附耳过来,我才告诉你!”司徒青道。
“在哪里?”恶蛊附耳过去。
不料司徒青张嘴咬住了他的耳朵,一用力半个耳朵被咬了下来。
“啊!——”恶蛊惨叫一声,用手紧紧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鲜血从指甲缝里直往外流。
“******,我看你是不想活了,把这铜片都给我到他身上去!”恶蛊气急败坏地道。
“呲啦!”一声,牢房中传出了一声惨叫那烧红的铜片一片片地粘在了司徒青的身上。
“啊!啊!”天牢里惨叫连连。
司徒青用不了多久就晕厥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浑身上下已经沾满了铜片,只要一动弹就会发出一阵“跄踉!跄踉!”的金属撞击声,浑身只露出了眼睛、鼻子和嘴,整个儿成了一铜人,剧痛难忍、撕心裂肺。
天牢中传出了一声悲愤、绝望的长啸。
接下来的日子里恶蛊没事的时候就来的天牢折磨司徒青,折磨的方法也是异常的残忍先将他绑在柱子上,然后命人用匕首撬早已凝固在他身上的铜片,往往是铜片揭下来了,但是也撕下了一片血淋淋的肉来,然后在将铜片放到火炉里烧红,重新沾着桐油沾在原来的地方。
司徒青浑身上下差不多被拔了一遍,这样生不如死的日子过了能有大半年左右。
这天司徒青又像往常一样被折磨完了,丢回牢中。
司徒青昏死了过去,许久才醒过来。
睁开眼睛,一缕阳光从密封窗户的缝隙里面射了进来,照在了他的身上,许久没有见到阳光的他到这缕阳光之后顿时感到了一丝丝地暖意。
想到以前他纵横天下、驰骋疆场的日子,那时自己是多么的风光,出将入相朝廷百官哪一个不对他毕恭毕敬,可是现在自己沦为了阶下囚竟然没有一个人来探望他,这世上当真是人情冷暖、人走茶凉啊!司徒青在心里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感到了一阵无比心酸的悲哀。
“将军、司徒将军,我来看您了!”一个极其熟悉低微的声音传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