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叶雨霏有些生气了,楚锐还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渊凉却是心如明镜,暗自好笑之余,解释道:“公子的意思是,醉笙公子悲苦了这么多年,身边应该有个人照顾他,正好溪凉性子活泼,和醉笙公子在一起,应该可以让醉笙公子更开朗快活些。”
虽然渊凉说的很含蓄,可是包括叶雨霏在内,所有人都听明白了。
“你要给醉笙和溪凉做媒?”叶雨霏惊奇地看向身边的楚锐,那眼神分明在说‘你脑子没坏吧’,看的楚锐好笑。
其实叶雨霏也不是其他意思,只是对楚锐有做媒的爱好而感到惊讶罢了,可这眼神落到某人的眼中,可就不是这个意思了。
“少主公子,这媒就不用你们做了。”只见门口溪凉正扶着醉笙站着,冲叶雨霏和楚锐道,“我们已经是两情相悦,情投意合了,根本不需要你们多操心了。”
溪凉如此的不含蓄惊呆了所有人,就是醉笙也被她的大胆用词给吓得脸色微变。
“溪凉,你在说什么呀?”醉笙微红着脸,羞恼地问。
“我实话实说呀!”溪凉理所当然地道,见醉笙面露羞怯之意,以为他要反悔,顿时急了。“醉笙,刚才喝药的时候,我明明是问了你的,你虽然没有直接答应我,可是你还是轻轻地点了下头的,答应了我的呀。难不成,现在你要反悔吗?”说完就死瞪着醉笙,饶是醉笙看不见,也被他瞪得发颤。
看到溪凉如此生猛的一面,叶雨霏惊愣地嘴角直抽。虽然,她一直知道,溪凉生性活泼开朗,比二十一世纪的女孩也不差,可是,这也太强悍了吧?当着他们这么多人的面对醉笙示爱?而且还面不改色,理直气壮?
叶雨霏表示,溪凉成为了继冰希儿之外,她第二个佩服的女人。
楚锐见叶雨霏一脸呆愣,明显就是被溪凉给吓到了,便在她耳边低声道:“知道吗?当年溪凉就是这样对我示爱的,而且听到的人比现在更多。如果不是有渊凉拦着,我绝对相信,她会跑到国宴上去说。所以,这已经是小巫见大巫了。”
看着醉笙在溪凉的怒瞪和大家的指视下,越来越红的脸,楚锐不由得心生同情。
“不过可惜,醉笙的承受力好像很差,再让溪凉胡闹下去,他就该心跳过快,导致猝死了。”
不过还好,梦姒同样看出了醉笙的情况,便连忙出声相救:“溪凉姑娘,我很高兴听到你和大哥两情相悦的消息,只是现在我们需要和少主谈一谈正事,你和大哥的事,能不能稍后在私底下说?”
梦姒虽然轻声细语,可是其中却带着某种震慑力,饶是溪凉那样的豪放不羁,也因为她的话而沉静了下来,这让叶雨霏不由得赞叹一句:不亏是一宫之主呀!
醉笙和溪凉入座后,八个紫衣侍女端着瓜果点心依次进入,在摆放好后又静静地离去,真真是‘轻轻地来,又轻轻地去’呀!
