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了将近中午才散朝。
盘古家。
晚上,酒饭过后。
盘古大风道:“寒冰兄弟,哥哥我有一事相求,不知兄弟可否答应帮哥哥这个忙?”
寒冰看着盘古大风的神情异常严肃,可见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想到自到圣都以来,寒冰四人的衣食住行全赖盘古家,寒冰心中自是感激不尽,起身抱拳道:“盘古大哥有事但说无妨,但凡兄弟我能效劳的绝不推辞。”
“好兄弟,阴家借故不发粮草,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父亲和前方的数十万将士忍饥挨饿,我想拜托你替我押运粮草去前线,此行凶多吉少,兄弟要想好了才行。”
“不就是发个粮草的小事情嘛,兄弟极力就是,只是兄弟不懂的带兵,这一路如何行走?”寒冰为难道。
“寒冰,我果然没有看错人!”一旁的盘古氏道:“这个你不用担心,你看这是什么?”盘古氏说完从怀里摸出一个古铜色的长嘴杯子,杯口的大小和酒杯差不多,浑身漆黑,没有丝毫特别之处,如果非要找出点什么与众不同的地方,那就是黑的没法在黑了。
“这是什么?”寒冰不解地问道。
旁边的如烟、霹雳火云、鹤鸣也是相当的纳闷儿。
盘古氏微微一笑,高举手中那个神秘的小杯子。
口中念念有词:“聚粮杯,神圣的聚粮杯,请赐我天下粮仓吧!”刚说完。
只见。
原本小小的杯子开始散发出了紫青色的光芒,杯口也扩大成了碗口那么大。紧接着只见一股白色的东西从碗口喷泻而出,仔细一看竟全是洁白的大米,一眨眼的功夫就在地上形成了一座米丘。
盘古氏收起小杯子,道:“此杯名叫‘聚粮杯’能聚数千万担大米,足以支撑前方将士半年的口粮不成问题。现在我把它交给你。本来想让老大和老二去的,但是他们两个入如果一旦府邸,势必会打草惊蛇引起阴家的注意,所以只好拜托你了。”盘古氏躬身将手中的‘聚粮杯’交到寒冰手中。
寒冰慌忙起身接过,感到惊奇的同时也感到了肩上担负的使命的重要性。
寒冰将‘聚粮杯’小心翼翼地藏在怀里的暗兜里,郑重地道:“请夫人和盘古大哥放心,我寒冰就是死也要把这‘聚粮杯’送到盘古将军的手里。”
一旁的如烟心中一紧,道“我要跟你一起去!”
“如烟妹子,这一路上凶多吉少,你又不会玄功万一发生什么紧急情况还要照顾你,我看你就留下吧,我陪寒冰兄弟一起去。”霹雳火云道。
“我也要去。”鹤鸣道。
“大家听我说,此行人越少越不被注意,就由霹雳火云和寒冰去吧。你们二人收拾一下三更就起身,我让下人们准备好千里追风驹”盘古氏道。
寒冰房内。
如烟穿着一件宽大的绸缎袍子偎依在寒冰的怀里,喘息如兰,她的心里总是有种不祥地预感,总觉得寒冰此去会出事,她将戴在脖子上的玉佛解下来,弯腰戴在了寒冰的脖子上,一股淡淡地如烟身上的体香扑鼻而来,透过如烟宽大的领口,寒冰看到了里面羊脂般娇嫩的肌肤玲珑起伏的曲线和里面深深的诱惑,虽然两人已有夫妻之实,但寒冰此刻仍旧拥有着两人第一次时的冲动。
如烟婉转地拒绝了,竟然悄悄地流下了泪水。
寒冰对于这次的行动能否活着回来心里也没有低,但是一想到自己就要去上战场,心里总是有中难以言表的激动,仿佛自己已经是金戈铁马纵横驰骋于疆场。
如烟告诉寒冰这个玉佛是爷爷在她小的时候,买个她的生日礼物,而现在爷爷已经不在了,大仇至今还未报。
两人偎依在一起,均感到一股莫名其妙地惆怅。
三更很快就到了。
寒冰和霹雳火云带足了干粮,从盘古家的侧门牵着马走了出来,身后来相送的是如烟、盘古氏、盘古大风、盘古玄还有鹤鸣。
两人告别众人,寒冰临走前有下马抱了一下如烟,故作轻松地道:“宝贝儿,等着我,放心,我会回来的,一定会的。”
说完跨上马,头也不回地和霹雳火云消失在茫茫地夜色中。
“寒冰——我等你——”如烟的声音随着寒冰的远去也渐渐地消失在夜空中。
由于守门的都是盘古家的人,所以两人没费什么事就出了城门。
月光下一辆马车在野外狂奔,傍边跟着四个骑马的手持长矛的随从,赶车的是一个四十开外的头上缠了一条青色麻布的汉子。
车内坐着的正是二殿下承宗想通过她来和大月国议和的大月国公主凤儿。
凤儿穿着一件黑色的紧袖衣服,腰间系着一根墨紫色的镶嵌着一些亮珠片的腰带,披着一件黑色连帽长袍,大大的帽子将绝色的容貌遮挡住了将近一半。
她不时地掀起黑色大帽子转回身透过车棚内的小窗格焦急地看着什么。
距离这辆马车大约有三里远的地方,五六个蒙面人在骑马疯狂地朝这儿追赶着。
凤儿看着马车旁边因为阻挡追杀而仅剩下的四个随从,心里顿时提到了嗓子眼。
后面的追兵越来越近,只有不足两里路了。
承宗挑选的这些随从还算是比较忠心的,没有半途溜号的,虽然由刚开始护送时的二十五人,锐减到四人,但是同伴的惨死并没有动摇他们继续执行任务的决心。
四人当中又有两人留下了断后。
像先前的那些随从一样,两人的断后丝毫没有阻止蒙面人的追杀速度,月光下两者在交替的时候,蒙面人根本就没有停留,只见一片刀影从蒙面人腋下飞出,两名随从应声而倒,连一声惨叫都没来得及哼。
驾驾!车夫将马车赶得飞快,恨不得飞到天上去,手中的鞭子也因为疯狂地抽打马匹而断了——
寒冰和霹雳火云沿着盘古大风给指的路线往北飞奔,‘千里追风驹’全力奔跑起来如同是流星一样,一闪而过,月光下根本就看不见那马匹的四只脚,只是看到马肚子下面一片幻影,纵马飞过的地方扬起了高高的尘土——
凤儿的马车显然比不过后面杀手的马跑得快,坐在车里的风儿已经隐隐约约可以听到后面的马蹄声了,甚至她还听到了类似在香丝阁听到的污言秽语,凤儿焦虑万分,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仅剩下的两名随从也勒马停住了,和前面的两人一样,杀手并没有因为两人的拦截而减缓丝毫的追击速度,马过处,只是又多了两具无头尸体而已。
杀手离凤儿的马车眼看只有半里地了。
驾驾!车夫一边回头望着一边赶着马——
沿途寒冰发现了不少尸体,两人下马查看,血迹还温热,显然是刚死不久。
驾驾!寒冰扬起手中的鞭子虚空抽打着马匹。
他隐隐约约听到前方好像也有马长嘶的声音,恬静的月光下平添了许多的杀气——
杀手离凤儿的马车只有百米之遥了,凤儿的心里好像钻进去一只野兔子“怦怦”乱跳,她从怀里取出一把随身携带的尖刀握在手里,她已经抱定决心,宁可玉碎不能瓦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