“少主,梦姒先在这里给您和飞公子赔个不是。”身为春风化雨宫实质性的当家人,梦姒首先道。“若不是因为我们的事,二位也不会坠落山崖,直到今天才安然回来。”眼中的自责和话中的真挚做不得假。
叶雨霏见梦姒这么说,便连忙道:“梦姒你说什么呢?这根本就不关你们的事,只是个意外而已。”
“少主在春风化雨宫外出事,这就是梦姒的责任。”梦姒却执意道。
见梦姒这么固执,叶雨霏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好皱着眉看着她叹气了。
“废话还是不要多说了。”楚锐看了眼皱眉的叶雨霏,直接对梦姒道,“梦姒,你还是先把你受伤一事的始末说说。”
楚锐这高高在上的命令语气让梦姒、冷羽宵、任长天和舞镜这四个不知道他身份的人都不由得轻轻地皱了下眉,而一直以为楚锐才是少主的醉笙听到刚才溪凉和梦姒对叶雨霏的称呼也有些疑惑。
气氛僵了一秒钟,梦姒便在发现叶雨霏对楚锐的‘无礼’并不在意,相反还很是好奇地看着她,似乎很期待她说下去,便也就在第一时间里快速地收回心神。
“近两个多月前,我去瑞阳办事,在路过城郊的小树林时发现了山坳里射出了一道奇异的光芒。因为当时是三更半夜,那道光在夜里格外地醒目,我一时好奇,便顺着光发出来的地方找了过去。”
“大概走了半个时辰后,我才在一处空旷的山地发现了那道光所处之地,原来那道七彩光芒是从一个盒子里射出来的。”
“盒子?”
叶雨霏等人惊奇,唯有楚锐不动如山,面不改色地喝茶,还伸手剥开一个饱满的桔子。而渊凉与溪凉对视了一眼后,也都一脸若有所思地看着楚锐手里渐渐褪落表皮的桔子,似乎是明白了什么。
“是什么样子的盒子?”冷羽寒好奇地连忙问。
“那盒子四四方方,不过两个手掌大小,外表呈铁黑色,看起来不过是个平常的铁盒子。”梦姒解释道。
“既然是个铁盒子,那又怎么可能会发出七彩的光芒?”舞镜奇怪地皱起眉头。
“所以说,那只是看起来普通。”梦姒也不卖关子了,直接道,“那盒子是放在地上的,与盒子在一起的还有一个黑衣人。那人蒙着面,我并没有看去她的长相,不过我后来在与她交手时却发现她其实是个女人。”
女人?冷羽寒、冷羽宵、任长天和舞镜纷纷对视一眼,连同静静坐在一边的醉笙也在心里搜索着在武林中,武功远远高出梦姒的女子。
还没等他们想出个所有然来,梦姒又道:“在我看到她的时候,她正拿出两个小瓷瓶,将里面的液体倒在那个盒子上面。虽然站得很远,可我还是味道了一股血腥味,可以判定,那是人血。”
“人血?你是怎么判断出来的呀?”叶雨霏突然很好奇地问。
梦姒看着叶雨霏,有些尴尬,也不知道该怎么向叶雨霏解释。
楚锐却将手里剥好的桔子塞到叶雨霏的手里,白了她一眼,道:“等你杀人可以杀到面不改色的时候,你就知道怎么判断了。”
杀人?叶雨霏惊异,“那要杀多少人才可以面不改色呀?”
对于叶雨霏对这个问题的刨根究底,楚锐表示很无奈,只好道:“如果是我,杀第一个人的时候就是面不改色的。要是梦姒他们这样的人,杀十来个人也就可以了。但如果是像你这样的,就是杀个一百来人,你也做不到面不改色。”
见楚锐这样看不起自己,叶雨霏也难得的没有顶嘴,因为她还真就不能面不改色了。“那……”
叶雨霏正还想要问什么,却被楚锐用桔瓣给塞住了嘴,最后还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吃吧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虽然叶雨霏现在是他们的少主,可是对于楚锐的举动,梦姒他们还是在心里非常赞同的。
见叶雨霏听话地安安静静地吃楚锐给她剥好的桔子,不再打岔了,梦姒便继续道:“那个女人将瓶子里的人血倒在盒子上后,就出现了一幕非常诡异的画面。那瓶子里都之后一滴血,可当那两滴血同时落在盒子上后,却奇异地吸在了一起,而且还像是硫酸一样将盒子熔化。虽然两滴血溶解的部分很小,可是我还是看的清清楚楚,是真的熔化了。而且那熔化的地方除掉表面的铁锈,里面便露出了琉璃的颜色,那七彩的光芒正是那琉璃所射出来的。”